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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呦!我的王爷,您觉得我贾赦能有那份脑子和胆子吗?!”贾赦舔着肚子表示自己就是个会溜须拍马的草包。   “那么这个消息是谁传给令侄女的呢?她入宫已经差不多快十载了不可能知道这个刚刚嫁入你们族里的新嫁娘的情况。”水溶想知道的是谁这么手眼通天的能在皇宫里传递消息。   “要说微臣怀疑自然是家里老二的媳妇,她是我侄女的亲妈,一直希望她能飞上枝头。”贾赦想了想道:“但是她一个妇人怎么会查到蓉哥儿媳妇的出身?还有一个她就是个五品宜人,没有特旨根本无法进宫,怎么能传递消息呢?!”  “没有旁的人吗?”水溶也不明白谁会帮那贾元春上位,能有什么好处?!   贾赦把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一样道:“真的没有了,我家里除了我母亲和夫人能进宫,旁的都是些没长成的丫头。再说了除了我那弟妹觉得我侄女上位是好事,也就我老母亲了,可是这些年因为我们家不如以前得宠她老人家连出门都少更别说进宫了!”因为贾元春在后宫伺候,男人就直接被忽略掉了!   “你说的也有道理!”水溶深思一下这件事到底是谁做的?目的是什么?   “王爷,求您帮忙在陛下面前给微臣美言几句吧!”贾赦一抹脸上的冷汗觉得自己早晚有一天得让老二家给拖累死算了!  “这是肯定的!”水溶眼珠一转道:“但是你也得做出点成绩来,好让皇上知道你是衷心为国。”   “求王爷指点迷津!”贾赦真是恨不得下跪了!  “过些日子我要出去一下,你代表户部跟我一起去吧!”水溶轻描淡写的说。  “王爷提携!”贾赦赶紧作揖,突然他想到一个问题:“王爷,这是大理寺有什么大案还要您亲自出马?”   “不是大理寺的事,圣上给了我一个好差事。”水溶顿了一下道:“圣上让我去西疆看看能不能在这次拓博和大聿的冲突中给咱们大华找点好处!”   “啥?!边关?!”贾赦觉得自己又被卖了!  这日早朝后中正帝留下了水溶,主要是要说说他即将前往边疆的事情,听到水溶的名单里有贾赦,中正帝笑了一下道:“怎么?十二弟怕朕为难恩侯?”  “不!”水溶笑眯眯道:“这一路上总需要有个背黑锅的,我觉得恩侯是最好的人选。”  “你呀!”中正帝看到他坏坏的表情道:“就喜欢欺负老实人!”   “我是帮他!”水溶笑眯眯道:“本来太后是想安排他侄女嫁给九哥做侧王妃的,但是那人想要的是皇妃而非王妃,这样一来不但挑出那件事让皇兄你为难,万一九哥知道还离间了你们兄弟的感情,这个事您能心里喜欢?我是让恩侯出去躲躲,省的您最近看到姓贾的心烦!”   中正帝听完点点头道:“十二,现在的这些人里只有季王叔和你愿意说这些话给朕听。”  “是我生性随意的过!”水溶看到刚刚上任一年这位皇帝的脸上已经有了很浓重的疲惫感觉,他就知道这个位子不好做,尤其是父皇宽厚,留下来的很多官员疏于管理、懒散成性!  “恩侯,让他和你去吧!朕也怕心情不好迁怒于他,难得他是个心思敞亮的臣子,朕还不想失去他!”中正帝虽然觉得贾赦能力不佳但是对于他的草包还是给予肯定的,至少他有多大的胆子都不敢做瞒着自己的事!   “那皇兄就不想知道是谁把消息透露给贤妃的?”水溶故作神秘的笑笑,中正帝一瞪眼示意他别卖关子赶紧说。   “宫里有个总管太监叫夏太监,您知道吗?”水溶抿了口茶才说出自己打听来的消息。  “有吗?”中正帝看向身旁一直当隐形人的肃喜,他对于宫里的太监一点也不熟悉,就一个花喜公公是伺候先皇的老人他认得,还有太后身边的公公福瑞他知道,剩下的一个不认识!现在他平日用的还是他从廉亲王府带过来的人,花喜公公因为年纪大了已经恩养出宫了,据说他在老家盖了宅子还过继了个孙子,正享受着天伦之乐呢!   “回圣上,有,是内务府的总管太监,专门负责出宫采买的!”肃喜跟着新帝进宫自然把宫里的人员全都摸透了。  “他能出宫?”中正帝知道水溶肯定查出了真相,如果像贾赦说的不是他们外面的人往里送信,那么只有宫里能出宫的人在往里捎消息,宫女肯定是不能出宫的,公公也只有差事在身的时候可以。   “是!负责采买的宫人都是定期出宫!”肃喜擦擦汗,他知道这姓夏的经常打着出宫的机会出去一些人家要些好处、传递些物品但是没想到他敢胆子大到参与这件事。  中正帝点点头对水溶道:“说吧!他在为谁做事?”他才不会问这消息是哪里来的,反正这个小弟的路子鬼的很,有时候他比内卫的消息还要快和准。  “皇兄不觉得这样的消息我可以换取一些好处吗?”水溶笑的有点奸诈。   “你这小子!”中正帝拿他是真没办法,这个弟弟和他长子、次子的年纪相仿,有时候他调皮起来真是让人头疼,比如现在,中正帝只好就范:“行,条件你只管提。”  水溶得意洋洋道:“只求皇兄打消太后给我做媒的念头。”他在中秋夜宴上看到太后的神情不用想都知道太后肯定准备孝满后继续找他麻烦。  “你这孩子!”中正帝对于这件事也是知道的,他摇摇头道:“满了孝你都二十出头了,朕这个年纪的时候早当爹了!你要觉得柳家姑娘不好,你看上谁跟朕说,朕一准答应你!”  “行,以后我看上谁一定第一时间告诉皇兄,但是太后那边麻烦皇兄帮我摆平!”水溶敷衍道,天知道以他的性情这辈子还能不能有娶老婆的时候。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眼前突然浮现出一只手,一只不算是很美的手,但是这只手很有力量,她能撑起整块西疆,就是这只手端了一个粗瓷碗递到自己的面前,那碗里就是最廉价的茶水但是至今想起仍旧回味甘甜!   “好!”中正帝知道这事不能追的紧了,强扭的瓜不甜看老九就知道了,宁愿一个人在边关待着也不愿意接那个不讨他喜欢的王妃去北疆,为了这事太后几天几夜的合不上眼,本来想把自己看好的女官给他,谁知道这个平日讨巧的丫头居然在关键时刻背叛太后!  “废太子!”水溶叹息一声道:“他不甘心登基的是旁人,所以拿自己女儿做了探路石,他想让您背上弑杀血亲的罪名!”  “可恶!”中正帝将手中的茶杯一下子掷了出去,肃喜赶紧上前捡起碎片,水溶轻轻一摆手示意肃喜先出去,肃喜看到他的眼神点头端着碎瓷片出得门去。   中正帝胸口起伏强烈、整个人都处于一种亢奋的状态,水溶站起身走到中正帝的身边用手放在他的背后,一股清流顺着他的手流入中正帝的身体,好一会儿中正帝铁青的脸色缓和了,水溶收回手和内力,中正帝回头看到额头上满是汗水的水溶道:“谢谢你!”  中正帝刚才真的是气急攻心,想当年他作为四皇子对着太子又是哥哥一向恭敬有加,就连当年父皇废太子他都不顾真相给远在边疆的小师傅写去求救信函!当时他觉得废太子无论文采还是治国方略都异常出众,废了太子好像以后不可能有如此出众的继承人一样!也就因为这个原因,他才会在先皇要求他配合演一场戏的时候,表现的那么毅然决然跪求复太子位!当然这里面也有他的私心,他认为当时他的各方面准备都不足以支撑他成为皇太子!再一个他也想在先皇面前买好,讨先皇的欢心是一回事,减轻先皇对他的疑心也在其中!  可是中正帝无论如何没想到废太子就是如此的急功近利、如此的急切,在铁网山之前他怎么也没想到废太子敢造反!他当时一度不能理解父皇为何执意去铁网山行围,原来父皇一早就知道废太子要做的事情,但是这里面和他水淳没有任何关系!从始至终自己都没想过也没来得及对付他,最多是在第一次太子被废后他开始私底下笼络人心,等到太子出事后他开始假装韬光养晦,实则联络各方势力为自己所用,这里面除了要与老六、老七一较短长也是为了自保!  水溶掏出手帕擦擦自己额上的汗水道:“皇兄切不可为别人伤了自己的身体!”  “朕是坐了这个位子,但是却不是从他手里得到的,他有必要如此记恨吗?!”中正帝真的不明白这废太子为了出口恶气连女儿也不顾了吗?!   “他从成为废太子那天就开始失心疯了!皇兄还是小心些吧!”水溶因为动用内力身体有些不舒服,他走回座位坐下缓缓眼前的昏花。   “这件事不要告诉太后,朕不想她担心!”中正帝嘱咐水溶,水溶点点头,这个他自然知道,太后这个人年轻的时候确实精明,但是年纪毕竟大了,很多时候都不愿意再去动脑子!比如那个贤妃的心思,要是年轻时候的淑妃,水溶不相信她看不出来贤妃的心思。  水溶又陪着中正帝坐了一会儿才走出御书房,他出了书房伸手扶在门口的柱子上,吓得肃喜和花富赶紧跑过来扶住他,花富紧张道:“王爷?!”   “嘘!”水溶缓了口气道:“没事,刚才坐的有点久了站起来头晕!”   肃喜看到他煞白的脸色有点吓傻了,赶紧道:“王爷,您可要保重身体呀!”  “无妨!”水溶深吸一口气道:“皇兄心情不好,最近你伺候的时候注意点!”说完他在肃喜感激的眼神里扶着花富的手走出了皇宫,一路上花富半扶半抱的搀着他,感觉到他的身体在微微的发抖!花富紧张的摸摸他的额头道:“哎呦!坏了,好不容易不烧了,这又烧起来了!”一到天冷或者天气改变的时候水溶就容易发烧,本来前几日就因为大理寺的事情他拖着病体一直没好,好容易早晨退烧了,现在又烧开了!  “别大惊小怪的行吗?!”水溶觉得花富有的时候真是呱噪!  花富赶紧闭上嘴扶着他出了皇宫上了马车,水溶半躺半靠在马车的软枕上,花富给他盖上一条白狐狸皮做的毯子,再摸他的额头滚烫,花富心里着急又不敢再说什么,只好连声催促马夫赶紧回府。就在马车行进到正阳街的时候突然有一个人大声的拦停了马车,那人喊道:“这儿不能过!”  花富这会儿是真急了,撩开帘子出去用太监特有的尖利声音道:“谁呀?!胆子这么大,也不看看谁的马车也敢拦?!”  “怎么着?你薛大爷的事也是你这老小子敢管的?”一个十四五岁一脸横肉的纨绔子弟带着几个十三四岁的后生很不屑的看着花富,他虽然是北静王身边的公公,以前也是伺候祺祥帝的大公公,但因为不经常在宫里伺候所以他穿的不是公公的衣服,而是普通王府里管家人物的穿着打扮。   “哪里来的大爷?!这是北静王府的车架,有多远给咱家滚多远!”花富是真生气了,什么玩艺也敢在这儿撒野!  “我们家大爷是贤妃娘娘的表弟!”花富的话说完旁边一个愣头青赶紧接声,在他看来王爷也没有宫里的娘娘说了算。  花富这回是真急了,蹦下马车上前左右开工给那个后生“啪啪啪”七八个嘴巴,那姓薛的和几个后生上前就被花富一顿拳脚打了个鼻青脸肿,打完了花富生气道:“滚!”那些人不过就是纨绔子弟,都不是什么有本事的,真动起手倒还不如花富这个年过五十的半吊子武林高手,他们捂着被打的一块青一块紫的脸掉头就跑,边跑还边喊:“有种你等着!”花富深深的出了口恶气返回马车,看到水溶似乎已经昏睡了,他催促马夫赶紧回府。  那个姓薛的是谁?他叫薛蟠,是贾政小姨子家的儿子,他的母亲正是王湛老爷子的二女儿,当年嫁给了紫薇舍人薛家,生了一儿一女,儿子就是这个薛蟠,素有呆霸王之称!女儿叫薛宝钗,倒是生的模样出众、才情过人。因为薛蟠在老家打死人命,薛姨妈送信给王夫人通融,王夫人用贾政的名帖送往金陵才算从金陵知府贾雨村手里救下了薛蟠一条小命,但是金陵是呆不了了。正好皇后下令要为宫里的几位公主挑选选仕,薛宝钗因为是紫薇舍人的女儿在应选之列,薛姨妈就带着儿女上京来,一个是送女儿应选,一个是寻求贾家的庇护。可薛姨妈上京才知道,现在的贾府已经不是自己姐姐、姐夫当家,而是贾家的大老爷当家,她提出借住的要求贾赦本想拒绝,但是贾母看中薛家小姐容貌喜人,贾赦也就勉强将他们一家留下了,安排在和一品将军府一墙之隔的梨香园。这座小院子是以前老荣国公贾代善养病之所,因为贾代善死在这里也是在这里停灵所以一直以来只是留人打扫并未安排人居住,有时候贾母睹物思人也会常来看看。后来因为要缩减国公府为一品将军府,这块独立的地方也被贾赦先划了出去,本来想着以后万一有个亲戚急需或者来住,就暂借出去也是使得的,这会儿就暂时给了薛家一家子。  薛蟠到了京城也不老实,每天里招猫递狗更在贾家的族学里笼络了一群不务正业的学子,一天到晚在街面上欺男霸女、坏事做尽!今日便是薛蟠看中一个茶馆里卖唱的丫头想占为己有,结果那姑娘害怕扔下琵琶就跑,薛蟠等人到街上拦截正好水溶的马车过来打扰了他们的包围圈,那丫头趁乱就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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