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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沫回到家后就把自己关了起来,心已经痛到麻木,感觉整个人就像是一朵在空中随风飘荡的柳絮,无依无靠。    突然间觉得周边的一切变得如此的陌生,她就像一株突兀的长在涯石上的小草,渺小而孤单。    荷花心急如焚,看小姐这幅模样,想劝又无从下手,这李家二爷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物?为什么小姐会如此的伤心?如此的绝望?这明明就是门连她都觉得荒唐无比的亲事,被这样的人家悔婚,小姐不是应该觉得解脱和愤怒么?    她想不明白,心里琢磨着,也许那未曾谋面的姑爷是歹竹中出的好笋,风姿不凡?否则小姐怎么会这么念念不忘?做事一向谨慎的老爷又怎么会主动的定下亲事?    红枣燕窝粥已经热了一遍又一遍,苏小姐把自己锁在房中已经整整三四个时辰,荷花一次次的把耳朵贴到门上去听里头的动静,这心就像在被热油煎着似的难熬,要不是她没有见过李相公,不知道这人的处世为人,性格爽直的她早就忍不住进去给小姐说说自己对李家的看法了,在她看来就李家这种人家哪是好挨上边的!    天色渐渐昏沉,终于,房间里传来了苏沫带着鼻腔的吩咐声,“荷花,去取些洗漱水来。”    这一声对于荷花来说无疑是天籁之音,她脆脆的应答道,“小姐,奴婢这就去给您打水,您稍等。”    苏沫净过面,带着尤自红肿的眼睛,望着大门外灰黑的院子道,“把我们能用的东西收拾、收拾,明天一早我带你离开山阴吧。”    荷花心里一惊,这是心伤到极致连故土、老宅都要避开了么?    “小姐,不是奴婢多嘴,那李相公就是再好,有这样的兄弟和母亲,这李家也不是能长呆的地方,何况现在李相公已经成亲,不管是自愿还是被迫,都已经是事实,你再想着他除了伤自个身、自个心还有什么用呢?”    “虽说小姐您现在没了老爷和夫人为你谋划,可就凭着您手里捏着的这份嫁妆、生得的这副容貌,要找个比李家强上千百倍的人家也是绰绰有余、、、、、、”    “嫁人?那我爹娘的仇呢?谁报?”苏沫喃喃的自问道。    荷花更是心惊,原来小姐居然存了这样的心思,慌乱的开口劝道,“小姐,那群人这么凶神恶煞,您好不容易才逃得性命,难道您还要去招惹他们么?万一您出了事,奴婢还有何面目去见夫人?”    苏沫也不解释,她打定主意的事,从来不会轻易改变,这杀-父-杀-母之仇如果为了自己苟且偷生,无动于衷的话,那她还有什么资格做苏家的子孙?    “去吧,”看到荷花迟疑,苏沫柔中带刚道,“我的话你不愿听了么?也罢,如果你也想离开我,那你就去吧,这家仇我是肯定要报的。”    荷花急忙跪倒在地,哭泣着表忠心道,“小姐,奴婢怎么可能离开您,奴婢答应过夫人拼死也要随着你的。奴婢只是担心小姐的安全,您一个养在深闺的弱女子,对付暗中的恶人,无异于在鸡蛋碰石头啊!”    苏沫扶起荷花,半揽着她道,“放心,我不会让自己有危险的,相信我。”    --------------    话说张氏回到李家后,直觉得晦气,白白浪费了五两银子不说,这苏家老宅到底在哪里还是一无所知。    看刚才的情形,分明是这苏小姐对自家二子情深义重,竟不顾礼教,做出这私会外男的事来。    张氏冷哼一声,唾弃道,“还以为是什么大家闺秀,这妇德都没学会,简直是比庄子里的姑娘都不如,也太不知羞耻。”    李宝在边上眼睛巴巴的望着他亲娘,催促张氏道,“娘,你得去找二哥把那玉佩先给我要回来。”    张氏皱了皱眉头,不耐烦的道,“要那破玉佩回来作甚?这苏家闺女你就不要想了,不是个宜家宜室的,到时候做出些出格的事来,我李家的门风都要被她糟蹋光。”    “娘!这说的是什么梦话?”李宝着急,耍无赖道,“我就要娶苏姑娘,否则我就打一辈子光棍,让你没孙子抱。”    张氏太了解这个儿子是个好_色的,打蛇打七寸,诱导道,“你个傻子,没看着脸你哪知道她长得好赖,这脸上出过痘的哪个皮上不是坑坑洼洼的?这样的你也要?”    李宝犹豫权衡了半天,到底放不下苏小姐一身风流的妙曼身段,怂恿他娘道,“娘,您也不想想,苏家就这么一个闺女,会舍得让女人寒酸嫁了,不得倒贴这许多嫁妆。”    张氏沉吟了半晌,也觉得有理,不过这样放浪的女子做正室是不行的,最多让她当个妾室也罢。    可她也知道,这苏家毕竟比她家的条件要高出天去了,正常的明媒正娶,她李家绝对算高攀了人家,要想达到目的就得有非常手段,定是得让这苏家姑娘除了她儿子李宝再无脸面嫁其他人才行。    想到这里,张氏坐不住了,站起来急急的吩咐李宝道,“你在家看着门,别到处瞎跑,娘找你二哥要玉佩去。”    李宝见着张氏风风火火的出了门,得意的笑了,仿佛觉得这苏姑娘已经成了他的掌中之物。    _______    楼家。    嫣然端着一碗银耳莲子羹和一碟梅花糕,轻轻的走进沁心院新隔出来的书房里。    阳光透过瓦缝打在李晨严峻的侧脸上,棱角分明的轮廓显得更加立体起来,此时他微微的低着头,认真的背诵、记录着什么,显得那样的专注,像一块磁石深深的吸引着她的目光。    她把银耳莲子羹温在炉子上烫着的热水中,静静的走到窗边的睡榻上,从抱枕底下抽出本游记,津津有味的读起来。    两刻钟后,李晨收了书,伸了个懒腰,有默契的看向窗边的矮榻,果然她家娘子又在侧躺着看书,似乎正看得入神。    李晨也不打扰,走到炉子边,从热水中去取嫣然替他温着的羹汤,“呼,好烫。”    碗从手上跌落,发出咚的一声轻响。    听到声响,嫣然忙放下手里的书,跑过来,“相公,得用帕子垫着手,让我来。”    话音才落,只听得刺啦一声,她上身的衣服被榻上突出来的毛刺勾住,撕去了一大片,剩下的那片挂在胸前的衣料也显得飘零起来。    被勾得站立不稳的楼美人朝前扑去,露出一大片丰_盈处的雪_肌,倒在了李晨怀里。    李晨低头间,从上而下入眼的是他娘子那比果冻还娇嫩的酥_胸和比梨花还润白的一大片裸_露的肌肤,瞬时,一股热流从他的脚底迸涌而上,有什么在他体内一下子被激醒。    嫣然掩了掩半敞的衣领,羞得满面通红,小声的阻止道,“别看。”    李晨握住小女人的手,用蛊惑的声音说道,“别动,让为夫好好看看,娘子,你真的好性感呐。”    嫣然虽然不懂这性感是什么意思,但从相公脸上流露出的情_欲中,大致猜到了是什么。    她娇羞的扭动着、转了身,头趴在李晨的胸口上,试图遮着那一抹春光,“你、、、、、、”    隔着衣衫李郎腿间的硬物膈得她浑身滚烫、战栗起来,脸更是红的似要滴出血来。    娇羞的女人总是惹人怜爱的,李晨衔住了嫣然的樱唇一点点的亲吻起来。    动情处,两人衣衫半解,慢慢的移向软榻。    “姑爷、姑爷!”春喜在书房外叫道。    嫣然喘着气,两手无力的撑着他的胸口,担心道,“来人了。”    李晨亲着嫣然的前_胸含糊不清的呢喃道,“专心,别管她。”    春喜心里奇怪,这时候姑爷应该就在书房看书才是,怎么没人呢?    她轻轻的迈上台阶,悄悄的把门推开了一条缝,正想探出脑袋往里张望,就听得里面传来一声恼怒的喝止声。    “住手!别进来!”    吱丫的开门声,惊得李晨一把捞过薄毯盖在了嫣然身上,自己也慌乱的披了外套。    他整了整衣裳,走到门前向外面问道,“是春喜么?有什么事?”    春喜奇怪莫名,这姑爷在屋里干嘛,为什么掩得这么严实?    她按下心头的疑问,老实的回答道,“是太太让奴婢来告诉姑爷,说是亲家太太在府门前候着,等姑爷您把李家祖传的玉佩取给她。”    李晨心思转了几转,想来张氏说的就是那块他穿过来时戴在身上的鱼型玉佩。    这不是苏家给原主的信物么?什么时候成了李家的祖传之物?    虽然这玉佩在他手里已经失去了意义,但这毕竟是苏家的私物,关系着一个女儿家的闺誉,想到张氏的人品,他岂敢把这一件东西交给她。    想了想,他对春喜吩咐道,“你去告诉她那玉我已经送人了,老爷在考校我功课,今日是不方便见她了。”    春喜见姑爷这么拎得清,没把招人嫌的老太太请进家来,欢喜的应声而去。    李晨重又关了门,转身看向床榻。    “嗤嗤嗤、、、、、、”想到刚才两人的囧状,嫣然抱着毯子,偷笑不止。    李晨走过去,坐在榻侧,一手揽了她的腰,惩罚似的刮了下她的鼻子,把头埋在嫣然的脖颈悄声预告道,“勾引了我,今天你别想逃,晚上洗澡我帮你搓背。”    他说话时喷出的、热呼呼的气息引得嫣然又一阵的悸动。    她左躲右闪,内心叫屈道,“相公,冤枉啊,我没勾_引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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