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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    “这是我在来羲国之前从昭国带来的护心丹药,可缓解一切痛苦。你还未痊愈,我不想你强忍皮肉之苦。”    话一说完她就把那丹药送到司空昱嘴边,司空昱虽疑惑却还是张口吞下。    她不会告诉他,那是她叔父每个月定时给她的续命药,生死散的功效绝对可以让人痛不欲生,没有那护心丹她很难挺过。    “成曦,别那么快走!坐在这儿陪我!”他突然一把从后抱住她。    他真希望自己的伤好的慢一些,这样也许可以多陪她一些时日。    没有他的陪伴,往后这宫中的险恶只有她一个人去面对,他怎可放心?    “我不走,我就在这陪着你。”    她抚着他的手淡然微笑,世上本就没有两全其美的事情,他心中有她,而她的心中亦有他,这就是上天对他们最大的恩赐了。    天高路远,不管前路如何总会有再相遇的一天。    转眼日头由东边转到南边再落到西边,黄昏的最后一抹余晖也被云层收了去。    大半个下午两人都是一起躺在凉榻观赏黄昏遗留下的彩霞。    庄里的几个服侍宫女见此情景皆自知的避开,五皇子和元和公主的关系宫里人都心知肚明,按理说两人情投意合,男婚女嫁是皆大欢喜的事,只是这天家的婚姻向来由不得自己。    元和被陛下封为义女,也算陛下的半个女儿,自古以来公主天生的命就是和亲或者成为拉拢权臣的一种手段。    这也是明明这两人心心相印,陛下却一直未表态的原因,更何况这半路还冒出了个同样是昭国皇女的容和公主。    以外人眼光看来,同样身为公主,一个是昭皇的掌上明珠,另一个似乎就没那么幸运了。    “我该回去了。”成曦转头看向他。    司空昱在她额头上亲吻了下“今晚就住在这吧。”    “这……”这不太好吧,他这样开口挽留她住下,这要是换做别的女子一定会多想。    感到羞耻的是,她也管不住自己往那方面去想。    司空昱看她那纠结的表情,促狭一笑“你想什么呢?可别把我当衣冠禽兽。”    他翻转过身又凑近一分,鼻尖顶着她鼻尖,唇息相触“不过…你若是想要我当禽兽,我现在就可以禽兽你一回……”    “你真是个禽兽,我…我要回去了。”    成曦又好气又好笑的推了他一把,谁知用力过度触碰到了他伤口。    司空昱紧皱眉头,右手捂着伤口做极其痛苦状。    “你怎么了?是不是弄疼你了?”    成曦急了,慌忙的想解开缠绕在他左肩的绷带查看伤势。    司空昱暗笑,顺势一拉就轻易把她压在身下。    “你骗我!”    “我是骗你的,但你喜欢对不对?”    司空昱把她两手压过头顶,温热的气息喷染在她的脖颈使她整个人都泛着异常的红润。    “这多的是厢房,又没叫你跟我睡一张床。今天是我生辰,你忘了?”    生辰?    对了,今天是阿昱的生辰,因为最近发生了太多事她居然给忘了,宫里没人会特意记得今天会是什么日子,以往的这个时候,都是她陪着他过的。    只是现在他们这个姿势——他压着她,双手被他握住举过头顶,两人唇齿几乎要相贴在一起,任谁看了都会怀疑他们是准备要干什么吧!    恰巧的是,正好一个宫女路过看到他们这样,那宫女慌张的打了声招呼然后羞的满脸通红就跟见了瘟疫似的跑开了。    被人撞到现成的,成曦尴尬极了,遮也不是挡也不是,最后只能拿袖子盖住自己的脸不让他看自己的窘样。    她这种情窦初开的害羞模样反而引得司空昱哈哈大笑。    ……    初夏的避暑山庄,红灯一线,缺月高悬,几只萤火在门缝间闪动,飞蛾绕着灯纱扑翅舞动。    难得有这样的良辰美景,成曦打发人回宫里通报了一声:她今晚不回宫了。    她并非司空权的女儿,只是阴差阳错的住在了皇宫里成为了羲国的公主,当年封她为元和公主时司空权也明示过她可以不受皇家公主任何的皇室规礼的束缚。    况且从阿昱十三岁起他的每个生辰都是只有他陪伴,今晚自然也不能例外。    蜡烛的青烟丝丝袅袅,半透明的窗纸上映着两个人影,一人裁剪一人折纸,很快二个个纸人就在成曦手中形成。    “看!这像不像你和我?”    司空昱瞧着那纸人,总感觉哪里不太一样,忽然明了道:“你把我弄得皱巴巴的,你的倒是美丽大方,苦了我要遮着脸站在你旁边了。”    “皱巴巴的才好呢,省的你吸蜂引蝶,那样不知会害了多少像容和那样的人。”成曦不以为意,继续折红纸。    “……”    “那你可得把我收藏好了,要是再来一些蝴蝶蜜蜂那我可抵抗不住。不过……”他笑了笑“我倒是喜欢你这只蝴蝶被我吸引。”    “谁被你吸引了?”    成曦佯怒地把纸花砸向他“要吸引也是我吸引了你,然后你被我迷得神魂颠倒。”    两人光顾着说话,丝毫没注意到桌上燃烧的蜡烛流出的烛油浸染了刚刚剪好的小纸人,待发现时那小纸人已被烛油浸透了。    两张小红纸人代表的是他和她,那可是他们两人花了好久才剪出来的。    陛下已下旨,等阿昱伤势好了之后就要分封到西南寒瘴之地,永世不得入元安。    今天是他生辰,她不确定以后她还能不能陪着他过完这一天,她想和他一起剪裁几个像样的小纸人随身携带在身上好留作念想,不管以后能不能相见,只要两人都活着。    “阿昱,不要离开我。”    成曦突然扑在司空昱怀中,她这几日有些恐慌,总是患得患失,就连睡都睡的不安稳。    “没事,没了就没了,一个纸人而已,我在这,改天我折十个送给你。”    司空昱安慰般抚着她背。“你不是一直都想问我生辰想要什么吗?我现在就告诉你,我仅想在这一天为你画一次眉,仅此而已。”    “画眉?”    “一个男人若是不能为所在意的女子共享一次闺房之乐的话那将会是一大遗憾,而我不想留那样的遗憾。”    西厢房内。    铜镜前,司空昱用石黛沾了点水半蹲下身轻轻的描绘她玲珑巧致的眉弯。    他画了个简单的小山眉,然后抹了点水红唇脂涂在她两唇上。    解下她的发带,一瀑青丝泻下垂至腰际,手指穿梭于发间,木梳滑至发尾,他梳得很慢、很细,时间犹如在此刻静止。    很快,铜镜中的女子就淡妆浓意,淡红的胭脂染在两颊如清晨东方泛白出现的两朵红霞。    她眉眼生的好,眉目含波,无须多加装扮就清雅脱俗,配上简单的首饰就更明艳动人。    司空昱捻着她唇瓣温声道:“以后要好好照顾自己知道吗?我会经常给你写信的,你要记得回我,否则我会担心的睡不着的。”    成曦回握住他手点了点头“嗯,你也是。那里又偏又乱,听说流匪挺多的,你能不管就别管。”    司空昱促狭一笑“你这是在教我去那做个搜刮民脂民膏纨绔放.荡的人吗?”    “什么刮不刮民脂民膏的,纨绔不纨绔随你,但不许放.荡! ”    不许放荡!这话听在司空昱耳中竟是如此动人悦耳。    包握住她的手,侧首亲她的鬓发“有你在我哪敢沾花捏草,我定会为你守好我的的如玉身。你这个小妒妇!”      成曦抬头望着他,抚着他眉眼道:“世人怎么说就让他们去说吧,红颜祸水也好,害人妖姬也罢,我只是说我心中想的。”    “我知道。”    他搂抱着她,闻着她的发香良久无奈的笑道“这世上还是你最关心我,对我最好。等那天来临了你就别去送我了,我怕我狠不下心离开。”    一听这话,成曦慌了“我一定要去见你,如果你担心的话我可以躲起来不让你看到,但是我一定要去!”    她说的诚恳而不容否定。    “我…唔……”    司空昱霸道的吻住她,这次吻不同以往,他一手扣住她腰一手抚着她发,吻的凶狠而又不失温柔。    搂着她步步后退到帷帐里,罗帐轻纱,两具躯体纠缠倒卧在软塌间,室内旖旎之色迅速蔓延。    成曦很清醒,她知道他们在干什么。    手很自然的摸到了腰间的衣带,轻轻一拉,青衣半解露出了半个肚兜。    司空昱看到她这个动作如被人猛然当场打了一棒,他这是在干什么?    他马上就要离开,往后的定数谁也说不准,他要是今晚不顾一切那岂不是拿成曦的后半生做赌注?    一想到这,司空昱理智的为成曦扣好外衣,他的手有些抖“刚才是我鲁莽了,对不起。天色已晚,早点休息吧!”    他起身正要离开,他现在急需使自己平静下来,继续待在这里的话迟早他会忍不住。    只是刚要走,成曦就轻轻拉住他,犹豫了半天支支吾吾才说出口“今晚…我…我想成为你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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