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教司坊篇走到了中章~小皇子这时候还小,所以戏份比较少,下一卷就会多起来啦~友情提醒:下章高能! 赵禹陵走后,想容在原地摸着自己发烫的脸呆愣了许久才意识到,自己这是被非礼了,用力的擦拭了一下自己的唇后才羞愤道,“我想要的才不是这种奖励! ” 她恢复了一下自己红透了的脸色,就急急忙忙的跑去了前厅。看到人群中的林林宛如小鹿一般坐立不安,她走了过去安抚道,“我回来了,你没事吧?” 小皇子见到她是抑制不住的激动,扑倒了她怀里,说道,“你怎么去了这么久?我好担心你。” 想容也是无奈道,“我也跟你说了呀,那周岐言不好糊弄的,还好我机智才骗了过去呢。”说罢对他眨了眨眼。 楚妈妈见想容来了,也是起身拍了拍手,示意大家安静,“好了,人都齐了,上次咱们的舞蹈很出色,为咱们赢得了花魁楼的名号。如今这花魁也是落到了咱们教司坊,至于谁能夺得桂冠这个就各凭本事了。所以接下来的日子里,我请了些个专司舞乐的嬷嬷,有什么不懂的,可以去请教她们。” 想容一听算是犯了愁,随即便问道“楚妈妈,这次必须是单人比赛了吗?我真的是身无长物啊。” 楚妈妈抽了抽嘴角,似是有备而来,“我知道你什么也不会,所以这回节目大家定的都是一样的,都是舞扇,这样才好分高下。请来的嬷嬷主要是为了你,你每天跟着嬷嬷好好学就是了。” 她一听到这话就苦了脸,“不用了吧,我上次跳的舞不是很好吗?” 楚妈妈依旧是笑盈盈,“是呀,我就是看你上次跳舞才觉得你是个底子不足的,是需要好好练练的。” ………………… 第二天,天还未亮,就有一个嬷嬷把她从被窝中拽了出来,手中还拿了条指头粗的柳条鞭,扯着她耳朵道,时间不多了,要去练舞。想容打量着这位教习嬷嬷,身材很是清瘦,但是很有力量感,眉目间看出似乎是四十多了,头上稀稀疏疏长了几根白发,虽说不上好看,确是气质清冷,姿态极佳。 嬷嬷先带想容在园子里小跑了一个时辰,出了汗以后就给了她两个木桶让她平举着,还不到五分钟她就四肢酸软,头晕发昏,哀求道,“嬷嬷,实在不行了,坚持不住了。” 那嬷嬷也是见多了这种场面,只是冷声道,“小臂无力,需多练,念你是初次,再有半柱香即可。” 又过了十分钟,想容已经是汗流如柱,连话都说不出来,看她已经成了这样,嬷嬷才松了口,“休息吧。” 听见这话,她瞬间瘫坐在了一旁的亭子里,暗处的小皇子也是心疼的不行,端了水送到了她旁边。她咕嘟咕嘟的喝了半盏茶才缓了过来,念叨着,“看来我来了古代也是个亚健康啊。” 小皇子没懂她在说什么,只是心想她是不是太累了。想容休息了片刻就开口问道,“嬷嬷,可否告诉我,扇舞是怎么样的舞蹈呢?” 教习嬷嬷冷静的拿出一个比平时大了好几倍的扇子,上面缀满了丝带和玉石,从远处看很是耀眼华丽。她拿出来后递给了想容。 想容掂了掂扇子,想着这扇子好沉,她一只手还有些拿不动。粉色的扇面上绣着各色牡丹花,扇骨上连接着色彩各异的丝带和纱网,扇面和丝带上的小玉石更是宛如一面面小镜子挂在上面,从太阳底下看,更有种七彩光芒在身边流转。这跟传统的舞扇并不同,至少她从来没见过这样的舞蹈。 没等她开口,教习嬷嬷就说道,“这就是琉璃舞用的扇子。”说着她那双有些皱纹的手就抚了上去,眼睛倒是变得和之前有些不一样,“如你所见,这舞本名叫琉璃舞,是前几代教司坊流传下来的舞蹈,因着这扇子造价过高,很早就被搁置了,并未流传开来,但我敢保证,这舞是极美的。” 听嬷嬷这么一说,想容对着这尘封历史的艺术也是有些向往,于是道,“不知嬷嬷贵姓,你看我有多大可能在花魁大赛的时候学会这舞?” 嬷嬷看了她一眼便道,“我姓柳,这琉璃舞并不难在舞步,而是讲究一个柔字。你若是能在这十天加强臂力,能挥动这扇子,到也能学个十之五六。” 说着,想容也是下定了决心,这花魁她是势在必得,那五千两银子她要定了!于是便对柳嬷嬷说,“劳柳嬷嬷费心了,我想学这琉璃舞。” 柳嬷嬷倒是一怔,“你能耐得住受苦就好。” 说罢,想容就起身继续拿起了木桶继续练起了臂力,此时柳嬷嬷又从远处拿了一块木板来,对她说道,“你站在这上面会事半功倍,今天你若是能举一炷香,明天就往桶里加水。” 中午的时候,想容趴在桌子上不想动弹,双手早已脱力,举都举不起来,看着小皇子心疼的模样,她有觉得十分有意思,于是便撒娇道,“林林,我的手动不了了,你喂姨母可好?” 小皇子脸微红,笑了笑道,“好啊”说着便夹了一筷子清蒸鲈鱼送到了她嘴边。她一口吞下,调笑道,“嗯,真好吃。”调戏够了还是自己端起了饭碗缓缓往自己嘴边送吃的。 下午的训练内容也相对简单,并没有在进行体力的训练,柳嬷嬷就教了她一些走位和身法动作之类的东西。然后晚上还顺便给她按了按肩膀松了松筋骨。 想容很是感谢这位柳嬷嬷,好奇心驱使下便问道,“不知柳嬷嬷是从何处习得这舞法的?” 柳嬷嬷答道,“这舞是三十年前我师父所作,顺便教给了我。” 想容不禁问道,“那您师父可也是教司坊的人?” 听到这话,柳嬷嬷却是寒了脸,冷哼了一身,“三十年前的教司坊还是乐坊,可没有变的这般不堪,如今这教坊却成了这般乌烟瘴气的模样! ” 她听到犹如醐醍灌顶,是啊,这教司坊最开始设立的目的应该是乐坊啊,怎么会变成了如今的样子,半晌她逐渐清明却是正色的对柳嬷嬷道了一声谢,“多谢柳嬷嬷相告。” 柳嬷嬷也并无其他表示,只是叹了口气,“离正月十五还有九天,你若是能学会说不定就有机会拔得头筹,你且休息吧,我明日再来。” 接连几日的训练,想容竟是感觉到自己的小臂上硬了些,长了肌肉比以前好看了不少。 过了五天,想容在柳嬷嬷来之前就早早的起了,还招呼柳嬷嬷用了早餐,连续几日的相处,柳嬷嬷也不想最开始的时候那般冷漠,反而对想容好了不少,也会对她讲了以前的教司坊的故事。 三十年前的教司坊不过是官家的舞团乐坊,主司舞蹈、乐曲类节目的编排和表演。那时候进入教司坊还不像现在一样是罪人家眷的发配之地,一般人想入这教司坊还要层层筛选,选相貌体型好的女子作为舞团的一员在皇宫宴会上表演助兴,也正是那一年她的师父创作了这琉璃舞。 然而让人没想到的是有一次皇帝的寿宴上,一名舞女借着跳舞实则是来刺杀皇帝。舞女当然没有成功,皇帝震怒,当即遣散了教司坊所有成员,底下的官员为了这教坊的油水硬是把这里充成了官妓所在之地。可惜的是当夜的那琉璃舞却是再没有出现过。 其实当初楚妈妈请柳嬷嬷来教舞时,她是有些不愿的,她想着教坊如今成了这般模样,让一个妓子跳师父的舞,师父会不会生气?如今见了想容却是想着若是能以花魁的名义让这琉璃舞重现人间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第八天的时候,想容的琉璃舞已经差不多练的七七八八的了,加上她改编的一些小点子倒也勉强能看得过去,她也知道若是真的想跳好这琉璃舞,需得有长年跳舞的经验,才能不用她那般僵硬这身体,刻意的放柔身段。正所谓画皮容易画骨难,如今想容就面临了这样一个瓶颈。 柳嬷嬷无奈的说,“你这样不行,笑起来太僵硬了。”想容实在是没有办法,这个姿势久了很累,她实在是没办法从开始到结束都保持一个笑容。她突然灵机一动,对柳嬷嬷道,“我带个面纱如何?” 柳嬷嬷听了眼睛一亮,“这倒是个好办法,你眼睛如此好看,倒是不用刻意去做些什么。” 万事俱备只欠那临门一脚,因着这花魁大赛是在晚上,她总觉得有些不对,这琉璃舞其实在太阳底下才更好看,晚上没有充足了光线到是个麻烦,她看着烛火下的自己沉思着,突然眼睛一亮,叫来了锦纹,“你去帮我多准备几面铜镜可好?” 锦纹一脸不解,“姑娘要铜镜干什么?要多少才够?” 想容一脸神秘的对她说,“你明日就会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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