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醒,醒醒!白渲,赶紧准备了!” “放过我吧,我都工作20个小时了!” “小时是什么啊,哎呀,赶快吧,不然妈妈要骂人了。” “妈、妈妈……?!” 洛菲菲,哦不,此刻的她应该是洛白渲,猛地惊醒,看着身旁穿得花枝招展,忙忙碌碌地涂脂抹粉的一种美女们,懵了。 我记得我在医院干活干了一天,撞鬼一般撞到了自己的爱豆……然后像是被撩了一般拿到了爱豆演唱会门票……然后在去的过程中…… “怎么还在发愣!贵人们快来了!” 一声尖锐的女声把众人脸上的粉抖了下来,于是她们又火急火燎地补妆…… 洛白渲还在思索着,然后连推带扯地被套上了一件看上去十分繁琐的鹅黄色低胸长裙,头顶着个随便拿的配饰,头发也没梳就被拉了出去。 富丽堂皇的景象映入眼前,这是一座装修得十分精致奢华的……酒楼? 只见楼台下方的桌上觥筹交错,摆放着各种美食佳肴。宾客们面带迷醉的微笑,心化在美人的温暖与体香之中。 竟然是狗血的穿越! 洛白渲一边把配饰上的白毛往一边拨一边想着。 不给力啊不给力啊。 难得穿越诶,怎么着也应该给自己一个皇亲贵族宗门少主之类的玛丽苏点的身份、或者强有力的靠山吧?怎么成一个身份低微的舞姬了。 …… “诶诶,我说,你们就甘心在这里当鸭……喔呸!当舞姬卖唱吗?”洛白渲用手肘捅了捅身旁的舞姬翠翠。 “我们蛇夫座不被人打死就已经很好了,只求安身立命,哪里还奢求什么荣华富贵。”舞姬翠翠抬手想作抹泪状,抬到半路,可能想起这样会把自己妆弄花,默默又把手放了下去。 蛇夫座? 迷==。 这年头星座运程什么的不是都过时了吗? “不过啊,妈妈说今晚客人好贵无比,现在每个姐妹都期盼着钓一只金龟婿带自己离开呢。”舞姬白莲花说道。 “切,就你们这姿色。”舞姬蛇精脸鄙夷。 一群女人又在唱戏了,而咱们的女主正处在离线状态,郁闷着呢。 ——我是可爱的分割线—— “王爷……”尚羽看着满屋子的女人就慌张了,他长这么大第一次来青楼,而他跟了主子这么久也是第一次见他来这种地方。 但是刚开口,就被自家王爷赐了一眼刀。 “主子……”尚羽挠挠头,求救般看向一旁的苏寻仙。 苏寻仙一折扇打在他的脑袋瓜上,“谁让你不长记性,都说了这次出门不能暴露身份。” “但有眼睛的人看也看得出我们身份不一般啊。”尚羽嘟囔,“啊……你又敲我……” 苏寻仙扇了扇风,“废话,我们主子可是男主,排面能小么。” …… 三位谪仙一般的人物出场马上就吸引了全部人的目光,包括阁楼上的众女。 “金龟婿来了……”有的疯狂放电,有的羞涩捂脸,有的暗送秋波。 喔?会不会是我的大靠山来了?洛白渲同样想入非非。 她顺着众人的视线望去。 目光流转,锁定。 刚好看见,为首的那人把他半掩着脸的字画扇放下,露出挺直的鼻梁与淡红的薄唇。扇子底下的肤色白皙如玉,俊俏的五官中带着一抹冷色,好看的眉眼中又带着一抹温柔。 紫色华服着在虽不高大威猛但挺直如松的身体上,透露出天然的贵气与威严,给人一种好似墨一样沉静的感觉。 他就那么直直地撞进了视线,撞得心头一颤。 …… …… 在炙热而强烈的目光,三人上了二楼雅间。 随着丝竹之声响起,歌舞表演开始。 尚羽感到很焦躁,他宁愿去跑马拉松也不愿意在这里虚度纸迷金醉的时光啊! “主子,我们到底来做什么的?”尚羽忍不住问。 “反正不会是来看人唱跳的。”苏寻仙也好奇。 北堂墨染小酌一口茶,回答:“我也不知道。” “……” 哪有主子这么不靠谱的!带属下来逛青楼却说不知道要做什么?! “上天指引我来这里的。”北堂墨染继续道。 明亮的眸子隔着珠帘扫了一眼正在后台准备的艳丽的女人们,每个多多少少都表现出紧张在乎的神情。 除了……除了有一个女子例外。 此时的女主正被头顶垂下来的鹅毛挂饰弄得疯狂打喷嚏,形象全无,完全不知有人在暗中观察。 “上天?主子你又预知到了什么啊?”尚羽问。 “谁知道呢……”收回目光,北堂墨染唇角微勾,折扇轻摇。 这里应该就是预知景象里的地点了。青楼?舞姬?不知道今天会在这里遇见什么有趣的事呢? 那如昙花般幽静绽开的笑容把尚羽看呆了。 (我们家王爷怎么长得比女主还美呢?洛白渲:喂——) …… ——我是可爱的分割线—— “白渲!到你啦。” “哈嗤——!!啊?啊?”洛白渲甩了甩脑袋,“这么快?” “对对,赶紧的,拿出你最擅长的。” “我最擅长缝针啊……” “那你就表演刺绣啊。” “我能表演缝人么……”洛白渲捂脸,她只学过缝人。 左挠挠头,右挠挠头,还是没想好。 客人们开始骚动。 连尚羽也等不及了,说道:“她是不是没洗好头啊!再挠下去头皮都要掉了。” 哎,凉凉,果然女主不是那么好当的啊,只能破罐子破摔了。 1、2、3……预备……开嗓! “门前、大桥下、路过一群鸭~快来快来数一数,二四六七八~” 全场寂静下来。 北堂墨染刚喝的一口茶就这么华丽丽地喷到了尚羽脸上。 尚羽委屈看向苏寻仙,只见苏寻仙从来不离手的仕女图扇子不见了,啊,地上躺着。 但我们女主仍不发觉自己此刻是多么的惊世骇俗,依旧放声歌唱着,自我陶醉、手舞足蹈。 “嘎嘎嘎嘎真呀真多鸭~数不清到底多少鸭~赶鸭老爷爷胡子白花花~唱呀唱着呀呀歌还会说笑话~~” 唱完,看见在座每个人都呆若木鸡像被点了穴的样子,啊~可能是被自己优美空灵的嗓音与完美的演出震撼得说不出话了吧~ 如果不是二楼雅间的珠帘微晃,她会以为时间凝固静止了。 难道我刚无意中发挥了神功,唱了一首夺魂曲? “刷——” 只听清脆的珠子碰撞的声音,略显粗暴,二楼雅间的贵人露了脸。 “好!美人儿~跟爷走,爷包你荣华富贵!”一个豪爽的声音说道,“你真是太合我心意了哈哈哈。” “你谁啊?”洛白渲给了楼上这家伙白眼。 这世上恐怕除了聋子和傻子就只有你会说我唱的好吧…… “西风烈?!他怎么在这里?”尚羽一听对面的声音就认出来了,“我就说我怎么约这家伙去比赛跑步他不去,原来是来泡妞了啊!” 苏寻仙瞥了他一眼,“谁跑得过你啊。” 青楼妈妈眼看贵客满意,开心极了,扭着丰盈的身躯娇笑道:“大人,咱们的洛洛还是个未经世事的小姑娘,您看赎金这方面……” “没问题没问题!多少都没问题!”西风烈一听她还是个雏儿就更中意了。 北堂墨染低垂着眸子轻轻笑了,运起内力,发声:“这位兄台,就算洛姑娘愿意跟你走,我也是不允许的。” 全场哗然,两边贵人竟然争起来了? “哈?你凭什么这么嚣张啊!凭什么不让她跟我走!”西风烈怒问。 “就凭我……”北堂墨染缓缓起身,似带着一股流风。 扇子轻轻挑开珠帘,这股气流就这么狠狠甩向西风烈。 “王……王……” 北堂墨染笑而不语,修长玉白的指节一指,略微傲娇地指向洛白渲。 好看的薄唇轻启,不紧不慢的说着却字字重击人心。 “就凭我,想要她!” “……” 洛白渲自指作疑惑状。 喵喵喵?我就这么傍上靠山了?看来古代人的听觉审美都很奇特啊,特别是有钱有势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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