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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理所当然的拒绝了我的赔偿,我觉得这样甚是不好,小白是我的宠物,抓伤了他,这罪责自然而然是应该是担待着,他却拒绝了我,且是要我在心上留下一条痕迹,总觉得欠着的痕迹。  所以无论如何,我都是要还他这个人情的。  随即,我让家丁绑着他,咳咳咳,不对,是扶着他进了顾家。  张大夫来的时候,我正托着我的腮帮子盯着面前这个风华卓越的少年,且要知道我还小,即便是这样目不转睛的盯着,也是无人敢说我一句猥琐的。  “你为何要这样盯着我?”他浅笑,摸了摸我的头,很是温柔的说道。  “我觉着你长得好看。”我露出八颗大白牙笑得很是灿然,他确确实实是好看的。  他愣住了,随即耳根子红了个透顶:“小小年纪,不学得好。”  小小年纪?不知为何,这句话从他口中说出来也甚好听。  “你叫什么?”  “君玉竹。”他还是浅笑。  如此名字,当真配得上他的气质,玉一般的少年,竹一般的气质,甚好。  “我叫顾殊书,你可以唤我杳杳。”  “杳杳?杳杳钟声晚的杳杳?”  他同爹爹的文化程度委实相像,虽以往一直吐槽爹爹的文化水平委实不高,但君玉竹如此年纪,就能有所造诣,实在是让人舒心。  所以张大夫来的时候,看到的画面就是一个团子对着另外一个团子笑得很是猥琐,一个长得极丑,一个长得极好看,虽很怪异,但莫名其妙的又不是很违和。  “杳杳,你又伤着哪儿了?说了不要日日都唤我来,这才几日,你又伤着了?”张大夫对我很是有怨言,不过这也怨不得我,应该怨爹爹。  许是那日险些冻死,所以爹爹日日都要找人来给我瞧病,说等身子出了问题就晚了,而这日日请的大夫,就是张大夫。  在我日日死鱼眼看着他之后,他也日日死鱼眼对着我,他同我说,我本就生得丑,就得多笑笑,否则日后定然是无人要了。  所以此时,我对着君玉竹笑,大抵是希望他娶我。  “不是我伤着,是他伤着了,小白抓伤了他。”我指着那只小胖子送的呆猫,将罪责全部推了过去。  “你的猫?”张大夫死鱼眼瞧了过来,满是怨言。  “王怀器送我的。”所以,都不是我的错。  “为何不拴住它?”张大夫死鱼眼还是死死的盯着我,这是硬是要怪罪我了?  “这……拴着对它身子不好。”  ……张大夫死一般的沉默。  “大夫,是我不小心踩着它了,顺势就抓了我,怨不得杳杳,也怨不得小白。”君玉竹浅笑,面色温润。  我露出大白牙又笑了,此少年委实通透得紧,甚得我心。  “笑什么,丑死了。”张大夫还是死鱼眼的看了我一眼,便开始扒君玉竹的裤子。  丑……丑死了?  我微笑着,暗自告诉自己,不生气,不生气。  可不论怎么安慰自己,在看到张大夫那张脸的时候,还是忍不住想抽他。  你才丑,你全家都丑。  我摸了摸自己的脸,这个娃娃,是不是生得当真这般丑?  突然想起来爹爹不让我出门,也不让外来客见我,是否也是因为我生得丑?  心中一抽,爹爹,你好样的。  我被张大夫隔得远远的,说什么男女授受不亲,但是我记得在古代,六岁才有这个说法吧,嗯……君玉竹六岁了,张大夫所行不错。  “杳杳不丑。”君玉竹还是浅笑。  大抵是裤腿被撕,牵动了伤口,所以他面色一白,显得极其的无力。  而如此艰难困苦的时候,他突然还有心思关心着我,委实……委实是一个温润好少年。  我前些日子荡漾的心思,再一次荡漾了起来,此少年,甚得我心。  “小屁孩屁话就是多。”张大夫或许是觉得君玉竹还有时间来打趣我,应当是他不够疼,所以下手愈加的重了,君玉竹的脸色愈加的惨白,似乎要晕过去了。  哎,如此偏偏少年,怎么就落在了张大夫的手上。  日后我定然要告诉爹爹,我要换一个大夫。  张大夫离开的时候,眼神很是迷离的看着君玉竹:“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  这句话,偶像剧里面时常出现。  一般来说,一个帅气的男人,看着一个美丽的女人,在一个风花雪月的场景下相遇,两人皆是回头,眼神迷离,或者说男人拉住了女人,眼神迷离,随即说出这样一句话:“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  我突然就明白了张大夫为何今日横竖看我不顺眼了,原来我们是在抢男人啊。  我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一下张大夫,又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一下君玉竹,摇了摇头,如此年纪差距,怎么可以呢。  但是我从张大夫迷离的眼中看出了一句话:年纪不是问题。  实乃畜生啊!  君玉竹浅笑:“有缘相见,便是相见,记得也便算做相见,大夫说见过,那便是见过。”  如此温润而且暧昧的话,让我心中一疼,如此美好少年,同一个老男人说着这样的话,实在是无法平淡的接受。  张大夫嘴角一抽:“酸腐至极,小屁孩。”  我觉得这句话可以翻译为:淘气。  君玉竹浅笑,一脸温润,靠在椅子上撑着脑袋,脚上打着绷带,却丝毫不影响美感:“大夫说得极是。”  我觉着这句话也可以翻译为:我淘气你不喜欢吗?  我擦,两个妖孽至极的男人。  我抱着我胖胖的身体瑟瑟发抖,我看上的男孩,居然在几秒钟之内,被别人抢了。  本来已经几步走了出去的张大夫,似乎是觉得走得不好,又退了几步回来,认真是看着我:“杳杳,少和酸腐至极的人来往,否则我让你爹爹教训你。”  大哥,你这是吃醋了?  “……”当真是腔都不敢开。  待张大夫走远了,为了拯救这个少年,我细细的数落了张大夫的坏。  包括他如何将我的药弄得苦涩,包括他多收我药钱,还包括他一个人同我在房间里盗取我的银子。  好吧,除了第一个,其余全是假的。  好吧,第一个也是我瞎编的,但是我就觉得那是真的。  “杳杳,背后说人闲话不好。”浅笑,带着浅浅的梨涡,甚是好看。  “我也没说旁人,我就是警示你,莫要同这种人多来往,他不是什么好人。”下一句他觊觎你的美色差点脱口而出,还好我收得稳,因为我对他的美色也很是觊觎。  “好。”我本以为他会反驳我,却不想他直接就答应了,换得我一愣。  随即我就露着大白牙朝着他笑,他果然还是喜欢我多一点,我想着他还是会娶我,所以我应当对他多笑笑。  希望这一次张大夫不要骗人,多笑笑面前这个人就要娶我。  爹爹说,当他进来看到自家丫头对着别人傻笑的时候,他是心中一疼的,自家姑娘都没有这样对自己笑过,他还养她那么多年,就是让她对别人笑的吗?  无法原谅,所以君玉竹也被爹爹加入了顾家来客黑名单。  也正是因为君玉竹成为爹爹最讨厌之一的人,所以小胖子理直气壮的被放了进来。  后来我才知道,其实事情出乎我意料的艰辛。  原来小胖子在顾家门口哭了许久,一直嚎,爹爹觉得路人看着不好,且还损害了我的名声,所以就让小胖子进来了,这也给小胖子造成了一个假象,他觉着只要哭就能见着我。  许是很多年后,顾家被毁得一干二净,他也喜欢对着那片废墟一直哭,一直嚎,谁都不理,大抵因为他觉着那样就能见着我,不过,这都是后话。  本以为小胖子会因为进入顾家而对我满怀热情,却没有想到,他在顾家门口嚎还有一个原因,不对,应当说他嚎就是因为那个原因。  小胖子颤抖着双手指着我,嘴角一抽一抽的,似乎还要哭了:“我听说你昨日抢了一个野男人回来。”  我嘴角一抽,这句话从一个三岁的小屁孩口中说出来,委实违和得紧。  我极力的安抚小胖子:“你从何听来的?”  虽说昨日君玉竹是进了顾家,但实在算不得抢的野男人,重点是那样温润的少年,不能称为野男人。  小胖子泪水开始止不住的往下掉:“你还骗人,我听爹爹说的,你还是五花大绑的将野男人抬进来的,哇……爹爹说不要你做我的新娘了,哇……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我可是日后要娶你的,哇……”  小胖子的声音很是尖锐,嚎起来就愈加尖锐了。  不得不说,小胖子是我见过最能嚎的人。  我嘴角又是一抽:“好好好,不做你的新娘,不做你的新娘……”  等一下!新娘?  这小胖子在说什么?娶我?新娘?  我果然是没有看错他,他果然是个可以托付之人,虽然他只有三岁,但是……好吧,三岁的话不能当真。  小胖子嚎得愈加的大声了:“虽然你长得丑,但是我不嫌弃你,我也知道我不娶你你就嫁不出去了,但是,哇……你居然这样对我,哇……”  你才丑!你全家都丑!这小胖子,缺得不止一个心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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