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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主管,体恤下属是应该的,可是有些事,显然你这个身份不该管。”周是安松开蔡恒易的手,似乎成心恶心人,掏出西服内衬口袋里的绢帕揩揩手。  “周先生没瞧出来,言晏不想听会你嘛?”  “哦?她想不想我自会问她,倒是你,蔡主管,这是打算和我杠到底了,可你有没有想过,待会你杠输了,明天回去,脸上可就不太光彩了。”周是安拿眼睇蔡恒易。    “周是安,你有完没完?”言晏气他一副作践人的高姿态。  “把他的衣服还给他,我这儿马上完。”  周是安从言晏肩头揭掉了蔡恒易的衬衫,一副物归原主的挑衅眼神还与蔡恒易,再脱下自己的西服外套给言晏,言晏不打算理会他,周某人索性拽着她的手,径直离开。  花|径道上有人看着他们二人互相较劲别扭,周是安熟视无睹,言晏的手腕被他死死扣着,她想甩开,他的力道就再加一成,又被他跌跌绊绊地拉着往前走,她脸上的难堪多于手上的疼。    “你放开我。”    前头的人不予理会,到了湖边栈道,周是安几乎将言晏塞进车后座上一般,不等车里的小汪在老板的简单粗暴动作和言晏通身狼狈的湿漉漉身上错愕过来,周是安将外套盖在言晏前襟上,“开车。”  小汪很识趣,乖乖开车。  到了山庄后园的庭院门口,周是安拉言晏下车,小汪是劝也不是,不劝也不是。  好长时间没见老板招惹言小姐了。  他们在上山之前,小汪便看到了言晏,告知老板,后座上的人看见外面的人了,也一副没所谓的样子,小汪当即还忖度,这就拜拜了?  没想到周总也是个图新鲜的人。  妄断还是早了点,陪老板在这里应酬大半天,最终这两个倔脾气还是凑到一起了。  “周总,您这是……”  小汪婉转地劝一句周是安,只是喊他一声,让他回回理智,别手上没数地伤了言小姐。    周是安带言晏进了一方庭院,主厅里明晃晃的灯火,过眼之处都是最纯粹的明清陈设,言晏完全不知道他葫芦里卖得什么药,车上也是,她知道小汪是他的人,即便她闹情绪,也在他们主雇二人间占不到半点便宜。  “你到底想干什么?”言晏气语,丢开他的衣服,可是身上的衬衫还是湿的,贴在肌肤上,她又气又恼,背过身去,拎一拎领口,窘迫之下,她始终觉得有双眼睛落在她身上。    周是安合上主厅的雕花扇门,言晏回首刚想看清他做什么,就被他拎着往里卧去了。  中式卧房里,一张垂花柱式拔步床,上面有设床铺,再者室内点着熏香,也有印着山庄logo的有些酒店用品,言晏这才意识到,这不是什么赏景小憩之地,而是供VIP客人入住的独立庭院。  周是安往西南角的一张卧榻上躺去,他一只手枕在脑后,不期然傲慢轻佻的口吻朝言晏,“把湿衣服脱了,去里间冲个热水澡,不然,你的那个二十四孝好主管该心疼了。”  言晏不答他的话,从拔步床上的踏板上走下来,周是安再次厉声,“怎么我身边有半个女人影子,你就气上天,轮到你,你就对自己这么宽容呢?小言同志,这可不行,你这样三心两意的,搁古代是要浸猪笼的!”    他就是要言晏生气,她尽力忍着,不去他的圈套里。  她要离开这里,周是安忽地欠身起来,将她往里面的盥洗室弄去,言晏挣不过他的气力,就意气地骂他,混蛋!  “再说一遍!”  “混蛋!”  “是,我没不承认,我也跟你说过,不要拔高我。这么些个日子不愿意见我,不就是气我和从前的人有染嘛,……,你该问问我的,何必人家找你说几句,你就炮仗脾气跑到我办公室说那么多让我下不来台的话,谁给你这么能耐的脾气的?是,我是把你当舒木槿的替身了,满意了,而且你这个替身远远不及她本尊有趣!”  言晏红着眼眶看他。  “你不就要我承认这些嘛?”  言晏姑且信他的话,无限冷漠地问他,“是,现在,我可以走了嘛?”  “不可以!”  周是安说着,一副纨绔子弟的作派,当着言晏的面,抽腰间的皮带,摘手上的腕表,扯领口的领带,言晏被他的阵仗唬住了,缩着身意欲从他身侧挤出去。  周是安一把捞住她,力道在博弈,鼻息却像在勾缠,言晏是真怄气,周是安却因为许久未见她,又见她与别的男人含糊地凑在一块,愤怒里夹杂着难以将息的情|欲,像空瓮里干烧着烈火。    “你说我又不稀罕你,平白看你和别的男人在一起,气什么?”周是安无论与她动不动真格,言晏都没那个力量逃得脱他的力道。  他轻而易举地拖抱起她,周是安埋首在她脖侧,怀着些故意,含住言晏的耳垂,且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言晏已然有哭腔了。  可是周是安没这个好心肠想要放过她。    他抱言晏在床沿踏板上站住,俯身要放下她,言晏想躲开他,周是安索性欺身与她,铺天盖地的力气与含吻,言晏与他,顷刻间,像蚍蜉与树。  对峙中,言晏好像咬破了周是安的唇还是舌,总之他的舌尖钻进言晏的嘴里,来试图裹携些什么的时候,言晏尝到了血的味道。  理智与意识明明是在抗拒他,可是当他的气息真真蹿进言晏的感官里,她可耻地发现,她好像很难推开他。  周是安不知是不是感受到言晏这份“分心”。  他缓下心神,二人间隔一只手臂的距离,  “言晏,我有没有和你说过,我不喜欢你们那个主管……”  “你到底是真傻还是假傻,由着他靠近你,你不知道男人都是动物性的嘛,相中你的那一秒起,可能已经在脑子里将你亵渎了一万次了!”    言晏闷着声流眼泪,周是安急切的喘又扑在她脸上,吹花几颗泪珠,濡湿了鬓间的发,他忽地柔下心肠,却还是拿唇舌去软化她的情绪,腾出捧她脸的一只手,往她腰上去的时候,周是安才知道她身上有多凉。  言晏一路潮了的衣服,再经这冷气浸着,她仿佛骨头都是冻的。  周是安的手覆在她寒凉的肌肤上,她像绒羽碰火般地,悸了下身子。  她挪开他不安分的手。  周是安低笑了一声,去噙她看似无休无止的泪,与她含吻,突然正色问她,“还喜欢我嘛?”  “即便我说你是木槿的替身,你再难受着,也还是在意我的,是不是?”  “女人真是水做的,即便我们平时再刺头的言晏,此刻也是水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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