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死亡这件事,已经死去的人不会有感觉,只有活着的人,才是痛苦的! “多弗,收手吧……” “啧!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老子的野心还轮不到你插嘴!你那空无一物的眼神!当年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之前就说过了,那不是你的东西。” 男人藏起眸子中的戾气 “呋呋呋!你就这么想激怒我?” 一串狂放的怪笑,指节划动,锋利如刃的部分已经贴上了她的颈,只要再放下手指,她就人头落地! 了无生趣的空洞般的眼睛,神经恍惚了一下,线推进割破了皮肤,鲜红的血液渗了出来…… 眼看着阎王爷的生死簿上又有一个名字要被划去…… 颈间的切割感霎时消失,代替的是掐紧喉咙的掌心虎口,硬生生把安吉丽雅从地上拎起来牢牢地按在墙上,丝毫不留给她反抗的余地。 “愚蠢!以为这样子我就会放过你!?” 说话啊!多弗朗明哥在心中暗骂着,只要她求他! 但是她没有 到底为了什么!? “听着,安吉丽雅……你的倔犟,一文不值!” 自不知情浓 大概就是说的这种吧。 紧贴着墙壁的安吉丽雅终于听到了一句能激起她活下去念头的话,猛地睁开充血的眼睛,瞪向多弗朗明哥。 “你凭什么这么说?多弗朗明哥你才是少瞧不起人啊!” 瞬间的爆发力掰过他的手腕,两人叠在一起跌在地上,只不过这次,换成了安吉丽雅拿到了主导权。 “多弗,你有控制他人的能力,有获得一切的实力,但这些,不包括我!” 透过墨镜模糊不清的看到,镜片背后的瞳孔明显放大,戏谑地说道:“自始自终只有我一个人入戏吗……安吉丽雅!这次真是被人看扁了!” 安吉丽雅拼命咽下了嘴边挑衅的话语,她突然有些心疼,明明两人一直都很……原本抓着多弗朗明哥的手移向他的胸膛,轻按在心跳最强烈的部分…… 表情柔和了下来,感受着强劲,有力,真实的心尖撞击胸壁的力量。 “多弗,我们不吵架好不好……” “呋呋呋~认输了?那你背叛我的部分该怎么算?” 大手覆上她的手背,向着自己胸膛上又按了按,带着她的手感受着自己的心。 “你想怎么算?” 男人从地上坐起,盯着像羔羊待崽般的安吉丽雅,舌尖掠过她颈间的鲜血,刺疼的感觉让女人倒吸着凉气。 “告诉我,到底发生过什么!” “我只能告诉你,多弗……你好像有点甲亢……” —————————————————————————————————— 傍晚的余晖照在窗口披着衬衫的男人身上,用酒精压制着不自主颤抖的瞳孔,这个女人真让人火大,最后除了姓氏以外一无所获的多弗朗明哥悻悻不爽的灌下一口红酒。 安吉丽雅已经离开了,到自己生意那边的根据地去了,她可不想夜深人静的时候,多弗朗明哥一心血来潮跑到隔壁屋子拿下她的脑袋。 对于这边的卧底,安吉丽雅心里是有数的,从她重新掌事的第二天,就将那些家伙尽数撵走了。一边也在尽力挑选着适合的亲信,这个时候她才理解了为什么多弗朗明哥对小孩子更上心,果然从小培养起来的才最能信任啊。不过现在已经来不及了,所以涉及机密的业务都要她自己过手,也多用了不少时间,但总好过闲着。 时间悄然流逝,似乎双方都觉得距离真的会产生美,有意识地从未联系过对方,不知道二人有没有结束这突然间“分居”的意思。 日子依旧在厚如课本的账目和夜深人静时的孤独中缓缓度过,被画的一个个圈的日历上,安吉丽雅已经分不清自己的标注都是些什么了,放弃挣扎的将台历放回了桌面。 …… 多弗应该不知道,她偷偷上过节育环……是容易取出的那种。因为对于生育,她是满脑子的抵触,不然怎么会这么多年肚子都没有动静… 她不想让孩子成为她的绊脚石,因为多弗朗明哥也一样…… 手指摸了摸脖子上已经结痂的伤口……看来有可能要留疤了。 其他人都很不消停呢,安吉丽雅看着玻璃外并没有随着时间而安分下来的夜景,远处是炮火炸出的漫天硝烟…… 有点想多弗了…… 脑子中冒出了这个奇怪的念头。 “船长!” 一个冒冒失失的声音从门口传来,所幸有人打断了她的思绪,不然真的说不好会想出什么幺蛾子来。安吉丽雅攸攸地转过脸,问道:“什么事?” “唐吉诃德家族他们……” 来报告的人喘的上气不接下气,这样一来,安吉丽雅对他没说完的话更加感兴趣了。 “他们怎么了?” “他们突然停止了对我们的供货!” 女人转过头,继续看着窗外,若有所思,背后传消息的手下有些焦急的等待着,在他看来,这不是个小事,但是在船长面前又不敢妄动。 许久,安吉丽雅头也不回的说道:“我知道了,你们直接去下一个地方接货就可以了,切记不要和他们起冲突。” “可是……船长,两家之间是有协议的,他们这样……” “我会解决的,你们做好自己的工作就好。” “……是,我马上通知下去。” 刚喘匀了口气的男人又着急的离开,又剩下安吉丽雅一个人依旧面无表情地望向窗外,关上窗子隔开即将飘散过来的硝烟,就在那一秒,她竟然笑了,情不自禁地笑了。 “多弗……你这是也想我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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