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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无痕,我们俩肯定是八字相克吧?”玉石瞥了眼正在瞪自己的无痕,瘪嘴道:“要不然,为什么我每次遇到你都会受伤?不是骨折,就是毁容的,下一次还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呢。”    我说的都是事实,你瞪什么瞪?眼睛有我的大么?哼!不甘示弱地朝无痕瞪了回去,玉石这才拿起温热的帕子小心擦拭脸上的伤。    “嘶……”还真疼啊!不晓得会不会留疤呢?虽说以前办案时,在身上也留下了大大小小不少的伤疤,她都不曾在意过,可是这次毕竟伤在了脸上,莫说她一个女子,就算是个男人,在脸上留这么大一道疤,也是会介意的吧?    想到这儿,玉石又忍不住瘪了瘪嘴。    “还是我来吧。”抢过帕子,无痕小心翼翼地帮她擦拭着。没有了那些碍眼的血渍,竟显得那道伤更加的狰狞了,狠狠地刺痛着无痕的心。“放心,我一定会为你找到最好的伤药,不让你的脸上留下丁点儿的疤。”    见他说得如此认真,玉石不禁扯了下嘴角,说:“我就是唠叨几句,发发牢骚罢了,并没有要怪你的意思。”说着,她从怀里拿出一盒药膏,在他面前晃了晃,笑道:“这是木兰给的,专治这种伤。也不知道是用什么药材做的,听她说效果奇好,反正我也没有用过,正好试试。”    一伸手就把装药膏的瓶子给抢过来,无痕也不说话,拉过一张凳子坐在玉石跟前,打开盖子,只觉有淡淡的异香扑鼻,倒是好闻得紧。用手指沾了些轻轻地点在玉石的伤口上,又一点点地给她搽均匀。他那模样认真又慎重,好像在做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一般。    这种感觉好奇怪啊!近在咫尺地看着他认真仔细的神情,玉石觉得自己的心跳得越来越快,脸烫得都快要烧起来了。不得已,忙垂下双眼不敢再去看他。    此时的无痕也是心慌意乱地不得了,每次碰触到她的肌肤,手都会忍不住微微发抖。气氛又暧昧又尴尬,无痕只好没话找话,道:“你那个朋友,应该不是普通人吧。”    这话并非是他的凭空猜测。就在刚才,见玉石受伤,无痕心急地抱起她就准备往回跑,奇怪的是,没走几步,他们竟已回到了傲龙堡!无痕虽是惊诧,可玉石却是一脸的淡定,还催促他赶紧走,别让人看到。无痕是何等的精明,随即明白这些都是她那位朋友所为。不过,玉石不提,他就没问。    不知那人是何来历,且看她只用一招,就灭了那个不知是人还是鬼的怪物,加上之前在河边所见种种,无痕便知,那人定不是凡夫俗子。    “嗯。”玉石轻轻地应了一声,“你不是都看到了么?”    无痕突然看了看她,又装作没事般将药瓶盖好,拿在手里把玩着,这才低声问她道:“你……一直都能看到那些东西?”    知道他指的是什么,玉石也不避讳,坦言道:“是,从小就能看到。”说完,玉石抬眼看着对面的无痕,带着些好奇,却又小心问道:“你不怕我么?”    “为什么要怕你?”看着她清澈的眼睛,无痕勾起嘴角笑道:“莫非,你还会吃了我不成?”    这个时候竟还能跟她开玩笑,看来他是真的不怕。玉石无奈地摇了摇头,不禁也跟着他笑了:“你不觉得我很怪么?毕竟,那些东西不是每个人都能看到。世人皆道‘子不语怪力乱神’。年幼时,我每次跟爹爹说起,爹爹定会发一顿脾气,喝斥我不许胡言乱语,时间久了,我也就不再跟任何人提及。”    “此事怪不得梁世伯。若非我亲眼所见,也定是不会信的。”刚看到时,也把他吓得够呛,无痕轻叹一声:“只是苦了你。”    对玉石而言,没什么苦不苦的,这么多年,她早就习惯了。只是,她忍不住往前凑了些,微微歪着脑袋问无痕:“你就真的一点都不怕?”    无痕正色道:“平日不做亏心事,半夜敲门心不惊。”    “切!”玉石挑眉:“你一个奸商,还敢说没做过亏心事?我才不信呢!”    “你……”本想反驳几句,可是一看到她脸上的伤,就想起刚才她为了救自己而受伤的一幕,无痕又气又心疼,最后竟被她给气得笑了起来:“奸商就奸商吧,谁让我欠你的呢?你说什么便是什么。”    平日里傲娇得不要不要的石二堡主,何时对她这般好说话过?玉石不屑地翻了个白眼,把被他捏得发烫的药瓶抢了回来,小声嘀咕道:“最好不会留疤,不然啊,我会后悔救了你的。”    “若是那样,我娶你。”承诺般说出这番话,无痕便怔怔地盯着玉石,像是在等她回答。其实他想说的是,无论她会怎样,他都愿娶她。因为不知从何时起,他就已认定了她。不因梁石两家上一代的约定,也不因她今日的拼死相救,他石无痕早就看上了她梁玉石,这辈子,他要定她了!    无痕的话吓到玉石了,她瞪大了眼睛盯着眼前这个看似很认真的男人,愣了半天才结巴道:“你、你你胡说、说什么呀?不会是,刚才,吓傻了吧?”    “我没有胡说!”突然抓住她的肩膀,她竟然不肯相信他的承诺!无痕心中气恼,更多的是对她的无奈。一只手轻轻抚上她柔嫩的脸颊,无痕痴迷地看着她,喃喃道:“你不会知道我多么庆幸你是个女人,你不会知道我有多么庆幸我大哥已经娶妻……玉石,不要再躲着我了,好吗?”    无痕并没有听到玉石的回答,因为,他们俩的声音都消失在他缓缓印下的那个吻里。    完了!    他在做什么?    她又在做什么?    此时玉石的脑子犹如浆糊一般,越搅越黏糊,根本无法思考任何事情。只能任由自己一点点沉沦在他越来越深的吻里,最后,更是肆无忌惮地探入她的口中……    屋里的两个人吻得晕头转向,他们谁都没发现,在那扇并没有关严的门外,有抹淡蓝色的裙角匆匆闪过。    一觉睡到日上三竿,玉石从未这么晚起来过。木兰给的药确有奇效,不过才一晚的功夫,她脸上那道疤就已愈合结痂,估计再上几次药兴许就能复原。    洗漱过后,就傻乎乎地坐在桌旁发呆,不禁又想起昨晚那个缠绵悱恻的吻,玉石双手捂脸趴在桌上哀嚎一声,她是被鬼迷了心窍么?要她今后如何去面对他?    另外,为了对付厉鬼,昨晚她服了一粒伤药,当时木兰就曾警告过她,说那药虽是治伤良药,可是副作用极大,她还不曾在意。这会儿手软得连筷子都握不住的玉石,才明白木兰的话并非玩笑,只能在心里暗暗叫苦。    硬着头皮胡乱吃了些东西,累得她心力交瘁,才勉强果腹,玉石泄气地倒在床上,望着头顶上的床幔直叹气:还有比眼前更糟糕的情况么?    很快,老天爷就用事实告诉她,确实还有!    看着对她笑得见牙不见眼的赵吏,玉石心累得连扯动嘴角的力气都没有。    “小石头,你这是什么表情?我那么远来看你,你就一点都不意外,一点都不惊喜么?”对于玉石的冷淡,喜笑颜开的赵吏显然是很不满意的。    玉石摇摇头,一字一句十分清楚地说:“惊喜没有,惊吓倒是实打实的。”    “没事没,习惯就好。”赵吏上去把玉石揽进怀里,抱得紧紧的,附在她耳边小声道:“木兰都跟我说了,我这不是担心你吗?所以特意来看看你。”    “放手,快勒死我啦,放手啊!”对着赵吏又打又推,好不容易才挣脱出来,玉石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转过脸去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一抬眼,正好看到无痕犹如黑面神般冷眼瞧着他们,突然就觉得额角一跳一跳地疼。    赵吏依旧嬉笑着跟众人打过招呼,说自己和玉石自小就认识,是关系极好的朋友。此次得知她家逢变故,经过多番打听才找来,又谢过石家这些日子以来对玉石的照顾,端是一副玉石的家长的模样。    无忌和幻儿在旁边瞧得清楚,自打这个赵吏进门,无痕就对他戒备得很。他刚才抱玉石时,无痕险些没控制住,那模样就跟要冲上去与他拼命一般。而那赵吏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当着她们这么多人的面,对玉石各种举止亲昵,莫说玉石是个姑娘,就算她真的是个男子,这些举止也是极为不合适的。    “啧啧啧,怎么就伤在脸上了?要是留了疤可怎么好?”捏着玉石小巧的下巴,赵吏左瞧右看连声叹息,那神情真是又忧心又心疼。    “手怎么啦?”拉着她的手又捏又揉,见她疼得直呲牙,赵吏忙安抚地拍了好几下:“没事没事,待会儿我帮你仔细瞧瞧,会没事的啊!”    就在玉石快要抓狂的时候,赵吏站起来对着无忌等人抱拳道:“赵某和小石头刚见面,她又把自己弄成这幅模样,难免担心了些,还望大堡主、大夫人、二堡主见谅。小石头在府上也讨饶多日,赵某在客栈已经定好了房间,想这就把小石头接过去。若是堡主和夫人不介意……”    “不行!”没等无忌说话,一旁的无痕就率先站了起来,反驳道:“玉石伤势未愈,在外面诸多不便,还是让她留在傲龙堡,先把伤养好了再说。”    果然还是沉不住气啊!赵吏看着无痕突然古怪地笑了:“既然二堡主不放心我家小石头,那赵某也不好强人所难,就让她暂时留下。至于她这伤嘛……赵某不才,对歧黄之术倒是略懂一二,而且,我家小石头自小身子骨弱,别的大夫的药,对她作用不大,还得赵某亲自诊断配药,一来她能好得快些,二来赵某也能放心。”    “既然如此,那赵先生不如也搬来傲龙堡,也好照顾玉石。”无忌自是听出他话外之音,当即向他抛出了橄榄枝。    赵吏的脸皮极厚,惯会顺势而上,无忌话音刚落,他就立刻爽快地答应了。    看着他半拖半抱地把玉石拉走,无痕回头厉声对无忌道:“大哥,你为何要将那人留下?”    “二弟……”    无忌刚说了两个字,就听无痕道:“算了,人都来了,说什么还有用么?”    说完,他便拂袖而去。    幻儿瞧着无痕走远,顺势坐在无忌的腿上:“呵呵,平时看他都是温文有礼的模样,想不到发起脾气来,样子还挺吓人!”看这样子,有些事,还得她这个大嫂出马才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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