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比巴克是无辜的,我们都知道这一点。是马尔福……” “但是我们立场不同,韦斯莱。”阿尔忒弥斯抬眸看向他们,眼神没有丝毫动摇,“如果我和德拉科毫无关系,我当然也会和你们一样觉得,是他出言挑衅了巴比巴克的错,说不准还会因为张扬跋扈的家伙受伤了而幸灾乐祸……然而现实并不是这样。” “我们查了资料,我记得以前看过,有一例是可以判处神奇生物无罪的。”赫敏走近了一些,微微抬起头,“但是我想了一下……阿尔忒弥斯,巴比巴克会被怎样判刑?” “这就要看魔法部怎么量刑了。”黑发少女圆滑地说道。 “谁都知道马尔福的爸爸和部长关系很好!就是他指控了巴比巴克!”罗恩激动地强调,“这根本不公平!” “只有稍稍换一下角度,你们就不会觉得有任何问题了。”阿尔忒弥斯表情不变,“假设有一个食死徒出现在你们面前,韦斯莱因为认为对方邪恶危险,这样直言了,被对方施了恶咒。那么哈利、赫敏,你们帮谁呢?无辜被骂然后反击了的食死徒吗?” “这……事情不能这样说……” “那是食死徒!”哈利说出那个单词的时候加重了音调,“他们邪恶,而且还是伏地魔的走狗……” “别说那个名字哈利!”罗恩惊恐地捂着耳朵打断了他。 “哦,好吧,神秘人。” “简单来说,就是这个身份让你们讨厌对吗?” 格兰芬多三人组互相看了一眼,难得谨慎的没有接话。 “在德拉科看来,巴比巴克也一样令他讨厌,丑陋又危险。所以按照这个逻辑,我是否可以认为,你们其实也同意他的做法?” “你这是狡辩,阿尔忒弥斯!”赫敏有些生气地说,“你不能因为马尔福是你的恋人就……” “那么刚才那个问题,你们的答案是什么呢?”黑发少女慢悠悠地问道,视线从三人脸上不疾不徐地划过,看上去并不是真的那么想要一个回答。 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格兰芬多三人组也知道自己根本不可能成功劝说阿尔忒弥斯让马尔福撤销指控。 答案是什么……他们怎么可能会帮食死徒呢? 但尽管能够理解对方想让他们明白的意思,三人心里也还是有点憋气。 “我一点都不想看到马尔福那张得意洋洋的脸。”哈利皱着眉毛说,“显而易见,他知道巴比巴克的处境有多糟糕。” “那就打败他,哥们儿。”罗恩搭着他的肩膀鼓励道:“马上就有魁地奇比赛了,让那嚣张的黄毛小子输得一败涂地吧!” “那是之后的事了。现在!”赫敏把一沓还没翻阅过的卷宗重重地放到了他们面前,罗恩欲言又止地看了看那上面飘出的浮尘。 “我们来再一起找找看!说不定能找到什么决定性的证据!” ……那是不可能的。想想看吧,马尔福和维派库拉联手要给巴比巴克判刑……它怎么可能还有活路? 但尽管心里清楚这一点,罗恩也还是走上前和朋友一起找了起来。 巴比巴克的事,还有之前几次格兰芬多的失败,哈利心底憋着的那一股子气在魁地奇比赛这天一股脑儿地全放了出来。 德拉科看着对方胯|下那把新收到的加速到最快的火弩|箭,气得在心里直骂死对头走运又毫无办法,尤其他的死对头这回简直像长了苍蝇眼一样,金色飞贼飞到哪对方就紧跟在后面一步不落。 坐在看台上的阿尔忒弥斯也看出了哈利完全就是在撒气,偏偏他气鼓鼓的状态下居然还赢了。 这让品尝过胜利滋味又败给狮子的德拉科简直气到爆炸。 “嘿,来看点好消息。”阿尔忒弥斯把手上刚打开的信纸递给他,“那只鹰头马身有翼兽被判六月六号斩首。” 德拉科接过信快速扫了一眼,唇角勾出了一个不怀好意的笑容,“我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看到那几头蠢狮子痛哭流涕了。而且……他们先前居然还来找你帮忙?” “他们准是想多了。”达芙妮不快地看了看那边正在为胜利欢呼的格兰芬多们。 “你恐怕为这个结果出了不少力吧?”布雷斯看着黑发少女,扬出了一个堪透一切的笑容,“指望发出阿瓦达索命的巫师收回魔咒,那怎么可能呢?” “别说得那么可怕,布雷斯。”阿尔忒弥斯把德拉科递回来的信纸折成了一个小小的长方形,轻轻掠过勾起的唇角,“我可不会什么阿瓦达索命。” “但是说真的。”潘西耸了一下肩,“你这和用不可饶恕咒给它判处死刑有什么区别?” “你别问她,帕金森。”德拉科看了阿尔忒弥斯一眼,冲他们几个笑了一声,“她只会回答你——区别当然是有的,至少我没自己亲自动手。” 阿尔忒弥斯:“……你们几个是怎么回事?!联合起来吐槽我了吗?!” “哎呀,这不是斯莱特林输了比赛大家心情都不太好么?” “所以就吐槽我??!那我是什么?欢欣剂吗?” “怎么会呢?”潘西夸张地朝她抛了个媚眼,“亲爱的你当然是迷情剂。” 阿尔忒弥斯:“……我先声明,这一点我是肯定不会当作夸奖的。” “帕金森——”德拉科阴沉沉地瞥向潘西,“你刚才喊谁【亲爱的】?” 潘西笑嘻嘻的没有理他,几步跑到阿尔忒弥斯身后,拽着对方的袍角拿对方当挡箭牌,然后被阿尔忒弥斯反手抓住,手臂一带扯到了自己身前,“哇哦~你得罪了我们俩还想跑?” “……阿尔忒弥斯你骗我!”直面淡金色发少年冰冷目光的潘西扁了扁嘴,看上去委屈极了。 “我骗你???”阿尔忒弥斯一头雾水地看向达芙妮和布雷斯,那两人也是困惑地摇头,“我骗你什么了?” “你说过对所有女孩子都一样温柔的,结果你现在把我拉出来面对马尔福!” “别傻了。”阿尔忒弥斯面带微笑地看着一脸委屈的可爱姑娘,不仅没有一点愧疚心虚,还把她往少年的方向推了推,“那可是德拉科。” “哇,可以说是非常冷酷了。”达芙妮在旁边笑着摇了摇头,“可怜的潘西,你猜她会真的哭出来吗?” 布雷斯一脸慈爱地拍了拍她的脑袋,“傻孩子,你都在瞎想些什么?” 达芙妮沉默了一下,“……呸!拿开你的手!” 然而布雷斯不仅没有理会她的话,还摸着金发给她顺了顺毛。 魁地奇比赛结束以后,阿尔忒弥斯继续在里德尔的指导下练习阿尼玛格斯,不知道该说是幸运还是不幸,她一直进展缓慢的阿尼玛格斯终于有了一点小小的进步—— 她的左手变成了一只动物爪子。 “哈,恭喜你维派库拉小姐。”里德尔一点都不知道礼貌为何物地嘲笑了她,“在正式学好阿尼玛格斯之前,你还能有很多时间来研究一下自己可能会变成什么动物,不至于在那一天毫无准备。” “这哪需要研究?”银发少年一边说一边抬起了自己的左手,在转回头的两人注视下化出了原形,“看,差不多不是吗?” “所以我的阿尼玛格斯形态是狐狸?”阿尔忒弥斯兀自喃喃,没注意到里德尔和阿天看了看对方后又错开的目光。 “犬科动物的爪子相差不大,也许你是狗。” 阿尔忒弥斯:“……里德尔,你是在借机骂我吗?” 阿天闻言眯起了金眸,“你对狗有什么不满?!” “不,没有不满,但是一般来说这是用来骂人的词汇。”阿尔忒弥斯连忙摇头,机智地甩锅,“他一定是在试图挑拨离间!” 里德尔:“呵。” “……你是想打架吗里德尔?” “你有这个空闲时间,为什么不好好思考一下你的爪子要怎么办?” 阿尔忒弥斯一下子安静了,“……阿天。” “别问我,我这种形态转变可和你们的阿尼玛格斯完全不一样。” 思来想去琢磨了好半天,阿尔忒弥斯只好苦着脸去向自己的院长求助。 不管是狐狸还是狗,这只爪子都是一看就能让熟悉这类动物的人猜到她阿尼玛格斯大致形态的东西。 而她并不想向霍格沃茨里其他无法信任的教授暴露这一点。 “我该称赞你吗?我们像格兰芬多一样聪明勇敢的维派库拉小姐,在没有成年巫师监管的情况下,自己学会了阿尼玛格斯……虽然遗憾得只成功了五分之一。” “呃……”阿尔忒弥斯安分地听训了一会,看着斯内普身后冒着热气的坩埚,小心翼翼地提醒道:“教授,您的魔药……” “哦——是的,还有这回事。” 不知道为什么,她提醒了以后,一向重视魔药的斯内普反而更不高兴了,倒出药液的时候表情活像要吞下什么恶心东西。 “不过这也不用太在意。”斯内普看着杯子里散出的热气冷冰冰地说,嘴角极浅的笑意微妙的有些瘆人,“偶尔晚一会也没关系……不如说是更好。” 阿尔忒弥斯听得一脸懵,但她明智地没有打断。 “现在——让我们先处理点别的事。”斯内普把倒好了药剂的杯子放在一边,打开柜子指了指几样魔药材料,“维派库拉小姐,不知您是否能够处理一下为了治好你这五分之一的爪子所需要的材料呢?” “当、当然可以。”阿尔忒弥斯按了一下鼻尖,没敢拒绝。 “很好!”斯内普端起桌上的杯子,啪的一下带上了魔药办公室的门,那扬起的墨黑袍角看上去可完全不想是要给人送药剂的,倒像是要寻仇。 就不知道那药剂到底是要送给谁的了……闻起来既不像健齿药水,也不像他们学过的任何一种魔药,配方很杂,里面似乎还掺了比较少见的药材。 她正思考间,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了。 阿尔忒弥斯走过去打开了门,看到外面站着的居然是德拉科,“你怎么在这?” “这也正是我要问的。”德拉科这么说着,却给她看了一下自己的作业本,“我本来想来问题目。” 他走进房间,看了一圈,“不过西弗勒斯叔叔看起来并不在。” “他出去了。”阿尔忒弥斯回到砧板边,一边切着曼德拉草的叶子一边说,“不知道是要给谁送魔药,面色阴森得不得了。” “还能有谁?要说整个霍格沃茨和西弗勒斯叔叔有大仇的,不就是卢平了吗?格兰芬多们还把那次博格特的事在学校大肆宣扬……嗯?你怎么不说话?” “你刚才说卢平……”阿尔忒弥斯突然想起了这一天是什么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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