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休休气愤的走出了院子,当冷静下来之后才想起给秋染的烤鱼还放在屋子里面呢,站在树下想了半天还是决定去拿回来,她决定再也不要当圣母了!!! 当她回到门口时,那个奇怪的小男孩背对她坐在火堆旁一动不动,借着柴火的光亮才发现他衣袍上有大片的鲜红色,在素色的衣服上显的十分醒目。 “你怎么会有血?”张休休大步朝他走了过去。 “……”离人浅陌转过头看着那去而复返的身影,却没打算开口说话。 “到底怎么回事?这么多血,你这小屁孩不痛吗?” “……”他幼稚的脸上是不符合年纪的深沉。 “我看看到底怎么回事”张休休说完正打算动手。 “不关你的……” 张休休直接打断了他的话认真的说道“那又怎么样?今天除非你给我解释清楚为什么,我是不会离开的” 离人浅陌皱着眉缓慢的站起身,直接朝门口走去。 张休休突然觉得她真是有被虐的潜质,对方拒绝的那么明显了,她居然还不死心!因为她就不相信她制服不了这个小不点!!!! 大步追上他,直接从背上扯开了他的衣袍,或许是她太过用力,毫无防备的瘦小身材一个踉跄差点摔了下去。 张休休趁势扶住了他,也终于看到了他背上被血水侵染成红色的里衣。 “怎么这么多血?”她顿时有些不知所措的问道。 “……” 突然觉得那里不对,手中瘦骨嶙峋的身子软软的差点从她手臂上滑落。她轻轻的把小男孩翻了过来,这才发现他面红耳赤双眼紧闭,早已经晕了过去。 张休休发誓,这是她二十多年来第一次见到这么倔强的小屁孩,如果可以她真的很想狠狠的踢他屁股…………。 虽然这男孩看上去只有十二岁左右,张休休背着他还是有些吃力。咬着牙背着他走出了灶房,借着月光朝正房走去。刚准备用脚踹开房门,那紧闭的大门就这样从里面打了开来。 小虎子猛地看见门口的人吓得差点叫了出来,借着月光看清了来人背上背的人时,颤抖的的问道“怎么是你……我家主……主子怎么了?” “问你家主子去,快让路”张休休没好气的吼到。 “哦哦……哎哟‘’小虎子退的太快,忘记了自己屁股上的伤还没有好完,重心不稳的摔倒在了地上。 “……” 借着如蚕豆般的灯光,张休休哼哧哼哧的把小屁孩驮到了塌上。 赶来的小虎子看见了离人浅陌那背上的鲜血,眼眶里顿时就有了泪水。这样的日子到底什么时候才是个尽头? “你快去烧点热水”一边说着一边毫不犹豫的解开小屁孩的衣服。 “啊……你……男女授受……”小虎子看着张休休奔放的动作,赶紧阻止到。他家主人的清白不能毁在这么个宫女身上。 “那你去请大夫……” 听见这几话之后,小虎子的脸顿时黯然一片“没有大夫会来的。” “为什么?”难道真的是宫女的私生子?哈哈……怎么可能!!! “因为……因为……你不知道我家主子的身份?” “不知道”一边对话的时候张休休已经把小屁孩的上衣给拔了个精光,当看到他身上那交错的血淋淋的鞭伤时,下意识的皱了皱眉。 这满背的伤口明显是新伤,只是胡乱的缠了几条纱布止血。下手之人出手很重,伤口都是嫩肉翻飞,血流不止。如果照这样放任下去这小屁孩肯定会死翘翘。 想起之前,他这么重的伤居然还若无其事的在灶房那么久,他都不会感觉到痛吗?想想若是换做她,早就会痛崩溃的了。 “啊……主子,这……这……他们怎么总是要找我们的麻烦……”小虎子看着那些伤,心痛的直掉眼泪。早已经忘了所谓的男女授受不亲了。 “他们?一个大男人哭什么哭,你主子还没死呢你就哭丧?” “你……”小虎子想要反驳,确又想起了她之前救过主子,所以就只是抽气没吭声。 “你什么你,这里有止血药吗?” “早已经用完了。”之后再有受伤流血总是熬过去的。 “那你觉得现在这个情况要怎么处理?"张休休毕竟是才来不久,这里又不是现代,一个120就能搞定,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要处理现在的情况确实很棘手。 看着对面的小太监无助的低下头,双手不安的扯着衣摆,张休休想她现在可以拍拍屁股走人吗?毕竟这小屁孩的死活跟她没有任何关系…………。结果无论怎么样也说服不了自己,张休休只得感叹自己的圣母心……真是闲得x疼了吧!!! “你去给他烧水把伤口处理下,我去想办法吧。” 没等小太监再说什么,张休休提着裙摆就走出去了。 毕竟大半夜了,换到二十一世纪也有凌晨两点左右了,她必须要回去好好休息为明天做好准备。 —————————————————— 太晚睡觉加上近段时间来的日夜颠倒让张休休在早上十点左右才爬起来。 胡乱的用冷水洗了一把脸,张休休才来古代时一个宫女送的袍子找了出来穿上,毕竟她不可能穿着浣衣局的衣服出去,那样肯定还没进太医院就会被哄走。然后仔细的给自己挽了一个仅会的简单发髻,从打来的水盆里看了看自己的造型,太素了!可是她又没有一件首饰,想了想,又跑到院子里摘了一朵木芙蓉,再揣好昨天晚上那小男孩给的簪子就就奔出了浣衣局。 在出去的路上随便逮住了个小太监问清了太医院的方向,足足走了将近四十来分钟,路上还问了五六个宫女太监才找到,站在拐角处把那朵开的正艳丽的木芙蓉斜斜插在了发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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