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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不知道网站出了什么问题,这张突然看不了,重新更一下试试  星期五,阴天,微雨。  马上要放十一长假了,天气坏点也没关系。  “这个贴在公告栏里,这些要去送到五楼会议室。”计舒文把手里的一大堆资料转交给学生会宣传部部长。  “谢了舒文。”女生向她道谢,“挺远的还麻烦你送过来。”  “我拿过来就省得你再跑一趟了。”计舒文微笑着,看她把资料分给自己的干事。  很奇怪,校花明明不是学生会的人,却总干扰学生会的事,而她的热心还总是让学生会很受用。  “你这个发箍真漂亮。”计舒文惊讶了一下,十分羡慕似的踮起脚往她头上看。  是一个深咖色和白色两股细缎带扭成的发箍,加上女生本就颜色本就发棕的发色,就像刘海儿上有一股白缎带的编发。配上秋季浅咖色的针织背心,总的来说挺好看。不过这么素雅的颜色一般惹不了计舒文的眼。她喜欢亮一点的,比如淡金色,正好与她明媚的笑容相配。  女生起初愣了一下,很快脸上转晴。  “你也觉得好看啊!”得到校花的认可真的是让女生着实受宠,“就在离我家不远的店里,周末我带你去。”  “好啊。”计舒文答应着,又把目光投向发箍,“你眼光真好。”  走廊上的斜阳撒下一地金色,照在她身上的那部分也让人觉得更加温暖。女孩儿不停地跟她边走边说着更多东西,从发饰到项链,从笔记本到便当盒。  女孩子就是这样,一提到她们关心的话题就止不住,计舒文很有耐心地听她讲着,时不时发出一声疑问或是赞同,等走到走廊尽头,部长已经把自己的珍藏全都倾囊相授了。  “那就周末见喽,拜拜。”计舒文向她道别,转身离开。  南方的天气很奇怪,前一秒还是阴天,下一刻就阴霾尽散,阳光遍地。  女生也挥挥手,脸上的兴奋迟迟不肯退去,高高在上的校花计舒文居然这么平易近人,亲切地像邻家妹妹。她突然觉得,这阳光像是给校花镀上了一层金呐。    其实,过不了半天计舒文就会忘记那个所谓“真漂亮”的发箍长什么样子,甚至忘记那是个发箍还是一条手链,反正又没有真的觉得很好看。不过没关系,她的重点也不在这,她要记住的,是宣传部长——高二四班姚同学。  之前的周末,她不知道牺牲了多少和男友黏在一起的时间,用来和各种女孩子约会逛街,毕竟男生部长还用得着她这样拉拢吗,随便一个微笑就够了。对于计舒文来说,拉拢个人脉,也就是几句话的事,她凭借着自身的优势,凭借自己那张甜到调蜜的嘴,和那个让人着迷的大眼睛,把一切变成皆有可能。  说实在的,虞时乔不比计舒文差,皮肤白,腿长,腰细,眸清,没评上校花却只得校园美女前十位,缺点是人缘不好。她不爱说话,不爱开玩笑,没有计舒文会交友。校花爸爸是本部大学校长,本部高中的荣誉校长,她自己则是学生会无名有实的会长    是该全面介绍一下他们所在的学校了。  这所学校名叫博英高等中学,分为普高部和国际部两部分。学生考入这所高中后,先在普高部读两年,之后有意向的可以报考国际部。与普高的三年不同,国际部是四年学制,  在国内读完高三高四,之后直接送往外国大学。对于许多家境一般的学生来说,这无疑不是一次很好的机会,因为成绩优异者是由学校全权出资留学的学费的。  许多人才因此得以深造,博英也因此出名,成为众多资深人士最心怀感激的母校。博英不仅仅是一所高中,而是一个半私立半公立的教育系统,它包含初中、高中和本部大学。说它公立是因为在许多拓展学科上得到了政府的大力支持,并且每年收到一笔国家拨款。而说它私立是因为它开始由一群企业家创办,除去学生的学费,由这些企业负责学校的日常开支,而现在这些股东也正掌握着学校总的运行轨迹。  说的通俗一点,校长、副校长、学生会会长的选举,股东们都是可以直接参与并持有反对权的,学校什么时候放寒暑假也是可以由他们直接决定的。  再通俗一点,校长只是个代管,真正可以掌握学校命运的是这些“有钱人”。即使你门门功课第一,奖学金也有可能发给你班上最不爱学习的同学。  通常每个年级有7到8个班,一班35人左右,尖子生通通在一班,发奋学习成绩优异的“平民”在二班,三班非富即贵,四班往后按成绩划分。外人会觉得7、8班的孩子都是差生,也不尽然,能考进这所学校的学生都不差,只是他们之间是“优良”与“佼佼”其中的差距,可能年级最后一名在别的学校还可以排进前50名。  意思就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此时此刻,一匹瘦骆驼虞时乔还在被学生会盘查,理由是“校服裙子过短”。  “我已经说了很多遍了,没改过校服。”虞时乔被盘问地有些烦,本来是可以早早回家,路上也许还能买一只张家阿婆的盐水冰棒,却在在这浪费了半个小时。  “我没看错的话,你穿的是165的号码,对吗?”纪检部部长双手交叉在胸前,上上下下仔细打量她。  这个部长和虞时乔差不多高,骨架比较娇小,裙子也就恰好没过膝盖。人小气场却大得不得了,生平最烦那些自以为有点姿色就打扮地花枝招展的同学,特别是那些“差生”。  虞时乔点点头,“165怎么了?”  “校服的面料是不会缩水的,你的裙子已经到了膝上…”她一勾手指,旁边站着的一个干事立刻上前,“唰”地拉开卷尺,迅速量好尺寸。虞时乔吓了一跳,可她的动作太快,都来不及让自己挪开腿。  “4厘米。”干事向她汇报。  “膝上4厘米。同样的校服尺码,你看看我的到哪儿,还不承认私自改了校服吗?”纪检部部长一脸胜券在握的样子,证据在手还有什么可以狡辩的。  “那只能说明一个问题。”虞时乔从书包侧袋拿出棒棒糖,撕开糖纸含在嘴里,“你腿短。”    部长的火气一下子就窜上来。全校皆知,她的古筝弹得很好,但这也是她的一个心结。小时候因为个子矮,很喜欢芭蕾舞却在学习6年后没能被挑进高级班,一怒之下转而学习古筝。而在高一竞选学生会干部的时候,因另一个女生惊叹全场的芭蕾舞而惜败,错失文艺部部长的位子,转而因为她纪律优良担任纪检部部长。那个新任文艺部部长腿很长,跳起舞来就如真正的白天鹅,优雅大方,每转一个圈都能留下完美的弧度。  这是她最心痛最羞耻的地方,现在被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差生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来,让她无地自容。  “你!”  “怎么,纪检部部长明知故犯,在学校里还想打人啊?”虞时乔看着她高高扬起的手,不急不缓地吐出这么一句。  本来她也没想这么戳她痛处,可谁叫前几天安维弈的事让她窝着火,加之上次明明是她在楼上撞上自己还不依不饶,正烦没处泻火呢,腿短精自己撞上来的,怪谁?  “源奈?”一个好听的女声打破了僵局。  女生放下手臂,尴尬地笑了笑,“舒文,这么晚还没走啊。”  计舒文走上前,瞥了眼虞时乔,“维弈晚上要请大家出去玩,你也一起吧。”   “啊?这不好吧…”女生迟疑。  “这是怎么了?”计舒文看几个人僵在这里,又是登记册又是卷尺的。  “有学生私自乱改校服,正好被我看见,在查呢。”  “方源奈,一起吧,黎清也去。”  这个声音让虞时乔不自觉地抬头,安维弈一手插兜,一手拎着个白色的书包。方才计舒文的身形挡住了视线,竟不知他也在。几天没见,他好像帅气了一些,恩,只有一丝丝。在校花身边接受着爱情的滋润,当然会变帅气。她紧瞟了他几眼,剪了头发,还挺好看的。  虞时乔不自在地站正靠着墙壁的身子。  “那…好。”部长点头,回身剜了眼虞时乔,和计舒文一起出了校门。  安维弈自然地把白色书包往肩上一甩,搂过计舒文离开,就像不认识虞时乔一样,一眼也没多看。  她这才想起来,方源奈,纪检部部长,前几天和计舒文一起上楼时说的“对黎清上花点心思的女生。”  呵,天天在学校耀武扬威,居然也有搞不定的人。  她看着几个人的背影,计舒文的裙摆短到膝上至少八公分,立刻明白方源奈是故意来找茬的,哼,蛇鼠一窝。她又重新靠回墙上,看着三个影子汇集到拐角处十几个人之中,那边也传来一阵说笑声。  末了,安维弈回头,往她脸上定定看了一眼,又把视线下移,到她的腿上,不经意笑了一下,很快挪步走开。  虞时乔轻吐出三个字:“神经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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