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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示过能顺溜地走吗?根本就是在说废话!白鸽已经不敢对凌落破口大骂了,她笑容可掬地回答道:“公子,我已经将墨研满,你可以用好一会了呢!”    “噢!”凌落抬眸瞧了眼白鸽,又低下头来绘画,下令道,“拿去倒掉!”    “什么!倒掉?”    凌落淡淡道:“本公子的话从来不说两遍!”    白鸽自然是听清楚了。只是研出的墨汁既然要吩咐她倒掉,那叫她磨做甚?如何富足也不能浪费不是!还害她提心吊胆地走到门口!就是存心整她的,哼!她懊恼地道:“那你让我研那么多做甚?”    凌落听得白鸽有些生气,顿了手中的笔,与白鸽对视了一刻,后启齿道:“罚你!”    “……”白鸽一时无语,好像的确是这么回事,她是没带脑子了。于心中骂过凌落后,恭敬地回答道,“我这不是怕打扰了公子您的雅致嘛!那公子,我出去一会,就一会!”    白鸽站了片刻,凌落没有再发话,想是已经默许,便麻溜地跑掉,直奔花亭而去。    花亭依水而建,不及书房闷热,风中伴随着丝丝久违的凉意。    白鸽趴在鱼缸前,哦!不对,如今是虾缸!她看着缸周边的金黄色小虾,郁闷至极。    她的小虾怎么都熟了呢?怪了!    白鸽连声作叹,她本想养些动物,缓和一下同凌落的关系,现在看来,她的手,太残!    正哀叹间,听得夏子汀嘲笑道:“这是给我留的菜吗?”顺手还拙了一只虾放到口中,夸赞白鸽手艺不错。    白鸽心情不好,待理不理地开口:“也不嫌脏!”    “呵!这湾泉里抓的鱼最是干净。”夏子汀坐到白鸽对面,又拙了一只虾扔进口中,“我建议你养王八,那玩意好养活,陆水皆宜!”    心情很不好,白鸽不想多说一句话。一会还嘚去凌落那研墨,想想她就特别烦心,万一一个不小心得罪了凌落……真是不堪设想!    不过夏子汀今个的话特多,说着一些江湖奇闻,也不在意白鸽不理会他。    瞧着夏子汀悠哉悠哉晃荡的身影,白鸽灵机一动,阴恻恻地对夏子汀谄媚道:“夏公子,你去冷冰坨书房帮我取砚台和墨锭过来呗!”    夏子汀投出疑问的目光,瞧见白鸽脸色忽变,横眉怒目,愤气灼灼。不用等答案便知,能得罪她的,且还能让她敢怒不敢言的人,除了凌落还会有谁?    怕引火伤身,夏子汀不等白鸽回音,只说尽力,后知趣而去。上回他让白鸽穿凌落的衣裳,被凌落狠狠地训斥了一顿。凌落说再如此设计主子,就将他革职,谴回易国去打理朝政。君无戏言,所以以后关于凌落与白鸽的事,夏子汀只可暗渡陈仓。    书房,凌落描的画将将收笔。    夏子汀走进来,见画中栩栩如生的鱼儿,说道:“好画,只是画得在好也活不了,要不要吩咐小白鸽,给你挑两条与这画中相似的鱼儿?”    不知是说者有心还是听者有意,凌落放下手中笔,定定望着画中的鱼儿,也觉得确实像他养过的那条鱼。想到刚刚坐在这的人,亦是看到此画,才想要偷偷逃走的吧!    “不必。”凌落了然夏子汀的用意,只是他无意画那条死去的鱼,只是觉得心情不错,才有心思作画,是他们多想了。    凌落目光又重落回画上,这次看的却不是画。他不明白在何时,她在,他能静心画成眼前之画!他似乎已经好久没能如此静心的作画。    夏子汀自坐下,嗅得房中点的是千草香,想是凌落生病,隧问道:“请大夫了么?”    凌落依旧垂着眸子,香炉里袅袅白烟从眼睛余光里进入他的视野。他心头一愣,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他是怎么了,竟然为那个无知女特意点了千草香?    是很久没见聂欢,把她当成她了?嗯,定然是这样的!    愣了半刻,凌落方才想起夏子汀的问语,淡然地道:“已无大碍,有事么?”    凌落心不在焉的样子,夏子汀装作不见。说道:“嗯,有人托我来拿两样东西。”    又过半刻,凌落方问:“何物?”    “墨锭,砚。”    要这两件物品,凌落不问便知是谁要。便让门外的家丁拿两条墨锭和砚送去给白鸽,吩咐家丁监督白鸽今晚必须要研完,且研满砚之后无需送来,直接倒掉。    “两条……”夏子汀惊了。两条墨锭,要研磨到什么时候?非被小白鸽骂死不可!他得帮她求情,“小白鸽正为她死去的虾伤心着呢,两条多了。她可是费尽心思的想要讨好你,怕你想起那尾鱼伤情,特意在竹亭养鱼。虽然很不幸鱼儿死了,但她一个小女子今天可是特意到泉池里捉虾回来养,这回到好,你让人在这研了一个下午的墨。那虾晒了一个中午的太阳,自然跳出水被烤熟。你好歹看在她真心讨好你的份上,轻点,君子要懂得怜香惜玉!”    夏子汀有的没的说了一通,描述得好像连他都有点儿动容。但凌落还是一副无动于衷的表情,淡漠一句:“怜香惜玉用在她身上不合适。”    一句话被回绝,不过夏子汀还是庆幸,凌落肯听他把话说完,之前的凌落,除非要事,否则免谈。    “两条多了是吧?”白鸽冲着夏子汀大吼道。    “好像是!”夏子汀不否认,刀柄那么粗两条墨锭,研成墨,也够像凌落这样天天写书的人用上两个月了。    白鸽随即温柔地递给夏子汀一条墨锭,笑意盈盈地说:“那我们一人一根,正好!呵呵!”    白鸽眼神不容人拒绝。夏子汀接过墨锭放桌上,无辜地道:“小白鸽,我可是帮你求过情的,你不能恩将仇报啊!再说,凌落还派人监督着呢!”    “哼!”白鸽斜睨旁的小斯一眼,又直直看着夏子汀,骂道,“你装什么呢?你说过几天大公子就走了,院里的小斯应该知道识时务者为俊杰,知道自个应该向着谁吧?就算他们不知道听谁的,你提示他们一下就好!”白鸽拿起丢在桌上的墨锭塞到夏子汀手中,“别磨叽,快研!”    夏子汀不知是该气还是该笑,这番话好似在教唆如何背主行事!    笑白鸽单纯的真性情,气他对白鸽的无赖无能为力,只得挽起袖子帮她研墨。    白鸽见惯了风流潇洒的夏子汀,第一次见他认真研墨的样子,简直俊美到了心眼里。若说凌落是冷酷冰雕型的美男子,那夏子汀就是温柔自肆的那类。他眉眼间的笑意,似蜜一般令人陶醉。    白鸽便也学着夏子汀的样子,坐直、挽袖,一手轻定着砚,一手不急不缓地研磨。心中不禁想着,要是凌落与夏子汀一个脾性就好了!    夏子汀见白鸽一扳一眼认真学习的样子,手中动作稍有停滞。无奈对白鸽一笑,教授白鸽如何研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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