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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式刀的用法和西式的有些差别,西洋剑也和这种完全不是一类,阿尔忒弥斯还住在日本的时候因为这一点特意去道场学习了一段时间,就是由于外貌和东方人的差异有点明显,那段时间颇受注目,感觉上微妙得不适。    所幸习惯见到她这个异国人之后,大家就没那么在意了,之后不久,她也和父母旅行到了法国。    第二天——    “还有半个多小时开往伦敦的飞机起飞。”阿道夫用完早餐后,用手边的餐巾擦了擦嘴角。    阿尔忒弥斯嚼完最后一口煎蛋,放下刀叉,透过窗户往外看了一眼。  “今天天气不错。”    “虽然麻瓜的这个发明很好。”塞西莉亚·维派库拉皱了一下眉,“但不得不说它的限制很多,坐上去以后还得给自己个隔音咒。”    “妈妈,麻瓜的飞机才发明没多少年。我真想知道爸爸提到的那列霍格沃茨快车长什么样,据说它已经有很多年历史了。要知道在麻瓜界,红色铁皮火车可是相隔了几百年的废弃产物。”    “亲爱的阿尔忒弥斯。”阿道夫似真非假地叹了口气,“你再这样下去,我真担心你到时候会被分进拉文克劳。”    “那太好了,拉文克劳的纯血家族没有斯莱特林那么多,我想我可以省下很大一笔钱。”    “……”阿道夫没有说话,他相信自己和塞西莉亚教导出的孩子,不会无知得不懂得维派库拉传袭百年的规定的残酷之处,但尽管她总是从语言上表明自己很担心日后的生活,却没有丝毫害怕样子,反倒让他隐隐觉得有种期待的跃跃欲试。    到达维派库拉在英国的庄园后,阿尔忒弥斯刚在床上躺下打算休息,几只猫头鹰就先后而至,迫不及待地拍打着她房间的窗户。    最前的那只毛色乌黑纯粹,和它的主人一样毫不客气地习惯于占据最有利的位置,高高地仰着小脑袋,身上带着三个精致包裹,而略微靠后的那只颈间带有一圈棕褐色羽毛的黑色|猫头鹰则是别过头,不耐地铺展着翅膀,似乎希望有人赶紧拿掉它的包袱,不要浪费多余的时间。    剩下的那只猫头鹰浑身轻松,没有一件重物,靠在窗户一侧,极为耐心地梳理着自己雪白的羽毛,金色的眼睛悄悄地看着旁边,有种看好戏的意味。    ……啧,真是一眼就能看出主人是谁了呢。    阿尔忒弥斯打开窗户,通体雪白的猫头鹰飞了过来,落在她肩上,小脑袋蹭着她的颈部,一派邀功的姿态,毛色纯粹的那只见状瞥了过来,抖抖羽翼,像在矜持地朝她暗示什么。    阿尔忒弥斯先拿下了那三个包裹,再伸手凑近另一边,拿过了那个朴素的墨绿色包裹,然后分别喂给了它们几粒果仁。  两只猫头鹰看了看她,扑腾着翅膀很快飞走了。    赶在平安夜前送来的包裹里都是圣诞礼物,纳西莎送的是一件樱色的丝缎小礼服,德拉科的礼物是一枚和礼服同色的宝石胸针,卢修斯和斯内普送的都是书,一本是少见的偏门魔咒书,一本是手抄的近百年来不断更新的魔药配方,上面密密麻麻地写有注解。    啊,藏书又增加了O(∩_∩)O    阿尔忒弥斯带着欢快的心情拆开了斯内普的回信。    【我是否可以假设,尊敬的维派库拉小姐,你的大脑已经被巨怪占领了?火焰熊熊和飞来咒结合,唯一的结果就是你目瞪口呆地发现自己的脑袋一不小心变成了和沙漠一样的荒地!  PS:  你为什么不试试把逆时针搅拌5圈的时间间隔缩短为三十秒而不是一分钟?!  S.S】    ……哦,好吧,她早就知道西弗勒斯叔叔说话的口气一向如此特别的不是吗?至少现在确认了火焰熊熊和飞来咒结合的后果。    “不过也许可以换其他魔咒搭配在一起?比如漂浮咒和荧光闪烁。”阿尔忒弥斯在笔记本上记下了自己的设想,在这一面翻过去的那一页已经有十数个创意被她用红色的墨水划去,而那还仅仅只是屈指可数的几条魔咒打乱字母顺序后进行的搭配。    塞西莉亚在发现阿尔忒弥斯有这些奇妙又可怕的小想法时曾经尝试阻止过,但从现在的情况来看,很显然这并没有结果,甚至她还对女儿某些小小的试验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毕竟某些基因是会遗传的,喜欢搞事的人养出来的孩子也不可能安分得起来,就像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一样是个定律。    好在阿尔忒弥斯现在还没有自己的魔杖,小小地试验魔咒时只能借用塞西莉亚的备用魔杖。    这在一定程度限制了她最大程度地发挥她的奇思妙想,同时也促使阿尔忒弥斯那部分不安分的因子被投注到了魔药学上——这是唯一一门几乎不需要挥动魔杖的课程。    与阿尔忒弥斯不同的是,她的小伙伴德拉科的兴趣都放在了那束捆成一把的木枝子身上,并且在她圣诞节前去马尔福庄园玩的时候,试图拿着他那把彗星250的飞天扫帚向她安利魁地奇。    说真的250这个数字听起来总觉得哪里微妙的不太对,而且德拉科为什么不觉得骑在一把扫帚上看起来有点傻?假如他知道在麻瓜界扫帚通常是用来清理垃圾的话。    “听好了,魁地奇一队共七人,分别是一名守门员、三名追球手、两个击球手和一名找球手,并且同时使用三种不同的球……”  淡金色发的男孩子兴致勃勃地介绍着魁地奇的规则,看上去恨不得立刻拿着地上的扫帚找齐一堆人给她演示一遍。    ……好吧,他可能真的不知道。    阿尔忒弥斯间或表示在听地点点头,在教导终于结束的时候,看了那把扫帚一眼,“虽然你说的很详细,但是,我不得不说明一下……德拉科,我还不会骑飞天扫帚。”    “什么?!”对方很是惊讶地瞪大了那双本就很大的灰色眼睛,“你居然不会?阿道夫叔叔没有教过你吗?!”    “如果你有问过卢修斯叔叔……”阿尔忒弥斯挑起眉,“我想他会告诉你,同样不擅长飞行这一点很好地增加了我爸爸和西弗勒斯叔叔的情谊。”    “……我说怎么西弗勒斯叔叔教我做完魔药后听说我要玩彗星250的时候不高兴……”德拉科小声嘟囔了一句,又很快得意起来,“啧,没想到,还有阿道夫叔叔和西弗勒斯叔叔不擅长的。”    “哼,坐在扫帚上像活靶子一样很好玩吗?”    “那是因为你不懂飞行的乐趣!”    “噢——好吧。”阿尔忒弥斯摇摇头,不再纠缠这个话题,“我得说,首先你要教我怎么用这把扫帚。”    “第一步,先把你的右手伸到扫帚上方。”    “为什么是右手?左手不行吗?还是说因为大多数人惯用右手?那左撇子就是把左手伸到扫帚上方?”    “……”德拉科被她一连串的问题问得有点懵,呆了一下,很是不耐烦地阻止她继续问下去,“有这个啰嗦的时间你为什么不试着握住你的扫把?!还是说你发现自己已经愚蠢到说了‘起来’它也不会理睬?!”    “嘿,德拉科你有没有发现?当你面对你难以解答的问题时就会非常暴躁。”    “呵,是啊。”淡金色发的男孩子面色阴沉地盯着她,“我面对你的时候出现这种情况的时间尤其多。”    阿尔忒弥斯不以为意地耸了耸肩,“一个人的魅力之处就在于充满谜团、难以解答,感谢你的夸奖,这是我相当喜欢的评价了。”    “不幸的是——”德拉科看着她慢吞吞地说,“巨怪的脑子也一样充满谜团。我想没有人能知道巨怪在想什么的不是吗?”    “绕着弯把自己骂进去可不是什么好事啊,亲爱的德拉科。”阿尔忒弥斯按照他说的伸出右手置于扫帚上方,一边喊着“起来”,一边慢悠悠地偏过头去看他的表情。  “毕竟我们可不存在让别人弄清楚自己的心思这回事。”    这个“我们”用得相当巧妙,德拉科心底的怒气几乎是在听懂她意思的同时就散了一大半,甚至还因为对方的小聪明有点想笑的冲动。    ……但是他可不能就这样笑出来,那样阿尔忒弥斯会暗自得意的。    德拉科咳了一声,看了看跳到阿尔忒弥斯手里的扫帚,又把话题转回了飞行上。  “接下来是坐上去,然后用力往地面一蹬,就能试着上升了。”    “这样就行了?”    “当然!”德拉科对于小伙伴的质疑感到愤怒,高高地仰着头说,“我可是利用扫帚从直升飞机上逃生过的!”    阿尔忒弥斯沉默了一下,看向他的眼神带着几分古怪之色。  “直升飞机?你难道不知道……直升飞机是麻瓜的交通工具之一吗?”    “什么?!”淡金色发的男孩子吃惊地看着阿尔忒弥斯,见她肯定地点头,整个人都不好了。    ……本来是想耍耍威风,小小地说个谎让小伙伴崇拜的,结果分分钟被揭穿,而且被揭穿的原因还不是因为小伙伴不相信他能做到这样,仅仅只是因为他说的那个是他绝对不可能碰的麻瓜交通工具!    该死!他到底是从哪里听说过这个名词的?!    把自己周围的关系网仔细捋了一遍,德拉科猛然抬起头。  他熟识的纯血巫师里,会用麻瓜东西的,只有以【善于利用一切能够利用的,让他们为自己更好地服务】为守则的维派库拉,而有可能和他说到直升飞机的,当然唯有现在在这里的女孩子。  “阿尔忒弥斯!”    “嗯?”阿尔忒弥斯正在试着让扫帚飞行的高度上升,冷不防听到德拉科喊她,下意识地倾身低头,扫帚前端猛地一歪。    “不要乱动!”眼看小伙伴因为自己突然走神,要从十五英尺左右的空中摔下来了,还不安分地试图调整姿势,德拉科又气又急地扯着嗓子喝止她。  “今天的风吹掉了你的大脑吗?!”    “哦,那个场景想象起来有点可怕。而且不调整的话,掉下去后果会很糟糕。”  阿尔忒弥斯乐于研究魔药,但那并不代表她不介意自己的嘴里出现那种气味来折磨自己的嗅觉和味蕾。    “……我会接住你。”    “什么?”  风实在太大了,阿尔忒弥斯勉强空出手,理了一下自己被风吹得扑了一脸的挡住视线的头发,一低头就看到德拉科似乎跟她说了什么。    “……“德拉科深吸了一口气,一边跑到扫帚可能坠落的地点,一边忍住咒骂大声说,“我说你不要动来动去加快坠落速度!我会接住你!!”    然而阿尔忒弥斯来不及回答了,扫帚的前端已经快要挨到地面了。  她刚打算找个方向缓冲一下,就猝不及防地被人突然伸手抱住,在草坪上滚了一圈。    “呃……”阿尔忒弥斯看着男孩子近在咫尺的淡金色睫毛,一时有些失语。    “你这个……”德拉科拍着胸口喘了一会气,刚想开口狠狠教训这个不懂飞行还不听话试图自己落地的蠢姑娘,一抬头就看到了那双一灰一蓝的异色眼睛。    它们一眨不眨地看着他,像是无意间发现了什么珍奇异宝。    “咳。”他清了清嗓子,瞪着她恶声恶气地说,“你在看什么呢傻瓜!”    “噗。”阿尔忒弥斯望着他的灰眼睛笑了一声,往后退了一些,伸出手戳了戳他的小尖下巴。  “在看我们英勇无比的马尔福少爷。”    也在看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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