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听雨回到家,立刻扑到母亲的怀里嚎啕大哭,把李月霞唬了一跳,忙问发生了什么事。 夏听雨却只是哭,余楚天听得心里难受,也见她两眼肿得似核桃一般,就让李月霞先带着她去休息。 李月霞闻言,草草地安顿了余楚天,就带着夏听雨上楼了。 “小雨,告诉妈妈,发生什么事情了?”李月霞轻拍着夏听雨的后背说。 夏听雨刚刚发泄了一番,此时已止住了哭泣,摇着头说:“妈,我没事,让你担心了。” “傻丫头,还有什么事情不能和妈说的,是不是那人欺负你了?”李月霞猜测着说,这也是她唯一能想到的理由,她了解自己的女儿,工作生活上的事情不会让女儿如此,那就唯有感情上的事了。 “妈,我们分手了。”夏听雨哽咽着说,鼻子一酸,眼泪险些又掉了下来。 “发生什么事了?”李月霞问,尽管这结果是她乐见其成的,但也要清楚地知道是什么原因。 “妈,他出轨了,我不知道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会让他做出这样的事来。”夏听雨低低地说,她是真的不明白,她处处将就梅子墨,为他考虑,最后却换来这样一个结果。即使两人有时候有矛盾,有争吵,难道这能成为他背叛感情的借口吗? “什么,这个混蛋,居然做出这样的事来。”李月霞气愤地说:“我非要给他颜色瞧瞧不可。” “妈,不要,我们已经分手了,以后再也不会有任何关系了,你也别去找他麻烦了。”夏听雨急急地说,一旦母亲有所行动,那梅子墨刚开始的职业之路肯定就不是那么顺畅了,尽管他伤害了她,她还是不想让他遭遇这些。 “到现在你还护着他。”李月霞恨铁不成钢地说,同时也有点后悔当初就那么放任两个人交往,要不然现在也不会这样。 “不是。”夏听雨辩解到:“我没有护着他,就是觉得没这个必要。”教训了他又能怎样呢?今天发生的事情也抹不去痕迹,她还是一样受到了伤害,冤冤相报何时了,还不如就此放下,从此不见不念不想,只当从未认识这个人。 “当初劝了你,你又不听,哎。”李月霞重重叹了口气,当初她反对两人在一起,并不只是单纯的因为门当户对的问题,而是她调查过,知道梅子墨是一个自尊心极强的男人,需要女儿处处迁就忍让,否则就容易出问题,果不其然,这还没多久,就出事了。 “妈,对不起。”夏听雨说,以前她不明白母亲的一片苦心,还曾经埋怨过她,现在想起来,自己真是太不应该了。 “别想那么多了,这样的男人不要就不要了,妈以后给你挑更好。”李月霞抚摸着女儿的脸颊说。 “嗯。”夏听雨点头,回到家里,她踏实了很多,一颗心也终于落地了。 “好了,早点睡吧,好好睡一觉,明天起来就好了。”李月霞拍着夏听雨,就像小时候哄她睡觉时那样,过了一会,感觉到女儿睡着了以后,她才起身轻轻地走了出去。 待李月霞离开后,夏听雨睁开了眼睛,她的心一阵阵绞痛,根本就无法入睡,只是不想再让母亲为了自己担心。 黑暗中,手机屏幕发出微弱的光,夏听雨躺着一动不动,她知道是谁打来的,但是现在说什么都是枉然了,她已经决定和过去的所有说再见了,她摸黑起床,找到了一把剪刀,利落地剪去了一头秀发。 李月霞来到客厅,发现余楚天还坐在沙发上,问:“余总,怎么还不去休息?” “伯母,叫我楚天就好。”余楚天说,又问到:“小雨怎么样了?” “睡了。不过是真伤心了,除了小时候,我还没见她哭得这么厉害过。”李月霞叹了口气说。 “我明天带她出去散散心吧!”余楚天思考了一会说。 “就怕她不肯出门,她总这样,难过的时候就喜欢一个人待在房间,倔得很,我有时候也是很头疼。”李月霞说。 这说着话,夏宏廷走了进来,余楚天忙站了起来,说:“伯父好。” 夏宏廷挑挑眉,客套地说了几句话之后,就进了书房,李月霞带着余楚天去客房安顿好以后,也跟着进了书房。 “怎么回事?”夏宏廷问。 李月霞将发生的事情一一地告诉了夏宏廷,末了还叹口气,她的两个女儿感情之路都充满坎坷,前两天才送了小女儿出国,现在大女儿又带着一身情伤回了家。 夏宏廷曲起手指在书桌上敲了几下,沉吟了一会说:“这样也好,我本就打算把小雨叫回来接手公司。至于感情方面,既然余楚天对我们小雨有心,联姻也不是不可以。” “我明白。”李月霞应到,顿了顿又说:“我看你最近精神状态不太好,公司的事情你把握大方向就好,其他的交给下面的人去做,自己要多注意身体,你是我们家的顶梁柱,一家人都靠着你呢!” “放心吧!我心里有数。”夏宏廷起身走到李月霞身边,握着她的手说:“这些年,有些事委屈你了,也辛苦你了。” “都老夫老妻了,说这些做什么。”李月霞说。 “就是因为老夫老妻了,才更明白你的辛苦和付出。”夏宏廷感慨着说,人的年纪越大,越觉得家的温暖。 “你能知道这些,我也就值得了。”李月霞依偎在夏宏廷的怀里说。 第二天,李月霞来叫夏听雨起床吃饭。 “妈,我不想吃,你们吃吧!不用管我。”夏听雨将整个身体都裹进被子里,闷闷地说,不是她故意耍脾气不吃饭,而且她一旦心情不好就吃不下东西。 “你爸在书房等你,有事和你说。”李月霞说。 夏听雨听到父亲要找她,只好强打起精神,收拾了一下就去书房见夏宏廷。 “爸。”夏听雨叫了一声以后就规规矩矩地站在原地。 “坐吧。”夏宏廷说着将手上的报纸放下,看女儿满脸憔悴,眼睛还红肿着,微叹口气说:“你的事我听你妈说了,这个世界上没有过不去的坎,一切都会好的。” “我知道了,爸。”夏听雨点头说到,即使她还是很难过,但她不能再让家人为她担心了。 “既然已经回来了,就不要再去杭州了,在家休息几天,就去公司上班。”夏宏廷说着剧烈咳嗽了几声,他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越来越差了,必须要尽早安排好公司的事情,好让女儿接手。 “爸,你没事吧?”夏听雨赶紧走到夏宏廷身边拍了拍他的背,然后递过去一杯水。 夏宏廷摆摆手说:“没事,人老了,不中用了。” 夏听雨站在夏宏廷身边,看着父亲不知何时冒出来的白发,鼻子有些发酸,嗔怪着说:“爸,你说得什么话,你怎么会不中用,知道自己年纪大了,更要好好保养自己的身体,我明天就去公司上班,以后你就不会那么辛苦了。” “休息几天再去也无妨。”夏宏廷说。 “没关系,反正待在家里也没什么事,还爱胡思乱想,还不如去上班,有点事情打发时间。”夏听雨笑着说。 夏宏廷想了想也对,点点头说:“也好,那你准备一下,明天和我一起去公司。” 待夏听雨吃过早饭,余楚天提出要出去逛逛,夏听雨想了想自己有些话要和他说,就点头答应了。 两人去了香山公园,正值深秋,满山的枫叶红似火,游人如织,欢声笑语回荡在山间,夏听雨的心情也转好了不少。 “老板,谢谢你送我回来,我已经答应爸爸要接手公司了,以后不再去杭州了。”夏听雨说,那个城市将永远地存留在她的记忆深处,如非必要,自己或许这辈子都不会再去了。 余楚天了然地点点头,看昨天的情形他就想到了这一点,而他还没有想好要怎么应对。对于夏听雨,他是渴望得到的,现在的时机,显然是不适合表白的,分隔两地的爱情也不是他想要的,他必须好好考虑一下自己该怎么办。 夏听雨闭着眼睛坐在石凳上,恍然想起那时候和梅子墨坐在西湖边的情景,那时候和现在也并没有相隔多久,却已经是物是人非了,可见这个世界上的事是时刻在发生变化,而谁也没有办法预测的。她尝过了爱情的甜,也体会了爱情的苦,以后不知道还有没有勇气再开始了。 余楚天看向夏听雨,短发的她多了几分干练,少了几分甜美,他觉得过去的那个夏听雨已经慢慢死去,突然间,他不知道自己做得是不是对的。 晚上,夏宏廷将余楚天叫进了书房,开门见山地问:“我准备让小雨接手公司了,她以后会一直在北京,你有什么打算?” “我还没有想好。”余楚天摇着头说。 “半年之内我会为小雨定下她的丈夫人选,我必须给她一个强有力的靠山,让她以后不会受人欺负。”夏宏廷说,双手握拳放在嘴边咳嗽了几声。 “为什么这么仓促?”余楚天疑惑地说。 夏宏廷并没有回答余楚天的问题,只说到:“我们一直以来都有合作,你的能力,人品我也信得过,但是如果你一直在杭州,我不会放心。” “我明白了,我会考虑的。”余楚天说,其实他的心里也不是没有这种想法,只是还需要深思熟虑一番,毕竟是一个大公司,他不能草率决定。 “我没有逼你的意思,你想清楚,这不是一件小事。但我毕竟是一个父亲,我要为小雨的未来多考虑,她没有兄弟,难保以后不会被人欺负,所以她的丈夫就至关重要。”夏宏廷拍着余楚天的肩膀说。 “我明白的。”余楚天点头应到,第二天就飞回了杭州,召开管理层会议。 --- 梅子墨眼睁睁地看着夏听雨被余楚天带走,他想上前,可脚仿佛被盯在了原地,怎么也挪动不了。他辜负了她的一腔深情,他愧对于她的付出。 看到夏听雨哭泣的模样,梅子墨只觉得自己心里有无数根针在扎一样疼,可自己却没有了资格给她擦眼泪,自己从此就失去了她吧?这样一个傻傻的为他付出的女孩,自己不再拥有她了吧? 梅子墨的心里被悔恨和难过充满,当初苏宛如的背叛让他痛不欲生,而如今自己却也做了这样的事,想到夏听雨那盛满悲伤的双眸,他的眼泪也落了下来。他想起和她认识以来的点点滴滴,心就一阵阵疼痛。 梅子墨拨通夏听雨的电话,想要告诉她他的悔恨,他的难过,他的痛苦,可是一直无人接听,他跑去海滨壹号找她,可是房子里没有人,他想她真的舍弃了这里的一切,永远地离他而去了。他伤心欲绝,又无处宣泄,于是走进了附近的一家酒吧。 “子墨,你没事吧?”正喝得有些发晕,感觉有人拍了自己一下,梅子墨回头一看,原来是沈薇薇。 “你……你怎么……在这里?”梅子墨问。 “我不放心你,就过来看看,子墨,我们回去吧!”沈薇薇说。 梅子墨挥开沈薇薇的手说:“我不回去,你走吧。” “子墨,我知道你难过,但是喝酒也解决不了问题啊。”沈薇薇见梅子墨又端起酒杯,一把抢了下来。 “你别管我。”梅子墨直接抄起桌子上的酒瓶往嘴里灌。 “好,你要喝,我陪你喝。”沈薇薇夺过酒瓶,咕咚咕咚地就往最近倒,由于太急,引起了剧烈咳嗽,眼泪都呛出来了。 “你凑什么热闹啊,你给我走,我的事不用你管。”梅子墨嚷嚷着说。 “你跟我走。”沈薇薇说着大力拉起梅子墨,使劲把他往外拽。 “走什么走,要走你走。”梅子墨甩开沈薇薇的手。 沈薇薇一个不妨,被梅子墨甩在了地上,头磕在旁边的一张桌子上,瞬间肿起一个大包,疼得她龇牙咧嘴地□□出声。 “你没事吧?”梅子墨急忙蹲下身,扶起沈薇薇。 “现在可以跟我走了吧?”沈薇薇不顾头上的伤痛,盯着梅子墨问。 梅子墨看了沈薇薇一会,没有说话,转身就往门口走。 沈薇薇也跟在梅子墨身后走了出去。 “你跟着我干什么?”梅子墨回头冲着沈薇薇大声问。 “我不放心你,子墨,夏听雨走了,还有我,我会一直在你身边,一直陪着你,永远都不会离开你的。”沈薇薇说着紧紧抱住梅子墨。 “可你不是她,你不是小雨,小雨走了,她走了。”梅子墨喃喃地说着,木然地任由沈薇薇抱着,一动不动。 “子墨,我爱你,夏听雨不要你了,你就忘记她吧!我们重新在一起,那时候我们不是也很快乐吗?”沈薇薇说,踮起脚尖吻上了梅子墨的唇。 “不,不行,我不能对不起小雨,你走开,我不想再看见你。”梅子墨推开沈薇薇,就是因为她,两人才走到了今天这个地步,无论如何,他是不可能再重蹈覆辙的。 “子墨,我到底哪里不如夏听雨?她都已经和你说分手了,你还留恋着她做什么。我对你的爱,你难道看不见吗?”沈薇薇大声地问。 “薇薇,对不起,我爱的人只有小雨一个。就算现在她和我说分手了,我仍旧爱她。”梅子墨低声说。 梅子墨独自在街上游荡,他不敢回家去,回到那个满是夏听雨气息和身影的家,他一遍遍地拨打她的电话,直到手机没电关机了,仍旧无人接听。他完全不知道该去哪里找夏听雨,他猜想过她可能回家了,可是她家在哪,他完全不知道,她几乎没和他说过家里的事,他以前没在意,也就没有问,现在才发现自己对她几乎说是一无所知。 梅子墨踉踉跄跄地走到公园的一条长凳上坐下,看着夜渐渐深了,又看着太阳从地平线亲升起来,他思前想后一夜,决定去找冷如烟帮忙。 “你这是怎么了?”冷如烟见到梅子墨的模样,吓了一跳,整个人狼狈至极,满眼血丝,嘴角还肿了起来,衬衫不仅皱巴巴的,还沾着血迹。 “如烟,现在能帮我的只有你了,你帮我打个电话给小雨,问问她在哪里?我找不到她了。”梅子墨说。 “你们俩吵架了?”冷如烟问。 “小雨说要和我分手。”梅子墨低着头,痛苦地说。 “为什么?”冷如烟问,同时心里想起了上官海曾经和她说过的话,如果真的是那样,那两人之间或许就没有挽回的余地了。 “我做了对不起她的事,但是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也很后悔,我希望她能原谅我,再给我一次机会,可是现在她躲得无影无踪,我找不到她。”梅子墨说。 冷如烟心里咯噔一下,果然不出她的猜测。可见这个世界上你做的每一件事都会有人知道,只是暴露的时间或早或晚罢了。可看着梅子墨痛苦难过的样子,又不忍心拒绝他,再他殷切的目光下,她拨通了夏听雨的电话。 夏听雨正和余楚天在香山公园,突然接到了冷如烟的电话,心里明白一定是梅子墨去找了她,本不想接的,犹豫了片刻,按了接听键:“如烟姐。” “小雨,好久没见了,晚上出来一起吃个饭啊?”冷如烟说。 “如烟姐,是他去找了你对吧!你告诉他一次不忠,百次不容,我的眼里容不下一粒沙子,既然当初他做了那样的事,现在就要承担应有的下场。我们已经彻底结束了,也请他以后不要再来打扰我,我们没有任何关系了。”夏听雨说。 “小雨,子墨他……他知道错了,他也很后悔。”冷如烟迟疑着说。 “后悔又如何,我现在还后悔当初遇见了他,后悔为了他忤逆我的父母呢,又能改变什么呢?事情发生了就是发生了,我们都要学会承担,我也一样。”夏听雨悠悠地说。 “真的不可能了吗?”冷如烟问。 “不可能。”夏听雨坚决地说,眼圈发红,眼泪险些掉了下来,她抬起头,将眼泪逼回去,接着说:“我是傻,但我不会再傻第二次,我已经回北京了,请你转告他,我们之间彻底结束了,从此天涯陌路,不再相见。如果他再来骚扰我,我不确定我父母会采取什么行动。” “哎!”冷如烟长长地叹了口气,当初他们一群人多快乐,可现在四分五裂,凌云和米小黄分手了,她和上官海分手了,就连夏听雨和梅子墨也分手了,她的心里不由得生出一股悲凉来。 “如烟姐,我先挂了,欢迎你来北京玩。”夏听雨笑着说,不管怎么说,她说真心喜欢冷如烟的,在杭州的那段时间,冷如烟帮助了她不少。 “子墨,小雨她……”冷如烟欲言又止,不知道要怎么和梅子墨说。 “我知道了,谢谢你。”梅子墨颓唐地说,他能大概猜到两人的谈话内容,而这个结果也在他的预料之内。 “都会过去的。”冷如烟说,她相信时间是最好的治愈师,能愈合所有的伤口,淡忘所有的痛苦,现在,她尽管还时常想起上官海,但心痛的感觉却是慢慢地淡了。 年少时说着海誓山盟,天荒地老,感动了自己,也感动了对方,可时过境迁,谁又能保证会坚定不移地牵着彼此的手走下去,谁又能说没有彼此,会活不下去呢?每一天依旧潮涨潮落,每一天太阳仍旧升起,每一天生活还在继续……当初的六个人,如今七零八落,有的不知所踪,有的去了国外,有的还驻守原地,或好或坏,或喜或悲,谁还不是继续生活呢? “我知道。”梅子墨点头,他没有资格难过悲伤,因为一切的幸福是他亲手打破的,他怪不了任何人,只是一想到夏听雨那哀伤的样子,他的心就一阵阵痉挛,疼得他几乎无法呼吸。 和冷如烟分开以后,梅子墨回到了家,将夏听雨的所有东西一件件装进箱子里,仔仔细细地密封好,寄往自己上海的住所,此后无论搬了几次家,遗失了多少东西,那几个箱子却永远都伴随着他。 第二天下午,梅子墨回上海之前去了余楚天的公司。 “怎么?是来兴师问罪的吗?”余楚天嘲讽地问。 “请你以后好好对待小雨,不要让她伤心,不要让她哭泣,拜托了。”梅子墨说着深深朝余楚天鞠了一躬。 余楚天挑挑眉,不解地看向梅子墨。 “你说得对,是我不知道珍惜,而且我也没有能力让她幸福,既然如此,就不要再纠缠了,只要小雨以后能幸福就可以了。”梅子墨说,尽管他的心在滴血,但这或许就是最好的结果。 余楚天正要开口,只听得外面有人敲门。 “进来。”余楚天说,紧接着门被推开,秘书走了进来。 “余总,大家都到齐了,就等着您了。”秘书说。 “我马上过来,你先把文件发下去给他们,有什么疑问等会提出来。”余楚天交代,他知道这份文件肯定会引起轩然大波,可这件事势在必行。 “余总,这……”秘书显然有些为难。 “按我说得办。”余楚天不容置疑地坚定地说。 “该说的我也说完了,我先走了。”梅子墨说着转身就要离开。 “你放心,我一定会对小雨好的。”余楚天站起来说。 梅子墨回头看了余楚天一眼,推开门走了出去。 余楚天整了整衣服,走进会议室,会议室的所有人看到他进来,纷纷站了起来,七嘴八舌地说出自己的意见。 “安静。”余楚天摆摆手,让所有人都坐下:“有什么意见都可以提出来,一个一个说清楚。” “余总,这件事非同小可,原先一点风声都没有,你现在突然提出来,是否太过于轻率了?”一个股东站起来说,其他人也都点头附和。 “这件事我已经深思熟虑过了,在北京创办公司有必须的理由。”余楚天说。 “余总,虽然你是这家公司最大的股东,可是这件事也要经过董事会讨论才能做决定。”另一个人站起来说。 “我今天说这件事是通知你们,不是来征求你们意见的,这件事就这么决定了,如果谁要提什么意见,就别怪我不客气了。”余楚天霸道地说,会议室里瞬间鸦雀无声,一些老股东的脸色都非常难看,只有一些年轻的管理层有些跃跃欲试。 会议直开到晚上□□点,余楚天走出办公室,拨通了夏听雨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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