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画回到府里不久,他的爹娘果然也回来了。看到自已儿子先回来了,白父白母也松了口气,白母皱眉:“这陌女儿一家这一向可有点背呀,老是出事的,江湖上的事不是已经了了吗,会是什么人来放火行凶啊。”白父也是不解:“照理今天是乔迁之喜,他们的防备应该森严才是,怎么会让人得手呢?”白母:“才弄妥当的新家就烧坏了,怎么坐人呢?要不让他们坐到我们这里,暂时避避?”白父:“派人去问问吧,有难是该相助。” 羽冠耳朵煽动着,心中发冷:那女人有本事就给他坐进来看看!不过现在先防他的宝贝心心念念的那个狗屁大侠才是正途,那个可不好对付,何况人家现在好歹连带也是他羽冠的保护神呢,不然就凭人家振臂一呼,玉石之王羽冠在此!他就非四处逃窜逃命不可,那还有功夫守在他香香美美的兄长身边啊。虽然现在他的玉界王庭肯定千万不好,妖魔几界还急需要他恢复圆满功力来对付,可是他竟然一点都不想离开他的这个小兄长啊。而那家伙明显就是不死心,目前实力悬差如此之大下。长留战神,打现在当然打不过,那么,羽冠想着他见到的几次此人模样,还有几度出手相救少年的情形,一直隐藏在半空,拿了酒也不肯现身,以及在上界之时风闻的此人形象。心中雪明,思想一起,羽冠一把抱过在窗边看书的兄长,子画悚然一惊,看着宝玉小弟一派肃穆的模样,不禁暗暗心惊:莫非周围追来了什么异人? 果然只见羽冠把兄长搂紧怀里,俯在耳边低道:“兄长,有一个六界很厉害的人追来了?”子画大惊缩在小弟怀中悄声地:“那怎么办?是妖魔,还是神仙啊?小弟你打得过吗?”羽冠道:“这个人很怪,他一定会想法设法地来告诉兄长,说小弟是坏人,还会编派小弟是什么异界之君,也就是帝王!。。。”子画眼睛睁得老大地瞪着宝玉小弟。羽冠还非常神秘地俯在子画耳边嘀嘀咕咕一番,子画目中流露出惊奇,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羽冠道:“小弟,你老实告诉兄长就算你是一块宝石变的,那你以前在天上是不是就可以变成一个人了?”羽冠头摇得波浪般:“小弟就是遇上兄长才变成的人呀,兄长不是亲眼看见的原型是什么样么,那些妖魔都在抢小弟呢?” 焦郎的医坊间里,给他配备的伙计匆匆跑来道:“小神医,城里还是那家都不愿意卖药给我们,药已经用完了,怎么办?”焦郎唤过木刀道:“公子的药船还没有到吗?”木刀道:“没有,现在航道刚刚易手,各种手续规程很是麻烦,加上,公子又一再强调,今后白府货物航运调动一定不要惊动江上盟,所以速度自然就更慢了。。。”焦郎叹了口气。很多药已经缺几天了,虽然好多人已经不用药了,可是还有很多人要啊,而且,随着他的名声传出去,不只是受伤的,正正经经生病伤痛的人们已经来排队了。焦郎总不至于赶跑吧,公子已经答应让他行医了,这些天虽然累,可是焦郎感觉好充实啊。 如果大侠在就好了,焦郎郁闷地垂着头,磨着手中的药,想:白府里夫子种植的药都被他用得七七八八了,要是公子有个三长两短药都没有了可该咋办?还有给公子配的药膳也快食完了,药呢?焦郎双手合十口里嘀咕念叨:“大侠,大侠,大侠。。你出来吧。。求求你啊。。”然后焦郎就心想事成地听见一个他久违的声音:“何事?”啊呀!就这么轻轻的一声可把焦郎吓坏了,手中的药锤砰地掉到了地上。 然后焦郎就看到窗外,一个黑衣人威风凛凛地站在他对面的厢房顶上,不是他日思夜想的大侠还是谁!哎呀,哎呀呀。。焦郎那个喜出望外,激动啊,飞快地慌慌忙忙地就跑出来,生怕大侠唰就不见了的人,扬着脖子手猛挥舞地:“大侠,大侠。你下来啊。。”房间里,焦郎一边给大侠倒茶一边苦巴巴地道:“大侠,焦郎正要找你呢,我这里的药。。用完了。。你那里的那个地方,我还种有许多药呢?你。。你能带我去采摘么?” 很快,焦郎终于又出现在他望穿秋水的那一片茫茫林园了,满心欢喜地人一边挖着药材,一边给大侠说:“我家公子让我行医了呢,大侠你不知道吧,这一次我们公子又破费了很多钱财,原因是我救了好多人呀,真的好多,我自已都数不过来了,我们那里出现一个好恐怖的巨兽,毁坏了好多民房,伤了好怕多人,。。。”“大侠,我那天正在救人,还有人来诈医,说我医死人了呢,把我吓坏了,幸好我们公子。。。”“大侠,我把公子养身的药都给用了,可是公子的身体是真的不好呀,所以。。。”焦郎伸出手,讪讪地:“你能把那个黑片再还给我么?这一次,打架救命就坚决不惊动大侠你了,因为我们公子已经有贴身的保镖了,很厉害的呀,我。。我就是想用大侠的黑片,没药的时候可以呼叫到大侠啊。”玄木的脸无端地就黑了。 焦郎一看赶紧缩回手,加紧挖药才是上策,别把大侠惹毛了,不让他挖这么多药就惨了啊。来一次这么不容易呢,能挖多少算多少不是,玄木坐在高山石上,看着那个小大夫忙碌不停地,双手飞快地翻动着小药锄 ,不知劳累不知疲倦不知辛苦,一双眼睛闪动着亮光,鼻尖额头都是细汗,双颊红扑扑,干劲十足。玄木慢慢喝着酒耐心等待着,看到那小大夫挖了许多药装满背筐,双手的药篮也装满了,可是地上还有那多药带不起走啊,焦郎脱下自已的外衣,打上包裹,也装不完,发愁了。玄木唰地来到他身边,焦郎眼巴巴看向玄木小心翼翼地问:“大侠,可以把我送回去再来一趟吗?”玄木低头看着地上的药道:“你家公子身边跟的家伙不是什么好人,回去告诉你家公子,那家伙就是玉界一帝王,活了千千万万年,可不是什么简简单单,啥也不懂的人。。。。”焦郎呆呆看着玄木,好像在听天书。 尽管玄木也知道告诉一个民间啥也不懂的少年这些,说不定反而会吓坏一个小少年,可是这小大夫的公子应该能听的明白就够了,那少年可比这个小郎中见识不凡,心有宏度。焦郎回到房州城,就急急忙忙来寻自家公子,那些吓人的话还是赶紧统统告诉公子才是,不管是真是假,总之告诉公子那就是大侠说的,大侠说的能有假嘛,虽然焦郎根本就不敢相信。 焦郎缩头缩脑地摸到子画阁楼,因为青儿告诉他,那个吓人的家伙就一直与公子寸步不离着。焦郎鼓起勇气探头一看,可不,公子就坐在矮几前,守着小火炉在那煮茶呢,而那个吓死人的家伙就仰身坐在长椅之中,口中有一搭没一搭地与公子说着:“茶固然是清香可口,可是美酒才是男儿的极品啊,等到那一天,兄长呆厌了,就随小弟去,小弟就会让兄长尝遍这天下间的玉宇琼酿,好不好?”子画:“兄长那儿也不会去,一生于此足也!”羽冠咂摸着嘴:“那是兄长没有见识到世间无数的奇景异貌。。。”羽冠的目光斜蔑一眼门外偷听的发着抖之人,继续道:“等到兄长那天开了眼界,就知道凡间一切皆是云烟,凡人寿命短如蝼蚁。。。”子画冲茶的声音,清晰传来,声音淡淡地:“小弟,你如果好全了,实在想念自已的地界就回去吧,每人的世界不同,那可强求呀。” 羽冠接过兄长递来的茶杯,闻了一下道:“水不是夜半第一滴露珠,茶叶也不是采自成熟的第一片叶儿,火候不够老到,茶杯也不是纯玉杯,怎么能喝!”子画瞪了一眼人道:“说得你就好像尝遍了天下间的珍希异味一般,你以前能喝么?”羽冠笑眯眯地:“怎么不能呢,小弟可是喝百花百雾无数森林山川精华而来的。。。”“嘘!”子画道:“不可胡说!” 门外,焦郎再也忍不住了,轻轻逐着门。子画:“进来!”焦郎怯怯推开一点门,看一眼里面赶紧缩回去。子画一见是焦郎非常惊讶地起身走来道:“怎么,药用完了吗?”焦郎飞快拉了自家公子,一口气跑下楼来,子画被给拉得跄跄踉踉地,还没有站稳,又被焦郎拉着跑得飞快。子画一边疾走一边轻骂道:“焦郎,你是要累死公子嘛。就算没有了药,也不用这么拉着公子跑呀。。”焦郎一气就将子画拉回自已的药房道:“公子,我今天又见到大侠了。” 子画一喜道:“大侠来了吗,可愿见我了?”焦郎就将自已没有药了,然后大侠就出现了,又将他带到了那个空间,如之云如之云一番,然后才拉着子画的手道:“公子,大侠让我转告几句非常紧要的话给你,他说他说。。。”焦郎舔舔嘴唇,一闭眼道:“大侠说,公子,你身边的那个家伙不是好人,他已经活了千千万万年,是上界玉界一帝王,掌管着无数的臣民与疆域,是一个嗜杀成性君王!。。”空气瞬间沉寂,焦郎鼓起勇气慢慢睁开眼睛,看着子画一动不动地看着他,没有他焦郎想象中的大惊失色,不敢置信,也没有吓坏惊怕种种情况。焦郎急了,公子这是信了还是没有信哇! 子画目光清明地看着焦郎道:“你确定他就是那个大侠,而不是别人冒名顶替?”焦郎十足十地点头:“那个空间就是大侠带我去,没有错,人也真的是大侠,也没有错。错的就是大侠说的话好吓人,焦郎都蒙了公子,可大侠怎么会乱说呢,但如果他说的是真的,那阁楼里的那个人不就是一妖怪嘛,好吓人呀!”焦郎怕怕地拉着子画的手,小声地道:“公子,那家伙与你离得那么近都干了些什么呀?他果然要吃人怎么办?” 子画深深吸一口,他知道自已遇上传说中最恐怖的事了,大侠与宝玉小弟势必有一个人在说谎。大侠的话竟然都被宝玉小弟事先说准了,就这样才可怕。宝玉小弟在他白子画捡回来的,但是大侠一直就是在暗中保护他,从目前的情景看,大侠一定也知道自已身边有个什么人,可是他却没有像其他神仙妖魔一样来抢夺。如果小弟真的是坏人,那么大侠为什么不出面来驱逐,或者打杀呢?如果小弟不是坏人,那么大侠为什么要这么对焦郎说呢。 而且小弟居然一猜就知道有人要这么说,那就说明小弟一定认识围绕在他子画周围的大侠是谁,小弟很了解这个人,所以知道对方会说些什么。那么大侠有必要说谎吗?如果大侠没有说谎,那么大侠又为何不出来打杀坏人呢?原因决不可能是大侠打不过小弟,原因是什么?看着公子面上神情几多转变的焦郎,心急巴巴地守着自家公子道:“怎么办?公子,要去陌姑娘那里搬救兵吗?”子画没好气地伸手弹了弹焦郎额头道:“你干嘛不直接请大侠来捉妖怪,好了,这些话不许对第二人讲,打死都不许说,回去行医吧,公子晓得了。” 焦郎心中悔啊,就是啊,干嘛没有想到请大侠捉走坏人呢,告诉公子有什么用,公子又打不过,唉!怎么这么笨呢,焦郎拉着自家公子再一次确定:“公子,这样真的没有事吗?”子画淡淡地:“要有事,公子早就没了,如果下一次再见到大侠,就请他一定让公子见见吧?”焦郎一个劲点头。送走了焦郎,子画站在园中,静静立在花圃中。 唉!大侠呀大侠,有话干嘛不对子画直接说呢?子画幽怨地。阁楼里,子画与焦郎的对话自然一字不拉地落入羽冠的耳朵,看着在园中犯傻地兄长,羽冠乐了。他的小兄长果然不同于常人啊,没有信他羽冠,也没有尽信那个鸟大侠,哈哈。。好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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