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冕下马,捡起那个食盒,撒在地上的不要了,食盒里只有一个月饼是干净的,也许这个也不应该要,臭的呀!到底是妹妹的心意,他把那月饼捡起来放进包袱里,只说:“别哭,我不会不要你!” 周晚晴立刻笑了,泪水兀自挂在脸上,亮晶晶的,见萧冕整理辔鞍,她没话找话,“为什么,萧伯伯说你妹妹拼命练习,学习做一个‘人’?她不是人呀?” 于冕措词一下,说:“因为……她很忙,要读书、练字,要学习兵法、纵横术,还要……”周晚晴抓抓眉毛,“啥叫纵横术?” 萧冕问:“你听过苏秦、张仪吗?” 周晚晴问,“哪个仪?” 萧冕顿了顿,“你走得太慢了!我们还是骑马吧?” 周晚晴还在想他们父子俩的对话,“学习纵横术就是做‘人’呀?那做你们的‘人’会不会太累了!” 萧冕双手握住她的腰,直接提上马背,周晚晴吓得惊声尖叫:“我不会骑马!”萧冕跨鞍上马,认真的说,“放心吧!我也不会!” 马儿风驰电掣,周晚晴觉得害怕,她坐在马前,又没什么可抓的,只能抱紧萧冕的右臂。萧冕瞧她的怂样,就像一只抱树的考拉,暗暗觉得好笑。 也是少年心□□玩,萧冕成心逗她,双腿一夹马肚,马儿凭空跳跃了一下。周晚晴吓得又是“呀”一声尖叫,委屈的泪水如同掉线的珍珠一般,成串的往下掉,嚷道:“你是不是想摔死我?” 萧冕也是这个时候,才稍稍觉得,玩笑好像开大了,安慰道:“我为什么要摔死你?” 周晚晴抓起他的袖子擦擦眼泪,说:“因为你生气呀!我冤枉你,你不生气吗?”萧冕嫌恶的看着袖子上的斑斑点点,诚恳的说:“你再给我点时间,我努努力,总会生气的!” 周晚晴来精神了,笑嘻嘻的问,“你为什么不生气!”萧冕长啸一声,说:“丫头,我重生了,再也不用做恶梦了!” 周晚晴瞧他如释如负的模样,八卦之心就像猫爪子在挠她,那个妹妹,真的就那么恐怖吗? 周晚晴靠着萧冕的胸膛,他身上有橘子、白檀的清香,淡淡的,很好闻。官道上很安静,只有清脆的马蹄声,伴着于冕胸腔里像打鼓似的心跳声,凉风带来远山上的木叶清香,让人想打磕睡。 迷糊之间,听到极大的呼喊声,周晚晴揉揉眼睛,听到萧冕柔声说:“醒了?前方大约出事了,你别怕,我们去看看。” 仓惶逃蹿的百姓,充斥着道路,携老提幼,哭声甚哀,远处传来阵阵兵戈声。漫天火光,仿佛把天都染红了。 周晚晴害怕,问萧冕,“柔然人打进来了?”萧冕神情凝重,“听他们说,好像不是柔然兵!” 萧冕带着周晚晴,朝火光冲过去,竟然看到有士兵在追赶百姓,一位将军,骑马领兵,手持利剑,张狂的叫着,“本官奉命拿人,谁敢抵抗,格杀勿论!” 萧冕都气疯了,那将军,竟然穿着大魏的服饰! 脚尖在马蹬上一点,一个纵身跃过去,把那将军从马上揪了下来,重重掼在地上,恨声道:“简直·混·帐!” 将军趴在地上,大声呻呤,“本官乃当朝一品,秦国丈的女婿,正六品的千总!”萧冕把周晚晴从马上抱下来,皱皱眉头,问:“那又如何?” 百姓们看萧冕英明神武的模样,纷纷聚拢过来,控诉“秦女婿”纵兵强抢民女,呕打百姓,毁坏房屋! 萧冕厉声问:“真有此事?”“秦女婿”从地上爬起来,气焰嚣张,说:“我也是奉了上头命令行事,一切不与你们相干……” 周晚晴从百姓手中接过一根门阀,对准“秦女婿”的脑袋,一棍子砸下去。啐道:“不与我们相干?这个地界,别说你强抢民女,就是母猪下崽都与我们相干!” “秦女婿”被打得跟佛祖似的,揉着满头大包,拎起大刀。萧冕一脚踹过去,“秦女婿”又跪了! 周晚晴就像是借了老虎威风的狐狸,昂头挺胸,厉声骂道:“就凭你,也敢杀我?你知道我是谁吗?” “秦女婿”跪在地上,仰面看着周晚晴,心虚的问:“你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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