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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大家生活中会不会遇到一些极品的奇葩?不如留个言一起分享一下啦。  我又说了一遍我的专属自我介绍,少年愣了一下,又是一笑,模仿我说:“我是裘楚非,来自麻省理工大学。”  这话听着非常悦耳,来到这个山庄之后,我简直像来到另外一个世界,所有人都跟我不一样,现在听到一个跟我差不多的,真的是非常开心。  裘楚非接着跟我说:“给你介绍一下吧。”他指着那三个成年人:“深蓝色衬衫的是我爸。”他一指,那个成年人朝我们看过来。他打开看出来裘楚非在朝我介绍他,就走过来,微笑着朝我伸手:“裘敬。您是于悦涵吧。”我赶紧握住人家的手,顺带鞠一小躬:“叔叔好。”  说话间,就感觉到对方的握着我的手很有力,但是不会把人捏疼。跟我的感觉是很重视但是又很有分寸。我之前在某些选修课上听过,握手是很有讲究的,商场啊官场上的人,都是受过专业训练的,想必这个蓝衬衫大叔就是。  我刚说完,他就笑了:“你管我叫叔叔,就分不清我们仨了。”  其实刚才我叫叔叔,是因为我实在不知道管人家叫啥。以往如果是在学校,老师就叫某老师,学生的话叫师兄师姐,比我小和跟我一样大的直接叫名字。这个我实在不知道叫啥,情急之下,就跟小时候一样,管陌生成年男子叫叔叔了,后来一想,应该叫裘总吧,或者叫小裘爷?我看佣人们管他叫裘大少爷。  他说:“叫大伯吧。”他又指了指传白色衬衫的人:“这是你二叔,裘索。”二叔没过来,只遥遥朝我点点头,我也小鞠一下躬,表示回礼。  然后裘大少还没来得及说话,那个穿着很劲爆的衬衫的人就抢先说了:“我是你三叔,这是你三婶。”他指着那个抱着小奶娃的女人说。我知道这是裘三少和三少奶奶。我也分别朝他们点点头。由于我刚刚叫的“叔叔”开了个好头,现在他们都成了我的长辈了。  心里这么想着,就有人把我的想法讲了出来,只听一个略微低沉的柔和女声说道:“你们这群人,也太喜欢占人便宜了吧。”我回头一看,是一个穿着高雅的贵妇。  她穿了一件红色的礼服裙,一般人穿这种颜色总有点艳俗,但是穿在她身上,非但不俗,反而有种脱俗清雅的感觉。她的气质和明清芷有些相像,都带着一种大家闺秀的温婉庄重。不过看明清芷的时候会有种莫名的魅惑之感,看着看着,会入迷。但是眼前这个人,看着她,只会心生敬意。  我下意识叫了一声:“阿姨好。”  然后就看到周围所有人都笑了。我一下子囧了,眼前的阿姨也笑了,不过佯装生气的质问我:“管他们都叫叔叔婶婶,管我一个人叫阿姨,就我一个外人,是吧。”我更窘了,虽然知道她是假装生气,但是我紧张的话都说不出来。  其实这要是刚才宴会上那些不尊重的人,我后面有十句八句等着。但是对于眼前这几个亲热而有界限,教养良好的人,我反而由于太过在意,而不敢说话了。  可能是看我太窘了,阿姨开口解救:“你管他叫大伯。就管我叫大娘吧。”原来是大少夫人我心存感激,一句大娘脱口而出。说完才感觉有点不对劲。大娘,这个称呼听起来特别亲切,但是显得很土,所以电视剧里一般都用伯母。我现在才意识到,这一家人对我有点太过亲切了。其实我后来才知道,他们这种“亲切”,是他们从小受到的教养,是他们的礼貌,是讲究,是待客之道。  大少夫人发话:“你就跟在自己家一样啊,随便一点。”我赶紧点头,目光却是去寻找明清芷了。人都认完了,还是赶紧走吧。  我发现明清芷好好的站在一边,安静地听我们说话。说来奇怪,明清芷的样貌气质,她想让人注意到她的时候,可以光芒万丈,但是她也可以像现在这样,把存在感降低到像一件摆设。  见我看她,明清芷朝我点点头,示意我过去,然后又朝其他人点点头,寒暄了几句,就带着我走了。  我听见背后裘奶奶的声音,好像叫“囡囡,囡囡。”我知道上海人管小孩子都叫囡囡,不管男女,所以以为叫的是刚才的小奶娃,就没在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继续走。  可是身后突然有人拍我肩膀,我扭头一看,是裘楚非。他跟我说:“奶奶叫你。”我疑惑的转头看见裘奶奶朝我走过来,边走边说:“你去哪里啊,等一下吃点心啦,不早点等着让他们抢光掉了。”话还没说完就走到我跟前了,抓着我的手腕就往回走。我不敢抵抗,只能跟着往回走,但是急切地看着明清芷,等她解救我。  明清芷笑了笑说:“那你再陪裘夫人一会吧,等会给我打电话。”然后就出去了。  我身不由己的跟着裘奶奶回到人群中,跟着大家一起上楼,走到另一间屋子。我一直以为这里是一家大酒店,被包下来举办宴会,可是上楼才发现,这好像是住处。天哪!从外面看这里就像是宫殿。真是的,我怎么跑到这种地方来了,回头这里的高级设施把我惯坏了怎么办。  我进屋发现这是一个小一点的客厅,说它小一点,是相对楼下说的,其实比我家都大。里面放着一套沙发,我不知道叫什么风格,只觉得大约是真皮的,银色的,别的特征不知道怎么形容。沙发围着一个配套的大茶几,每个沙发之间还放了小茶几,错落有致。找不到摆放的规律,但是莫名和谐。  裘奶奶坚持把我摁在她身边,过了一会有人端上来了茶点。我一直以为这是饭店的服务员,后来才反应过来,这是裘爷家的佣人。中式西式都有。有那种英式的三层架子,摆着三明治,司康饼,奶油过江和各种蛋糕油酥什么的。也有中国的点心,我就认识其中几个,有京八件的枣花酥,山楂锅盔,起子模,还有一些潮式点心,蓝莓酥,香芋酥,还有广式糖水,西米露,龟苓膏什么的。除此之外还有各种造型的水果。  小茶几上放不下,专门放了几个架子,上面全是点心和饮料,各种颜色,各种样式,跟商店是的。我特别喜欢这些东西,每次经过甜点店,都忍不住进去买两块,眼前放着这么多,如果不是我还有点理智,恐怕已经开始吃着手里的,盯着架子上的了。  我努力克制自己,不能吃不能吃,现在吃了,把嘴巴惯坏了,以后没得吃了怎么办。不能吃不能吃。  对于一个吃货来说,要克制住吃的冲动,实在不容易。我想尽办法转移注意力,把注意打到身边的小奶娃身上。三少夫人抱着小奶娃,正喂他吃什么,看着像是用牛奶做的什么羹。小奶娃特别兴奋,完全不好好吃,要么吃到嘴里,再趁大人不注意吐出来,要么推翻勺子。旁边的三少夫人巨无奈。  那边厢,裘大少和裘爷已经摆上象棋开杀,裘二裘三在围棋盘上你死我活。大少夫人在给裘奶奶剥水果。裘楚非在玩手机,裘奶奶在训斥他不要老是玩手机。  小奶娃每次戏耍了三少夫人都高兴地大笑。但是毕竟人小力气小,没一会就让三少夫人制服在怀里,被迫吃奶羹。小奶娃不高兴,咧嘴欲哭,我赶紧使出对付小孩子百试百灵的一招:幼稚版捉迷藏。也就是用手挡住脸,再突然放开,小孩子会以为你刚刚真的不见了。  果不其然,反复几次,刚刚泫然欲泣的小奶娃,又开始咯咯笑了。三少夫人抓住机会,哄着小奶娃吃东西,不想这小东西精的很,高兴归高兴,不吃就是不吃。左躲右躲,就是不肯吃。我眼珠一转,计上心来。  假装对着三少夫人说:“他不吃给我吧,不让他吃了,一点也不给他留。”说着假装凑近勺子,一边张嘴一边说:“我吃了啊,一点也不给你留啊。”小奶娃果然中计,抢在我前面吃光了勺子里的奶羹。  三少夫人一看此招有效,立刻效仿。再舀一勺,却不往小奶娃嘴边送,假装往我这里送,还一边说着:“谁说给你吃了,我是给姐姐吃的,你千万别吃啊,都是姐姐的。”我自然少不了一番配合。  小奶娃再次中计。如此反复几次,一小碗奶羹就被他消灭了。  三少夫人感激的跟我说:“你可真有办法,挺会哄小孩子的。”  我嘿嘿一笑。我确实挺有小孩缘的,在外面碰到小孩子,都和他们处的挺好。有一次在外面吃饭,邻桌的小孩子老往我们这边凑,我就逗她。结果她跟我们玩的特别好,最后非要跟着我回家。  我谦虚道:“我有一个小我十七岁的表妹,她小时候照顾过她。她可比小毛头难对付多了,全家人都惯着,已经不成样子了。”我学着裘奶奶管小奶娃叫小毛头。  这时候裘楚非突然来了一句:“最惯她的不是你吗?你小表妹不是见了你就变得没骨头,赖在你身上不肯下来了吗?”  我吃了一惊,他怎么知道。这是事实,小表妹很招人疼,她一哼哼我就没招了。也确实喜欢粘着我。裘楚非刚刚的话,就是我姑姑,也就是小表妹的妈妈经常说的。  我愣在当场,好在当时下棋的下棋,吃水果的吃水果,三少夫人继续对付小奶娃,只有我和裘楚非在尴尬。  我是莫名感觉羞愤,有种自己没穿衣服,却不自知的感觉。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窥见了多少隐私。  看我眉头越皱越紧,裘楚非得意一笑,指了指门,然后就出去了。我随后跟上,他带着走道旁边的一个房间。房间里的东西都盖着防尘罩,看不出来是干什么用的。  我依然目瞪口呆地等着他解释。他说,是因为看到裘奶奶对我的态度不一般,觉得我深不可测,所以才去查的。裘奶奶甚少对人这么热情。  我更加震惊,从裘奶奶见到我到现在,不到两个小时,他连那么细小的事情都查到了。他到底知道了什么?我疯狂在脑海中思索有没有什么丢人的事。越想越觉得脸上烧的慌。  裘楚非见我半天没说话,又添了一句:“很抱歉,不过防人之心不可无。你放心,我不会乱说。”不会乱说?!!!你刚刚不就泄露了一些吗?  我羞恼交加,但是又不能发作。过了一会就冷静了,对于这种强权之人的为所欲为,习惯了就好,知道就知道吧,今天过后我都不一定会再见到你,爱咋咋地。  想清楚后,我叹了口气,点点头:“没事,呃,没事。”就算有事我又能咋地?  裘楚非看着我,眼神在说 :“你确定没事?”  我想了想,跟他说:“你查人这么厉害,能不能帮我查个人?”  他一愣,随后说道:“可以,只要你不去乱说,或者不涉及我家的机密。”  我点点头,思考让他查谁。其实我挺想让他查一查明清芷那伙人,但是想了想,说:“你帮我查查,今天三少夫人为什么不太高兴。”  说完我见他疑惑的看着我,问:“三婶不高兴吗?”我点点头。我知道他为什么会这么问。三少夫人今天一点都没有不高兴的意思,该笑的时候笑的灿烂,甚至刚才我窘的时候还逗了我两句。但是我就是觉得她有点伤心。怎么说呢,就是感觉她在说话的时候有点底气不足。就好像逼着自己在说在笑一样。其实这只是我的感觉,但是我相信自己,作为双鱼座,对于人的情绪的探查能力。  我补上一句:“帮我查一查,如果没有不开心当然最好。”  裘楚非想了想,依旧有点犹豫:“三婶就算真的不开心,她掩饰的这么好,想来不是想被人知道吧,你确定你要查吗?”我点头:“三少夫人不想让人知道,一是怕你们担心,而是怕别人笑话她。但是她不会怕我担心,我也不会笑话她。”  裘楚非更加疑惑,却没有追问,只是跟我说:“我可以帮你查,但是你不要做什么对于我家人不好的事,否则一定让你付出代价。”对于这种没来由,却不能反驳的怀疑,我懒得理会,只是表示同意。  然后他就出去了,我溜回小客厅,依旧坐在我的位置上。裘奶奶还在和大少夫人拉家常,裘爷爷的那盘象棋不知道已经是第几局了,围棋好像还是第一局。三少夫人还在照顾小奶娃,脸上的忧郁浓了一些。我配合三少夫人演戏,逗小奶娃。  其实说我配合三少夫人,不如说是大家配合我。这屋子里的人都是人精,肯定知道裘楚非做了什么,也知道发生了什么,看破不说破,让我肃然起敬。  十分钟后,我收到一条陌生微信。里面大概是说三少夫人果然是不高兴,原因大概是他们来的时候碰到了出去的魏吟,魏吟说了几句嘲讽的话。还介绍了三婶的家室。我一看,这是妥妥的嫁入豪门的灰姑娘啊。魏吟当时跟她说的是:装的再像,也是山野村姑。飞上了梧桐树,也不是凤凰。这人真是,没事找事。  正看着,裘奶奶突然把手机拿走了,扣在桌上训斥我:“不要老看手机,不然你就学了小非了。他有一段时间不是手机就是电脑。结果有一可怜巴巴地来找奶奶,说奶奶,我脖子疼。我一查,好啦,低头族职业病。我就跟他说,你自找的,奶奶也没办法。。。”  裘奶奶还在絮絮叨叨说着什么,我心里的疑惑却越来越浓。裘楚非有一句话说的没错,裘奶奶对我的态度,太不寻常了。  接下来的时间里,裘奶奶一直跟我聊天。说是聊天,其实就是她问我一句,我回答半句,她就打断我开始做评价。比如,裘奶奶说:“吃蓝莓,多吃点,好吃吗?”我说好吃。裘奶奶会接着说:“你一定要多吃蓝莓。你看你那个小脸上,驾着那么厚的眼镜,那怎么行呢?多吃点蓝莓,对眼睛好。你看你的嘴唇,白白的就没有一点血色,要多吃蓝莓,增强免疫力晓得哇。你看你皮肤,要多吃点水果哦。”  我听得头皮发麻,找裘奶奶这个标准,我几乎不能要了。我嘴唇哪里没有血色了。不过面对这莫名其妙的关心,我觉得异常受用。一个人在广州,很少有人这样去关心,父母远在千里之外,有心无力,我也不想让他们知道我这里的困难。所以,面对这样的温暖,哪怕别有目的,哪怕是糖衣炮弹,让我再沉迷一会儿,就一会儿,一会儿就好。  就这样大概到了四五点钟,裘爷那里有输有赢,两个人都不太甘心。围棋那边,下了长达两个小时的棋,以裘三的投子认输告终。  裘奶奶发话,不许玩了,赶紧去做饭,不然晚上吃不上了。然后回头嘱咐三少夫人,让她带小毛头。裘奶奶没有嘱咐我,但是也不用担心我溜了,因为她一直抓着我的手腕。  走出小客厅,裘奶奶把我交到三少夫人手里:“跟三婶去玩小毛头吧,一会吃饭叫你们。”我来不及拒绝,裘奶奶就冲进厨房开始指挥三叔:“先洗手啊!你问问你二哥做饭之前不洗手行吗?”  三少夫人带我到楼上一间卧室。这间卧室的风格非常简约。我在大厅还有小客厅见到的东西,多少都带点古风,这里则是非常现代化,白色和不同深度的灰色为主。沙发茶几双人床,带着围栏的一个儿童游乐区,衣帽间厕所,到处都是高科技。  我看三少夫人坐在沙发上遥控了电视吊灯热水壶,在心里小小震惊了一番。三少夫人邀请我坐下。  我斟酌了一会词句,开口说道:“三婶,其实,我,我觉得。。。”我说了一半,觉得怎么说都有点唐突。三少夫人把小奶娃放到围栏里,听到我的话,有些疑惑的看着我。  我又想了想,换了种方式:“我,就是觉得,有些人的话,真的连听都没必要,更没必要为了那些话不开心。”我试探着说完,紧张的看三少夫人的反应。  三少夫人愣了愣,微微笑着对我说:“我没有不开心啊。”说完去倒水,我清楚的看见,她嘴角的微笑,转变成了苦笑。  果然不愿意承认啊。  我思考了一会,在三少夫人把水端过来的时候,还是开口说道:“三婶,是我,是我不开心。”三少夫人不明所以的看着我。我给她讲了我的事。  我有一个舍友,为人很奇葩。她经常赖掉值日,确嫌我们不干净。每次到她值日了,垃圾桶里的垃圾堆成山了她也不倒,专门等着谁看不下去了,替她倒了。如果我们不倒,她就会当着我们的面,在电话里跟他父母说,真不知道怎么摊上这三个舍友,一点卫生都不讲,连垃圾都不倒。  她每天都要睡到十点以后,在这之前,如果我们起床了,不小心吵醒了她,她就会给他父母打电话,故意大声说:“她们七点多就把我吵醒了。”然后在我们午睡或者晚上睡觉的时候故意大声开门关门,看综艺节目,故意在看的时候发出笑声。甚至还会突然开灯关灯。  我们问她,是不是早上吵醒她了,以后我们会小点声,希望她也不要故意吵我们了,这样对谁都不好。面对我们,她却说:没有啊,完全没有吵到我啊,我都不知道你们什么时候醒的。  每天晚上她跟她的父母聊天,都会含沙射影骂我们。她说:我的舍友真是没素质,没教养,在宿舍打字噼里啪啦的,也不嫌吵。怪不得家里没有车。一看就是爹妈都没素质没教养,把娃娃教成这样。其间夹杂各种污言秽语,不堪入耳。当着三婶,我实在不好意思说出来。  三少夫人不知道我为什么说这些,不过看我说这些不开心的事,拉着我到围栏里逗小奶娃。跟我说:“别想这些了,想点开心的。”  我接着她的话说:“对,这些人说的话,其实没必要在意。我也是一直这样跟我自己说。她在我们睡觉的时候故意看综艺吵醒我们,我在她睡觉的时候看书做题。她抱怨我们不讲卫生没素质的时候,我就努力打代码,用键盘的声音堵上自己的耳朵。到最后,我年年都有奖学金,保研保到了我们学院最出色的老师。我的导师非常为我们着想,经常派我们出去学习,帮我们谈项目,拉投资,每个人给我们配一台电脑。而她,还在每天跟他父母抱怨。”  我看了看茶几上的围棋盘,一边颠着往我怀里爬的小奶娃,一边说:“三婶也会下围棋?”三少夫人点点头。  我拔出被小奶娃塞进嘴里的手,挠他的下巴,装作不好意思的说:“我也会一点点,但总是输。”我拿起来一个小球塞进小奶娃怀里,继续说:“后来我发现了,有时候几个棋子的死活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大局。”  三少夫人终于明白我在说什么了,我在用我自己的事提醒她。不要因为无关紧要的人,无关紧要的话,影响了自己。  三少夫人逗弄小奶娃的手停了,有点震惊的看着我。良久,轻轻地说了一声:“对啊。”我看到她嘴角的苦笑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云淡风轻的释然。我也开心了。安慰了别人,其实也是安慰我自己,对于奇葩舍友,我不是不怨恨的。可是没人可说,跟父母说,只不过给他们徒添烦恼,跟同学说,一个个人精一样的同学,指不定哪天把我卖了,而我,也不屑于背后说人坏话。今天,有一个人完完整整听我说完了多年的怨气,结了她的烦恼,也抒了我的情绪。  小奶娃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感觉到气氛变得晴朗,兀自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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