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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渊一段时间下来很是满意“国有企业”监察司“朝九晚五”工作了,并且“三年内不担心被辞退”,除了怀王存在时时升起她的“危机感”,生活平静如常。    当过了两日,吴渊将要忘记“广云街”之事时,一日临近下司时段,易匪立于二楼的楼梯上,看着楼下聚集在一处的下属。    “吴察使,本官有要事相询,还请移步本官令监室。”    吴渊听命从堂中座位上起身,其他人目光都聚集在她身上。    阿萌……不,阿渊果然与怀王交流匪浅。    吴渊对于怀王的“召见”已处之泰然,也能无视众多同僚更加八卦的眼神及心思了。    进来后她才发现姜大人也在。他对于吴渊的参与并不吃惊。    坐在上次同样的位置,同样的装扮,若不是多了个人,甚至有一些回到上一次的错觉。    易匪在吴渊坐下之后,主动解释:“姜大人,吴察使就是同本官那天目睹人贩作案的人证。”    见吴渊还是一脸茫然,易匪不痛不痒的说明:“那天巷道之事,我已向姜大人说明,你见到的几人便是天都猖獗的人贩。”    吴渊震惊,当初那几人除了姿态稍显诡异,挡住他们去路,装扮,面目,神态可一点没有“人贩”的信息,当时她读取他们心思活动,也就得了一句“她看见我们”的惊讶,随后就被身边易匪的疑惑目光搞的胡思乱想了。    姜大人当然也有此疑惑。    他按耐住多言的烦扰,继续解释:”那条巷道构造奇特曲折,本官隐秘之下正能看到他们身边被绑的人质,吴察使反而不易发觉人质身影,又暴露于他们面前。”    吴渊了然点头,毕竟当时她使用读心术时,只把获取对象对着看到的人,也解释了当时怀王对于她明目张胆惊动人贩行为的推脱与疑问。    这是吴渊进入监察司以来初次见怀王易匪说了如此多话,后面他似是耐心用尽,下面都由姜大人说明。    “据本官与易大人这段时间调查,发现此事不单单是贩卖人口,绑架平民的团伙,牵连到势力,吴察使作为此案的目击者,必是脱不了干系了!”不能保证见了当时身穿监察司官服的吴渊人身安全不受侵害。    吴渊点头表示感谢与理解。    “敢问大人,当日被绑之人可是解救出来了?”吴渊虽如此询问,心中却笃定对方必是已经解救了。既然解救了人质,案件难度似乎小了许多,那她参与其中与怀王接触似乎就少了时日。姜大人点头,望着不动声色的怀王欲言又止,却稍显为难回答道:    “当日怀王殿下为长远考虑,并未当场戳穿,即刻指派了他侍卫跟踪,为查探到人贩的据点。”    吴渊心中赞同,此法确是明智做法。难道还有什么后续?    “咳,姜大人后面的是由本官说明吧。”    “如此甚好,本官现行处理事情去了,吴察使稍坐。”    吴渊不明白一件简单的事为何两人如此“避讳”模样,姜彻还一副如释重负的模样,“逃”也似的转过屏风,留下他们两人在此。    易匪见姜彻离开,尽量说清楚后续:“此事却与姜大人之子有关。那人贩一路不懂收敛,一下绑了三个人质,却被姜公子撞见打抱不平,一下坏了计划。”    怪不得姜大人不想说明,是他爱子坏事,先前又有与吴琪说亲之事,由他说明,又是间接要吴渊为他弥补错误,可能没有那脸面。    “明日还麻烦吴察使跟随本官去见一见解救出来的人质与姜公子。虽解救了他们但断了线索,只能从他们中进一步了解。”    “小使遵命。”吴渊起身从位上屈膝答话,房内陷入了沉默,见怀王没有事,吴渊不由嘀咕。    “易大人……若没事……”    “怎么?吴察使似乎每次都很怕本官!”易匪语气不带迟疑,似乎陈述一件他见到的事实。    吴渊腰正弓着准备告退的姿势,闻言立即直身,按耐住忽快的心跳:“大人,何出此言?”    易匪不答,看着吴渊的目光如炬,直盯着吴渊怀疑对方是否有读心术能看透她的不安与心思。    吴渊打散自己突如其来的设想,轻声问:“不知殿下有何吩咐……”    “吩咐谈不上,明日有劳吴察使了。”    待吴渊出去,易匪忍不住揉了揉眉间,对于他们之间的过去,显然只有他记得,按照她迟钝懒惰的性子,打破如今上下属的关系都是问题,看来他要想个法子了。    吴渊刚走出门,却发现姜彻在楼道中,显然在等着她,忙主动向前询问。    “姜大人!”吴渊跟随姜彻进入他的令监室。    “吴察使,明日还望你多多费心,早日破解其中线索,此事阿英他们尚不知晓,还是先缓一缓!”    吴渊明白他其实是为姜公子请求她,不由劝道:“姜大人此言差矣,此事乃身为监察使本分,况且姜公子救人之举从不知情者观,实是正义所为,大人不必自责。”    若不是因犬子为退婚传出不像话的传言,被关于府中,也不会不听罚地一出来就惹事,追根究底宣武与侯府亲事不成就是他最大的过错。    吴渊听得对方心中固执己见想法,才明白他实际对于姜眠晓引得两家生过隔阂生气惭愧。    “姜大人,前事已了,姜府与宣武侯府之事都过去了,相信伯父也不会在意。至于金察使他们,小使必守口如瓶。”    姜彻从思绪中回神,不由对吴渊玲珑心思折服,他可没明说因结亲之事,对方的却能知悉。就听对方说道:“小使对于前事,还有一困惑请大人告知。”    “哦,何事?”姜彻对于她这个敬礼的好友之侄不由偏爱,很乐于解答。    “据小女所知,令郎之前不知听信谁人传言才误会与堂姐性情不合,而导致的退亲,大人可能猜到谁人所为?”    姜彻对于此言很是意外,竟然传言中的传言惹祸……    “什么?怎么还有此事!”    “那大人可了解令郎平日特别交好的有哪些人?”或许从中能得到答案。    姜大人尴尬摸摸鼻尖,“这个……本官平日事务繁忙,只知他与同朝的几人子孙交好,倒是不太清楚……”    ……    从姜大人那得不到答案,出来时,却又遇上姜大人门前的怀王。    他在这听了多久的“墙角”?吴渊心中惊疑不定,然而对方只是朝她点了点头,就进入房内与姜大人谈起了话。    她也没说什么奇怪的话吧?吴渊自我安慰。    ***    吴琪的一场婚约算是无疾而终,好像对彼此的生活并没有影响。    吴渊对于姜眠晓的印象还停留在宫宴上那个稚气又懂理的年轻人身上,只是听说姜公子被姜大人狠狠打了一场,一个来月不能下床,也不许他再去渡红馆。    万没想到再见姜公子,他却如此落魄,况且伯父对姜大人之前罚儿子举动表示很是满意,并在那两日后,他带着吴琪出府和姜家父子会面,倒不是强求继续结亲,而是让姜公子正式向堂姐道歉,因此事未宣传,成亲之约反而只是让两家多一分是情分,如此做,让彼此不因此事生任何可能的隔阂。    姜眠晓一直昏睡着,而另两个解救的是一对兄妹,不过七岁左右,他们都是民籍。吴渊见到之后才知道他们被喂了哑药,虽传了御医看了,配制解药与恢复发声还需要一段时间,因此吴渊少不了要用读心术获取人贩线索。    其中妹妹不过四岁,只相信自己的哥哥,她读取的对象也只能是哥哥了。    三人被安置在离姜府的不远一个小院中,姜公子是独子,由他的小厮德庆照顾,兄妹俩则是已故姜夫人的贴身姜婆照顾。    兄妹俩气色看出被照顾得不错,但心中还存有阴影,而且说不了话,不过四岁的妹妹更加怕见生人。    吴渊走出院门,怀王与姜大人都在等她。    后者一见她,就忙不迭询问:“友侄女,我家小子怎么样了,有意识吗?”    即便姜大人再怎么生儿子的气,也不想旁观亲生儿子流落重伤昏迷的境地,他虽惹了祸,但姜大人对于遍体凌伤的姜眠晓还是抑制不住的关心。    “大人,不必担忧,御医与我查看了姜公子的状况,意识越来越强,不日就醒。”    姜彻闻言放了心,才道:“那两个小子怎么样了?”    “妹妹的身体恢复的不错,只年岁小了些,存了心事,不宜查探,只能从哥哥入手!”    姜大人看向一直照顾兄妹俩的姜婆,”小的是妹妹?”    “老爷,那妹妹一直扮作男孩模样,这两天事多,一时只能拿着小少爷幼时的衣裳,还没来得及告知大人。”    “那哥哥怎么样?”一直未发话的怀王发话。    吴渊回答:“殿下,即刻便可以了。”    怀王点头,带头来到院中堂厅。    由日常照顾他们姜婆询问,由吴渊得到结果。    “小祁和妹妹什么时候离了家?”    “呜……啊啊……唔……”一小男孩闻言一副急于说话的模样。    吴渊急忙安抚道:“不用急,心中想着回应便是。”    察觉到一抹如有实质的视线回头,就见身后的怀王目光专注的投于……手中的杯盏!    被注视的感觉消失了……难道刚才是自己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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