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彼衣瘦哼唧。 看着这个在梦里哭得不行不行的小姑娘,毛集竟不由自主地笑了起来。本来手捏着她的鼻子,恶作剧地希望她快点醒来。如今看她好像被梦魇住的样子,只好放弃这个恶作剧,伸手变了件黑色披风,温柔地披上。 按照偶像剧定律,此时彼衣瘦应该醒过来了。的确,她猛地起身挣扎着起来,大头直接撞上毛集的下巴,疼得毛集嗷嗷叫。彼衣瘦正想向前询问他的伤势,结果一脚踩上他的脚,毛集疼得跳脚,一手摸下巴,一手抱脚趾头。 彼衣瘦也急,猛地想起:“这不会是梦吧?” 毛集呲呲:“我都疼成这样了,怎么可能还是梦?”彼衣瘦连声“哦哦”,又手忙脚乱地拿了两个冰袋,敷在毛集的下巴和脚趾头。 拿了个凳子,让毛集大人的右脚放在凳子上休息。 彼衣瘦饱含歉意地说:“对不起,我刚才好像做了个梦中梦,梦见你在摸我头发,然后我又醒过来了,最后我溺水了,所以我的脑子有点懵。”说完她不好意思地抓抓头发。看了看四周,蜂蜜罐密封地好好的,馍馍酱早就回家了,也没有大水缸。 毛集本来疼得皱在一起的脸放松下来,自嘲说:“我和你,恐怕是上辈子的冤家。每次见到你,不是你流泪就是我受伤,自相残杀可不好。”冲彼衣瘦笑了笑。 彼衣瘦摸了摸冰袋,声音极其柔和:“毛集大人,你还疼吗?” 毛集笑,千树万树百花开:“嗯,好些了。不过,你以后可不可以不要叫我大人,感觉好生分,其实我想和你做朋友。” 彼衣瘦呆,像一只大白兔:“毛集,你想和我做朋友?” 毛集笑着摸了摸彼衣瘦的头发,一路顺滑到底,说:“我今天来就是要和你说这件事的,还有啊,你做梦梦见我摸你的头,是真的。我真的摸了你的头发。” 彼衣瘦傻傻笑说:“那好,从今天开始,我们就是好朋友了,欢迎你来我们院子玩。” 窗外的晚樱被风卷进来,裹挟着春意熙熙攘攘飘过,路过彼衣瘦的脸颊顺带染色,这清透的粉红大概就是少女心吧。彼衣瘦大大的眼睛忽闪,脸上的肉肉也显得可爱。毛集一如既往的俊秀,只是这笑,异常衬他的大男孩味道。 傍晚,彼衣瘦一蹦一跳地回家。 泪魁在门口和情郎淡如好像在争吵。 说起那个淡如,真是一肚子气。与泪魁倒是门当户对,家底深厚,不过就是个啃老的。这就不说了吧,本人其貌不扬,幸好不猥琐,只是单纯的丑,不过仙界有这么丑的真的很少见了。而且据说他风流成性,身边更是莺红柳绿不断。 泪魁生得如此清纯,性格善良,真是白白便宜了这个丑八怪。 泪魁平时对男仙审美一向挑剔,也不知为何谈恋爱要被这样丑的人吃得死死的。彼衣瘦也管不了她,只好假装看不见他俩争吵,把自己当透明人路过他们,开门、进院。 进院见苦宁坐在舒城腿上,两人在耳鬓厮磨,哦,真可谓是只羡鸳鸯不羡仙。舒城和苦宁都是修道成仙,在人间时便是同门师兄妹,一起努力一起打拼,既是情侣也是知己。舒城本人清朗俊秀,眉眼看起来极舒服,品貌过人,还严于律己。 最让人受不了的是,舒城实在是太宠溺苦宁了,无限包容苦宁的小女孩任性。经常在聚餐的时候偷亲苦宁,突然的惊喜那更是家常便饭,充分满足苦宁和他自己的虚荣心。满分情郎,舒城是也。 好吧,此处不是彼衣瘦该待的地方。 彼衣瘦只好蹑手蹑脚回房躺着了,平直躺下,双手捧心。 扑通扑通,满脑子都是毛集,毛集的眼、毛集的下巴、毛集的手、毛集的脚趾头,还有还有,墨黑色披风,诡异的午后梦中梦……他怎么那么好啊,总是被自己坑,还愿意亲近自己。全九重天,恐怕再也找不到比毛集更好的男子了,就算是满分情郎舒城也抵不上。 换作任何一个傻姑娘,都会毫无犹豫地选择毛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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