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仿若全部静止,他不再说话,而是转身凝注着千久 “想是我辜负了你吧?”千久看着望着自己不再言语的凛屠,听过凛屠前面的几番话语,细细推敲也能理出个一二“又错爱了敷灏” “可惜你却不是她”他淡淡的吐出此话,然后走到了石桌的凳子旁坐了下去“你究竟是谁?” 是啊,自己确实不是她,可又该如何去说呢 承载着前身的恩怨情仇而却又无法脱离,千久想了想实在不知该如何去说清楚,这件见鬼般的事情“我是她又不是她吧”千久没有回避也看向凛屠,只是自己没有想到他竟比敷颢还爱‘前身’“可能...受伤之后意识也变了吧” “她死了吗?” 凛屠的话让千久无从回答,是啊若是她活着自己又是什么?若是她死了那这具身躯?这次轮到她自己沉默,她停止了团扇的摇动,不言不语,见她这般模样凛屠倒再没有继续追问,千久静静的看着渐渐离去的背影 慢慢的消失掉了... 那让人感觉静止的时空似乎又恢复了正常,一时间鸟语花香风摇阳照 自那日与凛屠相别,西殿与东殿也再未联系 “仕茹,这几日总算把该补的觉都补回来了”千久在西殿的床上来回打着滚 “小姐你都快懒出绿毛了”仕茹脸上也透着开心,毕竟这西苑增派了不少人手,她的下面也有能指使的人了“柳杏,小姐的那双凤纹的鞋子放哪了?” 柳杏手脚算的上利索,关键执行力比较好,已经拎着仕茹说的鞋来到了跟前“夫人醒了,仕茹姐姐鞋子在这” “仕茹!”千久看到柳杏提着的绣鞋,猛然扯着嗓子喊了一声 “怎么了?怎么了?”被千久这么一唤仕茹还差点慌了起来“小姐怎么了?” “我的帕子!帕子呢?”瞧见柳杏拿来的这双凤尾鞋,便想到自己的那只锦帕“就那块烟青色的!” “小姐,那块帕子不是叮嘱了不让我们私动吗?”仕茹放下手里的活,先去各个柜子角落找帕子的踪影“小姐你再仔细想想” “容我想想...放哪去了呢?”千久小声嘀咕了两句,明明前几日去宫宴换衣服时还见过的...“有了有了”说话的空隙把另一个枕头翻了一遍“在这~”她把帕子小心翼翼的握在手中,洋溢着些许幸福 “找到了?”仕茹见千久春光荡漾的模样忍不住笑道“是不是那日王爷送的?让奴婢也看看” “胡说”千久将帕子藏进自己怀中“仕茹咱们还差几间房子逛完贤王府啊?” “小姐这两天你有事没事就拉着奴婢陪您逛王府,到今个十五足足逛了”仕茹抬着头掰着手指数了数“逛了有三四天,有的房子都逛了两遍” 千久向仕茹确认“确定逛完了?” “上上下下、里里外外、连人家小厮的房里都没放过”仕茹信誓旦旦的保证,柳杏见二人这般说笑忍不住插了一句“夫人,这王府再大也没有街上好玩啊,您不逛街怎么闷在家里逛王府呢?” “你这话说到点子上了,等明天咱就上街玩去”千久一股脑的起了床,准备去洗漱,若不是仙妙公子的任务在身,自己早就出去玩了,想想明日就可以肆无忌惮的出去撒野,简直开心到撒花,还哼起了小曲子“浪啊浪~浪到它澎湖湾~浪啊浪~浪吖伊尔呦~嗨~” 虽有了几个新的小丫头,屋里面主要还是仕茹伺候,见千久要去洗漱,仕茹便帮她把头发先轻松的束了束“这又是打哪听来的混曲子,正经的小姐怎么把这些字眼放嘴边” “开心嘛,难得开心~” “嘭!嚓!”“啊!!” 一个碎瓶的声音和一声惊叫传入“怎么了柳杏?”仕茹跟了出去,不一会自己又进了来 “怎么了?”千久问 仕茹答:“那丫头疑神疑鬼的,说是看到一抹红影子摔了花瓶,我也没看到有人啊” “一抹红影子?” “柳杏是这么说的,哎哎小姐你去哪啊?”不等仕茹说完,千久就跑着去了院子,看了草木花树墙头四处也没发现有人,见仕茹和柳杏又都跟了过来,便不敢大喊‘鹊衣’ 于是她对着半空大喊“哎呦...那个那个茅房在哪来着?!”仕茹也没多想就带着千久去了平日里惯去的茅厕“小姐可是着凉了?” “可能是夜里踢了薄锦的事,仕茹你先回去等我解决完了自己回去就好,不然你在这我也搞不出来...哎呦 ” 仕茹见千久捂着肚子和那难为的模样也不敢再耽搁“那...那奴婢先去找府里大夫要点方子” “去吧去吧”见仕茹走出了视线,千久才轻声喊道“鹊~衣~姐~姐~鹊衣~” 果真奏效,一道红影闪过,径直落在了千久身前,虽然千久做足了心理准备还是被吓了一颤“果然是你,鹊衣姐姐你还是老样子,以后送药能不能给我个具体的联络地点,这样太刺激了” “姑娘伶俐的很”鹊衣没再多言,掏出怀里的一个干净的白色小玉瓶放到了千久手中“这是药丸记得服用”千久接过小玉瓶看了下四周然后压低了声音说道“王府里没有公子要的人” 接着鹊衣小声的说了一句“公子明日在八方聚等姑娘” 远方 “王爷,要不要洒家过去?”柳杏大叫的一声刚巧被路过要送东西的罗平听到,还以为西殿出了什么事情,等看到那一身红衣的影子才觉得不妙,所以东西也没再送先回了东殿禀告了凛屠 “等等,我倒要看看她究竟是何方神圣!” 等那红衣女子掏出药瓶交于千久手上之时,凛屠便运功飞了过去,那红衣女子像是知晓他会过去,竟在他快要接近的时候‘嗖’的一下飞走了 凛屠皱眉,没想到一个女人轻功竟然如此厉害,他抓住千久拿着药瓶的手“说” “疼疼疼,松一丢丢一丢丢”千久示弱,不过并没有什么作用 “你到底是谁派来的!” 千久被突如其来的凛屠吓了个半死,“什么谁派来的?!我是千久!她是我姐姐” “一个杀手是你姐姐?看来王妃平日里下三滥的招数用惯了”他把千久手中的白玉瓶夺了过去“这是什么?” 坏了,千久自责一番,自己一个相府的女儿家怎么会有一个杀手姐姐?这个坑给自己挖的有点大了,即不能全盘托出又不好随意脱身,遂打起了感情牌,千久可怜兮兮的苦楚道“你可知道我身受重伤” “这我当然知道” “那你可知道谁救的我?” “谁?” “灵域山庄的妙公子你可知道?” “你是说,你是他派来的?” “不不不,我是说我是他救的”千久冷汗凛屠的脑回路够可以的,她稳定了一下继续说“你既然知道灵域山庄,那你也应当知道灵域山庄的妙公子身边向来都是红衣女仆,方才那便是他的侍女,过来给我送药罢了”千久伸手指了指鹊衣送来的药丸“药在你手中,不信你看” 凛屠将玉瓶的药丸倒了出来,“只有一颗?”,心中虽有疑惑却又说不出什么 千久见他依然不信,便将药丸一口咽下:“我可以吃给你看” 待千久吞下药丸一大会,凛屠才稍有放松警惕,见被他捏着手腕的手松了一些力气,千久暗自庆幸好在躲过一劫,虽说自己不是仙妙名正言顺的手下但又确实在给他做任务,万一让凛屠看破端倪一定会被他以细作的名义抓起来的 见他仍有疑虑又拿出了‘奥斯卡演技’,单手轻捂红唇打了个哈欠好让眼泪润出,接着双眸泪光点点委委屈屈的看着凛屠 有时候,人总会因为一点小事情便会感动 而凛屠便是如此,尤其宫宴那日,但这一次,他决定他再也不会相信这个细作的任何一句谎话 “既是王妃的救命恩人,日后送药也不用这么偷偷摸摸,若是不便让罗平去取也可” “王爷”仕茹行了礼,原本去别院开药的仕茹见千久迟迟未归,又赶了回来“小姐止泻的药取了您赶紧回去歇息吧,肚子还疼吗?” 幸亏仕茹及时赶来,千久心中为仕茹默默叫好,凛屠看着仕茹又看了看千久“着凉?止泻?!呵呵,如今王妃这里会演戏的人是越来越多了” 仕茹闻言跪到在地“王爷,小姐昨夜着了凉是奴婢没有伺候好,还望王爷赎罪” “哼”凛屠冷哼一声,他盯着千久然后将攥在手里的臂腕用力甩了出去“王妃你可要好生歇养啊!” “罗平,备马!本王要去灵域山庄拜访拜访王妃的恩人!” “是王爷,洒家这就去弄” 凛屠心中早做好了打算,暗箭难防那便先发制人,她不是喜欢演戏么?自己就先稳住她,他倒要看看灵域山庄的仙妙究竟想要做什么! ‘完了完了完了’见凛屠去意已决,千久浑身软了一下,自己只是帮着仙妙找个人而已,又没有在他府里谋财害命,如今倒好人也没找到还把自己搞的跟抗战剧里暴露的卧底一般,凉了凉了 明天的八方聚,哎呦自己可怎么见公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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