淅淅沥沥的雨中,金发少年走在前方,硬底靴踏过地面的水洼,溅起无数水花。他身后高他一头的男子一面给他撑着伞,一面低声说着什么。
“前走,是您的家,和宇智波营地的很近,宇智波佐助住在左边最后一个巷子往里,那里不允许外人进入。”
“您与佐助关系密切,明天,您最好与他一起上下学。他们经常在……”驷臣指了指一家甜品店,继续说道:“……在这里会面。”
迪达拉随意抬眸看了一眼,哼笑一声,继续往前走,跨上台阶,驷臣掏出钥匙开门,却又听少年声音沉沉从后方传来,声音还带着变声期的沙哑,又格外清冽:“可是我已经失忆了不是吗,事实上,相对于佐助,我对那个金头发小子更感兴趣。”
他知道漩涡鸣人,这个小子却平凡至极,甚至可以说是差劲。既然晓的目标是九尾鸣人,那他就替他们抓来就好了啊,再退一步,杀死也是可以的吧。
男人背对着他,沉默地推开门,屋子里漆黑一片,迪达拉定定看着他,轻笑一声,迈步走进,反手关上了门。
谁也没有开灯,在黑暗里两个人无声地对峙,这是他来到木叶村至关重要的第一战,决定他与同僚谁掌控主动权的第一战。
许久,驷臣伸手按下了开关,眼底划过一丝不明的情绪,刺眼的白炽灯在天花板上亮起,他说:“大人,鸣人不值得您特意的关注。”
迪达拉在原地扯了扯唇角,长长的睫毛如鸦羽,垂下一片摄人的阴影,他伸手,缓缓扯下自己面皮上紧贴的物什,从耳后开始,面具轻盈而逼真,紧紧是稍稍修改了几个地方,就让他看起来完全像另外一个人,只有声音依旧低沉沙哑,平静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
“这个男孩,还有宇智波佐助的一切信息,我都要,嗯。”
……
新的一天。
可以说,驷臣是一个很会照顾自己的独立的人。
迪达拉睁开眼睛,柔软的枕头边上的苦无在原地老老实实摆放着,他起身整了整身上的衣服,以前因为任务的缘故,他都是保持着穿着衣服睡觉的习惯的,现在,生活节奏的拖慢并没有减少附着在大脑神经上的紧张感。
从盥洗室走出来,重新带好面具,保证每一个角落都完美地贴合,餐桌上整整齐齐摆放着他今天的早餐,一份水果寿司,一杯纯牛奶,几张一乐拉面的票。
用纸巾擦干净嘴,迪达拉拎着书包出门,随着身后大门“砰”的一声关闭,他突然有些想笑,这样认认真真收拾好准备去学校学习那些没用的垃圾,真的是很久以前已经泛黄的记忆了。
并没有刻意地等候在那个据说信纲经常和佐助碰面的甜品店,那条路不过是通往忍者学院的必经之路罢了,迪达拉停下脚步,为首的孩子挑了挑眉,笑着拿手中剑向他比了比,稚气的脸上是挑衅般的笑意,身后的孩子们交头接耳地闹成一片。
“信纲君……喉咙,脊椎,肺,肝脏,颈动脉,锁骨下动脉,肾脏,心脏,你打算让我攻击哪个要害呢。”
“青吉又在模仿鬼人了!这次是无声暗杀术吗……”
“信纲是不是已经吓得呆掉了。”
桃地再不斩的确是十分出名没错,以至于雾隐村因为他的缘故取消了相互厮杀的下忍考试,木叶村将之当做了反面教书素材,却意外地吸引了不少小鬼头的注意。
总的来说,这个世界是强者为尊实力至上的世界,对强大忍者的崇拜理所当然,青吉似乎就是鬼人的崇拜者和模仿者之一。
迪达拉微微沉下脸色看着他们蹩脚拙劣的表演,忽然嗤笑出声。艺术最忌讳的就是山寨,这种山寨的糟糠货色简直是对他眼睛的侮辱,看到他们自以为邪魅的不可一世的表情和不自量力的蝼蚁般的实力,他的双眼在瞬间感觉到刺痛,是那种爆辣辣椒酱尽数被当做眼药水使用的刺痛感,如果一定要用词形容的话,那就是辣眼睛。
接下来,怒火沸腾了血液。
迪达拉看着他们不知道从哪里顺过来的苦无,冷笑一声,缓慢地上前。
来见识一下我的艺术吧。
就在这时,身后突然传来一个气喘吁吁的声音——
“喂!信纲君!等等我!”
迪达拉下意识回头,阳光下另一个金发少年冲他没心没肺地傻笑,挠了挠头,满头大汗,皱皱巴巴的橘黄色运动服上还带着今天早晨吃拉面时不小心溅上的油渍,鸣人向他大力地招手,然后看向明显来者不善的青吉众人,皱了皱眉:“信纲君!你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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