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紧急,公孙策顾不上与陆湘湘纠缠,命人准备马车,让陆湘湘随后跟去,他给王朝和包拯各捎了一封书信说明情况后,与飞燕骑马前往。 藕塘镇在定远县治下的定城县最西边,距离定远县衙还有一段距离,两人骑马跑了近两个时辰,才到了藕塘镇,飞燕原本身体有伤,又是大病初愈,身子不免有些吃不消,面色便稍显苍白,而公孙策眼睛看不到,并没有发现飞燕的异常,直到两人下马走了并肩,他才听见飞燕略有些不寻常的喘息,伸手便抓停身边的人,顺着手臂捉住她的手腕,静气凝神地为她探明脉象,突如其来的亲密接触让飞燕有些愕然,几秒后才反应过来,跳着脚就要抽回自己的手,嘴里还喊着,“老色鬼,你放开我,想占本小姐的便宜,没门儿。”无奈,公孙策抓得紧,抽了几回都没抽出来,飞燕终于红了脸,低着头娇羞地抱怨:“老色鬼,快放开人家,大家都看着呢!” 无论她何种反应,公孙策都一言不发,也不松手,飞燕只得赤红着脸,轻咬着唇站在原地,任他抓着手,感受着那温热的手指碰触她裸露在外的白嫩手腕,她心中似小猫挠着一般酥痒,仅仅过了一会儿,公孙策就放了手,冷冷地说了一句:“下次身体再不舒服,必须要马上告诉我,现在别骑马了,我们走一会儿。” 一听这话,飞燕的羞涩之态顿时消失,看着前方已走了些许距离的公孙策,叉着腰喊:“喂!老色鬼,你这是什么态度?”街道上本就熙熙攘攘,人来人往,而飞燕的声音清脆响亮,格外惹人注意,周围的人顿时侧目,有几个好管闲事的人甚至大声议论:“看这小公子长得一表人才,居然在光天化日之下做出调戏女子的龌龊之事,看来免不了是个纨绔子弟!”“就是,就是,看他穿着士子巾服,还是个读书人,真是侮辱斯文啊!”见有人带头议论,众人顿时义愤填膺,将公孙策团团围住,纷纷站出来指责他,还有人要拉着他去见官,公孙策窘得面红耳赤,又看不见眼前的情形,想解释却不知如何解释,只能愣在那里,不知怎么办,飞燕在身后捂着嘴乐得花枝乱颤,笑够了才施施然上前对大家说:“谢谢叔叔婶婶大哥大姐们仗义执言,他是我相公,我们夫妻两人闹了些小别扭,是我一时情急才口不择言的!是吧?相公。”公孙策无奈,铁青着脸点了点头,众人这才散去。 见人散尽,飞燕笑嘻嘻地伸出手指勾了勾他的下巴说:“相公,叫声娘子来听听!” 公孙策脸一红,拂去飞燕的手,正欲出言教训,却突然听到身旁有人问了声:“你们在做什么?” 飞燕回头,陆湘湘站在一边,刚刚问出的那句话虽语气柔和,可俏丽的脸上却不带任何表情,飞燕支吾了几秒,却是公孙策开了口:“庞小姐,男女授受不亲,下次别再这样玩了!湘湘,走吧!”说完扭头就走,陆湘湘听话的跟上,飞燕愣怔了一会儿,也匆匆追上。 一路上,公孙策与陆湘湘分外沉默,而飞燕则没心没肺的叽叽喳喳,“公孙先生,为什么这么小一个镇子,却这么热闹,是有什么节日吗?” “藕塘镇有个法净寺,是定远县最大的寺院,每年七月初八到七月十五,都要举办一场盂兰盆节法会,定远县甚至临县的信徒随众都会前来礼佛,镇上还会举办一些灯会、集会等活动,很是热闹,前往段林村要经过藕塘镇的集会,你们两人也逛逛、玩玩吧!”公孙策到底心疼飞燕的身体,放缓了赶路速度。 飞燕欢呼一声,立刻奔向不远处的市集,陆湘湘也点了点头,缓缓的跟了过去,飞燕看看集上卖的小玩意儿,很是开心,摸摸这个,戴戴那个,陆湘湘却显得有些兴味索然。 “公孙策,你看我戴这个好不好看!”飞燕回身,戴着一个钟馗的面具,向公孙策挥了挥手,公孙策微笑着点了点头说:“好看!” “他看不见。”陆湘湘淡淡地说了一句。 飞燕愣了一下,面具遮脸,难以看清她的表情,紧接着,她又拿起一个嫦娥面具,塞到陆湘湘手里,欢快地说“老板,我们要这两个,你管那位公子要钱!”说完,戴着面具,拉着陆湘湘便跑。 飞燕见什么都新奇,见什么都喜欢,公孙策便宠溺地跟在她身后为她付银子,陆湘湘只是机械地跟着飞燕,不言不语。 “老伯,那么多人围在那里是做什么?好热闹啊!”飞燕突然看到不远处围着一群人。 “那个啊,是法净寺的住持慧真禅师在为信徒讲经说法,法会期间,每天晌午巳时开始讲两个时辰。” 飞燕兴奋地跑过去围观,不一会儿又乐颠颠地跑了回来,打量了一眼公孙策,含着笑打趣道:“我算见识到了什么是年轻有为,那慧真禅师不仅年轻,相貌还生得好,佛法更是高深,公孙先生,你是样样不如人啊,唉!” “是这样啊!庞小姐,那就让慧真禅师带你查案吧!湘湘,走!”公孙策目不斜视,微笑着牵着火耳走了。 身后传来一身娇斥,“公孙策,你给我站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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