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间光线明亮的高级病房里坐着一个安静的女人,奇怪的是她身后的病床上并没有躺着人。此时,她左手拿着苹果,右手握着水果刀,良久都没动。苹果的削皮的部分呈现被氧化的暗黄状态,她漆黑的眼睛出神的盯着眼前的电视机。 “各位观众大家好!今天我们有幸邀请到了A市最享富盛名的贺氏集团年轻的CEO贺行之先来到我们的访谈节目,贺先生您好!”。 金发碧眼的主持人甜美的嗓音带着一丝兴奋,握着话筒的手小幅度的晃动。 “您好” 屏幕上的青年有一把清冷低沉的好嗓音,一身名贵的黑色西装将他修长挺拔的身型完美的勾勒出来。他有礼貌的和这位美丽的主持人小姐轻轻的握了握手,然后随意的靠在一旁的沙发上,黑色的短发一丝不苟的排列在光洁的额头上,露出一双琉璃目,在镜头下微微透着一丝慵懒。他的手指随意的交叉,指节分明,看起来随性又性感。 “贺先生真是一个魅力十足的人呢,想必在国内也非常受欢迎吧,相信您的女朋友也十分有魅力吧?” 主持人小姐十分的会活跃气氛,现场的观众都被带动起来,毕竟大家都很好奇这样一个完美的男人他背后的女人又会是怎么样的存在。 屏幕前的女人握着水果刀的手紧了紧。 “遗憾的是我并没有女朋友”男人耸了耸肩,玩味的笑了。 “那看来美国女性都要高兴坏了,您看我有没有机会呢?” 主持人小姐故意抛了个媚眼。 “哈哈,主持人小姐真是一个十分有吸引力的女性” 男人轻轻的笑了一声,比起刚刚那个玩味的笑,这个笑容充满了侵略性,现场的观众开始起哄。 屏幕前的女人肩膀轻轻的颤动,眼中似乎有什么即将呼之欲出,她的嘴唇抖了抖,最终安静下来。 “但是我已经找到了生命中最珍视的人,我在等她回到我身边” 突然,男人浅色眼眸透着认真的神情,片刻他又放松的笑了笑。 男人清冷性感的声音还在安静的病房里回荡,只听见咚的一声,苹果从半空中掉了下来,滚了几圈撞到了门上,病床边的女人开始剧烈的颤抖起来。 “滴答..滴答....” 有什么东西终于落了下来。 这时,门被推开了,门口的苹果再次滚动起来,发出咕噜咕噜的响声。一个穿着黑色西装戴着黑色墨镜的高大的白皮肤的男人推着一个坐在轮椅的男人走了进来,轮椅上的青年低头看了一眼不再滚动的苹果,随后把视线转移到病床边的女人,没有再移开。 “贺氏集团近些年在您接手公司后主力进军微软领域,并且成功在微软市场拔得头筹,听说您最近正在和几家非常有发展前途的美国上市公司洽谈合作问题,现在是打算走国际路线了吗?” “详细的过程我不便明说,不过将产品推向世界的舞台是每个商人的浪漫” 屏幕上男人露出了势不可挡的笑容。 “他还是一如既往的自信呢,你说呢?小艾。” 他念到小艾这俩个词的时候语气格外温柔。 一直盯着屏幕的女人转过头,看向了那个正在说话的男人,风吹起她乌黑的长发。 男人的肤色有着长期呆在病房里的苍白感,但是眼神却亮的惊人,一双迷人的桃花眼轻轻上挑,似醉非醉、风情万种。他的五官细致,有种东方古典男子的雅俊,然而他的眉眼却染上了一抹阴霾。 秦艾突然有不好的预感。她慌乱的寻找遥控器,想把电视给关上,但是却没有找到。 “达特,把窗帘拉上” “是,老板” 秦艾惊恐的看着他们,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她认命似的闭上了眼睛。 “哗啦” 厚重的窗帘将阳光关在了外面,仿佛也将这个病房与世界隔绝。 她听到拉开抽屉的声音,她知道那些东西就放在那里,那些用来惩罚自己的东西。 “小艾,睁开眼睛” 男人的声音传到了秦艾的耳朵里,轮椅摩擦地板的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近,秦艾的身体不受控制的僵硬起来。 无论经历过多少次她还是会害怕。 “我说过要睁开眼睛的吧?我喜欢你看着我,这样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你和我了” 男人自顾自的说着,手指轻缓的捏住了秦艾的下巴,带着点不容拒绝的力道。 秦艾睁开眼睛,清澈的眼眸倒映出他的影子。既然逃不过就只能面对了,反正也不会有更糟糕的事情发生了。 她囹圄于此,神佛难度。 整间屋子变得十分的昏暗,空气开始变得压抑,秦艾的呼吸慢慢沉重起来,她在等着宣判。 “哈……咱们今天要怎么玩儿呢?我在情趣店又购了一批新货呢,一定会让你很舒服的” 他手中拿着一只粉色的跳蛋,忽然明媚的笑了。这样的笑容让秦艾有些恍惚,当年他也是这样对她笑,这让她有些怀念。 “把电视关了吧” 秦艾终于开口了,她的声音有些嘶哑,用祈求的目光看着他。 那几秒,仿佛有一个世纪那样久。男人眯着风流的双眼,用撒娇的口吻说道。“不要嘛,让他看着不好吗?” “姜远!” 秦艾冷冷的唤了他一声。 “这样不好玩” “可我觉得很有趣啊,达特,你先出去,在门口守着,不准让任何人进来!” 姜远的表情突然变得狰狞起来,眼神透着疯狂。 “是,老板” 达特仿佛永远只会说这一句话,她麻木的想。 昏暗的病房里响起了啪啪啪的声音,时而快,时而慢,隐隐约约夹杂着几声女人短暂而急促呜咽声,隐忍至极限而发出的类似于小动物的呼救声,让人临生一种更加强烈的施虐感。 门外的达特神色如常,他跟着这个小老板七年了,他早就习惯了这样的事情。现在比刚开始的时候已经好多了,起码里面的那个美丽的东方女人不会那么剧烈的挣扎了,或者说她已经明白挣扎求饶都没有用了? 秦艾的精神仿佛和肉体分离了,她漂在半空,冷眼看着病床上的女人痛苦的□□着,喘息着。雪白的背脊上遍布着鞭痕,有新的,也有旧的。有些的已经长出新肉了,经过再次的鞭打重新又绽放开来。 她的手脚被红色的麻绳绑着无论怎么挣扎都是枉然,但是她就是忍不住挣扎,仿佛与这令人绝望的命运抗争到底。当然她的反抗是无声的,她知道她发出的声音越多,那个男人就越兴奋。 白皙的肉体和红色的绳索以及身上的伤痕互相交织缠绕,充满着糜旎的味道。 在这暗无天日的七年里,她无数次回想起他们初次相遇的那个瞬闻。少年逆着光在站那里,黑色柔软的发丝随意耷拉着随风飘动着,琉璃色的眼睛透着淡淡的疏远,还有他的左耳那枚银色的环形耳坠。 他说他还在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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