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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扬离开拓跋大营之后,来到早已等他多时的一队晋军人马面前。所有晋军向其行礼,早已让其免礼然后对为首的一名将士问道:“五个木箱可是安在?”    那名将士行礼回道:“启禀将军,木箱安全无虞。”    周扬点了点头,说道:“即刻随我赶路,拜见乌丸王库贤。”    那名将士行礼称是。    两个时辰之后,一名报事官走了进来,行礼说道:“启禀大王,拓跋沙漠汗已亡,二皇子拓跋悉鹿现已进封太子。”    乌丸王库贤不禁皱眉说道:“怎会发生此等怪事?”    报事官回道:“听闻此乃皇帝之命,但对天下言说乃是一名反晋之人所为。”    乌丸王库贤一笑说道:“看来卫瓘不但带兵有方,驰骋沙场无敌,更是如此工于心计,不战屈人之兵。”    就在这时,一名将士走了进来,行礼说道:“启禀大王,晋国使者周扬求见。”    乌丸王库贤急忙说道:“快请。”    将士行礼退下。    然后乌丸王库贤又对那名报事官说道:“暂且退下。”    报事官行礼离去。    片刻之后,周扬走了进来拱手向乌丸王库贤行礼,然后从怀中取出一封书信双手交给库贤。乌丸王库贤打开书信看完之后,立即从座而起笑容满面地拱手对周扬说道:“原来周将军乃是卫大将军之心腹。方才若有怠慢之处,望请见谅。”    周扬急忙再次行礼说道:“大王千金之躯,切莫如此行之,周扬受之不起。”    乌丸王库贤含笑双手扶起周扬,然后问道:“不知卫大将军有何要事?”    周扬回道:“将军命在下为大王送金五箱只为一事。”    乌丸王库贤听完之后,喜笑颜开地说道:“本王定当竭力为之。”    周扬见状大喜,说道:“如今大王已归晋国,然拓跋一族却独立称帝。虽拓跋沙漠汗已死,但闻二皇子拓跋悉鹿亦乃人中龙凤,且今又为储君,故而将军甚是挂怀。特派在下前来送金,烦请大王献计遣散拓跋各部大人。”    乌丸王库贤听完之后,心中暗自说道:“如今我已投靠晋国,拓跋力微已过百岁,不日拓跋悉鹿便会继位。万一此人励精图治,单等国力强盛之后,难保他日举兵侵我,一统北方。如今何不顺水推舟,一则向晋示好,二则削减拓跋势力。况且卫瓘及其晋国出手阔绰,这十五箱黄金足已让我招兵买马,暗中集结势力。”想到此处,乌丸王库贤谦恭有礼地说道:“烦劳将军转告卫大将军,本王定将此事办妥。”    周扬笑着点了点头,然后从衣袖之中取出一张纸双手交给乌丸王库贤,并且说道:“纸上所写人名乃是拓跋各部立场摇摆不定之人。”    乌丸王库贤接过纸,看完之后心中暗自说道:“卫瓘周扬心思缜密滴水不漏,这些部落大人确实心存二主怀有私心,极其善于见风使舵。”所以,他含笑点头说道:“有此名单在手,静候佳音便是。”周扬行礼退下。而乌丸王库贤则大声说道:“来人!”    拓跋各部几位大人应邀来到乌丸王库贤的军营之内,却见其未穿外衣竟在帐外磨砺钺斧。故而几位部落大人不明缘由开口问道:“不知大王因何磨斧?”    乌丸王库贤将头抬起,回道:“本王素日与诸位较好,因此提前告知以示昔日情谊。如今拓跋陛下悔恨听信诸位之语,杀死太子拓跋沙漠汗。为报杀子之仇,打算抓捕各位大人之长子,皆杀无赦!”    各部大人一听此言,无不惊恐异口同声说道:“此事乃是当今太子拓跋悉鹿及其······”他们还没有说完。    乌丸王库贤则说道:“如今木已成舟,皇上焉能再杀国之储君?”    这些部落大人纷纷点头说道:“言之有理,多谢大王冒险相告,我等即刻返回,带领族人再觅栖息之地。”说完行礼而退。独留乌丸王库贤手中握斧,长笑不止。    次日,皇帝拓跋力微病情加重,太子拓跋悉鹿坐在床边喂其喝药。就在这时,一名报事官走了进来行礼说道:“启禀陛下,现有六部大人各带族人离营而去,不知欲往何处?”    皇帝拓跋力微听完之后,猛地口吐鲜血悲痛欲绝地说道:“另寻其主,伤我国本。”然后两行泪水流下说道:“朕不该杀死太子!”    但是太子拓跋悉鹿闻听此言,立即脸色大变将药碗重重地摔到地上,目露凶光直视其说道:“儿臣哪里不及皇兄?”    皇帝拓跋力微从未见过次子拓跋悉鹿真实面孔,所以生气地一指拓跋悉鹿用尽气力地喊道:“不孝子!朕不该立你为储!来人!······”他还没有说完。    太子拓跋悉鹿快步上前双手掐住其父皇的脖子,狠狠地说道:“我乃真命天子!”    皇帝拓跋力微本就日落西山,加之遭到如此对待,故而很快气绝身亡。站在一旁的报事官吓得目瞪口呆,站在原地。但是拓跋悉鹿则快步走到其面前,亦将其杀死。然后他仰天大笑道:“我乃真命天子!”    自此,在位58年的拓跋力微在其104岁时逝世。后来北魏建国之后,道武帝拓跋珪追谥拓跋力微为神元皇帝,庙号始祖。    正在练习书法的卫瓘见周扬喜气满面地走了进来,便放下手中毛笔淡然问道:“如何?”    周扬行礼回道:“启禀将军,拓跋力微已逝,太子拓跋悉鹿不日继位,并且现已带领所有将士族人返回其地。”    卫瓘点了点头,然后说道:“传令下去,即刻班师回朝。”    周扬却眉头微锁地说道:“可是贾柯妾室蝶舞······”他还没有说完。    卫瓘则不屑地说道:“一介女流而已,能兴何等风浪?既便告知贾充事情始末,陛下是信他言还是我语?况且让其知晓冤屈,定会苦苦哀求陛下,但依陛下性情······”他没有说下去。    周扬立即开口说道:“轻则令其布衣返乡,重则尔等贱命难保。”    卫瓘面色阴沉地说道:“伤我胞弟性命,定要贾族陪葬!”    周扬点头说道:“既然如此,小人即刻传令下去班师回朝。”    身在东升客栈的晟楠将贾柯一夜未归,便再无耐心等候下去,孤身一人来到大街之上一探究竟。而与此同时,卫瓘率领大军正浩浩荡荡地走过街道,所以晟楠急忙将头低下。    但是街道两旁众多百姓却耳语纷纷。其中一名百姓咒骂说道:“万万没有想到,害得我等遭此一劫者,竟是反晋之人!”    另外一名百姓安慰道:“幸得卫大将军妥善处理此事,如今未损一兵一卒了解战事,岂不美满顺意!不过,听说那名反晋者好似朝中有人!”    那名百姓愤怒地说道:“若是朝中无人,怎敢做此大事?”    晟楠听完之后,便含笑对这两名百姓问道:“但却不知这名反晋者,乃为何人?”    其中一名百姓回道:“不知其名,但却听说姓贾。不过如今已被处死,故而拓跋等人返回其所。”    晟楠闻听此言,如同五雷轰顶。她仇恨地看着卫瓘渐行渐远的背影,心中暗自说道:“我得尽快返回洛阳,告知叔父贾充实情,让其早作准备,以防卫瓘毒手。”想到这里,她便离开人群,买了一匹快马和些吃食,避开卫瓘大军飞奔而行。    晟楠整整骑马飞驰一日一夜,并且未进水米,但却丝毫感觉不到饿意。她此刻脑中不断闪现出自己与贾柯朝夕相处之景,再又想想从小到大好像所有帮助过自己的人皆无善终,故而感觉身心疲惫。并且泪水不断涌出,滴滴落到衣襟之上。    不知不觉,夕阳西下,群星挂空。晟楠独自一人骑马前行在一无人之路。突然,马被绳索绊倒,晟楠被重重地摔到地上并且昏了过去。与此同时,从草丛之中,走出两个贼头贼脑身材瘦小的人。    他们来到晟楠身旁,其中一人高兴地对另外一人说道:“亥茗老弟,今日我等喜获巨财。”    那个人点头笑着说道:“图采兄长,言之有理。”    然后图采弯腰将晟楠所带财物悉数拿走,而那亥茗则借月光仔细端详晟楠,然后突然躬身扯下晟楠束发丝带,青丝滑落胸前。图采定睛一看,而后狂笑说道:“世间竟有如此绝色美人!”说完便要去解晟楠衣带。    可是却被亥茗一把拉住,图采略有生气地说道:“你我兄弟不分彼此,谁先谁后······”他还没有说完。    亥茗则说道:“此人所带钱财不足百两,何不将其运往长安,卖给人贩或是青楼,定发横财!”    图采低头看了看晟楠,然后点头说道:“此等模样,定值千两。”    亥茗亦是说道:“此女纤细柔弱,且有面色惨白。若是你我欢愉之后,怕是难以活到长安之日。”    图采从腰间拿出一根粗绳,说道:“一切依从贤弟之言。”    于是二人将晟楠绑好,并放在马背之上。    亥茗说道:“过会儿找辆马车,好掩人耳目,直达长安。”    图采点头称是。    一个时辰之后,晟楠醒了过来,发现自己竟被捆绑且嘴被粗布堵住,所以惊慌失措地摇头并发出呜呜之音。    图采掀开马车车帘,不悦地说道:“若再造次。即刻让你侍奉我们兄弟二人!”    晟楠连连摇头,眼泪止不住死流了下来。    图采见状,便直视晟楠说道:“如此美人,亦又梨花带雨,真是令人好不心疼。美人别怕,再过几天便到长安,荣华富贵锦衣玉食用之不尽。”说完大笑不止。    晟楠明白此话用意,心中暗自说道:“若是将我卖到青楼,便可借机寻求莫情雅雯之助。”于是她便安静下来,透过车帘缝隙看着树木星辰,眼泪再次流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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