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蕾芙望着他笑,奥格罗也忍不住轻轻一笑。格蕾芙拉着他走到柱子后面阴影处,环住他脖子轻轻道:“别说那么多,我只想知道,你有没有想我?” 奥格罗脸红的不敢抬起来,手无意识抬起又放下,半晌轻轻道:“想。” 格蕾芙手指解开他胸甲的皮扣,解下来扔在旁边。奥格罗紧张,她把脸贴在他胸膛上,听着他如雷的心跳声,道:“再说一遍,我听听是不是真话。” 奥格罗再也忍耐不住,用力搂住格蕾芙,嘴唇碰着她头发,嗅着她发中茶花、玫瑰、夹杂着汗水的发香,颤声道:“想……想,臣想念陛下……日日夜夜都在想。” 格蕾芙抬头望他,声音有点委屈:“你就只在不穿铠甲的时候,才愿意对我好一点。” 奥格罗露出悲伤神色,轻轻抚摸她脸颊,低声道:“臣发过誓,愿为陛下效忠至死,臣会以自己的方式贯彻誓言。即使陛下怨臣、恨臣、厌烦臣,臣永不改初衷。” 格蕾芙难得的脸颊微红,浓密的睫毛微垂,像小女孩一样羞涩。奥格罗情不自禁俯下身亲吻她的嘴唇,吸吮她口中还残余着柑橘和蜂蜜香甜的(不可描述)。 (miao) 格蕾芙的情人太多。相比自己,哥哥也更受宠爱,这些他都知道。而骑士的精神又不容许他做出玷污身体的事情,连自-慰都觉得是种亵渎,所有欲望只能独自强忍。 (miao) 奥格罗把她的长发从衣服里拉出来,帮她系好背后的肩带,道:“对了……有件事,臣要向陛下请罪。” 格蕾芙转头看他,他道:“臣大胆,替陛下通过一项紧急避难法令,是唐恩先生拟定的,内容大致是限制南焉王子走出王宫,以及禁止任何人探视。” 格蕾芙挑眉:“这个很及时,你处理的好。” 奥格罗脸微红,再次与她深深拥吻。 从房间出来,门口早站着听到动静等着收拾善后的美貌侍从。格蕾芙城堡里不要女仆,全是清一色的美貌少年,从这点上来说,传说也不全是胡编的。 _(°ω°∠)_ 次日清晨、用过早餐,国会里上议院文官和七将军齐聚议会厅。有侍从为众人面前摆放茶水。 厅门分开向两边,所有人立即起立迎接。格蕾芙身着军装,带着双骑士之一的奥格罗和书记官大步踏入厅中,所有人手按胸口躬身齐声道:“向国主大人问安!愿太阳的荣耀永佑吾王!” 格蕾芙“嗯”一声,坐上主座放下玄剑——压的整张会议桌微微一晃——道:“也庇佑众爱卿。——坐,都坐。”众臣纷纷落座,格蕾芙双手交握支在桌上道:“南月国的事想必众爱卿都知道了。今天召集爱卿们来,就是讨论一下,这场复国战要怎么打——” 她话还没说完,外务部大臣段不说首先站了起来:“国主大人,臣不同意对南月国用兵。” 格蕾芙一怔,段不说道:“这本来就是南月国内政,咱们国建国以来,还从没有过干涉别国内政的先例,名不正而言不顺,万一激起所有贵族众怒——” 废话,建国刚六年还不到。要这样说,亚克兰撒国不但自建国以来从未干涉过他国内政的国家,还是建国以来从没打过败仗的国度,还是建国以来从没内乱过的国度,甚至是建国以来至今从没死过国主的神奇国度——哇,多美好,简直是天堂。 格蕾芙还没说话,“赤将军”丹泽尔顿不耐烦“豁”的站起来。他一身红褐的肤色,头发胡子全白了,军装外面还围着一条狼皮小裙纸,拳头如铁锤般敲着桌子,震的茶水杯“当当”响:“贵族、贵族、又是贵族!你们这些鸟贵族就知道天天把身份挂在嘴边!贵族有个什么鸟用!魔军一来,贵族只知道逃命,扔下一群没有武器、无力抵抗的可怜农民!要不是格蕾芙大人——” 格蕾芙抬手打断他:“丹泽尔顿,咱们现在讨论的是南月国,别扯那么远。” 丹泽尔顿愤愤坐下。国家安全部大臣站了起来,道:“臣也不同意对南月国用兵。现在国家刚刚建立,还不稳定,百废待兴,正是韬光养晦的时候。这时候对他国用兵,又是一笔巨大的开支,国家负担不起,只好再去征税,只怕朝野上下出现怨声啊。” 内政大臣也站起来道:“臣也认为,弗斯特罗策划篡权,准备肯定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他们有所准备,而我们仓促行事,胜算不会太大。” “青将军”至丹站起身。他皮肤白皙,一副黑眼圈,脸颊有一丝病态的潮红,站起身先咳嗽几声。这副瘦弱的身材使他外表看上去比实际年龄小了许多,像个二十来岁还没毕业的学员。害怕号令不严、也为了震慑敌军,上阵时他总得戴一只狰狞恐怖的铁制面具遮住他这柔弱的面孔,所以得来“铁面将军”这个称号。此时那铁面具正挂在他腰间。他手半掩着脸,声音细小:“末将觉得,这……这个仗可以打,而且有胜算。”内政大臣道:“敢问至丹将军,何以见得?” 至丹声若蚊吟,支支吾吾:“弗……弗斯特罗他……”丹泽尔顿道:“你把面具戴上,戴上再说话。” 至丹忙把面具摘下来遮在脸上,声音顿时变十分威严:“臣以为,弗斯特罗王位来路不正,他是篡权上位,一上位就屠戮了南族一百多条人命,南月国贵族阶层基本被他得罪了个遍。他又紧缩政权,关闭了许多贸易窗口,还增加了税收,弄的怨声载道。”咳嗽几声继续道,“更在国内大肆拘捕十七八岁的男性国民。才短短不过一个月,已经折腾的整个国家人心惶惶。此时我国对南月用兵,顺天应人,必将得到南月国朝野上下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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