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天,空气有些闷,黏糊糊的让人非常不舒服。 一开门就看到彼得示意了一下手中的一把大伞。默默地把伞放回去。 艰难的从嘴里吐出“m” 他看起来也很别扭,鼓着嘴盯着地盯了半天才抬起头,像是呼了口气,“早。” 雨有些无孔不入,我和彼得并排走着,有时候会撞到对方的胳膊,然后快速的隔离一段距离。这看起来有些尴尬,像是和暧昧对象一起的感觉。 为了缓解这种迷之气氛,我酝酿了一下,说,“没有你在,我连去吃三明治的欲望都没有了。”我玩着自己的手假装漫不经心的抱怨。 他挠了挠头,把飞扬的断眉又扬起来一些,挤出额头细微的可爱的纹路, “噢…” 他把嘴无意识的张成o型,睁大眼睛做出可怜兮兮的神情,“那我们现在就去吃吧!” 哇,这个不懂事的男人,都不会哄哄人家。 我们之间的气氛终于缓和了一些,但是无论是他关于本叔的死,还是我回国经历的东西,我们默契的一个字都没提。 可能都在找一个时机吧。 无意识的翻着枯燥的课本,老师讲的东西让人昏昏欲睡。 不经意间,我发现彼得好像在电脑上看着什么东西。当我想凑过去看一眼的时候,彼得迅速合上了电脑,“查一个资料。” 他简单的对我解释。 …鬼才信啊!那明明就是视频好不好! 疑神疑鬼的坐了回去,趴在桌上准备熬到下课。彼得转了一点头看我,轻轻的敲了敲桌子,“嘿,起来听课。” 我趴在桌上用一只眼睛看着他,他也用余光瞟着我,一边看着老师的动静。 我轻微的“哼”了一声,“我要睡觉了!帮我盯着!” 话音刚落,智慧到失去头顶的秀发的代数老师就把我点了起来,“谭宁,你来黑板上写一下这个问题。” 无论是在中华家还是美帝都逃脱不了的噩梦——点名。 要死哦。 我磨磨蹭蹭的不想上去,一边用眼光示意彼得老师在讲哪里。 这坏小孩一脸看戏的样子。 他怎么变得越来越坏了啊!气人! 被当做十项全能的反面教材训了一顿,彼得主动上去做出了题,被当做了正面教材。 别拦着我,我要打死他。 用愤恨的眼神看着他,他回了一个“略略略”的得意笑容。 呵呵。用微笑坚强面对每个不幸的一天:) 中午吃饭的时候内德很惊讶我和彼得坐在了一起,他嘴里叼着一片汉堡的面包片,拱了拱彼得的手臂,扬起一个调侃的笑。 “嘿,宁。”他放下餐盘对我打了个招呼。 我低下头去啃那只鸡腿,抬手向着彼得的另一边挥了挥。 彼得摊着手,做出黑人问号的表情,把小断眉皱在一起,一脸你们两个好像瞒着我什么事的样子。 噢,我们只不过决定放学后一起跟踪彼得。这已经成为了“三人小组”的每天固定任务。我还蛮乐在其中的,因为彼得每次走的方向都不一样,我和内德发现了一路上的许多美食。 今天下雨,彼得破天荒地的和我一起回了家。假装顺路的内德有些摸不着头脑。一直趁着彼得不注意向我使眼色。我也挤眉弄眼回去,表示我也不知道啊!! 不知道哪个超级英雄有读心术的可以借我用用。 雨很大,坐在电车里都看不清外面的景色。彼得戴着从裤子口袋伸进衣服再伸出来的耳机,发着呆,安静的听着歌。他看着眼前的地,眼睛的轮廓看起来很深,他的睫毛并不长,但是很密,显得特别可爱。 好像他慢慢长开了,下颚角变得分明,鼻子也更挺了。十五岁的少年和十四岁的相比,多了一丝成熟,少年特有的沉静。这让他相比其他帅气的成年人而言多了一分气质。 仿佛昨天还是个小孩子,现在就能谈恋爱了。 呸呸呸,我在想什么。 甩了甩头,听到了到站了的广播提示。 又是一个失败的跟踪day。 因为我傍晚的时候去了彼得家,梅姨做了一些蛋糕邀请我去吃。彼得并不在家。 我帮他撒谎撒习惯了,张嘴就来,“彼得可能是和内德去看展览了吧。” 梅姨没有起疑心。 在本叔的爱情下,梅姨像是个一直都是个长不大的孩子,依然带有少女的天真和可爱。不知道本叔去世后梅姨有多难过。 我甚至没有安慰过她。 有些愧疚的在沙发上坐着,梅姨端来了她的黑暗料理。 这下吃的一点愧疚心都没有了呢。 时间很快的过去。有时候我会张开手,手上空无一物,但还是有什么从指尖溜走了。 我和彼得依然没有详细的交谈过,我和内德依然在偷偷跟踪他然后失败。 很快的,代数考试要来了。 平时不读书,考试胜高考。纵然我有独特的种花家独特天赋做题buff加成,但还是复习的够呛。招来彼得嘲笑的目光,他都快要把嘴撇到天上去来嘲笑我了! 竖中指。 代数考完后,我简直虚弱的从考场爬出来。彼得正靠在墙上看他的“聪明人专属”课外读物。看我出来了,收起了他的书。 “可以走了?” “走吧走吧。”我推了他一下,“远离这个充斥着数字的地狱。” 今天天气很好,太阳照着一切都是白晃晃的,心情也跟着好起来。 因为今天梅姨说要做一顿大餐犒劳辛苦的我们,彼得准备回家。我也没什么事,和他一起早早的回去。 我们在楼下看到了一辆豪车,我和彼得两个穷人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的围着豪车绕了一圈。 “不知道是附近谁这么骚。”我说 “一定是临时停在这里的。皇后区可没有那么多有钱人”彼得用一种穷人专用的语气笑着摇了摇头。 我回到家放了一下书包,过了一会才去的彼得家。 一进去梅姨就对我挤眉弄眼。 我一脸问号,梅姨指了指彼得的房间,抿着嘴却一脸笑意的摊手摇了摇头。 “我不知道他竟然瞒着我申请了这种东西。” 她给我倒了杯水。我坐下来,端起被子转头向彼得房间的方向看, “他申请了什么?” 我刚说完,门就打开了,托尼斯塔克走了出来。 ??? 等一下,我出现幻觉了??? 托尼很明显见到我也很惊讶,“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彼得背过手关好门,“wait…你们认识?” 托尼很明显不想告诉他我们之间错综复杂(?) 的关系,他一本正经的说,“你知道吗,有时候我还挺羡慕你的女人缘的。” 他拍了拍彼得的肩,向梅姨抛了个媚眼,“我还有点事,说真的,你的红枣蛋糕真的非常好吃。” 我和彼得都偷偷的呼了口气,用以吐槽梅姨的做蛋糕技术。 托尼不着痕迹的看了我一眼,戴上了他的墨镜。 他走后,我们三个突然出现了一种可怕的沉默。 梅姨打破了这种沉默,“我先去做饭。” 面如土灰.jpg 彼得在我旁边坐下来,拿了一块蛋糕,想了想又放下。他抿了一下嘴,比划了一下手势,然后整个人自暴自弃的瘫在沙发上,“我报名了一个斯塔克的实习项目…明天就要去他那里连续工作几天,他会帮我请假。” “…噢”我露出我明白了的神情,“毕竟是斯塔克的公司…” 我们共同葛优瘫在沙发上。 彼得动了一下,像是在调整更舒服的位置。我们的肩膀碰在了一起,但是谁都没动。 不想打破的暧昧。 我慢慢的把头倾斜,往他那边靠。 梅姨突然从厨房出来,吓得我们两个赶紧从沙发上跳起来,对视了一眼,脸都有些红。 梅姨充满歉意的说,“我们今天还是出去吃吧…你们想吃泰国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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