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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在屋内的“公主”对外面所发生的事毫不知情。应青鸾呆呆地坐在床上想了许久,待反应过来,就只见天色已晚。此时的应青鸾脑子十分清醒,想着自己是因为不慎摔倒才穿越的,难道要再试一次,说不定就穿回去了。可要是万一,出个什么意外,穿不回去,自己却死掉了又该怎么办,不行不行,太不值当了。    早上听婢女袖香说,这里是大端朝。可唐宋元明清,中国上下五千年,也未曾有个叫端朝的朝代啊!应青鸾曾试探性的询问袖香大端朝的京城是哪?可否有叫长安的地方。    当听见袖香说,端朝的京城叫洛都,大端朝是有一个叫长安的地方,但长安是端晋两朝边境之地,长年战乱不断。听到这,应青鸾算是想明白了,若是在史册上记载过的朝代,那就再好不过了,可史册上一点记录都没有,那么这个世界对于她来说,彻彻底底就是个未知世界。    想到这,应青鸾只觉得自己的整个灵魂都受到了巨大的冲击,如山崩海啸,一步步向她逼来。    那么要怎么做才能躲过周围的眼睛,不让别人怀疑自己的身份呢,应青鸾还在托腮思考时。门蓦地被推开,有人闯了进来!    推门声惊动了坐在床边的应青鸾,应青鸾惊慌的抱住被子,大声呵斥:“大胆,没有本公主的同意,是谁给你们的胆子进来的!小心本公主让人砍了你们的脑袋!”恐惧袭来,应青鸾试图用恐吓威慑住来人,但声音却带着微微的颤抖。    屋里的灯突然被点亮了,应青鸾凭借着微弱的灯光看清了来者,是两名穿着便服的男子,稍走前面的那位,给人一种扑面而来的尊贵之感,五官深邃,目光如炬,看上去虽只有二十几岁,却有万夫难敌之威风。    跟在身旁稍后的年纪与身前之人年纪相仿,给人一股高贵清冷之感,棕褐色的明眸就这样冷冷地注视着周围的一切。    走进里屋,应青鸾方才看清这两名男子,为首的那名手握一把折扇,折扇一看便是上等精良之物,悬挂着红色流苏,并系着一枚精致得白色玉佩,身着暗红色便服,衣服上绣着精致的图案,栩栩如生,并且还用大量的金丝线描边,还用着极小的珠子点缀,互相辉映,做工手法和应青鸾被子的做工如出一辙,甚至还更加精美,想来莫不是皇宫中人?    身份地位应该都不低,应青鸾清澈的眸子此时正在眼前这两人流转着,脑中蹦出了无数的猜想。  而稍走后面的则手持一把佩剑,黑色的刀鞘上雕刻着一只麒麟纹样,尤其逼真,剑柄则有一圈圈暗纹,从男子持剑的行云流水之态,想必是长年习武之人,猜他应该是前面那个人的护卫,不知道对不对,应青鸾脑海里正绞尽脑汁想着这两人身份的无数种可能。    而走进里屋看见坐在床上的宝贝妹妹的皇上却更为惊诧,此时的应青鸾环抱被子坐在床上,脸上憔悴得不成人样,两眼又红又肿,一看就是哭过的样子,脸上的泪痕仍清晰可见,头发就这样散乱地披着,哪里还有往日那个尊贵的公主模样。    皇帝只觉得自己的心突然像被抓住一样,平时无论犯什么错,都舍不得重罚的皇妹,那个被自己和太后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的小公主,现在竟是这幅模样!要是被朕知道,朕一定不轻绕他!    跟在皇上身边的柳无痕明显地感觉到身边的帝王散发出来的杀气,顿时让柳无痕惊得退了半步,又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似的,柳无痕停住了步伐。    而坐在床上的应青鸾更是明显地察觉到了眼前这人的怒气,但奇怪的是,尽管眼前这人双眼如炬的注视着自己,但是看着自己的眼神,却仍是带着温情,她自己竟一点都不惧怕眼前这人。    莫非是?莫非他是当今大端朝的皇帝,这具身体的皇兄?就是袖香口中所说的那位大端朝皇帝应墨殇?一个大胆地猜测浮上脑海。    虽说自己的皇妹一脸憔悴,可一双眼睛却还是颇有神采地骨碌碌转着,打量着自己和柳无痕,那样子倒有几分有趣。    应墨殇的怒火转瞬消失不见,嘴角微微上扬,压低声音打趣道:“刚刚是谁说要砍了朕的脑袋的?是朕的皇妹吗?”    朕?竟真的是皇上,应青鸾曾想过的最糟糕的情况出现了,皇上是公主最亲近之人,也最了解公主的性情。一开始就碰上了他,要是被他发现什么破绽,知道自己不是原来那个青鸾公主可要怎么办?    应青鸾的大脑高速运转着,要如何解当前的局?应墨殇仿佛是看出了应青鸾的窘迫,双手背在身后,朝着身边的柳无痕轻声说道:“柳爱卿,你看朕这记性,朕差点忘了,朕这宝贝皇妹还没有起床洗漱梳妆更衣呢,是朕这个做皇兄的失礼了。柳爱卿,先随朕出去吧。”说着便朝应青鸾微微一笑,走了出去。    柳无痕答了句诺,便也紧随其后走了出去,两人便再也没有回头的走出房门。    应青鸾突然松了口气,刚才那么僵硬的局面,还好应墨殇主动化解了,给了自己个台阶下,不然,自己要如何应对呢?    不过从此,却也看出了皇帝陛下对青鸾公主这个妹妹的宠爱,这样就好办了,不如将计就计,说不定能蒙混过关呢?若是过了皇帝这关,其余的也就没那么难了,应青鸾暗暗安慰自己,松开了一直紧抱着的被子。    应青鸾在婢女们的服侍下,慢慢走到梳妆台前坐下。开始细细的打量着铜镜中的“自己”,真是一副好皮囊,应青鸾感叹,皮肤细润如温玉柔光若腻,樱桃小嘴不点而赤,明眸皓齿,活脱脱就是诗句“沉鱼落雁鸟惊喧,羞花闭月花愁颤。”中所描绘的一般。    “不知公主想穿哪一套衣服呢?”身旁袖香的话突然打断了应青鸾的思绪。    应青鸾回了回神,看着眼前奴婢们捧着花花绿绿数套衣服,甚至梳妆台都放着几大盒的首饰,太多了,应青鸾轻轻地蹙了蹙眉头,说道:“按平日的打扮就行。”    梳妆完毕后,应青鸾看着镜中的自己,身着金纹绣百蝶度花裙,三千青丝尽数用镶宝石凤蝶鎏金银簪挽着,另插着镂空金蝴蝶纹步摇,随着莲步轻移,发出一阵叮咚的响声。好一副雍容华贵的公主气派,应青鸾暗叹。    应青鸾鼓起了勇气推开房门,仿佛是下定了什么决心,深吸了一口气,既然来到了这,那么无论以后将面临什么,纵使荆棘坎坷,危险丛生,也要挺过去才是。    袖香跟在公主后面,只觉得此刻的公主跟往常不同了,公主的眼里多了一份,应该怎么说呢?置死地而后生的超然之感?眼中少了份平日里的嬉笑轻浮,多了一份让人捉摸不透的深沉。不一会,袖香就为自己的想法觉着荒唐,定是自己看错了,想错了,还是莫做揣度,以免惹祸上身。  应青鸾对周遭的一切都一无所知,自己以前是怎么样的?她要怎么表现,才不会令人怀疑,在一切都没有答案是,应青鸾只能按着自己的猜想去做,既然身为公主,那就要有身为公主的仪态,威严总不能少了,其余的就只好随机应变。    一路上,应青鸾暗自庆幸有下人在前面掌灯带路,自己默默在后面跟着,一边极仔细的观察着四周,默记地形线路。    走了好一会,只见前面灯火通明,走在前面的奴仆们慢慢退到自己身后,应青鸾便知道,自己应该是到了。    只见门前站着柳侍卫,这不是刚刚一起闯入我屋内的人吗?我记得皇上称他为柳爱卿,是侍卫吗?应青鸾仔仔细细地又打量了一遍柳无痕,刚才屋内光线不明,现在正是仔细观察的好机会,应青鸾眼睛骨碌碌地转着。    守在皇上屋外的柳无痕,见着了迎面走来的应青鸾,惊觉此时的公主与以往的不同,平时的公主脸上永远着一副优雅迷醉的笑容,如同一只花蝴蝶般,永远向外人展现着甚至是无意识的外露自己的尊贵身份,无论何时都宣言着:我可是大端朝的公主,而你们,对于我来说则是如蝼蚁般,一文不值。    那气势,纵使公主有着一副姣好甚至可说的上绝色的的面容,却也压得周围的人喘不过气来,只想着逃离。    此时迎面而来应青鸾,若说往日的公主如同花蝴蝶般妖冶夺目,那么现在的公主的气质却大相径同,脸上一副处变不惊的淡雅脱俗,与平日的咄咄逼人,彰显身份不同,现在平分多出了让人心生亲近的高贵之感。干净清澈的眼眸注视着所有人,仔仔细细端详着每一个人,仿佛要将人看穿。柳无痕被此时的应青鸾注视得,眉头轻皱,环抱佩剑,微微将头转了过去。    待应青鸾走近,才不情不愿地行礼,从嘴里缓缓吐出来一句:“属下柳无痕,给公主请安。”  刚走近门口,就听柳无痕向应青鸾请安,声音清清冷冷,还带敷衍的意味。    应青鸾并不在意,在还没弄清形势前,不能过多表露太多情绪。“不必多礼,起来吧”应青鸾静静地回了一句,说着便推开了屋门,走了进去,准备面对那个人,那个九五至尊,大端朝的皇帝。    原以为,公主看着自己不情不愿地样子会如往常一样怒气冲冲,正打算迎来接下来的狂风骤雨,却不曾想,却听到了公主不冷不淡的一句:“起来吧。”    说着便如同清风般不急不缓地经过柳无痕身边,推开房门进去了。    应青鸾的不以为意,让柳无痕觉着自己刚才,颇有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味道了。不知又想到了什么,柳无痕一个纵身便飞上屋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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