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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嫔中毒之事虽然平民百姓一无所知,但是对于勋贵人家却绝不是什么秘密。  宋家当然也知道了。于是,原本准备好的人参、灵芝等药材都弃用了,宋问亲自查阅古籍,找到了相思散解药的药方和一些对症的养身方子,誊抄一遍后又备好方子里难得的药材,这才让宋寅成送到三皇子手上。  三皇子近日早朝后到宫门下钥前的时间都在宫里陪齐嫔,宋寅成就只能在下钥前去三皇子府等他。  三皇子刚回到府中便被告知宋公子已等候多时,于是直接去了厅堂。  三皇子:“不好意思,劳宋公子久等了。”  宋寅成赶紧行礼,“草民拜见三皇子。”  三皇子上前去扶他:“快快请起!不知宋公子今日前来可是有什么事?”  宋寅成起身,在三皇子的招呼下随他前后坐下了,“草民今日前来是为了感谢三皇子之前救我母亲和夫人的恩情。”  三皇子摆摆手,“哪里算得上恩情,宋公子言重了。”  宋寅成:“草民听闻齐嫔娘娘身体有些不适,特意查了古籍找了几个对症的方子,希望能帮娘娘疏解痛苦,也减轻陛下和皇子的担忧。”说完,将怀里的方子递了上去。  三皇子接过,打开一看,确实相思散的解药配方,于是也不再推辞,感激地说:“我代表母妃谢过宋公子和宋大人了!”  宋寅成:“哪里哪里,皇子客气了。这方子上有些药材不太好找,恰好家里有,就备了些,交给您的管家了,您先用着,若是不够就言语一声。”  三皇子起身,诚心诚意的向宋寅成行了个礼,宋寅成赶紧去扶,急忙说道:“这可使不得!皇子您这是折煞草民啊!”  三皇子道:“宋公子的恩情,昭顺将铭记于心!”  宋寅成:“三皇子此言过矣!”  宋寅成和三皇子又聊了会儿,两人倒是处处投机,门门合辙,只恨相逢太晚。三皇子更是邀宋寅成今晚留宿,两人来个促膝长谈!宋寅成想了想,应了下来,让小厮回去给家里报备一声。    入夜,宋寅成和三皇子在庭院里,下人都退下了,两人赏着明月,饮着小酒,谈着小话,自是一番惬意。  三皇子谈着百姓,谈着母妃,谈着官员,却从不谈起他的理想抱负。  宋寅成咽下嘴里的酒,长长地叹口气。  三皇子:“寅成为何叹气?”  宋寅成:“看着这凄凉的月色,我突然想起前段时间听说的一个事儿,忍不住替故事里的人叹息。”  三皇子:“哦?什么事儿?”  宋寅成低头把玩着酒杯,漫不经心的说道:“这事儿啊,发生在江南。说这江南有一个大户人家,这家人姓黄,家里是做大买卖的,有万贯家财之多,整个江南就数他家最为富庶。而这黄老爷呢,有四位儿子。”  听到这儿,三皇子忍不住笑了笑,放下了手里的酒杯,微微扬起头,看着那一轮简洁的明月。  宋寅成:“这四个儿子呢,全是黄老爷的庶子。其中,长子愚笨,二子软弱,三子阴险,唯四子最得黄老爷喜爱。可黄老爷却不知道,他这二子,却是为了一些外人不知的原因而一直藏拙。黄老爷年纪大了,想将位子传给四子。可长子、三子却不答应。在三人斗法中,二子的母亲被人下毒了,事有蹊跷,可黄老爷却轻轻的放下了。三皇子您猜,这后来,怎么着了?”  三皇子:“怎么着了?”  宋寅成轻笑一声:“呵,后来呀,这二子继续藏拙,三子斗败了其余两位兄弟成功继承了黄老爷的财产。可是呀,这三子是个心狠的,他怕其他几个儿子东山再起,于是,便雇人杀了他那三个兄弟。这黄家只剩他一个血脉,他才能高枕无忧。”话落,宋寅成转过头去看着三皇子。  三皇子喝了口酒,没说话。  宋寅成继续说:“我叹息这黄老爷的二儿子啊,只以为藏拙能护得住他和他的母亲,可是呀,这注定是痴人说梦!与其藏拙将命运交到他人手上,不如拼上一拼,把命运握在自己手上!毕竟,黄老爷还有一些下属是想要效命于他的!”  这一晚,一直到宋寅成回到三皇子给他准备的房间休息时,三皇子都只是在默默地喝酒,不发一言。    第二日,宋寅成回到了自己府上,白日照例去巡视书店,晚上就将与三皇子的谈话告知了宋问。  宋问和宋寅成在赌,赌三皇子就是那个可以扭转命盘的人。  几日后,三皇子府里送来了一份糕点,是药方的回礼。  宋问:“茱萸糕?”  遍插茱萸少一人。  自此,赵家、宋家、陈家已经悄悄的站好了队。  之后的日子里,赵、宋、陈三家依旧与三皇子保持距离,几家消息的传通,全靠宋寅成的书店。而宋寅成呢,也决定扩大他的生意版图,准备替三皇子积累银子。  宋寅成私下组了一个商队,准备做他上辈子的老本行,去与蛮夷通商。这个生意,虽然有一定的危险,可确实是来钱最快的正当生意了。何况,在陈将军的支持下,连那点危险也都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了。    六月十五,是宋寅成和秋夕的大婚。  宋家大肆操办,各位皇子更是纷纷捧场,亲自出席,而陛下更是赐了好些物件。  秋夕从之前租好的院子出嫁,宋家替她准备了能给的最高品阶的嫁妆和聘礼,浩浩荡荡的绵延了近一里,轰动一时。  宋寅成这一天几乎是精神恍惚,全程呆滞的拜了堂、敬了酒,一直到了婚房门口,身后的众人闹着要洞房他才醒悟,将人都哄走后,他这才忐忑着一颗心进了房。  他的秋夕,着一身正红嫁衣,盖着大红盖头,坐在床榻上。  如梦似梦。  掀盖头、喝交杯酒、洞房。  他终于补全了上一世欠她的婚礼。  半夜,被他折腾后的秋夕早已入睡,宋寅成一手抱着她,一手轻轻的抚摸着她的脸。如此的真实,如此的感激。    新婚后,宋寅成好好的陪秋夕呆了半个月,当然,不可避免的,秋夕也累了半个月。  半个月后,宋寅成又开始忙起来。  许多计划,已经在世人不知不觉中渐渐铺开了。    七月,大皇子打杀进京参考的举人,陛下震怒,卸了大皇子的职位,罚闭门思过两月。  七月中,陛下宣布任六皇子为科举主考,三皇子、四皇子协助。  七月底,柔妃被查出有孕。  八月初,科举开考。赵大人之孙赵知文拔得头筹,夺得状元之衔。  八月中,六皇子外出骑马,马惊,六皇子左腿被马踩踏,昏迷被送回府。柔妃听闻后,在极度的惊吓之下气血逆转,流产了。  八月底,六皇子被太医令确诊为伤及筋骨,再难康复。六皇子,将一辈子是个跛子。  自此,陛下仅余三皇子、四皇子、七皇子和八皇子。七、八两位皇子不过六岁左右,担不得大事。而三皇子生性软弱,因此,大部分官员都认定四皇子才是最后荣登大统的人。一时间,四皇子府与谢府门庭若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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