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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之后,钟楚楚一五一十地把张致远那个傻逼相亲对象干的恶心事告诉了父亲和母亲,她就是想让二老早早就有个心理准备,所谓的相亲,真没那么靠谱,以后还说不定会遇见更奇葩的人和更奇葩的事,希望越大失望越大,做最坏的打算,肯定是没问题的。    钟妈妈听了钟楚楚的转述后,脸上的表情很是微妙,在她看来,宝贝女儿这么做似乎有些小题大做了,不过是安排了几个家里的长辈亲戚帮忙相看,值得生这么大的气?    现在的年轻人啊!还真是……    钟妈妈一脸无奈地摇了摇头,深深觉得,自己真是老了,越来越搞不懂现在的年轻人,谈个恋爱就要死要活的,相个亲就跟要了她命一样,至于吗?    一时之间,钟楚楚还真不知道该怎么跟钟妈妈解释,说她还年轻,现在不急着嫁?看样子,钟爸爸和钟妈妈比她本人还着急,可怜天下父母心,面对一直对她宠爱有加的二老,钟楚楚也说不出不要他们管的话来。    “妈……女儿都这么大的人了,你跟我爸就别替我瞎操心了……”    钟妈妈看着钟楚楚,沉沉地叹了口气,道:“不论儿女多大,在父母心中,永远都是孩子,这事儿,等你以后有了孩子,你就明白了。”    每次跟钟妈妈聊这个,钟妈妈就拿长辈的派头来压她,逼得钟楚楚不得不就范,说实话,钟楚楚不服,小声嘀咕,道:“妈,虽说你现在把我催得这么紧,可你当初,不也二十六岁才结婚,二十七岁才生我的吗?”    钟妈妈眼睛一瞪,气定神闲地说道:“那可不是,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已经跟你爸准备谈婚论嫁了!”    钟楚楚憋了一口老血,感觉自己受到了会心一击,很不服气地据理力争,反驳道:“妈,话可不能这么说,你们那个年代,你跟我爸绝对算是晚婚晚育,我现在不也一样,干嘛这么一直念叨着我不放啊!”    “我跟你爸晚婚晚育是为了响应国家的独生子女政策,你们现在可不一样,早就不兴那一套了,国家不是都已经全面开放二胎了吗?”像钟妈妈这种每天晚上七点准时收看中央电视台新闻联播的小老太太,跟那些整天只知道跟小年轻儿抢篮球场跳广场舞的大妈们可不一样,战斗力杠杠的,钟楚楚现在总算知道了,为什么结婚这么多年,钟爸爸从来不跟钟妈妈吵,根本吵不过好吗?    钟妈妈年轻的时候,那可真是巾帼不让须眉,钟楚楚听自己的小姨说过,想当年,钟妈妈刚跟钟爸爸结婚的时候,钟妈妈曾经说过一句名言:钟爸爸那副老实巴交的性子,锯了嘴的葫芦,她就是捂着半边嘴,都能说赢钟爸爸。    钟楚楚第一次听说时,笑得不能自已,现在,她才切身体会到了小姨在说这句话时,对钟妈妈的满心崇拜,她现在也是服了,不服不行啊,别看钟妈妈现在上了年纪,战斗力可是一点都没减,当年捂着半边嘴都能说赢钟爸爸,现在对付钟楚楚,那还不是手到擒来,易如反掌。    “母上大人,您说得对,小心愿意听从您的安排,让干嘛干嘛,绝对不敢有半句怨言。”    钟妈妈这才露出了笑脸来,一脸孺子可教的欣慰表情,意味深长地看了钟楚楚一眼,转身去了厨房,准备给钟家父女俩准备晚饭。    厨房里,不时传出两句轻快的歌声,可见钟妈妈此时心情不错。    钟楚楚愁眉苦脸,因为她已经意识到了,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恐怕她都没办法清净下来,迎接她的,肯定是一场又一场,令她应接不暇的相亲。    就在钟楚楚忍不住感叹长辈压力太大,身不由己的时候,脑海中忽然浮现了严肃那张嘴角挂着轻佻微笑的脸,实在不行,要不先跟严肃那小子凑合凑合,把钟妈妈和钟爸爸这一关应付过去再说。    这个念头刚一冒出头来,又被钟楚楚毫不留情地掐灭在了摇篮里,不行,太冒险了,严肃这小子,吊儿郎当,混不正经,且不说钟妈妈和钟爸爸会不会喜欢这样的女婿,就冲着严肃那副臭不要脸的德行,钟楚楚就不敢随意去招惹他,万一被缠上了怎么办,到时候,想甩都甩不掉,岂不是在自掘坟墓。    前门拒虎,后门迎狼,钟楚楚才不干这么缺心眼儿的事。    钟楚楚有预感,严肃那小子一看就不是好惹的,最好敬而远之,不要上赶着往前凑,不然一定会自掘坟墓。    此时的钟楚楚还没领会那些上了年纪的老人家常常挂在嘴边的话,姻缘天注定,缘分莫强求,命运是怎么样安排的,无论如何都躲不掉,她没有上赶着去招惹严肃,严肃倒是主动跑来招惹了她,最后,钟楚楚还是自掘了坟墓,不过更准确的来说,是婚姻的坟墓。    自那场不愉快的相亲结束之后,钟楚楚直接将张致远抛在了脑后,张致远倒是很中意钟楚楚,还请了介绍人再次登门,代替他拜会钟爸爸和钟妈妈,礼数周到,但这时候的钟妈妈已经不像之前那么看好张致远这小子了,正如宝贝女儿所说,男方都这么大个人了,一点主见都没有,相个亲还偷偷带着一群七大姑八大姨,躲在暗处对自己评头论足,这还没嫁进他们家呢就敢这么欺负人,以后岂不是更会得寸进尺?    钟妈妈虽然操心女儿的婚姻大事,但也不是说随便来一个男人,她就会把宝贝女儿托付出去,像张致远这样的男人,不是良人。    这一次,任凭介绍人说得口干舌燥,钟妈妈都不为所动,一句话就把这事回绝了:“我们家楚楚虽然是小门小户出来的,但也从来没有受过苦,我和她爸爸就这么一个闺女,平时就宝贝得不行,别人若是欺负她,我和他爸爸绝对不会同意……”    介绍人连忙说道:“怎么会呢?楚楚一看就是个招人喜欢的姑娘,疼她都还来不及,谁舍得欺负她呢!”    钟妈妈并有接这个话,孩子永远都是自己家的乖,别看她和钟爸爸一副恨不得赶紧把钟楚楚嫁出去的态度,但是私底下,他们比任何人都更舍不得钟楚楚嫁人,如果嫁个好人家倒没什么,但若是嫁的不好,那可怎么办啊?只要一想起嫁出去的宝贝女儿在夫家可能会受欺负,钟妈妈心里就难受得不行。    这种既矛盾又为难的心态,不是为人父母的,根本不能体会。    钟楚楚态度坚决,不肯再见张致远,介绍人跑来找钟妈妈,钟妈妈也一反常态,不像之前那么热情熟络,想也知道是钟楚楚回来后跟父母亲说了什么,顺便也做了一番思想工作,才会导致钟妈妈态度大变,介绍人满脸遗憾,看样子,怕是不能成就这段好姻缘了。    送走了介绍人之后,钟妈妈一边无奈叹气,一边转身去了钟楚楚的房间,敲了敲门,告诉钟楚楚道:“楚楚,你郑阿姨已经走了。”    不想见介绍人,也是怕见了面互相都觉得尴尬,钟楚楚实在是不想跟张致远有什么纠葛,当时她就已经把话说得很清楚了,张致远这样死缠烂打,也不过是在做无用之功。    钟楚楚最讨厌的就是纠缠不清的男生了,就像是严肃,她现在一想起来就觉得头疼,好在他们以后应该不会再见面了,不然自己一定会被严肃这讨厌鬼给烦死。    听了钟妈妈的话,钟楚楚缩手缩脚地打开了房门,一脸讨好地看着钟妈妈,钟妈妈无奈地叹了口气,最后还是没说什么,转身离开了。    看着钟妈妈消瘦的背影,钟楚楚心底忽然涌出了些许愧疚,总归是她不够孝顺,才会连带着父母亲因为她的婚姻大事而操碎了心。    都说老天爷对每一个人都是很公平的,情场失意,必然职场得意,这句话还真是不假,恢复了单身之后,钟楚楚的个人工作室也开始订单暴增。    钟楚楚去韩国学习的就是珠宝设计,师承韩国最顶级的珠宝设计大师,这五年来,不说学有所成,但至少能学有所用,在回国之前,她就已经在父母亲的资助下,尝试着运营自己的个人工作室,但是业绩一直不温不火,没想到回国之后,订单却如雪片一般飞来,看样子,她所设计的珠宝还是更符合我们国人的审美。    相比于色彩斑斓的宝石,钟楚楚更钟爱色泽温润的玉石,她对玉石是真心喜爱,也曾在热恋的时候,大老远跑到新疆去,就是为了挑一块上好的和田美玉,给许舟岸做玉佩,礼尚往来,许舟岸之后也回了她一个价值不菲的玉镯,那时候的钟楚楚,左手腕上已经有了一个碧玉镯子,水透极好的糯米种,价格算不上昂贵,但也不是什么便宜货,这是钟楚楚十八岁生日的时候,父母送给她的成年礼,钟楚楚十分喜欢,就这么不离身地带了许多年,平日里从来没有取下来过。    收到许舟岸这么贵重的回礼时,钟楚楚又是惊喜,又是好奇,她很想知道,许舟岸为什么要送她镯子?是否真像诗词话本里说得那样,想把自己给套牢?    许舟岸确实有这个想法,一边爽朗大笑,一边厚颜无耻地戏称,这玉佩和玉镯,就是他们俩的定情信物。    钟楚楚一眼就看出了许舟岸送她的镯子价格不菲,按当时的市场价,估计也需要好几万,那时候的许舟岸还在读大学,这些钱,怕是他从小到大偷偷存下来的所有积蓄,钟楚楚感动得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她送许舟岸的礼物虽然也不便宜,但也没有夸张到花光自己的全部积蓄,就许舟岸这败家子,一点儿都不知道勤俭节约,这么大手大脚,以后还怎么存老婆本,娶自己回家啊?    那个玉镯,钟楚楚一直舍不得戴,小心收了起来,现在,也该是时候物归原主了,继续留在自己手中,似乎也不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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