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郎醒来之后雪子成天跑过来,而且每一次都是花样百出,脱尘对其是敢怒不敢言,她毕竟救了木郎的性命,还解了他身上的蛊毒,每一次她刚一开口,就被雪子怼的哑口无言。 虽然她的花样几乎没有成功过,但是她每一次到来都能勾起木郎的怒火,认识木郎这么久了,蝶衣从来不知道,原来木郎既然会这么容易发火。别说是蝶衣,就连脱尘,都觉得吃惊。 雪子看到木郎坐在屋内正在自己跟自己下棋,便一阵风的跑过去,还没没走过游廊就被蝶衣拦住“雪姐姐,木郎哥哥今天心情不错,你别惹他好不好” 雪子捏捏蝶衣的脸蛋说“你放心,今天我绝对不捉弄他” “雪姐姐,你终于想明白了,真是太好了,你每一次捉弄木郎哥哥吃亏的都是你” 雪子的脸色顿时跨了下来,使劲捏了蝶衣一下。疼的蝶衣眼泪都快出来了。 脱尘端着茶点走来,看到雪子说“你怎么又来了” 雪子不高兴的说“这里是你家吗?我怎么就不能来,我来这里还必须经过你的同意吗?你算老几啊?真把自己当根葱了!” 蝶衣拉着雪子的袖子说“雪姐姐,你别说了,脱尘姐姐不是这个意思” 雪子瞪了脱尘一眼说“一脸倒霉样,看见你就来气,本来我今天挺高兴的,都被你给搅了,真扫兴!”说着那起托盘上的点心咬了一口,吐出来,扔回托盘说“真难吃!” 脱尘强行把想打雪子的怒气压下去,看着她的背影,脱尘好几次都差点没忍住。 蝶衣看着脱尘气的煞白的脸安慰道“脱尘姐姐,你不要生气,雪姐姐她不是故意的,她·····她···”蝶衣她了半天也想不出一条合理的解释只好说“她是木郎哥哥的救命恩人,我们不能跟她生气,就当帮木郎哥哥报答她的恩情,不能跟她生气” 木郎听到外面的动静就知道雪子来了,雪子刚把一只脚迈进来木郎就说“你今天做的太过分了” 雪子撇撇嘴,坐到木郎对面把玩着棋子说“我怎么过分了,人家本来看见她就生气吗!你心疼了” 木郎落下一子,抬头看着雪子认真的说“下不为例” 雪子一脸不高兴的将手中的棋子扔在棋局上,脱尘与蝶衣进来看到她扔棋子的这一幕吓了一跳。蝶衣赶紧跑到雪子身边说“雪姐姐,你不是说你今天不捉弄木郎哥哥的吗?” 脱尘放下托盘,木郎看到托盘上那盘散落的点心,刚才在外面的话他不是没有听到,他边将起棋子收起来边说“我不想和你一般见识,我心情不好,你最好马上走,迟了我就把你丢出去” 雪子听了木郎的话,更加生气了,她一把把棋子扔到地上,连带着棋盘都翻滚在地。脱尘与蝶衣惊呼出声。看着满地的棋子木郎低声问道“你要干什么?” 雪子毫不示弱的看着他说“我要吃鸡” 木郎说“去厨房吃” 雪子说“我不吃家养的,我要吃野鸡,满山溜达的” 木郎觉的有些好笑,他懒得在和雪子废话他说“想吃,自己抓去” “我让你去给我抓” “我不去” “我就让你去” 木郎虽然没有说话却用眼神告诉她他不去 蝶衣见状说“雪姐姐,我····我去给你抓” 雪子说“站住,我就让他去”见木郎不搭理自己,雪子顿时脸色一变,转过身去用手指沾了沾口水往两边眼角下一抹,转过身来用衣袖装装模做样的擦擦眼泪长吁短叹的说“真是见色忘义啊,想当初你躺在床上半死不活的,是谁用了祖传的宝物救了你的命,转眼间,就这样对人家,救命恩人想吃只鸡都不给吃,忘恩负义啊!背叛兄弟!见色忘义!”蝶衣看着雪子堪比翻书的变脸,下巴差点掉在地上疑惑的说“祖...祖传.宝贝?”脱尘一脸吃惊的看着雪子,不知道她想干什么? 雪子忽略木郎已经铁青的脸色继续说道“天道不公啊,命运对我太残酷了,救了这么个见色忘义的主,不但不知道报恩,还欺负救命恩人,我救只狗,它还知道对我摇摇尾巴呢,怅然若失啊,我怅然若失的很啊!”这么长的一段话,雪子一气呵成,说是甚是动听,长吁短叹就差捶胸顿足了! 木郎脸色铁青头也不回大步流星的走了,脱尘立刻追了出去。留下一脸茫然的蝶衣和一脸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雪子。 雪子坐在桌前倒了杯水,慢慢喝下说“渴死我了,说了这么多话,嘴巴好干” 雪子看到蝶衣呆呆的样子说“你怎么了你,丢魂了!喂!” 蝶衣回过神来说“姐姐,你...好厉害!” 白艳烛在厨房炖莲子汤,这几天天气炎热不知道木郎怎么样了,身体有没有好一点,本来就没有复原的身体又受到如此重创,她很担心他的身体会因此落下病根。她每次去看木郎,木郎冷漠的连一句话都不愿多说,她知道他不愿意见到她,每次都是呆一会就走,或许她害怕呆的时间长了,木郎会说出诀别的话,自此断送了本就浅薄的母子情分。 她将炖好的莲子汤盛好,想给木郎送去,刚一转身就看到雪子与蝶衣进来。蝶衣笑着和白艳烛打招呼“伯母,你在炖什么汤,好香!” 白艳烛说“莲子汤,锅内还有,你想喝自己盛” “伯母,你是给木郎哥哥送去吗?他不在!”蝶衣叫住往外走的白艳烛。 白艳烛问“他去那了” 雪子说“打猎去了” 打猎?伤刚好一点,他去打什么猎?这孩子怎么就不知道爱惜自己!白艳烛将托盘放下,满脸担忧。 雪子对蝶衣说“快去准备好柴火,一会烤鸡用” 蝶衣不相信木郎会给雪子去打猎她问“姐姐,木郎哥哥真的会打山鸡回来吗?他出门的时候,脸色很不好,我看见他额上的青筋跳了两下呢!” 雪子刚端起白艳烛放下的汤喝了一口,听到蝶衣说木郎额上的青筋跳了两下,她脸色一变,一口汤全部喷了出来,呛的她直咳,好不容易喘匀气,问“你说什么吗?他额上的青筋真的跳了两下?”看着蝶衣点了点头,雪子意识到自己这次真的闯祸了,她把木郎给惹毛了! 木郎真的打了几只山鸡回来,烤好之后送到雪子房间,当雪子看到冒着热气的烤鸡之时,咽了咽口水,心想这是怎么回事,雪子对着那盘烤鸡研究了半天,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脑海中飞速转过各种可能,是我估计错了,还是他转性了?又或许是蝶衣看错了,最后雪子得出一个结论,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木郎是绝对不可能转性的,她也不会估计错,所以呢?是蝶衣看错了青筋根本没有跳两下! 她刚撕下一个鸡腿,咬了一口,满嘴溢香。香!真香!这野生的溜达鸡就是香。 口中的肉还没有咽下,木郎冷冷的声音便在她耳边响起来“这是我抓的鸡,我让你吃了吗!” 雪子打了一寒颤,差点噎着自己,她刚想开口说些什么,木郎就将她手中的鸡腿拿走,连着桌上整盘端走。他转身对一脸哀怨的雪子说“嘴里的也给我吐出来” 雪子慌忙的将嘴里的肉咽下去,一脸倔强的看着木郎。 雪子眼睁睁的看着木郎将整盘鸡给端走,到嘴的肉飞了,雪子气的脸都绿了,不过她怒火来的快走的也快,想起那烤鸡,真是痛心疾首啊!她慌忙的追了出去,一路狂奔在后院时差点撞上金祖杨和紫衣侯,金祖杨问“你这火急火燎的干什么去!” 雪子说“我没空搭理你,我赶着救人” 紫衣侯问“救人?救谁?” 雪子白了他一眼,跑开了。她一路闻着气味找到了木郎,木郎端着盘子面前有一条狗。雪子马上意识到木郎的意图大喊“住手!放开那只鸡,我来!” 说着跑上前来伸手要抢,木郎转身闪开。雪子转过身有扑了过来,木郎彻身又躲开,如此数回雪子一次都没有成功,木郎就像斗牛士一样每次都轻易躲开,金祖杨和紫衣侯赶到看到这样的情形,面面相觑不知缘由。 雪子气急败坏,又气喘吁吁的说“你.你....你欺负人!我..我不玩了!” 木郎笑了笑说“晚了” 雪子说“我都认错了,你还想怎样!” 木郎说“你认错了吗?” 雪子哭丧着脸说“你欺负人,欺负我,就知道欺负我。你对我太残酷了,怅然若失!我真是怅然若失的很啊!” 木郎脸色一沉呵斥道“闭嘴!” 刚才还悲悲切切的雪子被木郎一声呵斥马上戛然而止,那收放自如的样子,真是让金祖杨和紫衣侯叹为观止。 紫衣侯虽然知道起因九成以上是雪子不对,但她毕竟对木郎有救命之恩“木郎,你不要太过分了” 木郎说“我在喂狗,这也过分?” 金祖杨一脸疑惑的看着雪子,那神情仿佛她就是那只狗。 雪子本来就一肚子火,被金祖杨这一看火气噌的一下子上来了,“看什么看,在看我把你眼珠子抠出来!把我的鸡还给我” 木郎说“你的鸡?你抓的?你叫它它要是答应你,我就还给你!” 雪子气的差点吐血! 木郎将鸡扔在地上,看着那只狗狼吞虎咽的样子,雪子一脸肉痛的表情,“你...暴殄天物.你..你...” 木郎看着雪子问“我怎么了” 雪子马上换上一副笑脸说“你大人有大量,宰相肚里能撑船,我错了,你就饶了我吧,我以后在也不敢了,我错了” 木郎说“回去写下来,签字画押送过来!” 雪子说“签字?画押?不用了吧” 木郎眼角上挑,拉着长音道“嗯~” 雪子立马说“用的用的,我马上就画!马上就画!” 雪子无比懊悔自己的举动,所谓自作孽不可活,她不该自不量力的在老虎嘴巴拔牙,太岁头上动土。 反省了之后雪子决定了,以后在也不让木郎抓山鸡了!吃家养的就好了! 如梅半睡半醒之间,觉察到有人在身旁,立刻用力的握住那人的命脉,那人立刻大叫了起来,如梅睁开眼睛看清眼前人时立刻松手道歉“对不起” 被她握住的那人正是医馆的伙计,他边揉着被如梅握痛的手腕边想这姑娘美的像仙女一样,怎么劲这么大啊!“没事没事!我不小心碰到了姑娘是我对不起才是” 如梅看着身上的衣服满脸疑惑,伙计见状连忙解释道“姑娘,你的衣服是我们掌柜的女儿换的,她刚出去了” 话音刚落,门外响起了一阵清脆姑娘的声音,“阿福,你是不是又偷偷溜进去看仙女姐姐了,看我怎么收拾你,你给我出来”一个绿衫姑娘挑帘进来,约摸二十岁左右。见如梅醒了高兴的说“仙女姐姐,你醒了” 如梅说“谢谢你们救了我们,和我一起的那个人呢?他在哪里,他怎么样了!”说着如梅就要下床。 绿衫姑娘赶忙过来扶着她说“姐姐,你不要着急,他没事,他在隔壁,我爹正照顾他呢” 阿福附和道“姑娘,你放一百二十个心,我们掌柜的医术高超,那人死不了” 绿衫姑娘白了阿福一眼说“你愣在这干什么,还不快去干活,小心我跟爹说” 被她这么一说阿福立刻垮着脸出去了。绿衫姑娘对如梅说“姐姐,他那人就那样,你别理他” 如梅说“姑娘,你带我去见他好吗?” “姐姐,你身体还没恢复,应该多休息才是” “我没事的,姑娘,你快带我去” 绿衫姑娘见如梅如此坚持便说“好吧” “谢谢你,姑娘” “姐姐,你不要这么客气,我叫碧香,你叫我的名字就好了,对了姐姐,你叫什么呢” 如梅说“我姓梅” 碧香对如梅没有说出名字既没有继续追问也没有在意笑了笑说“那我叫你梅姐姐好了” 如梅笑着点点头,真是善解人意的好姑娘! 刘武脸色苍白如纸,整个人仍旧昏迷不醒,如梅轻轻坐到床榻旁拉着他的手说“你可不能有事,我相信你一定会度过难关的,一定会没事的,没事的” 如梅轻轻擦掉他额上的冷汗,才知道他一直在发高烧“怎么会这样,他为什么一直在发高烧?这样烧下去人怎么受的了” 碧香说“我爹说,他的烧一直不退是因为他中毒的缘故” 如梅说“毒没办法解吗?” 掌柜的不知什么时候进来了他说“他中的毒是蛇毒,毒性剧烈,老夫从未见过这种症状,不知是何种蛇毒,所以无法对症下药,也只能暂时缓解其毒发,如果在不解毒恐有生命危险” 如梅大惊,看着刘武满面愁容“就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吗?” 掌柜的说“办法是有,只是此法有些凶险” 如梅问“什么办法?” 掌柜的说“办法就是将毒血吸出来,但是.....” 如梅说“我吸” 碧香说“姐姐,你吸毒血时,很有可能会中毒的” 如梅说“我不管,我一定要救他” 掌柜的看如梅态度坚决,叹了叹气说“既然姑娘,已经做出了决定,老夫也只好尽力帮姑娘了” 如梅点头致谢,掌柜的便出去准备拔毒用的东西了。 碧香还欲开口劝如梅,没等她开口如梅说“碧香姑娘,如果我不幸中毒,麻烦你帮我好好照顾他”如梅摘下她的耳环,和手上的一个金镯子递给她说“我身上没有钱,这些就当是诊金了” 碧香一看就知道那些东西价值不菲,连忙摇头说“姐姐,这些我不能要” “你不愿帮我?” “不是的,我...” “我身上只有这些了,若是有机会,我一定会重金酬谢姑娘的” “我不是这个意思,这些太多了”说着将东西还给如梅,“姐姐,你不要这样悲观,你不一定会中毒的” 没错,天无绝人之路,也许她根本不会有事,关心则乱,现在她需要的是冷静。 如梅笑了笑说“看病哪有不付钱的,这些是我付的诊金,我们初来乍到,恐怕会叨扰多日的” 碧香看着手中的首饰说“可是姐姐,这些太贵重了”做工这样精细,肯定值不少钱 如梅说“你先帮我保管,等我回家之后,拿钱来赎可好” 听到如梅这样说碧香点了点头。 掌柜的用连翘等十几种中药熬成药水,端给如梅让她每吸出一口毒血,都要用药水漱口, 褪掉刘武的衣衫,将手臂上已经愈合的伤口在次划破,黑红的血立刻流了出来,如梅用药水漱口之后,就开始帮刘武将毒血吸出,她每吸出一口毒血就漱一次口,即使这样她的嘴也开始肿了起来,她一直不停的吸,开始有些头晕。掌柜的说“姑娘,你休息一会,这毒素已经所所剩无几了” 如梅摇摇头,看了看马上就快恢复原样的手臂,心中大喜,低头吮吸将最后一点毒血吸出。 刘武的毒素清除之后,掌柜的赶紧去看如梅“姑娘,吉人自有天相并没有中毒,嘴上残留的毒素,并没有什么大碍几日便会消除” 碧香听到掌柜的话开心的手舞足蹈。如梅悬着的心也终于放下,帮刘武疗伤之前她吃了一颗凝露丸,神医谷的凝露丸果然名不虚传。虽不能解毒,却可以抑制毒素。 刘武已经完全脱离危险了,需要的只是时间静养,老是住在医馆,也不太方便,掌柜的便他采药时用来歇脚的一所茅草屋,让碧香收拾了一下,给刘武养伤用。 清晨的一缕阳光透过窗户照射在如梅身上,她趴在床沿上睡着了,刘武醒来便看到如梅蒙着面纱,睡在他床边。 她一直守在他身旁吗?刘武心中荡起暖暖的波澜。 他伸手想要摸摸她的头发,发现了她发髻上的梅花木簪,很是眼熟,努力的搜寻着记忆,难道是他送给她的那支。 这么多年她一直保留着吗?刘武的嘴角微微上扬。原来一直以来,我并不是一个人。你一直都明白的是吗? 刘武呆呆的看着如梅,仿佛又回到了那一年,那一天。寒冬早已过去,梅花开始凋零,如梅站在梅林中,看着凋零的梅花,伤感不已。刘武在不远处看着如梅落寞的身影,不知怎么的,便在也迈不开步,他本想离开,却不由自主的想要靠近她,或许自从那个意乱情迷的吻之后,他整个人都被她俘虏了。 刘武走到如梅身边说“年年岁岁花相似,花落了明年还是一样开的” 如梅抬头看了看刘武说“花无百日红,开的在灿烂,也逃不掉凋零的宿命,即使明年在开,也早就不是去年的花了” 刘武看着哀怨的如梅心中不忍,他知道了如梅为什么会看着凋零的梅花这么伤感了,义父说要在她和兰湘之间选一人送进宫去。宫门一入深似海,那是一条不归路。 刘武找到了一株开的最好的梅花,照着它的样子雕了一支木簪,那段时间只要他一有时间,便开始雕,雕了好多个,他才做出一个他比较满意的。当他满心忐忑的将木簪递给如梅时,如梅那一脸略带羞涩的茫然不解的神情,让他有些不知所措。 他有些尴尬的说“既然明年开的花,和今年的不一样,不如就将开的最美最好的花,留下来,这样它就永远都在” 如梅听了刘武的话心中一怔,她不过一时感慨,他竟然这样将她的话放在心上吗? 如梅接过木簪,心中感慨万分,一时间红了眼眶。看着如梅的神情,刘武一时间有些恍惚。 思绪拉回,刘武看着睡着的如梅,依旧恍惚。 “你醒了”如梅高兴的说。 刘武点头头问“你的脸怎么了,怎么蒙着面纱?” 如梅下意识碰了碰面纱,掩饰道“没什么,我只不过不想引人注意,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刘武觉的如梅说的有道理,她的容貌的确如此。 如梅与刘武住在山中,一切开支和药品,碧香每三天送一回,今天正好是第三天,碧香来送东西时,还未进屋便在门口的游廊下看到了刘武,他穿着中衣倚坐在廊下,看着碧香的眼神有些不善和防备。 碧香仿佛没有看到他的眼神中的敌意自顾自的说道“你醒来了,你要是在不醒就太对不起梅姐姐了,她为了救你差点命都丢了” 刘武脸色一沉说“差点丢掉性命?” 碧香说“对啊!你身中剧毒,是她帮你把毒吸出来的,要不然你就危险了,好在梅姐姐她没有中毒,要是中毒了,那可不就性命不保了吗?就算她的脸不如以前漂亮了,那也是为你吸出毒血的缘故,梅姐姐对你这么好,你可不能辜负她,更不能对不起她” 碧香自顾自的说,完全没有理会刘武越来越铁青的脸色,原来如此,难怪她一直蒙着脸。 夜幕降临,山中的夜晚很是寂静,刘武临窗而立。如梅看着他站在窗前,拿来一件衣服披在他的身上说“怎么还不睡,山中风大,当心着凉” 刘武转过头看着如梅,他的眼神中,满是怜惜,心疼。 如梅被他看的有些不自在问“你今天一天为什么老是用这种眼神看我?” 刘武伸手去摘她的面纱,如梅下意识的躲开,却被刘武阻止,面纱缓缓落下,如梅赶紧将头扭开,肿已经消的差不多了,但是仔细看,还是能看出一些端倪。刘武伸手抚摸如梅的嘴唇心疼的说“为什么这样做,若是有什么差错,你值得吗?” 如梅抬头对上刘武的眼睛,深情又认真的说“值得!即使出了什么差错,我也绝不后悔” 刘武一把将如梅拥入怀中“如梅,谢谢你”谢谢你,让我一直漂泊动荡不安的心,有了一个港湾,你的心,我明白,只是你不知道,我等这一天等了多久,我一直幻想有一天我大仇得报,向你表明我的心迹,带你去见我的父母。我多么害怕你会拒绝我,我既期待又害怕那一天的到来,谢谢你,真的谢谢你,从今天开始,在这个世上我不在是一个人了!因为我有了你。 一日青萍山庄来了几位不速之客,为首的是一位年过半百的中年男子,虽是普通商人的装扮,却透透露出一股威严,中年男子身边,有一个三十岁上下的年轻男子,面目和中年男子有几分相似,两人应该是父子,白三空上下打量着这群人,明显来者不善。年轻男子上前道明来意,原来他们是来找脱尘的。 脱尘听到有人专门来找她时,很是吃惊,她在中原无亲无故,谁会专门来找她呢?她心怀忐忑的和木郎一起去大厅去见专门来找她的人。 当脱尘看到来人时,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父王!” 一声父王叫出口,震惊了木郎,他迅速抬头打量起大厅里两人,他们怎么会来中原,目的又是什么?他怎么没有收到消息,还是严大人已经不在信任他,故意阻断他的消息来源? 中年男子旁边的年轻男子,也在上下打量木郎,不过他的目光很不友善。白三空在一旁看着脱尘与父兄寒暄,脱尘的兄长时不时打量着在一旁的木郎,目光十分不善。 脱尘的父亲,是大宛国手握重兵的将军,也是唯一的异姓王,靖王 靖王与脱尘一阵寒暄之后,目光停在了木郎的身上。眼神中有摄人的寒芒,靖王半生戎马,战场杀敌无数,身上早有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场。 木郎双手抱在胸前,对上他的目光,没有丝毫的退让与怯场。 靖王嘴角微微上扬,年纪轻轻的竟能如此沉着老练,确实是个人才,难得一见的人才。 靖王说“本王想和你单独谈谈” 木郎既不胆怯又不失礼的开口道“王爷,请” 脱尘神情复杂的看着靖王“父王...” 靖王拍了拍脱尘的肩膀笑着对她说“不用这么担心,父王只是和他谈谈,有些事情,想问问他,□□,照顾你妹妹” 脱尘坐立不安,不知道自己的父亲要和木郎谈什么?是不是找他算账,她很担心,一直在胡思乱想,她好怕他们会动起手来。 大藏和珠儿听说此事,便赶了过来大藏问“脱尘,发生什么事?什么人专门来找你” 脱尘有些不安的说“是我父王” 大藏看到脱尘焦躁不安的样子问“你怎么了?木郎呢?他没和你在一起?” 脱尘说“大藏,我好担心,父王把木郎单独叫了过去,说要和他单独谈谈,已经过去好长时间了,我心里好慌” 大藏脸色一沉,也有些担心,木郎害脱尘差点送命,他找木郎是来算账吗?就算是来找木郎算账的,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那个人毕竟是脱尘的父亲。 珠儿安慰道“脱尘,你先不要这么担心,事情或许没有那么糟” 大藏说“我觉的珠儿说的对,即使有什么事情,你觉的木郎会是坐以待毙的人吗?他是你父亲,木郎不会做出太出格的事情的” 话虽如此,可是脱尘仍旧静不下心来。 白三空找到白艳烛与紫衣候,说明情况之后,三人便赶过来。 □□看到紫衣侯到来,很是吃惊“侯爷怎么在此” 紫衣候问“你是?” □□说“脱尘从大宛国来到中原,想请侯爷去大宛国做国师,而侯爷却说从不踏入中原一步” 紫衣候说“这么说,你也是大宛国人,这件事情我已经跟脱尘姑娘说的很清楚了,在说上不上岸,踏不踏入中原,都是我自己的事情,不需要跟任何人交代” □□笑着说“候爷说的是,是我冒昧了,还请侯爷见谅” □□看着脱尘心不在焉,焦躁不安的样子说“脱尘,你不用这么担心,父王不会把他怎么样的” 脱尘突然像是看到救命稻草一样,抓着□□的胳膊说“哥哥,你去帮我看看好不好,我好担心” □□说“脱尘,父王既然想单独和他谈谈,自有他的道理,说不定会有好事发生,到时你就可以得偿所愿了” 脱尘不解的看着□□“好事?得偿所愿?哥哥你在说什么?” □□说“有些事情自然要问清楚,你总不能一直这样不清不楚,不明不白的跟着他” 脱尘脸一红,有些惊讶!心想,父王找他谈的竟是这件事吗?还是有别的事情,她想起当年她留在木郎身边,父王让她传递消息的事情了,会这么简单吗? 木郎泡好茶与靖王相对而坐,靖王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说道“人有万象,茶有千面,是以中原人常以茶道比喻人生,茶在杯中,有的香气四溢,有的平淡无奇,有的苦涩却回味甘甜,要想分辩其优劣,还须用心去品。” 木郎微微一怔,由些不明白他话中的含义,但很快不动声色的将其隐去笑着说“原来王爷也是茶道中人” 靖王说“本王听说中原有句话叫茶人合一,在袅袅的茶香中,人与茶早已合为一体,在慢慢品味茶的同时亦能品出泡茶人的为人” 木郎端起桌上的茶杯抿了一口,神色淡然,静待靖王的下文。 靖王说“本王一直都在留意观察你,你确实是个人才,本王很欣赏你,今日之前本王一直不太认同那些文人墨客所说的茶人合一,今日喝了你的茶,本王有些明白了,你绝非池中之物,你的雄才伟略,本王很乐意成全” 木郎欠了欠身子说“王爷如此谬赞,在下愧不敢当” 靖王看着木郎,眼内有些不悦继续说道“汉朝名将李陵,娶了匈奴公主助其抵抗汉朝,据本王所知,你在中原并不得重用,所做之事皆上不得台面,在好的茶叶,若不是惜茶懂茶之人,也无法成为一杯香气四溢好茶,以你的资质与能力,若是有人扶持一把,定能名满天下,功成名就!本王只有脱尘一个女儿,定会竭尽所能” 靖王说完拿起桌上的茶杯与茶壶,倒了一杯茶,然后将这杯茶端到木郎面前,静静的等待他的答复。 木郎波澜不惊的静静的看着面前这杯茶,靖王的条件十分诱人,仿佛他只要往前一步,人生便从此无憾,步入巅峰,只是他要的从来不是这些。靖王的目的觉不会这么简单,不仅仅是他,还有脱尘的幸福,而是他手中握着的巨大宝藏,罗亚古城。 那里的宝藏一旦落入外族手中,尤其是野心勃勃的异族手中,从此便会战乱四起,老百姓流离失所,天下永无宁日。 木郎半晌无语,靖王有些不悦,轻轻咳了一声。 木郎拉回思绪,抬头看向靖王,是该取舍的时候了,他的心仿佛被人挖走了,鲜血淋漓的扔在地上,他不但要亲手将它埋葬,还要装作若无其事的走开。 木郎抬手将那杯茶移向一边,简简单单的一个举动,仿佛用尽了毕生的力气,那杯茶似乎就是木郎那颗被挖走的心,他正在将它埋葬。 靖王神情复杂,眼内的不悦渐渐加重,他站起身来,审视木郎,木郎抬头对上他的眼神,虽然痛的五脏六腑都扭曲在一起,面上却毫不退缩。离去时转身看了木郎一眼,既有欣赏,又痛惜,还有愤恨。 脱尘看到靖王出来,终于松了一口气,迟迟不见木郎出来,刚放松下来的心,又紧张起来。她很想问问父亲跟木郎两个人说了些什么,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靖王对白三空说“多谢庄主收留照顾小女,打扰多时,今日本王便带她离开” 白三空有些诧异,说“王爷客气” 靖王对脱尘喊道“脱尘还不过来辞谢庄主” 脱尘听到靖王的话很是震惊“父王,您说什么,您是来带我走的吗?” 靖王说“请不到紫衣侯,你也无须这样自责,大王不会怪罪你的,本王这次来中原便是带你回国的” 脱尘说“父王,我不回去,我要留在这里...我...” □□说“你留在这里干什么?你别傻了,他跟本就没有把你放在心上,跟我回去”说着□□拉起脱尘的手要带她走。 脱尘睁开他的手说“哥哥,不是这样的,他爱我,我不回去!我要留在这里” □□说“好,你不回去,我就把他杀了” □□一个箭步上前,没等脱尘反应过来,□□便已经冲进房间,提剑刺向木郎。 “别打了,住手,不要打········”脱尘看着打成一团的两个人喊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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