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护法心里软的一塌糊涂,因为外界都称他们为魔教,就连说起他们都是一脸鄙视的,自然不会有人崇拜他们。而教中的那些女弟子真是不提也罢,冷不丁的突然进来一个这么娇娇糯糯招人疼,又会说话的小丫头,谁能不喜欢啊?可是……
“不可以。”戴护法觉得这个拒绝真是说的言不由衷,心尖都在滴血啊,迎着对方那疑惑不解又受伤的目光,他只能硬下心肠解释:“你是教主亲自吩咐带回来的,按照咱们教中的规矩,以后你的教导都会由教主亲自负责。虽然咱们教主不会收徒弟,那也只是一个名头的问题罢了,能得到教主的青睐,你以后在教中的地位不可限量。”
祝宁婵闻言小脸上没有露出什么特殊的表情,让人分辨不出她是愿意还是不愿意。
不过她的意愿不重要,很快戴护法就将她带到了半山腰的一处恢弘大气的宫殿前,停在了殿前那用白玉石建造的平地上,只扔下了一句好好听教主的话,就飞速离开了。
望着对方那逃也似的背影,祝宁婵抬起手搓了搓自己的鼻子,与此同时,身后大殿的门突然悄无声息诡异的开了。
“进来。”里面传来了朦胧听不真切的虚幻男声。
她没有什么犹豫的迈开步子走进了殿内,一进去就觉得这里面阴冷至极,明明刚刚在外面被太阳晒的暖烘烘的,只是一瞬间,寒气就侵入了她的体内,紧紧缠绕住了她的五脏六腑,让她控制不住的打了一个冷颤。
殿内的光线很暗,前方高高在上的血玉铸成的扶手椅上,男人几乎和血玉融为了一体。
下方垂首站着两个青年,看起来年岁都不大,约莫二十左右的年纪。不过就是身体上那股子冰凉的气息,和这座宫殿简直不能再配了。
在祝宁婵打量他们二人的时候,这两个青年也在悄悄的打量着她,不说别的,他们跟在教主身边这么多年,还是头一次见到除派内护法之外的雌性生物踏入这宫殿。好奇心驱使之下,他们就想知道,这位有什么值得教主另眼相看的地方。
“乐言。”李显开了口:“收拾出来一处地方,给新来的睡。”
左侧下面站着的白净秀气看起来一阵风都能吹倒的青年转身应是,然后从大殿的侧门静悄悄的退了出去。
“乐永,这个是……本座今天从外面捡回来的好东西,以后就会留在这里帮助你和乐言打理殿内事务,你看着安排吧。”
“是。”乐永也领了命,之后又好奇的看了两眼少女,然后轻声问道:“你叫什么?”
“伏青。”祝宁婵乖巧的回应。
可是还没等乐永说什么,已经倚靠在血玉椅上闭目养神的男人突然嗤笑出声:“这个名和长相倒是相配。乐永,一会儿你先把本教的基础心法教给她。”鄙夷的语气几乎直冲祝宁婵的面门,让她一阵阵的气血翻涌,深呼吸了好几次才将怒气压了回去。
乐永见状生怕教主会把好不容易才来的能够分担他和乐言事物的人给气死了,所以冲着上方行礼便将少女给拽了出去。二人相互了解了一番,他又从怀中掏出一枚玉简递给了对方,这玉简上面的东西便是刚刚男人说的心法。
祝宁婵道了谢,然后又和乐永约定好了以后这给李显端茶倒水的活计都是她来做,青年方才心满意足的带着她去了收拾妥当的住处。
第二日一早,祝宁婵刚刚摸索着磕磕绊绊的运行了一遍心法,乐永便前来寻她,说是派中的几位护法来寻教主议事,让她跟着过去熟悉一下教主的日常习惯。
她没什么异议,等到跟在乐永后面从侧门进了去,才发现这阴阳教看起来是个男女平等的地方,至少从这护法的性别分布上来说,十分的均匀。
四男四女,男人们长得都是各有千秋的奇形怪状,这女人们嘛……真的是各有各的娇艳,唯一的共同点那就是一样壮观的波澜壮阔了。
因为太过于新鲜,祝宁婵的视线一直往女护法那面飘,如果李显身边日常围绕的都是这种质量的,她倒是有点能理解对方为何昨日会说出那番话。对,就是嫌弃她身材的那番话。
不过理解归理解,她表示据不原谅。
乐永这个时候双手递给她一个托盘,上面是用不知什么材质的玉石制成的精致酒壶,旁边是同等材质的小玉杯。接过托盘,祝宁婵会意的轻手轻脚走到殿前李显的身边,然后将托盘放在桌子上,小心翼翼的斟满酒双手奉上:“教主。”
李显从刚刚她跟着乐永后面走进来就一直在观察着她,自然是没错过少女那略带着艳羡打量下面四个女护法的小动作。没有伸手接过酒杯,他只是略微直起了身,然后挑高了眉:“本座昨儿左思右想,怎么都觉着伏青这个名字有点土气,这样,本座赐你个名字,如何?”
“……”
祝宁婵没有回应,他也并没有生气,就算是对方脸上那明显的抗拒也并不能阻止他这突如其来的恶趣味:“就叫平平吧,怎么样,你可喜欢?”
平平?
祝宁婵抬起头看着男人那恶劣的神色,察觉到对方一直盯着她的胸前部位,后知后觉的才明白男人的意思。
轰的一声,她只觉得脑子里被称作理智的那根神经一下子就被炸的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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