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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面一度十分尴尬,而且气氛这么冷淡,站在雪地里感觉更冷了。    “唔……”阿尔忒弥斯踏进对方之前留下的雪坑里,若无其事地从大衣里抽出手,摘掉对方一只手套,握住了对方的手 。    冰冷的雪花飘在两人交握的手上,遇热化开,凉丝丝的水滴顺着一个方向落进了雪地里。    “我的手套呢?!”德拉科存心不想那么容易让她哄回去,回过头凶巴巴地问道。    “在我口袋里。”    “蠢货!你为什么要把它摘了?!你想冻死我吗?!”    “我冷。”    阿尔忒弥斯晃了一下握住他的那只手,语气无辜,听起来可怜极了。如果德拉科没有看到她脸上的笑容的话,可能也会是这么以为的。  噢——梅林作证,这绝对是个小骗子!她之前把手插进口袋里,抽出来的时候还是热乎乎的,现在在雪地里才多久就凉了?    冷?怕不是被热傻了!而且还带着他一起冻手!    德拉科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接收到他瞪视的骗子姑娘委屈地瘪了瘪嘴,就好像他再凶她她就要哭出来似的。    ……哼,真想知道她会不会真的哭出来。他撇了撇嘴,拉着骗子姑娘朝三条扫帚走去。    酒吧的门上悬挂着冬青编的花环,一种绿色的带着红果实的植物,在很古早的传说中,绿色可以驱邪。    有时候在圣诞节人们会把榭寄生和冬青编在一起,挂到门廊或者灯上,但酒吧这只花环上并没有,可能店里的人认为,在人人都会推门进来的地方悄悄加上榭寄生不是什么好主意。    积了一层落雪的绿色显得格外有圣诞的气息,走到酒吧门前推开门,暖黄色的光氤氲着热意扑入眼底,冲散了冻结的冷气。    两人一进门,第一眼就看到了最后面那棵装饰漂亮的圣诞树,可惜的是,圣诞树后的桌子看起来已经有人占了,走近了才发现,对方还是他们的老熟人。    “嗨,赫敏,韦斯莱。”阿尔忒弥斯走上前打了个招呼,德拉科站在她身后矜持地点了点头,勉强算是搭理了这两个格兰芬多。    “真巧啊阿尔忒弥斯,没想到你和马尔福也一起来了。”褐发小女巫笑了笑,但是不知为何,她的神情透露出一丝紧张,并没有与好友不期而遇的喜悦。    阿尔忒弥斯面上不显,笑着和她交谈,视线微微偏移,和德拉科对接,两人不动声色地瞥向了桌子下方——那里正是赫敏和韦斯莱紧张的地点所在。    圣诞树下方茂密的枝叶挡住了两人的视线,看不清里面具体是什么,不过不大不小的方形桌子下面,倒是刚好可以容一人藏身。    ……这就很有趣了。  阿尔忒弥斯微微一笑,理了理耳边从帽子边缘露出的碎发,在结束了与褐发小女巫的上一个话题后,突然道:“赫敏,不介意的话我们能坐在这里吗?这棵圣诞树很漂亮。”    她的语气温和,眼神却微妙的有几分不容拒绝的味道。    赫敏的嘴唇动了动,犹豫间,酒吧的门再度被推开了,麦格教授、弗立维教授、海格和披着斗篷的魔法部部长康奈利·福吉走了进来。    赫敏瞳孔一缩,立即道:“当然可以。”    韦斯莱眉毛一抖就要开口,被赫敏极为严厉地瞪了回去。    德拉科顿时露出了玩味的笑容,到吧台边点了两杯峡谷水后也在旁边坐了下来。虽然他不大乐意跟麻种还有纯血叛徒坐同一张桌子,但是能让躲在下面的波特坐立难安,他还是很高兴的。  他这么想着,踢了踢交叠在桌子下方的双腿。    躲在隐形斗篷下的哈利看着快要伸到自己脸上的皮靴,面部肌肉微微的有些扭曲,他听得到外面的动静,自然猜得到坐到自己附近的人是谁。    他觉得马尔福绝对是故意的,正常情况下,谁坐在椅子上会把腿往桌子下面伸这么长?就不怕一个不慎摔倒在椅子上吗?!    哈利这么想着,有些蠢蠢欲动地看向了那条穿着皮靴的腿,但还没等他有所动作,就听到点完饮料的教授们和福吉说起了布莱克。    阿尔忒弥斯和德拉科相互看了对方一眼,安静地喝着峡谷水没有出声,赫敏和罗恩也出于想听听教授们在说什么的目的,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但这场偷听毫无价值——至少对于阿尔忒弥斯来说是这样。  和魔法界大多数人的想法没什么区别,教授们和福吉同样认为布莱克是害死了波特夫妇以及朋友彼得的凶手,只不过在这场交谈中,他们说的内容更多也更详细了一些而已。    赫敏和韦斯莱似乎想安抚听到了糟糕信息的哈利,但碍于阿尔忒弥斯和德拉科在场,只能僵硬地笑着和他们聊天。    “不过我不认为是布莱克做了这一切。”阿尔忒弥斯放下空了的杯子,站起身说,“他们刚才说的那些,只要换个角度,很容易就能把整个故事的方向逆转。换句话说也就是……漏洞太大。”  “谁知道?”德拉科隐晦地向她投去一瞥,笑容里带着几分恶意,“反正我要是波特,对于仇人我肯定是会……”    “马尔福!”赫敏厉声喝止了他,乱蓬蓬的头发看上去都气得要炸了,“你不能这样怂恿哈利,他……”  “可是波特不是不在吗?”德拉科明知故问道:“还是说——他现在就躲在附近的什么地方?”  “不……没有,哈利当然不在。”罗恩连忙开口打消他的怀疑,“他又出不了城堡,怎么可能会来他压根都不认识的霍格莫德呢?”    “是吗——?”德拉科的视线慢慢吞吞地从桌角移到下方,又在两个格兰芬多略带紧张的注视下从下面移到他们脸上。    “……我想也是。”他最终这样说道。    赫敏和罗恩闻言松了一口气,看着那两人的背影走远,才凑到桌子下面去看哈利。    “你为什么那样说?”走出酒吧一段距离后,德拉科忽然开口问道:“我听我妈妈说,小天狼星确实是害死波特父母的凶手。他做出这些事去了阿兹卡班后,布莱克家都气疯了!”    阿尔忒弥斯:“嗯?”    “他是一个格兰芬多,整天和波特混在一起与斯莱特林们为敌,之后还被家族除名了……但是——”德拉科强调道:“布莱克家族从没出过叛徒!你明白我的意思吗?我妈妈说,布莱克家或许有背叛纯血荣耀和泥巴种在一起的,却不会……不会有做出选择后背弃初衷的人!小天狼星选择了格兰芬多的立场,但他、他居然背地里倒戈向了黑魔王!”    “布莱克家不会为此开心的……虽然他们曾经对这个长子有所期盼。”淡金色发的少年一脸厌恶,“已经有二子在黑魔王麾下了,他们把他除名之后根本没指望他回来。小天狼星这样做,无疑是在告诉黑魔王,布莱克家族不值得信任。想想看吧,他为了多年的好友背弃了家族,又为了其他的什么原因背弃了好友,这个世界上还有他永远不会背叛的人吗?”    “但是……”阿尔忒弥斯迟疑了一下,“我爸爸认为布莱克是无辜的,他只是太蠢了而已。”    “哦——我非常同意你后半句话。”    “我爸爸之前也提过布莱克家族,他们往往非常执拗而且不会轻易改变自己的决定。他和小天狼星同一届的,他看着对方和格兰芬多们扎堆那么多年……”    “一个连家族荣耀都不在意的纯血巫师,能值得相信吗?”德拉科嗤笑道:“因为怕死而背叛朋友,这种事放在小天狼星身上也不是那么难以理解。赤胆忠心咒……如果布莱克不开口的话,谁能知道他是保密人?”    阿尔忒弥斯微妙地看了他一眼,“刚才那么多教授都知道……谁知道他们中又有谁喝醉酒说漏了嘴?”    想了想那几个在三条扫帚酒吧这种公共场合聊天都不用静音咒的人,德拉科一时间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但他很快又重新开口,故意提高了音量,显得他刚才并没有觉得她说的很有道理,“你是一定要帮布莱克说话吗?!”    阿尔忒弥斯噗的笑出了声,她当然不会帮布莱克说好话,事实上对方无辜与否都和她没有关系,比起那个,她现在有更重要的事要好好计划。    福克斯二世在傍晚带回了贝西墨的回信,法律执行司根据魔法部制定的法律法规,四月份将会举行一场危险生物听证会。    “嘿,兄弟,你猜这些大粪弹会让谁倒霉?”  “那会是个期末惊喜~”  “说起来刚才没看到哈利,你猜他从这条路回来了吗?”  “不知道,我们可以回去问问看。”  两个相似的声音从独眼女巫雕像后传了出来,最先露出来的那张脸上的笑容却在看清雕像前站着的人时突然一僵,“……维派库拉?你怎么会在这里?”    阿尔忒弥斯折起一直拿在手上没来得及收起来的信纸,抬了抬手臂,让他们看停在她手腕上的白色|猫头鹰,“福克斯二世闻着味道过来了。”  她说完之后看向了脚边的三个大粪球。  “小家伙对气味很敏感,我跟着走到四楼刚好找到第三个。”    “噢——!我们一共就布置了六个。”乔治走过去把那几个粪球收了起来,“这下子又得重新找地方了。”    “假使你们能保证不主动对斯莱特林恶作剧的话,也许我可以给你们提供一点小小的建议。”    “这简直像是护小鸡一样,你说呢兄弟?”弗雷德朝乔治挤了挤眼睛,“我们伟大的维派库拉小姐要保护同学——!不过既然你说不主动……嘿,我们的恶作剧可几乎都是看运气的!虽然可惜的是——目前斯莱特林们的运气都还不错。”    “那前提是你不把这件事说出去。”乔治看着独眼女巫身后已经被他们合上的密道说道。    “既然弗雷德你那么说了……那就稍微更改一下如何?”阿尔忒弥斯从口袋里摸出一小把杏仁,一粒一粒地喂给福克斯二世,“你们也知道我和哪些人更熟悉对吧?”    弗雷德面色复杂地看了看她,凑近了去闻自己的袖子,乔治拍了他一下,制止了自己兄弟犯傻的举动,笑容敛了几分,抬头问道:“我想这应该不是威胁?”    “咦?这不是帮助你们更好地恶作剧的交易吗?”黑发少女惊讶地问。    “她冷酷极了!是不是?除了马尔福那几个,其他的斯莱特林学生一个都不管。”  重新布置完毕后,乔治看着黑发少女的背影,撞了一下弗雷德的肩膀,“我敢说她绝对是第一个喜欢我们恶作剧的斯莱特林!”    “那可能是因为我们只是打算让倒霉的家伙们弄得一身粪球味儿。”弗雷德在口袋里掏了掏,摸出了一颗普通的水果糖,拆开糖纸扔进了嘴里,“你没听说吗?之前马尔福被鹰头马身有翼兽袭击以后,维派库拉直接炸了门!我猜她当时可能是想连那头大家伙一起炸掉的。”    “噢——”乔治夸张地拖长了语调,“那她为什么没呢?”    “这你应该去问问海格,他那只长了翅膀的朋友之后有没有遭遇什么不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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