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是沐浴露，这个是洗发水，花洒这边调冷这边调热，冲完澡可以去泡澡，水温挺适合的，但是我要回去睡了。” 在这个日本人的帮助下，她们终于学会了怎么用这个浴室。蓝轻羽替她们向她道谢，她摇摇头：“中国人吧，日语还不错嘛！” “简单几句还行啦……”蓝轻羽能听得懂不少日语，但是只能说几句简单的。 “我叫笠原米拉，叫我笠原就行了，你们好。” “蓝冰如。” “田柏黎。” “莫梦婷。” 她们还是第一次叫自己名字的日文发音，效果极其……尴尬。 洗完澡回到房间，刚刚坐下来，就听见外面有人敲门。 “我是笠原。” 没想到她那么快就来串门了。 她们都没有怎么见过她的样子，没有化妆，素颜，不算好看，勉强算得上清秀。银色的短发柔顺地贴在头上，穿着T恤衫和短裤。她给田莉的第一感觉就是她和蓝轻羽好像。 “你们好，我就住在你们隔壁，练习室在五楼。是少女组合Vanilla Witch的队长。” “不过……感觉你们的组合……很摇滚……？” “嗯，这个是我们组合的卖点，虽然说是我们是朋克摇滚乐队，其实组合里三个人基本都不会乐器……我会吉他，但是也没有上台表演的机会。有着朋克摇滚元素的少女组合，就是这样。” “那你……喜欢朋克吗？” “了解，也算喜欢吧……但是说起喜欢的话某个人倒是……”她嘀咕了一句蓝轻羽听不懂的话，“我以前做过朋克乐队，稍微了解一些吧。” “Destroy？”蓝轻羽脱口而出，笠原米拉愣了一下，似乎没有料到她会说出来。然后她低下头，点了点头。 “原来你们也知道啊……” 蓝轻羽敏感地察觉到她的不悦，适时地不再讨论这个话题。 “我很喜欢朋克，吉他的话我也很擅长……你喜欢什么乐队？” 笠原米拉没有回答她的提问，而是抬头看着她。 “你真的很喜欢朋克吗？会去认可那样的生活吗？” “嗯？”虽然有点奇怪，她并不像是因为激动而问出来的，而是极其平淡地问。但是蓝轻羽还是挺认真地点了点头。 笠原米拉叹了口气：“抱歉，对于朋克我更多是因为工作，朋克精神什么的请别指望我了……” “嗯……”有点失望，蓝轻羽还是比较理解，“毕竟这个年代还这么朋克的家伙会被当做有病吧！” “……”笠原米拉没有说话，沉默了一会，才说：“如果你真的很喜欢朋克，那我只能提醒你一句，你可能会被奇怪的家伙盯上，小心一点啊。” “什么意思？” “到时候你会知道吧……”笠原米拉看和另外两个人完全说不上话，起身，“那我先回房了，打扰了。” 蓝轻羽送走了她，回房之后见到她的队友躺在床上都有点困了，就关掉了灯。 “早点睡吧，我们明天六点钟要起来。” “你们在说什么？”田莉问，蓝轻羽说：“说了一下关于摇滚的事。” “怎么样？”这么高大上的主题听不懂也不怪她们。 “没聊起来。”蓝轻羽爬上上床，“我困了，先睡了。” 第二天早上就是MV的拍摄，录影棚的布景已经完成了。她们穿着日式的西装制服，和当时说的一样，在教室背景的棚子里开始跳舞。 话说这首歌真的很有日本流行音乐的感觉，虽然是一句废话，但和国内的流行乐就是不一样，舞蹈似乎都要跳跃一点。 “这样就可以了吧？”中岛抱臂看着她们，转身问导演。导演点了点头：“挺好的，不过总感觉比起国内里的女团……好像少了点什么……” “少了什么？” “嗯……”导演经过了一阵苦思冥想，“如果非要形容的话……少了一点……浓郁？” “……浓郁……？” “虽然不是说不好啦……如果中国的少女是这样一种清淡的风格的话说不定也也是特点之一……不过表现力应该就会弱不少……” “这也是个问题……”中岛看着她们，点了点头，“到时候宫坂先生回来了再跟他讨论一下这个问题吧。” MV的录制结束之后，她们有一个小时的时间休息，休息时间结束之后就要录音。她们都不知道去哪，然后蓝轻羽提议要不要下去看看，她们同意了。 “话说日本的演艺系统要比国内完善得多，不知道我们在这边攒不攒得起人气啊……” “会攒不起来吗？”莫梦婷她这么说也丧气起来，“不过，我们的组合在国内人气倒是很高啊……” “国情不同吧，要知道，在日本少女偶像已经发展了三十多年了。和我们这样的组合有上百个……” 电梯门这个时候打开了，一出门就听到了让人亢奋的吵闹音乐。 “去看看？”蓝轻羽问，得到同意之后三个人一起往音乐的源头走去。 那是一间练习室，门没有关。她们就在门边看。然后—— 被深深地震撼了。 笠原米拉和她两个队友都穿着带着可爱元素的朋克装，她拿着麦克风，歌基本是她一个人在唱，两个队友只负责和音。她的唱功让三人震撼，田莉和莫梦婷从来没有听过哪一个和她们同龄的歌手里有哪个唱得和蓝轻羽唱功差不多的，哪怕焰冰都没有唱的和她一样好。虽然蓝轻羽知道自己胜一筹，但是她们的舞蹈还是让她惊讶。 “舞蹈的动作好大……”蓝轻羽悄声说。 两个人都注意到了，搭配音乐的舞蹈比她们舞蹈的幅度要大很多，这个应该是摇滚舞，表现力不知道比在国内的组合强了多少倍，加上她们舞蹈动作非常整齐，哪怕只是排练，都看得让三个人心潮澎湃。 “走吧？”田莉已经不想再看下去，本来也不知道哪里多出来的一点自信现在荡然无存。蓝轻羽和莫梦婷也点点头，无声地离开了。 她们回到休息室，人手一瓶在自动售货机里买的饮料，一边喝一边看着蓝轻羽在手机上搜Vanilla Witch。国内翻译成“香草女巫”。在日本也是挺有名气，但是因为定位的关系受众面比较小，在日本的偶像排名大概在第七。 这种能够压制梦如黎势力的组合在日本的偶像组合才排第七……这个国家好可怕。 “前途堪忧。”蓝轻羽叹气。听她都这么说了，田莉和莫梦婷更蔫了。 “那么……我们能在日本红起来吗？” “我只知道听说我们要来日本发展有国内有一群粉丝嚷着要脱粉。” 现场顿时陷入了谜一样的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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