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依依有些头晕,只是因为喝多了几杯酒。她打了陈应文的电话,那是上次陈应文留给她的。陈应文给她的地点是一间五星酒店的套房。 “除妖?”陈应文的笑容里充满了鄙夷。陈应文对马道远的同来已经十分不满了,至于他们的来意,只能说一百个不屑了。 陈应文说,“我在美国读书的时候,我认识很多人都是信教的,我在那个时候就觉得这个事情很可笑。每个地方都有不同的神,你能告诉我哪个才是主管人间的真神?还是说,天上和人间一样,耶稣和佛祖也会定期召开一个联合会议,或者,打个架什么的?是佛祖厉害还是耶稣厉害”说完,自己呵呵的笑个不停。 陈应文很帅气,当然也很忙,想和他约会的美女可以从澄江头排到澄江尾。 姚依依低头不语。马道远一时哑口无言,他本来就是一个不善口才的人。马道远碰碰姚依依,“你说说你的亲身经历…”姚依依抬起头。 “你为什么喜欢我?” 陈应文点上一根烟,轻轻的烟雾撩起,态度颇为轻薄,“看见你,就想和你上床。” 马道远终于知道那晚自己为什么会和陈应文动手了,现在他也一样想动手揍他。 姚依依站起来,乜斜眼睛看着陈应文,“是吗?”然后说,“你,出去。”半晌马道远反应过来,这个“你”是指的自己。 “我,你…”马道远的我和你还没有说完,姚依依朝他一瞪眼,“出去。”马道远完全搞不懂自己是怎么回事,竟然真的乖乖的出去了。 当马道远再次进入房间的时候,着实被惊的不轻。姚依依一件白底星星小衬衣敞开着,同样的白底星星胸罩一眼可见,牛仔裤甩到了一边白底星星内裤和两条雪白的大腿闪的马道远眼前发晕。姚依依见马道远呆呆在那里盯着自己,倒也不介意,笑着朝里面努努嘴,马道远嘴巴一下张得更大了,“啊,依依…你?” 陈应文穿着一件小裤头,被自己的无量法绳绑着,嘴里还塞着一块毛巾。马道远被姚依依赶出去时并没有带着自己随身的背包,法神被她用做寻常绑人的绳子了。姚依依一边穿衣服一边说,“你有什么咒让他听话没有。”马道远并没有去想什么咒,回答道“不行,我们不能这样做。” 姚依依冷眼看了马道远一会,哼了一声说,“好吧,跟你没关系,人是我绑的,现在我跟陈家谈放人的条件。你,有多远走多远。” 马道远真的没有让人听话的咒,也没有别的什么咒,他是一个清白,清高,清心寡欲的法师。他本应该清白清高清心寡欲的法师,但结果是马道远和姚依依绑架了陈应文。 电话是姚依依打的,马道远惊讶的看着眼前这个梅花落雪的女孩,她的声音镇定无比,但是拿着电话的手却在发抖。马道远听见电话那一头咆哮的声音,他的心几乎跳出了嗓子,这边姚依依冷淡的说道,“要么按照我说的做,要么给你儿子收尸。”陈应文嘴被堵着,哼哼的要说话。姚依依一把拽下他嘴上的布,抄起桌上的水果刀,抵着他的喉咙微微用力,陈应文“啊”的惨叫了一声,发现并没有真的受伤,这才收住了叫声,颤声说,“爸,我被他们绑架了,你快救我…”话没说完,姚依依示意马道远堵上他的嘴。马道远傻乎乎的站着看着眼前姚依依仿佛惯犯的样子,吓得不轻,根本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姚依依赌气瞪了马道远一眼,然后朝陈应文骂道,“你爸要是不听话,我先把你耳朵剁下来!”说完用力拧了一把陈应文的耳朵,陈应文惨叫了一声。马道远这才反应过来,将陈应文的嘴巴堵了。电话那边的话头早就软了下来。 这里是历史老师李独行的单身宿舍,自从李独行失踪之后,这里并没有被分配给别的老师住,而是被锁了门荒废了。他们趁着夜色带着他们的囚犯翻窗进来,只希望没有被人发现。马道远比陈应文还憔悴的蹲在墙角,姚依依在床上也并没有睡着。此时距离绑架已经一天一夜了。 当黎明的曙光穿越脏脏的玻璃,洒进房间的时候,马道远终于打定了主意。他并没有和姚依依打招呼,直接走到了陈应文面前,撕掉了他脸上的胶布,解开了他身上的绳子。陈应文打了个激灵从半昏半睡中惊醒,一下子窜到了屋子的另一边,然后试图跳窗。 马道远说“我们绑架你为什么你也知道,我们不是为了钱财,我们也不是精神病。你走吧,至于下面怎么做,你随便。”姚依依腾的从床上坐起来,看看马道远,看看陈应文。陈应文已经站在了窗边,推开了窗户,然后跳窗而走。 “你疯了!”姚依依说,“他们的大厦已经停工了,他爸爸肯定在找风水师了。你放了他?” 马道远长长出了一口气,坐在地上,看看姚依依,叹气说,“依依,你才是疯了。天下人可以负我,我不负天下人。” 姚依依忽然悲哀的低下头,沉默不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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