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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梁杰睁大眼睛坐在床上,没有像失败者那样怒吼也没有像受挫者那样萎靡不振,只是这样安安静静的坐在那里,只见他深吸一口气走下床,来到浴室,用水冲刷着自己的身体。  梁杰到报社直接去找了社长,社长坐在办公桌前,好像知道梁杰会来找他一样。梁杰问:“社长,到底怎么了?”  社长眉毛一挑,说:“就因为你的无知判断,让警方弄错了整个调查方向。”社长声音很大,大得就像足球赛上的解说员一般,任从刚在办公室外都能听到。社长继续吼道:“你给我上点心,这几天你都做什么去了?一点相关报道都没有不说,我真的很怀疑,你这几天到底做什么去了。”梁杰听了后,并没有做声,只是低着头。  “啪”社长办公室的们被大力推开,只见任从刚站在门外,他走进来说:“不是的,梁杰并没有什么都没做,他到案发现场调查,对所有相关人员问话,他其实做了很多,只是想错了方向而已。”  社长不谢的看着他说:“我不想知道过程,而且也不用知道,我只要你们给我一个结果,一个完美的结果。任从刚,你以为我说梁杰就没你的事了吗?你看你交上来的相关照片,哪张能用?不是没意义就是虚焦,真怀疑你之前的照片。”社长一口气说了一大段话,严重的打击了梁杰和任从刚的信心。社长继续说:“再给你们一些时间,如果依然什么都没有,你们的休假就别想了。”说完社长走出办公室,留下梁杰和任从刚二人,两人相互看了一眼,都没有说话,相视一笑,摇摇头。  梁杰回到座位上,让任从刚把之前的所有照片发给他,当然那个醉汉的除外,因为梁杰先入为主的想法把锤子和沾满泥的鞋子连系在一起,导致了错误的判断。梁杰认真的看完所有照片,无论是任从刚拍到的还是警方提供的,他都一张一张浏览。突然,梁杰把两个死者的照片打开进行对比,发现一个共同点,就是手臂上的一抹红,梁杰立刻把警方的时间报告调出,两份尸检报告都显示那一抹红为口红,而且化学成分一样,也就是说两个死者的手上都有凶手的口红,不过梁杰推翻了自己,死者被性侵过,如果凶手是个女性的话,她如何做到的呢?虽然在死者体内没有找到□□。梁杰脑袋里立刻有了两个想法,1、凶手是个变态,可能就是因为心理的阴影造成了凶手如此变态的作案手法,2、凶手不止一个人,两个人联合作案,梁杰脑袋里完全没有清晰的丝路,突然,梁杰大叫一声:“刚子。”任从刚被吓一跳,立刻走到梁杰位置旁问:“怎么了?”  梁杰一脸严肃的说:“你对什么东西过敏?”  任从刚脱口而出:“动物的毛。”  梁杰回想了之前发生的一切,想起在入户调查的时候,任从刚一直有在打喷嚏,梁杰立刻拉上任从刚夺门而出。任从刚坐在梁杰的车上问:“你又想到了什么?难道那里不对吗?”  梁杰没有说话,只是从包里拿出一支烟,洗起来说:“我也不敢确定,不过没办法,都被社长说成那样了,怎么样都要赌一次。”  任从刚并不接话,只是低头摆弄相机;不一会,二人又回到七巷,梁杰对任从刚说:“我自己进去,如果半个小时我没有出来,帮我报警。”任从刚想反驳,被梁杰直接忽视,他拍了拍任从刚的肩,大步走开。  梁杰敲响了那户人家的们,妇女开门了,梁杰笑盈盈的说:“张姐,不好意思,打扰你了。”  张姐也没有拘束,直接问:“警察同志,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梁杰低头说:“其实今天不是为公事而来,只是在前面那个酒吧闹了事,寡不敌众嘛,想进来躲躲。”  张姐说:“你们年轻人啊,血气方刚的,先进来吧。”说罢,在梁杰进门后,张姐还探出头望了望四周才关上门。同时任从刚也开始计时,他心里很忐忑,一方面是希望梁杰有所收获,另一方面又希望梁杰没事。  梁杰进屋坐下,张姐给他倒了一杯水,两人坐在沙发上,聊起天来,看似随意的聊天,但是其中却也包括了梁杰所有想问的事,同时他的录音笔也开始正常工作。梁杰扭头问:“张姐,怎么又是一个人在家?”  张姐坐在梁杰的身边织毛衣,听到他这么一问,放下手中的毛线说:“哎,儿子在卧室呢,他本身脑子不好身子也不好,所以很少让他出来,都是让他在床上休息。”说完,张姐随手短期桌上的一杯水,喝了一点,梁杰见她这么随意的喝了一杯水,警惕也就少了那么一些。  梁杰又问:“张姐平常一个人习惯了,有没有想过养宠物什么的?”张姐的回复让梁杰觉得有些奇怪,张姐告诉梁杰说:“哎呀,那些猫猫狗狗什么的最麻烦了。”但是梁杰在她家里看到了明显的动物身上的毛。梁杰知道这只是她的一套说辞,所以梁杰对她的每一句话都处于怀疑状态。  不知为何,梁杰觉得开始有些燥热,他没有多想,拿起桌上的水就喝了,张姐突然起身说:“你先坐一会,我该给儿子喂药了。”梁杰笑了笑,示意让她快去吧,梁杰也开始观察这件房子,没有奢华的装修,不过他还是把之前在沙发下发现的细毛拿在手里看了看,再次确定这些毛是动物身上的。他站起来之后开始感觉到有些头晕,难道是刚才喝的水有问题?梁杰坐在沙发上,想要出门找任从刚,却怎么样也动不了,直至双眼闭上。  当谅解再次睁开眼时,发现自己赤身裸体的被五花大绑在床上,张姐身边站着一个佝偻秃顶的年轻男子,那男子止不住的流口水和哈哈傻笑。  梁杰说:”张姐,这是什么情况?“  张姐回答:“你个小记者,假扮警察?第一次我就看到你衬衣里的工作证了,谁知你今天又来送死了。”  梁杰没想到原来自己早就被看穿,他说:“我错了,求求您放开我,我会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的。”张姐仰着头大笑两声说:“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你们男人就是那么随意。”  梁杰知道求饶已经是没用的了,只有盼望任从刚快些来救他,他只好和张姐开始谈话以拖延时间。梁杰问:“那王燕和陈雪是你杀的吗?”  张姐面无表情的看着梁杰说:“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怀疑上我的,不过你还是很聪明的,对,她们都是我杀的。”  梁杰听后,用疑惑的眼神看着她,张姐继续说:“告诉你也可以,一个将死之人知道也无所谓了。我说要给儿子找家教,王燕就来了,刚开始我不想杀她的,可是她在看到我儿子后就开始推辞,还用嫌弃的眼神看着我的儿子,她该死。我在她喝的果汁里加了安眠药,当她醒来的时候,和你一样,就是这样被绑住,她也开始求饶,不过,都已经那样了,我不会放她走的。”说到这,张姐走到梁杰身边,用刀在梁杰的肚子上上游走,接着说:  “当我这么对王燕的时候,她都吓哭了,你的胆子果然够大啊”说罢,张姐起身背着梁杰说:“我让儿子侵犯了她,她不能嫌弃我儿子,不仅不能嫌弃,还要为他生个可爱的大胖小子,哈哈哈哈,我有孙子了。”这个女人开始狂躁,眼睛变得血红,用接近狰狞的表情继续说:“我用家里装修工人遗落的锤子敲碎了她的脑袋,有个道长说人的大脑可以补身子,我想着王燕这么聪明,那她的大脑也别浪费了,于是就把她大脑掏了出来。你别说,那味道还真好吃,就是打开的时候有点麻烦,费了好大的劲,你知道椰子么?比开椰子难多了。”  梁杰听得有些作呕,开始反胃。王姐说完之后,用凌冽的眼神看着梁杰,说:“好了,陈雪也是这样被我杀掉的,不过死了的人不能怀孕,我就把猫缝进去,狸猫换太子,听过吗?哈哈哈哈。”王姐又开始笑起来。  王姐开始用刀在梁杰身上划,梁杰的手臂上开始溢出鲜血,王姐的儿子看到鲜血异常兴奋,立刻跑过来开始允吸梁杰的伤口,还把刀上的血也舔干净了。就在这时,外面响起了警笛声。  两个警察破门而入,王姐大叫着,儿子快,他们是坏人,要伤害妈妈和你。那个傻儿子立刻朝警察扑去,不到两三下警察就将那个傻孩子制服。  他们一个押着年轻男子一个押着那个疯女人上了警车,任从刚给梁杰解开束缚,这个大男人还留下了眼泪。梁杰把黏在大腿内侧的录音笔交给警方,然后离开了。  因为要对文章做后续的报道,梁杰来到女子监狱拜访张姐,希望能得到些有用的东西。张姐这次少了些疯狂,很镇定的说:“我叫张春丽,原本是个老师,有着一个幸福的家庭,可是谁知道我丈夫爱上了喝酒,后来发现我不孕,不仅辱骂我还对我拳打脚踢,我实在忍无可忍了,我就离开了他,独自一人来到这里,在一家幼儿园里做老师,领养了一个孩子,就是你之前看到的那个孩子,谁知到在他6岁的时候,发烧把脑子烧坏了,我就这么艰辛的把他抚养长大。这个冷漠的社会,这些冷漠的人,看到我儿子这样就是无尽的嘲笑,我儿子真的很乖,老天爷为什么这么不公。”  张春丽只告诉梁杰那么多,梁杰最有体会的就是最后一句,这个冷漠的社会,这些冷漠的人。梁杰不知道该怎么报道,他把这些录音放给了一个新来的实习记者听,那个孩子似乎很珍惜这次机会,一直哀求梁杰让他来报道,梁杰把录音笔给他时说:“你要学的还太多,久而久之,这样的文章,你将再也写不出。”  社长把梁杰和任从刚叫到办公司,说:“你的破案过程那篇稿子一发表,我们销量立刻翻了一倍。所以现在给你们的承诺也是时候兑现了。你们自由了,但是只能自由一个月。”梁杰和任从刚笑了笑,走出报社大门,两人相互道了一个再见,就从不同的方向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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