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

明灵坐在海骏面前，歪头看着他的眼睛，捏了下他的鼻子“跟我分开，你不难过么？你舍得我，舍得这么多年的感情？嗯？”要是换了往常，海骏早就投降了，但此刻海骏看了明灵一眼，冷漠的说道:“不舍得又怎样，我真需要时间考虑我们是否还适合在一起，我不想以后的几十年都过这样的生活，你说你近来对我够关心么对这个家够尽心尽力了么”接着又列出一大堆事实证明明灵并非全心全意的和他在一起，证明明灵不适合家庭生活。明灵心想:“在这些事情上面，你和我还不是一样，家是两个人的，家事要共同分担，为什么变成全是我的责任一样!我空闲的时间已经很尽力做家事了，平时生活习惯上也尽量迁就你了。而且这些看上去似乎并不是什么大事，为什么我都不当一回事，你却要小题大做!”明灵嘴角一撇，有点不以为然，她张嘴正想辩论一番，却迎上海骏冰冷无情的眼神，他用毫无感情的语调说：“不要再说了，我已经决定了！你知道我决定了的事情是不会改变的！”明灵从来没有见过海骏这么恐怖的眼神，心口被堵住，眼泪忍不住瑟瑟而下，以前痛爱明灵的海骏却僵着，并没有替她擦眼泪。明灵更加伤心了，她觉得海骏已经不是以前认识的那个对她深情无比的人了!她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对她变得那么冷酷无情!不过她也是很骄傲的人，她并不想卑躬屈膝去乞求他的怜爱。只是她心里面还留存了一个疑问，他为什么会突然变得如此冷若冰霜!他所提出的那些所谓的他们之间的问题，在她看来都是小问题，应该不是主要原因，只是她的傲气不允许她去央求他明明白白的说清楚。　　一个礼拜后，俩人带着各自的财产，并对共有的财产平分，分别搬家，海骏帮明灵搬去了新租的房子，海骏自己搬去了他名下的房子。　　分开后第一天，是周一，明灵工作时心不在焉，气鼓鼓的。临到下班，习惯性的拿起电话播海骏的电话号码，在电话接通前，却猛然惊醒，原来他们已经分开了，马上把电话挂掉。晚上回到新家，无边的孤寂笼罩这个40多平方米的小屋，想起往日的快乐，多年来的温情，却不明不白的分开，泪珠难以自已的就往外涌，心内难过不已，想着反正自己一个人住，哭出来也没人听到，开始是断断续续的哽咽，后面索性放声大哭。明灵抽泣着从房间走出客厅，从冰箱里拿出一瓶红酒，一下子灌了半瓶，晕乎乎的摇晃着回房间，倒头就睡。　　这一天海骏都没有打来电话。　　第二天早上起床洗漱的时候，明灵从镜子里看到一双恐怖的红红肿肿的眼睛，才意识到自己昨晚肯定是哭的很猛。用热水敷了下，感觉好了点，又做了一般性的护理，才放心出门。锁好门，走过去按电梯的时候，看到上星期签合同时见过一面的那个高高大大的韩先生也正好要出门上班了，明灵跟他礼貌性的打了声招呼。　　电梯里只有他们俩人，明灵靠着一个角落站着，韩少杰靠着另外一个角落。韩少杰犹豫了很久，终于有点拘束的说:“昨晚。。。。。。我听到你好像有点不开心。。。。。。”。明灵闻言，脸刹那间红了起来，她摸着变得热辣辣的脸，心想:“完蛋了，这破门隔音怎么那么差，昨晚哭那么大声，被人听见了，肯定要被笑死了!”她很狼狈，却只好装作不经意的回答：“呃，嗯，是有点事情。”。电梯一到1楼，明灵马上飞奔出去，也不和韩少杰道别了，她想着尽早逃离这难堪的气氛。　　两天没见海骏，明灵脑海里全是他的样子，他的影子，他的声音，他往昔的各种好他的温柔。。。。。。手指不自觉的拨了他的手机号。电话接通了，传来海骏有点不耐烦的声音：“我现在要去开会，一会再打给你。”明灵还没来得及回答，电话就被挂断，心也跟着像是被剪断线的风筝，飘飘摇摇，恍恍惚惚，不知往何方。这一整天，海骏都没有再打过电话来。明灵整天犹如在梦中般飘忽，工作中出了不少差错，直接上司脸色开始有点不好看了，她不得不强自打醒精神勉力工作。　　第三第四天，明灵如行尸走肉般起床、上班、吃饭、睡觉；到了第五天，也就是周五晚上，挨到傍晚时间19：00，明灵终于熬不住了，她抛下身段，放下了自尊，拨了个电话给海骏告诉他，她马上过去他家，不由分说，下楼打了个的士就直奔过去海骏的新家。海骏刚一打开房门，明灵飞扑进海骏怀抱中，委屈的大哭起来。海骏抱了下明灵，捏起她变得尖尖的下巴，凝视着她，叹了口气说:“你瘦了，怎么不好好照顾自己呢。走吧，我先带你去吃饭。”　　晚饭回来后，明灵赖着不走了。洗完澡出来，由于来的匆忙，没有带拖鞋，明灵光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海骏把自己拖鞋脱下来，心疼的说：“快穿上，要不然会着凉的。“这一瞬间，让明灵觉着恍若以往。　　“那你呢？”明灵问道。　　“我不怕凉。”海骏回答。　　俩人相对默默无语的看了一会电视，明灵这段时间积累了千言万语不知道从何开头说起，也不知道该不该问问海骏为何态度突然对她变得如此的冷漠无情，不过她终究是没有开口，她真的不知道从何说起，海骏好像也没有要跟她交谈的意思。夜深了，明灵和以前一样，开心的跳上床，拉着被子盖上，跟海骏抱怨他很久都不主动联络自己之类的话，还乖乖的说，自己已经想好了，今年找个好日子就和他结婚，会努力做个好老婆，尽力抽时间做饭做家务、关心照顾他，不会让他再有没有家庭温暖的感觉。说着说着，迷迷糊糊的就睡着了，明灵还天真的以为这只是一场小风波，会很快平息下来，海骏也会变回原样，会像以前一样对她好，她没有想到的是，早已物是人非了。海骏注视着明灵安静熟睡的面容良久，作出了一个决定，同时眼前另外一个女人曼妙的身影越来越清晰了。　　第二天早上，当明灵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9点多了，她揉揉眼睛，努力爬起来，准备去厨房做以前因为工作忙碌劳累，总想着多休息恢复体力和脑力而几乎没有做过的事情---准备早餐。坐在书桌前沉思的海骏说：“不用做了，反正以前也没怎么做过，我也习惯你这样了。你过来，我们聊聊吧”。“嗯，来了。”明灵答应一声，乖巧的走过去，安静的坐着海骏对面，习惯性捏捏他的鼻子。　　海骏没有反应，也并不看她，她美好的容貌和姣好的身姿对他来说，仿佛熟视无睹一般，此时他心中另外的那一个曼妙的身影越来越清晰。他沉吟半响，终于慢慢开口了，从他小学开始，讲述他从小到大的经历。他说他的家教很严，严到因为一些现在看来很小的小事，他父亲就会狠狠打他;之后他父母因为工作调动关系把他寄养到亲戚家里，亲戚一家人对他都不好，养成他内里胆小怕事又内向孤僻、甚至有点反复无常的复杂性格。这点明灵倒是很意外，她一直没有察觉海骏的复杂性格，只能说，要么是明灵迟钝，要么是海骏隐藏的太深了，或者说是他们一直都很和谐，还没有到他迸发的时候。　　海骏继续述说，到中学后父母才因为工作关系又调了回来，一家人虽然住一起，但是关系很不好。海骏说他父母要求以后住一起，他不敢也没有胆量回绝。以他父母比较吝啬的个性，不会答应请保姆的，但明灵依旧很不懂事，不会照顾家庭，以后他父母老了需要人照顾的时候，以后他们有了小孩的时候，明灵这样子是没法照顾他们。尤其是明灵根本不愿意放弃她的工作，而且以明灵的个性，肯定会继续力争上进，工作肯定会越来越忙碌，这样家怎么像家!　　明灵很不理解的说：“家是两个人的责任，需要双方共同努力，要照顾家庭，俩人可以一起分担。可我到目前真没看见你怎么分担了。”明灵被逼着说出了在心里面搁着很久的话，以前她是不在意，也努力做了些力所能及的家事，但照今天的情形，像是在摊牌了，她却不得不说了出来。　　海骏内里深藏着的大男人主义被彻底激发，大怒说道：“你不要跟我说这种话，你不想要结婚，不想照顾老人就算了！我们分开吧!”其实他还有一句话差点就蹦了出来:“你不想结婚，不想照顾老人就让别人来！”不知为何，他竟然生生的忍住了没说，他喘了几粗气，压抑着，可是他内心里面已经打好了主意。“好了，好了，我听你的，大不了我以后辛苦一些啦。”明灵很少看见海骏动怒，她有点害怕了，也打算妥协，虽然她明知道以她的性格，很难做到，但她还是屈服了，也许是割舍不下那么多年的感情!　　海骏看明灵不愿意放弃，他沉默了一会，突然又冷冷的说:“你还记得你以前的那两只猫吗你知道它们去了哪里了吗”明灵愣了一下回答:“当然记得，关两只猫什么事”明灵不知道海骏什么意思，她当然记得，那是她亲戚送给她的两只小猫，一直黄色，一只花白，她很喜欢这两小只猫，经常给它们洗澡，洗澡后放床上一起它们共眠，可后来有一天海骏告诉她，他忘记了关门，两只猫跑出了家门，他找不到了，为此明灵还找了它们很久，伤心了很久。　　海骏语气冰冷继续说道:“它们被我淹死了!”“什么”明灵大喊一声，掩住嘴巴，她被吓呆了!海骏脸色阴沉，眼神带着几分邪恶继续说:“那天我有事请假在家，心情不好。给它们洗澡，它们居然敢咬我!我就放了一桶水，倒了很多洗衣粉进去，把它们丢进去!”明灵又惊又惧，难以置信的看着海骏，像是看一个恶魔，这样子的海骏是她从没见到过的!她脸色苍白，她根本没想过，这个跟她朝昔亲密相处的人会做出这种残忍无比的事情!她想说什么，手不受控制的开始颤抖，嘴唇也一直颤抖着，抖了很久，才止住了些，她终于竭力地说了出来:“为什么!你为什么这么残忍!”“不为什么，我就是这样的人。”海骏毫无感情的冷笑着说。不知道他说的是事实，还是想要急于摆脱明灵，而故意杜撰的借口，真相只有他一个人知道。　　明灵呆坐了很久，心情很乱很复杂，百味交陈，还同时掺杂着恐惧，她不知道该不该相信海骏，该不该原谅海骏。可后来，过了很久之后，也许还是不舍占了些上风，她默默的走过去，几乎挨着海骏坐着，小声说:“以后我不养宠物就是了。”海骏脸色更加阴沉，他这几天为了推开明灵，想过很多个借口，此刻，他想用另外一个更加有效的。他邪魅的笑着说:“你知道吗，我对我们的亲密关系其实早就没有一点感觉了，这几年都是。我的压力太大，小时候不愉快的生活经历，我父母的压力，工作的压力!男人的基本功能还有，但是没有其他感觉了，我私下已经去看过很多次医生了，医生说我以后都会这样，对男女关系没有感觉。”海骏说得貌似轻描淡写，但这个事情对明灵而言却是晴天霹雳，她眼睛瞪得灯笼大，呆呆的失神的看着海骏，她不敢相信，也不愿意相信，男人的事情她了解的不太多，可是从海骏的描述来看，这就是说，海骏对她早已已经失去兴趣，但他却一直隐藏不露，而自己竟然一分半点都没有察觉。海骏继续说:“再拖下去，对你我都不好。不如我们分开一段时间，冷静的再想清楚。这样对双方都公平些。”明灵心乱如麻，在她的生活历练里面，从来没有过这种事情，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应对，但事已至此，明灵沉默，不置可否。　　随后，海骏把明灵敞开的外套拉拢起来，也不知道是不是良心发现，还是有些不舍，他叹了口气，说：“这一个礼拜我想得很清楚了，我不是不想跟你一起，是不敢！分开时说的那些话，表面上看也真是这样，可那是因为我内心积累多年的焦虑爆发，才会对你有那么多的不满和怨言。但那些都是通过我们的努力可以改变的，可我身上已经发生的事情无法改变，以后也会持续。所以面对你，我很压抑，我很想给你最好的，可是我给不了，并且内心非常的不安。我也很舍不得你，可是我这种状态，我的家庭情况，以你的性格，你肯定不会接受的；就算现在为了前几年的开心生活而勉强留在我身边，你以后想通了之后肯定会后悔的，你肯定不会想几十年都跟这样的一个人过的！倒不如趁现在还没太晚，我们分开吧。”　　明灵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从海骏家里出来的，脑袋还被那几件事情震撼着，机械的迈动着双腿。她到现在才发现，原来她一直自认为跟她朝夕相处，密不可分的那个人，她竟然半点都不了解!她觉得自己很可笑，也很可悲，更很可怜!对于海骏，她不知道该报以什么样的心情，是怨恨是同情还是其他什么。　　在家里面睡了一天，想了一天，哭了一天，还是没弄懂究竟身处何境，脑子很晕，那些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了，其实她只是想简单一点的生活着而已，她实在是没能力去消化它们。她真的不明白她到底是在现实还是在梦境，她不明白为何她会碰上那么纷繁绕绕的乱事，她搞不清楚那到底是不是事实。心力交瘁之下，她打电话给公司上司请了几天假，呆在家里面慢慢的想。　　凌晨1点多。明灵越想越不明白为什么海骏那么多年后才告诉她这些事，既然开始选择不说，为什么不一直隐瞒下去，而是选择这个时候作为分开的理由，她这几天都在努力尝试消化那几个事情，可是她真的很不明白为什么偏偏是这个时候发生。　　明灵想了很久，最终还是忍不住拿起手机拨了海骏的号码，电话接通了，响了将近十声，才听到海骏的声音，明灵才刚刚说了句:“我睡不着，”，就听到一阵敲击木地板的轻轻的细碎脚步声，明灵对海骏的脚步声特别熟悉，而同时她的第六感也特别敏锐，她马上就知道海骏家里面有女人！明灵用冷静得可怕的声音问道:“你有其他女人了？”，海骏否认。“哈哈！我听到脚步声了！”明灵近似疯狂的喊。电话的那头沉默了，叹了口气说：“我们不是分手了么，我有其他人有什么问题？”。“我们什么时候说分手了？不是有两个月时间考虑吗？”明灵大声追问，电话的那头沉默，明灵感觉到自己的心在悲凉中寸寸碎裂。　　挂掉电话后，明灵才发现枕头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湿了一片，她不明白，究竟他的分手理由是事实，还是只是个理由而已。擦掉眼角的泪珠，明灵发狠说:“又是一个贱人！”她终于清醒了，海骏所有的理由也只是为了和她分手而编造的理由而已!她悲叹自己怎么会如此不堪，遇着这么个渣滓，多年的感情付诸流水不说，一向自信自尊自重自强的自己竟还是在被欺骗中被分手了!从此，她决意与海骏彻底决裂!她不会容忍不忠的人，也绝不会再接纳欺骗过她的人!　　海骏的新欢名叫赵子琪，是他公司的同事，是个秘书，做行政方面的工作。赵子琪长着一副好皮囊，样貌身材都很在线。她仗着长得好看，读书的时候，就没好好读过书，勉强混了个三流大专院校读两年的毕业证，凭借着熟人关系进入了海骏所在的公司。秘书工作相对比较清闲，空余时间就想着找个枝头往上飞，观察一段时间之后，发现公司有几个单身的青年才俊，几番比较估算之后，发觉工作忙碌经常加班、任职副总经理的海骏最有投资回报价值。虽然她也打听到了海骏是有女朋友的，但是她并不在乎，她的道德观念也许比其他人弱些。她经常借故嘘寒问暖，早午晚在海骏忙于工作没时间进食时，适时送去暖心餐饮，并抓住时机展现女人的魅力，偶尔还故意的投怀送抱，海骏忙碌之余，因为明灵同样忙于工作，他经常缺乏明灵的陪伴，即使是回家有明灵的陪伴，相处了七八年之后感觉乏味缺新鲜感，正是略感空虚之时，加上他自己内心里面其实相当的大男人主义，认同女人工作能力、经济能力太强会影响他的家庭地位，女人疏忽于家务事难以忍耐；虽然平时经常隐忍不发，但不满的小情绪小怨言会积小成多，他这两三年感觉和明灵有点距离了，加上其他一些本是小事，但却因心里距离而被放大几倍，最终成了小裂痕。　　海骏的公司忙活了大半年，终于完成了一个大项目。公司老板给参与的人都发了一笔不菲的奖金，还订了酒店吃饭，饭后去高级夜总会包房玩乐。几番觥筹交错之后，大家都有点微醺。豪华的大包房里面闪烁着迷离梦幻的霓虹灯，几张大茶几上摆放着开了盖子的洋酒和红酒，还有不少的小吃和果盘，地方还摆放着几箱啤酒，有些人在玩骰子或游戏斗酒，有些人在唱歌，更有些人在酒兴下随意起舞；海骏端着杯酒坐在一角，他是这个项目的直接领导指挥者，大功臣，吃饭的时候就被大家围着敬酒，已经酒意渐浓，到了夜总会包房，再一轮的轮番饮乐，更是意识渐渐模糊。赵子琪是被特意叫来作伴聊天玩乐的。也许这算是很多公司的潜规则吧，秘书一般在这种场合都要出现并适时调剂气氛。但赵子琪今天显然是别有用心的。她穿着一套露出性感迷人胸沟的一步窄裙，裙子很短，露出大半个大腿，画着精致的妆容。在酒店吃饭的时候就已经穿花蝴蝶般的四处敬酒和各人调笑展现自己的资本，在夜总会包房里面更是想着进一步出击。她看到海骏被其他人众星拱月般包围着，她实在是没有机会，就在一旁和其他同事玩乐，当瞅到好不容易众人散开，剩海骏一个人坐着，立即撇开其他同事，拿着杯酒过去搭讪。　　赵子琪扭着细腰，摇摆着走上前坐在海骏旁，举着杯酒和海骏碰杯，包房里面声响大，赵子琪顺势靠过去附在海骏耳边，娇媚的说道：“恭喜海总，又完成了一个重大项目！”海骏笑笑，这句话今晚已经听的耳朵快要起茧子了。赵子琪微微的欠身，胸前的深沟一览无余，海骏是正常的男人，自然也是看得眼睛都直了。赵子琪很满意海骏的表现，在她看来，几乎没有男人能抵受这种诱惑。她继续保持的欠身的动作，靠身过来，柔声娇语：“公司里面所有人都对您敬仰不已呢！而我更是对您佩服得五体投地。想着能有机会进一步请教于海总。”说完抿着红唇，媚眼热切的看向海骏。在这种情形下，傻子都知道赵子琪的用意，海骏虽然醉了，但酒醉三分醒，赵子琪的用意他当然明白，他也是个意志薄弱的人，他并没有拒绝赵子琪的热情，或者说也不想拒绝，如此一来二去这二人就勾搭上了。加上和明灵分手这个机会，赵子琪堂而皇之登堂入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