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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雷斯告诉她的地方是霍格沃茨城堡三楼的一间空教室,据他所说,德拉科现在正一个人在那里练习魔咒。    ……说起来为什么是一个人?听上去莫名的凄惨。  不过想起达芙妮刚刚说过的话,阿尔忒弥斯又觉得克拉布和高尔不在也可以理解了。    生起气来的德拉科就像个火|药桶,看起来冷冷淡淡,实际上,靠太近了不点都炸。    虽然布雷斯跟德拉科一个寝室,但是那家伙……能有人凶哭他,简直是无异于斯内普教授跟邓布利多说我爱你的奇迹。达芙妮又贯会察言观色调节气氛,德拉科根本没机会对她发火,而潘西一旦被怼是绝对会立刻怼回去的,跟她生气只会越气越炸,一点好处都没有。  但克拉布、高尔是从小就跟在德拉科身后像小跟班一样的存在,往往是经常直面他最糟糕一面的人,承受着他偶尔刻薄的言语和怒气,又由于彼此家族之间的联系而不敢直接反抗。    ……他到底有什么好呢?    很多人问过这个问题,大概也有很多人在内心有这样的疑问。    阿尔忒弥斯站在教室门前,搭在旋开的门把手上的手指顿了顿,尔后,指尖轻轻向前一推。    因为她喜欢上了一个小混蛋,所以……他的好只有她知道。    推开的门慢慢靠向一侧,教室里,少年随意地抬眸,猝不及防地对上了她投去的视线。    阿尔忒弥斯快步走了过去,镇定的外表之下,心神翻滚如潮,大脑疾速运转。该说怎样的话、对方会有怎样的反应、自己又要怎么恰当应对,一步步的发展在脑中推演。  但是当她瞥见少年抬脚欲走的时候,第一反应却是——    抽出魔杖。    “速速禁锢!”    淡金色发的少年毫无防备地被她绑了个正着。    ……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    阿尔忒弥斯反应过来,在对方的瞪视下简直想捂脸。  ……她的脑子怕不是真的被鼻涕虫给糊住了吧?    “力劲松泄。”德拉科慢条斯理地用自己的魔杖解除了身体的束缚,看也没看掉到地上的绳子,冷冷地瞥去一眼,阴阳怪气地说,“哦,这可真是惊喜呢,维派库拉小姐。也许你需要我给你点不错的评价?比如攻击同学的反应很快,说不定你可以试试去找弗林特,然后斯莱特林就可以迎来一位优秀的女找球手了?”    阿尔忒弥斯:“……对不起。”    对于她的道歉,某个斯莱特林小混蛋的回应是——    “统统石化,除你武器。”    “好了。”德拉科弯身捡起飞到一边的紫杉木魔杖,和自己的魔杖一同拿在手里,看着浑身僵直的少女,皮笑肉不笑地说,“现在可以进行你想要的谈话了,维派库拉小姐。有没有感到十分高兴或者感动得要哭出来呢?”    阿尔忒弥斯:“……”  不,我何止不敢动,完全就是动不了。    淡金色发的少年看着她面上的表情,嘲笑地绕着她走了一圈,神色一冷,从鼻腔里发出一声冷哼,“布雷斯告诉你我在这的?”    “不,相信我。”阿尔忒弥斯连忙冲他眨眼,“这是梅林的指引。”    “哦——”德拉科拖长了调子,慢吞吞地说,“顺便还指引你一上来就给我个速速禁锢?”    阿尔忒弥斯:“……”  ……这、这个就尴尬了。  “我是怕你跑了所以……”    “所以我应该夸奖你而不是选择回敬吗?”    “不,我的错。”毕竟是自己理亏,之前的矛盾还是自己的问题,阿尔忒弥斯明智地选择暂时低头认错。    德拉科看了看她,他当然知道对方现在这么好说话只是为了表现自己诚恳的认错态度,要知道阿尔忒弥斯那张嘴真怼起来可要比帕金森毒多了。    不过……他是不会这么轻易就原谅她的!    虽然少年看上去似乎被顺到了毛的样子。    “那么——”德拉科抬手解除了她的石化状态,“你今天特意来找我是为了什么?”  尽管原因彼此心知肚明,如果不是因为那件事,极力避开两人正面争吵的阿尔忒弥斯不会单独来找他。    “为了你。”黑发少女一眨不眨地看着他说。    “……哼,别以为你这样说我就……”    “对不起,因为我虚伪、傲慢又无知,才会发生那样的事情……”阿尔忒弥斯上前一步,虚虚抱住了面前的少年,感觉到对方与自己右手贴合的肩部肌肉陡然一绷,正要说的话也停了下来。    “听说当一个人情绪低落的时候,就会格外喜欢看日落。”她轻声说,“可是……我看过以后,却想和你一起看月亮。”    少年的身体忽然放松下来,阿尔忒弥斯轻轻吐出一口气。    “我想了很久,想明白了一件事,我唯一可以确定的事……呀!德拉科你干嘛突然拍我脑袋!”    淡金色发的少年轻哼一声,收回手,“谁让你说话不一次性说完?!”    阿尔忒弥斯捂着头一脸无辜,“……我在思考怎么跟你解释啊……”    德拉科瞪她一眼,用一种“我说话你现在居然还敢还嘴”的表情看着她,“然后就解释成了现在这样子?”    “……对、对不起?”    “你除了会道歉还会什么?!”    阿尔忒弥斯:“……”说真的,我要是不依靠道歉来稳定情绪,我真怕我会一个忍不住嘴贱怼你。  她想了想,凑近了淡金色发少年近在咫尺的面颊。  “稍微还会点别的。”    德拉科:“!!!”    少女的嘴唇温软,有些像是阳光下盛开的玫瑰,在风中摇摆着细细的茎,柔嫩的花瓣带着几分暖意,不经意地擦过脸缘。  德拉科捂着左半边脸,面上浮起一抹淡红。    阿尔忒弥斯忍不住笑出了声,“咦?我亲的是右边,德拉科你碰左边做什么?难道……是需要对称?”    她说着又向前凑近了一些。    德拉科按住了她的肩,在两人之间拉开一段距离,竭力使得自己的神情不要泄露过多情绪,佯装矜持地强调,“身为一名淑女是不应该太过主动的,阿尔忒弥斯。”    啊……危机解除。  一听到熟悉的称呼,阿尔忒弥斯就知道对方其实已经原谅她了,她一手撑着脸侧,歪了歪头,忍不住弯了嘴角,“可是,我主动的对象是你又不是别人。这有什么不对么?”    “……咳咳。”德拉科掩饰性地清了清嗓子,偏过头不让她看到再一次被红色晕染的苍白面颊,有些生硬地转移话题。  “你不觉得在布莱克不知所踪、霍格沃茨城堡给摄魂怪那种东西让出出口的现在应该做点正事吗?例如——练习你一直毫无起色的守护神咒。”    “……亲爱的德拉科,我们暂时不提这件事好吗?”阿尔忒弥斯眼神已死,她现在一听到对方提练习守护神咒就怂,短时间内大概是缓不过来了。    德拉科:“噗。”    两人和解之后,紧接着而来的便是第二天的魁地奇比赛,因为德拉科有意没拆先前受伤的绷带,以弗林特为首的斯莱特林的魁地奇队员们也不想在暴雨中训练,和格兰芬多比赛的队伍改成了赫奇帕奇。    双方的找球手在年龄上有一定悬殊,但是技术方面看起来倒是没有多大差距——至少魁地奇盲的阿尔忒弥斯感觉是这样。    一上一下坐在扫帚上飞行的塞德里克和哈利在速度上基本持平,但是在比赛过程中,不知道为什么哈利的扫帚突然摇晃了一下,而他本人似乎并没有意识到这种情况,一直盯着下方的某个位置,仿佛那里有人对他用了夺魂咒,然而他的表情又隐隐的现出一分痛苦,没有失去基本的感知。    不断摇晃的扫帚最终在主人彻底失神后带着主人坠了下来,没等阿尔忒弥斯看清他要掉在哪里,就看到邓布利多一下子从看台上冲进了球场,挥舞魔杖放慢了他坠落的速度,接着释放了一只银色的动物。    似曾相识的冰冷味道渐渐飘近了鼻端,阿尔忒弥斯想,她大概知道哈利在看什么了。    他在看不知何时私自进入了球场的摄魂怪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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