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很好,明亮的不带一丝阴翳,群星璀璨高挂苍穹,仿佛是绣着绮丽瑰宝的彩带,璇姬抱着那碟梅子坐在院子里,凉风习习,惬意舒适。 鲤伴躲在柱后,身影藏匿在黑暗中,往日明亮的眼眸变得混混沌沌,眼底闪过暗涌,如同暴风雨前波涛汹涌的海面。 内心起伏不定的愤怒,似乎是只有在安静的看着她时才能平静些。 被诅咒的滑头鬼。 与妖怪结合无法诞生子嗣。 他仰着头,双手环胸,深呼口气压下心底汹涌的怒气。 璇姬偏过头,轻轻挑眉,清冷的面庞冰雪消融,连眼尾都染上了笑意,她拉长调子,拖着音:“夫君,快出来~” 轻轻软软的叫喊,带着女儿家特有的娇憨。 恍惚间,似乎大片桃花盛然怒放,娇艳欲滴,心脏猛地跳动着,心底带着温暖的悸动。 鲤伴紧了紧手,反复几次,彻底放松下来,紧皱的眉宇缓缓松开。 这样就好…… 这样就好,即使没有孩子也无所谓。 面带阴郁的鲤伴是她第一次见,依旧是松垮羽织,懒散的面容,细长的金眸瞬也不瞬的看着她。 明明和往常没什么区别,但璇姬感觉他此刻心情十分糟糕。她也没问发生了什么,大概和那个奇怪的阴阳师有关系吧。 “快坐下,这里。”她笑妍研的拍了拍身旁的软垫,指挥他坐下,等鲤伴坐稳,她则十分自然的把头靠在了他肩上。 高度刚刚好,鼻翼间充斥着白曼陀罗的气息,让她无比安心。 晚间的庭院少了白日的精致,草丛间蟋蟀的吵闹,树枝间的蝉鸣,池边蛙叫甚至是添水的轻响。 “真热闹。” 静谧安宁在两人身畔流转开来,忽然璇姬轻轻开口,染上月色的飘渺,清冷的嗓音更像是山中泉水,嘀嗒敲在心头。 身旁的人并未回应,半隐在黑暗中的面容依旧阴郁。 她伸手握住鲤伴的手十指相扣,举在身前,衬着烛光细细端详。 她的手算得上修长,和鲤伴相握后看起来无端小了一圈,她有些不开心:“夫君的手指比我长好多。” 听她抱怨,鲤伴把目光投向相握的手,骨节分明的手能够轻而易举的把她握个满怀,微微用力,带肉的柔软触感令他不自觉又捏了下。 “很漂亮”他称赞。 “咦,会吗?”璇姬不太信,因为当初一直想做男性的原因,她的手并未好好保护,手掌间还带着一层薄茧,摸起来有些硬。 “很漂亮。”鲤伴弯了弯眼眸,看她这副不信的小模样心尖一颤。 夜色盛好,怦然心动 噙着温柔缱绻的笑意,低头亲了亲她的唇,如蜻蜓点水,轻轻柔柔的,一碰及离。 离了她的唇瓣,他忽然伸出舌尖舔了舔自己的唇,舌尖传来的酸涩让他一愣:“你这是吃了什么?” 连唇瓣都沾上了酸味。 他苦恼的皱眉,似乎是可惜因太酸而无法把这个吻继续深入下去了。 实在是太酸了。 璇姬偷笑着拿起一旁的青瓷碟,里头零零散散的放着起来就酸的可以的青梅。 一颗一颗不及拇指大小的青梅随着她的动作在碟中晃悠。 鲤伴看了眼,眼神顿时变得有些古怪:“不会是把做饭团的青梅拿来当零食?” 举着青瓷碟的手指捻起一颗送入嘴中,让人止不住发颤的酸味从嘴里满出,还带着一种无法言语的满足。 她颇为享受的眯着眼,像是个满足了的猫儿,小脑袋还往前一点一点的。 被风一吹,明明暗暗的烛光把两人映在门框上的身影吹的左右摇摆。 鲤伴一手摸了摸下巴,颇为好奇:“不酸吗?” “酸!” 说着璇姬忽然抬头,露着狡黠的窃笑,白嫩的手臂如同水蛇圈住他的肩膀,悄悄用力,把他往下一拉。 他只觉得带着酸涩的唇齿轻轻撕咬着他的唇,迫使他张开嘴,湿漉漉的柔软舌头毫不客气的闯了进来,与之一起的还有令人无法忍受的酸。 他顿时变了脸色,嘴里的味道又酸又涩,想挣脱这味道却又不舍停下这个吻,一时间表情格外怪异。 直到梅子在两人的唇齿间你来我往互相推诿,最后化作糜消失在了舌尖,又酸又涩还带着一种清甜。 结束充满酸涩的吻后,鲤伴捂着腮帮子,那股酸味还在嘴里久久不散,酸到牙软。 璇姬倒是觉得这味道刚刚好,又捻起一颗梅子扔到嘴里,小眼神一闪一闪的,像个恶作剧成功的猫儿,眼底亮晶晶的,偷笑道:“很酸吗?” 笑的无奈,见她手中梅子数量快速减少,鲤伴一挑眉,把她手中的青瓷碟抢走:“太多了吧。” 那么酸,她到底是怎么吃下的? 一下午也吃的差不多了,对于他抢走梅子的事璇姬只是轻哼了声。 粉嫩的舌头舔了舔指间残留的酸味,发出某种令人遐想的声音。 果不其然,一抬头对上鲤伴混沌深沉的眼眸,好看的眉眼染上缠绵悱恻的气息。 他骤然笑开,不再清雅恬淡,颇为色·气,轻佻的捏着她的下颚,湿润的舌尖划过她的唇。 璇姬张开手臂,任由他把自己抱起,埋在他怀里闷笑,身子左右乱晃。 一手抱紧她柔软的腰肢,腾出一只手轻轻拍了拍她的屁股让她安分着。 “什么嘛,难道夫君不想要吗?”璇姬微微抬头,正好撞在他下巴上,吃痛的捂着额头,余光瞥见他笑的无奈的模样。 头一热,她忽然微微直起身,轻而易举的把他上下浮动的喉结咬住,没敢用力只是报复性的舔了舔,舌尖随着喉结上下动作。 鲤伴忽然笑开,褪去阴郁变得极为危险,气势一变,像是醒来的凶兽,所有的懒散瞬间消失。 察觉到背脊上不安分的手掌,热度吓人的手顺着她的脊背一下下温柔的抚摸。 似乎是安抚她快要炸毛的表情,一种让“猎物”死前不会剧烈挣扎的温柔。 汗毛直立,深深觉得好像又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璇姬立刻松开嘴,湿漉漉的喉结被凉风一吹,凉飕飕的。 自胸膛响起的闷笑只让她心尖发颤,鲤伴温柔的声音响起:“晚了。” “……”璇姬仰着头,水汪汪的眸子里染上可怜:“你是禽兽吗?” 被人咬住要害都能发情! 鲤伴恍若未闻,抱着她回房,把她放在床铺上,十分愉悦到:“夫人不是在调情吗?” “并不!” “在下”他停了下,语气中满含笑意“一定会让夫人满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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