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到了这个时候,剪凝怎会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她被沈望岳抱在怀里,可以清楚的感觉到他内心的挣扎,他定也不想的吧? “不可以哥哥,我是朵朵。” 沈望岳猛的一怔,意识恢复的片刻清明,他狐疑的看着的人,明明是义妹的脸,为何却说自己是朵朵? 对,是义妹,义妹也不可以! 他想放开剪凝,可是手上根本就没有力气,反而要剪凝扶住他方能站着。 “哥哥,再忍忍,前面不远有处池塘。”紧张到了极点,剪凝反而冷静下来,简瑶既然设了这个局,那暗处定然有人看着,她略一思忖,索性将计就计,“哥哥,我扶着你往前走。” 虽说是扶,可沈望岳的身子几乎都靠在了剪凝身上,他咬破舌尖让意识保持清醒,可是身上到处都无力,除了……那处。 暗处,简瑶一动不动的盯着两人,就像守着猎物的猎人,只是她离得远,看不清二人到底做了什么,正要靠近一些,却见两人居然抱在一起往前走了,她想了没想就追上去,没看到她想看的,她怎么可能甘心。 可是才走出几步,就听见两声“扑通”的声响,显然是有人落水了,难道两人都落了水? 简瑶赶紧上前去察看,可是目力所及,眼前哪里还有人影,她走到池边去看,池面平静,根本就不像有人刚落水的样子。 她正奇怪剪凝和沈望岳的去向,身后却响起了叫喊声,“快来人,有人落水了……” 声音刚落,四周就出现了七八个壮年的男丁,接下接三的跳下的冰冷的池水。 简瑶再想躲已然是来不及了,她看到林彦行从暗处走了出来,她暗暗心惊,原以为自己是黄雀,却没想真正的黄雀是林彦行。 十一月末的池水,寒冷刺骨,沈望岳甫一下去,身上那股子莫名的邪火就消散了下去,他又在水里多待了会,才由众男丁将他接上了岸。 上了岸,他看了看站在岸边的简瑶,又看了看林彦行的脸色,一下子就全都明白了。 他唇角勾起一抹笑意,眼神立即就迷离起来,他摇摇晃晃的走到简瑶身边,伸手一抄就抱住了简瑶的细腰,将她与自己紧紧的贴在了一起。 他本就生了一副桃花眼,此刻,他又刚从水里出来,就好似雨后的桃花,媚惑勾人。 简瑶从未见过这样好看的眼睛,她一下子就怔住了,水顺着沈望岳的头发滴落下来,正好落进了她的领口,她被这冷意一激,才反应过来,就要去推沈望岳。 可是女子的力气哪里敌得过男子,见她挣扎得厉害,沈望岳更是用力抱紧了她,感受到她身体的曲线,沈望岳一阵恶心,人是美人,可是心肠太毒,他手上不由又更用力了些。 简瑶被这情形弄得有些晕,不过片刻,她身上的衣裳也已经湿了,冷风吹来,她就打了一个寒颤,羞红了脸,“那个,沈公子,请你放开。” “好。”沈望岳应得干脆,他抱着简瑶转了个身就将她放开了。 简瑶先是心头一松,继而又大叫起来,原来沈望岳刚刚那个漂亮的转身只是为了和她互换位置,位置换了,他的手一松,简瑶就掉到了池塘里。 冰冷的池水瞬间就将她淹没,她不会游水,双腿被这冷水一激更是不听话的抽了起来,她本能的大喊“救命”。 “快下去救人。” 林彦行的声音又响了起来,他的声音很冷,听在众人耳朵里,比这冬月的池水更冰更冷。 家丁们一听立即就来了劲,来之前公子就吩咐过了,由着他们来,七八个人一下子全都下了水,大家在水里折腾了好一阵,才七手八脚的将简瑶抬了上来。 简瑶想杀人的心都有了,黑灯瞎火的池水里,她感觉自己的全身都被这几人给摸遍了,不知是谁,先在她胸部上挰了好几把,后来觉得不过瘾,居然把手伸进她的衣裳里狠狠搓揉了一番才罢,还有个人,隔着衣裳蹭她那里,她清楚的感觉到对方那硬邦邦的秽物在她那里不停的顶,若不是隔着衣裳…… 她又羞又恼,却不能对人言,这个哑巴亏,她是吃得实实在在,却只能打落了牙齿和血吞。 后院那里早在碧儿问简练剪凝的下落时就受了惊动,众女眷们也没了吃席的心思,就由林夫人带着出来寻人了。 待众人赶到时,花园里已经灯火通明,众人就见着简瑶被七八个男人从水里抬了上来,被水浸湿的衣裳尽数贴在身上,教那些个男人的眼睛都要看直了。 陈氏发了疯的冲过去,将那些个男人从自己女儿身边赶开,“滚开,都给我滚开!” 陈氏实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明明说好了的,她带人过来瞧剪凝与他义兄苟合,可是眼前哪里见到剪凝和沈望岳的人影,有的只是自己的女儿和七八个家丁浑身尽湿,七八个啊……她的心不断往下沉,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了? 林夫人也吓了一跳,见儿子在一旁,她的脸色顿时就沉了,厉声问:“到底怎么回事?” 林彦行上前给众人行了礼,才将事情的来笼去脉一一说了,“娘,儿子经过这里的时候见有人落了水,就唤了人来救,儿子救人的时候简瑶表妹也在,后来不知什么原因,表妹也掉下去了,表妹不会游水,儿子只能让家丁赶紧将人救了上来,然后娘和众位夫人就来了。” 陈氏见他刚剪凝摘得干干净净,冲口就说:“你胡说,刚刚明明剪凝也在,我还知道她和她义兄不清不楚,做了见不得人的事。” 简瑶上来以后就冷得直打颤,人还没回过神来,就听到了陈氏的声音,她心头一跳,陈氏这话说出来,不是明摆着告诉别人是她们设的局吗? 她娘怎么这么糊涂。 果不其然,还没用林彦行出口反驳,人群中就有位夫人说:“承平侯夫人不是一直和我们在一起吗,是怎么知道的?” 陈氏哑然,只得闭口不言。 这时候,就丫头拿了被子来给简瑶裹上,简瑶这才缓过神来,但仍冷得直打颤,“各位夫人,母亲关心则乱,刚刚胡言乱语了,还请各位夫人匆怪。” “都在这里做什么?”林老夫人的声音从众人身后传来,众人回头,就见剪凝和李盼盼正一左一右的扶着老夫人,“你们刚一离开宁儿她们就回来了。” 众人注意到老太太的用词,当下更是对陈氏母女的德行嗤之以鼻。 李盼盼适时开了口,“此事都要怪我,我只想着和简妹妹私下说会话,没想到却惊动了众夫人,盼盼在此给大家赔罪了。” 李盼盼在京里素有才名,更是一众夫人心里最佳的儿媳人选,她都开口说话了,众人哪里还有怀疑的道理,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就将事情揭过去了。 陈氏和简瑶恨得咬牙切齿,真恨不得用眼神化刀,直接将剪凝活活剐了。 散了席,林茂庭将林彦行叫到书房里,直接就问:“望岳是怎么回事?” 林彦行知道瞒不过,索性就实话实说:“爹,表哥着了道,中了药不得已才下水的。” 林茂庭心惊,“可知道是谁下的手?” “知道,”林彦行点头,随即又摇了头,“知道也没用,没有证据,那两个丫头早就不知去向了。”他想了想,又道:“爹,此事背后肯定有人操纵着,不然光凭承平侯夫人她们母女怎么可能成事,两个养在深闺的女子,别说哪里来的银钱使唤人,就说那些人是从哪里找的只怕也轻易不会不知道的。” 林茂庭点头,“承平侯府现在越发复杂了,往后你别和那边走得太近了。” 说完,他迟迟等不到林彦行的回应,正要叮嘱林彦行眼下的形势,林彦行却突然抓住了他的手臂,“爹,你帮我查一个人,查出来了或许事情就有眉目了。” “谁?” “前阵子有个叫薛平被姨父设计下了狱,结果在狱里才待了两天,就被人救出来了,眼下仍在五城兵马司当职。” 林茂庭却在这句话读出了两个信息,第一,永宁侯居然出手设计了一个无名小卒薛平,这件事情本身就不寻常;第二,能在永宁侯手上不声不响将人带走,这样的人物在京里掰着指头数也数得过来,都是不能得罪的大人物。 他想了好一会儿,才终于点了头,“我试试,能不能找出来还得另说,毕竟能从你姨父手里抢人的,地位肯定比你姨父还要高……” 话说到这里,林彦行似乎有些明白了,他看着自己的父亲,“……不可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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