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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弈晟看了她一眼。  眼神锐利如刀锋。  “哦。”徐弈晟笑道,“我凭什么信你?”  徐廷恩呼吸越发沉重起来。  顾氏来京都的消息,她和顾氏都有意隐瞒,为的就是给徐家来个措手不及,不想给谢氏准备的时间;到时候她和三皇子的事情传的沸沸扬扬,三皇子再上门提下结亲的意思……就算盛宁侯还不愿意,此时娘亲到了,自然可以为她做主。  左右顾氏才是她亲娘,顾氏开口同意的话,谢氏还能怎样?只能同意。  届时她还可以从盛宁侯府风光大嫁出去,这种尊荣不比侯府的嫡女差什么。  “没有证据的话。”徐弈晟点点头,“来人……”  “我有!”  徐廷恩喊了一声,在两个婆子的看守下,走到自己放珠宝首饰的饰品盒旁边,摸索了一会,打开一个夹层,取出来一封信。  她拿在手里,犹豫了一会,义无反顾地递给了徐弈晟。  徐弈晟拆开信件,看了一会,上面果然提到顾氏从淮西过来的事情。  有点……意思。  徐弈晟将信折起来,看了看徐廷恩,点点头:“举报有功。”  徐廷恩欣喜起来,是不是不用送她回淮西了?  “把信送到夫人那去。”徐弈晟将收到的信件交给侍卫,“听夫人安排。”  “诺。”  谢氏的院子。  谢氏接到信件,看了一遍,叹了口气。  身边伺候的嬷嬷,问了她一句,谢氏叹息道:“我顾着夫君,给她们留了脸面和余地……”  可是有些人哪,是不需要脸面,不需要余地的。  “把徐廷恩送到庄子上去,等顾氏到了……一样客客气气地送过去。”  她可以肯定顾氏会以什么样的面貌过来,此人必然还会顶着长嫂的名义,在盛宁侯府作威作福。  作他姥姥去吧!  “娘……”蓉安过来的时候,见谢氏神情泰然,忍不住问她,“听说我哥去了那边哎……”  那边是指兰亭园,关着徐廷恩的地方。  谢氏点了点头,知道这丫头是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你哥本来要送她回淮西,她把顾氏来的事情供了出来……被我安排送到庄子上去了。”  顾氏要来?  那可真够拼的,这都快小年,接下来要过年的,她居然硬是从淮西跑过来,果然是做大事的女人哪。  不过徐廷恩竟然把她供出来了……  “她就那么讨厌淮西?”蓉安道,“那不是她成长的地方嘛,谁要是把我送回金陵,我还求之不得呢……”  没觉得京都比金陵好呀。  “她不是讨厌淮西,只不过是讨厌自己的出身,渴慕荣华罢了。”谢氏道,“她们母女本就是一样的人,供出来顾氏,如果能留下来,对徐廷恩来说,那就是值得的。”  蓉安摸摸耳朵,她从小没缺过钱,田庄铺子啥的都有,对徐廷恩非要上赶着和皇家高在一起,并不是很理解。  “她关了这两天,对被带走的丫鬟一个字也没问。”谢氏摇头,“是个心狠的。”  蓉安没说话——她不知道该说什么。  “徐廷恩这样的人,你看看也好。”谢氏语重心长,“我们家里人口简单,很多后宅的肮脏事情你没有见过,这个世界上……是会有类似这样的人的。”  蓉安嗯了一声,徐廷恩一过来,她就本能不那么喜欢,现在看来确实不是一路人嘛。  不过娘亲说的话,她也理解,以前外祖也时常教导她“一样米,养百样人”,这世间有白就有黑,有好人也有混球,切不可过于天真。  “蓉安明白。”  “这次你哥做得很好。”谢氏道,“我这儿子真好,要是……”  要是给我娶个儿媳妇,就极好了。  这是谢氏心里话,蓉安想到哥哥怀里的帕子,原本想提一句,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她还没审问清楚呢,此事先等等!  等回到芙蓉园,蓉安方才印了一盏茶,外面有人报,说李家小姐派人送了信过来。  蓉安拆开一看,啊,原来是李渐浓的来信,是催她把徐廷恩的资料给过去的。  这件事情蓉安答应了她,也没打算食言,回了信给李渐浓,也把徐廷恩被送到庄子上,但是顾氏已经在入京路上的情况告诉了她。  至于顾氏出身秦淮的事情,蓉安没有提及。  因为此事不仅涉及徐廷恩,还牵扯了徐家和已经故去的大伯……并无必要让李渐浓知晓。  回信到末尾,蓉安想起来,李渐浓应该也会去狩猎——李家对皇家的活动一向是积极支持踊跃参加的。  反正她也要参加,有个竞争对手岂不是有趣的多?  她灵机一动,拿出一张新的信纸,写了一行字——冬狩,可敢一战?然后末尾处,蓉安画了一个猪头。  这个猪头是最近京都贵女圈突然流行起来的,含义多变,就看主人怎么用。  蓉安用在这里,意思就是:李渐浓你个大猪头,今年冬狩,可敢跟我比一比?  然后蓉安把信装起来,又拿了另外一个信封重新写了一句话,内容是:我有哥,无敌。  然后派人先把第一封信给李渐浓送过去,半个时辰之后,又让人把第二封信送了过去。  李渐浓接到第一封信认真看完,看到徐廷恩被送到谢氏的庄子上,露出了一丝笑意,等看到后面,又有些气闷。  她确实会参加今年的冬狩,不仅她去,三皇子也会去。  可是……她根本不擅长狩猎,也不喜欢……她骑马还会晕吐,真是烦躁。  所以等接到第二封信的时候,李渐浓气坏了,她一拍桌子,怒道:“徐蓉安,你这个坏胚子!”  还无敌!仗着自己有个做锦衣卫同知的哥哥,耀武扬威的,锦衣卫了不起啊!有本事做锦衣卫指挥使啊!  可恶!  而此时的芙蓉园里,蓉安正喝着小茶,拿着绢布仔细地擦自己的弓,一边擦还一边唱:“东风吹,战鼓擂……我是蓉安我怕谁……”  几个贴身伺候的丫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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