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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德罗斯单人  并不是很乡村的乡村爱情故事  嘉德罗斯→→→→→→(←)你  粗制滥造,三无产品    1.    “嗨!你!就你!前面穿白裙那女的!”    嘉德罗斯一锄头砸进地里,溅起些许成粒结块的黑泥,你疑惑地指指自己,得到他一个翻白眼的肯定眼神。    “龟孙子你终于舍得回来了啊!”嘉德罗斯把锄头扶正支撑身体,“那赶紧地别拖拉了,咱找个时间就把证给领了吧。”    嘉德罗斯的眼中闪着认真的光芒,笑容是村里老实人特有的淳朴(?)与健气,你看着对方,眼里满是深沉厚重的情绪,开口,嘴角带着微笑,一字一句格外认真道——    “你谁?”    2.    “你真不记得他啦?”丹尼尔端着搪瓷杯呼了一口气。    “不记得。”离了家乡二十多年除了一个表哥丹尼尔外啥都不记得的你如实回答。    “嘉德罗斯,就小时候总和你一起玩的,总爱戴个金箍,别人说他是猴哥还不乐意,非得嚷嚷自己是啥空星の王的那个。”丹尼尔往杯里注入刚烧好的滚水,和你再三确认。    然而记忆深处的片段并没有伴随着丹尼尔细致的解说慢慢复苏,你记得这个人,却对你们之间发生的事情毫无印象,撑着额头冥思苦想好一阵,最后只能无奈的摊手。    “不记得,还有你告诉我你是怎么念出日文符号的。”    真男人说不记得就真不记得,然而嘉德罗斯比你还男人,第二天一大早就登门拜访,在丹尼尔笑呵呵的目送中拉着你出了门,美名其曰故地重游找回遗失的美好回忆。    这个名字被你美化过,因为嘉德罗斯的原话是“老子带你走一遭恁不信你这哈麻批龟孙子脑子还有洞!”    3.    嘉德罗斯带着你去养鹅场喂鹅,告诉你以前你偷吃玉米被十几只大白鹅追着咬掉拖鞋;他带你去后山青草地给你摘了朵清纯小白花,在你把花戴到头上的时候和你说你以前贪玩把花误食了结果拉肚子拉了三天三夜;他带你去田埂上看丰收,蹲着帮你回忆你以前在田埂上摔跤,从这边滚到那边还摔掉大门牙。    你努力保持微笑。    他的下手帮佣雷德突然打了个电话,嘉德罗斯站起来走到后面才接起来,站在打稻机上的青年拍拍手下来喝水,走到你身边嗤笑了一声。    “老子就说那个弱鸡崽子不会追妹儿,看吧带妹儿来看打稻,你就说傻不傻?待会指不定就把拖拉机给开过来了!”雷狮扭开军用水壶的盖,往嘴里胡乱灌了一大口,“妹儿,哥同你说,甭管那黄毛猴说了啥,都别理,他这几年天天跟咱几个念叨你,都快把你给…”    “雷狮!稻米再不打今年的丰收目标得赶不上!都快没时间了你还有空在那里偷懒说话!”打稻机上的另一个青年拿毛巾擦了擦额头冲这边大喊,雷狮啧了一声,一边嚷着呆毛精一边骂骂咧咧回去了,你一个人蹲在田埂上,一字一句推敲着他刚刚说的话。    天天念叨自己啊,还都快把我给…给怎么样?    你毕竟也是个青春少女,而嘉德罗斯又真有那么一点小帅,被雷狮这么一说,你的内心忍不住有些飘飘然起来,嘉德罗斯的声音在背后响起,你回过头,所有的暧昧情绪都在看见他那台不停咔嚓咔嚓响的黄黑条纹的解放牌拖拉机后消失不见。    嘉德罗斯不知从哪里搞来了一副墨镜,“要不要上来坐坐体验下飞一般的感觉?”    “不了吧,谢谢。”    4.    你认为嘉德罗斯只是个生活中的小插曲,没有过多理会便开始着手自己的暑期调研顺带享受农家生活,却在半路被嘉德罗斯截了胡。    “龟…女人,你今个儿恁得这么香?”嘉德罗斯带着两个帮佣走到你面前咳了一声,将环在肩膀上的围巾往上拉了拉,“我大老远就闻到你在这里了。”    感情这破沙雕短打还他妈有ABO元素?    怀里的书有点重,你两手将其往上托方便抱紧,嘉德罗斯见状使了个眼色,雷德笑眯眯地上前帮你拿过那堆文献资料。    “谢谢,但是不用了。”你拒绝他的好意,“这书我待会还得拿去做参考呢。”    “参考?幼稚的东西。”嘉德罗斯挑眉,“别做了跟我走,交给雷德就行了。”    “不行,这是我自己的课题,你不能帮我做,雷德也不能帮我做。”你看着嘉德罗斯挥了挥左手,气定神闲的补充打断了蒙特祖玛上前的动作,“祖玛也不行。”    “那你啥时候能和我走?”    “这样吧嘉德罗斯。”你无可奈何道,“我给你出个题,你如果答对了我就和你去找回忆。”    “说。”    “听好,这个世界上,是先有鸡还是先有蛋?”你面不改色抛出这个困扰人类百年的超级难题故意为难,嘉德罗斯皱着眉头想了一下,最后不屑地用鼻子哼了一声。    “我不知道是先有鸡还是先有蛋,不过只要你想要,鸡也好蛋也好我都可以给你。”他停顿了一下抬眼看你,非常认真地重复一遍,“只要你想要。”    5.    在屡次三番被你或直接或间接的拒绝打击过后,嘉德罗斯慢慢开始接受你失忆的事实,正儿八经将追妻之路换了个方向,开启了带着心仪对象挥金如土(?)的攻略模式。    你说晚上蚊子多,他立马开车去村口小卖部买一打灭蚊拍打上个蝴蝶结堆你门口;你说生理期肚子疼,他红糖水、红枣枸杞汤煮了一大罐险些泼你一身烫掉层皮;你说进城不方便牛奶喝完了都没时间去买,他闻言二话不说便拉着你上了车。    “妹儿你看。”嘉德罗斯手刹一放,伸手指了指窗外,“想要多少自己拿。”    不远处几头黑白斑奶牛甩着尾巴哞哞吃草。    不是,哥,我觉得奶牛和牛奶虽然一字之差但它们之间的差距好像还是有那么一点点大。    从牛群里走出一个穿着工装的少年,提着俩铁桶投来淡漠疏离的目光,就在你以为他会和村里其他所有人一样吐出一口标准村话时,少年的电视台播音腔在你脸上啪啪糊了两个巴掌。    “嘉德罗斯。”他说,“你又来了。”    “这瓜娃子是格瑞。”嘉德罗斯手撑着方向盘贴心解说,“凹凸村儿里最大的牛奶厂兼白芦荟培育厂厂主。”    你有这样的声音不去解说舌尖上的中国在这里当厂主?!你强压震惊情绪和他问好,和你出乎你意料的是格瑞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既能和你高侃东野○吾和村上○树的异同点,还能和你论阔KFC里的鸡死前最后一刻思考的最真实性与本质性。    接着你又发现他的许多观点都对你的调研起到点睛之笔,于是你就更喜欢往养牛厂这边跑,格瑞难得和一个正常人进行正常的交流,也对你的到来持欢迎态度。    然后村里人就喜闻乐见的觉得你俩郎情妾意情意绵绵款款深情山无棱天地合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总结一下就是嘉德罗斯要泡的妹儿被格瑞半途抢跑了!    听闻此事的嘉德罗斯在雷狮魔性的笑声背景下用力拍了一下桌子,险些把画着大红花的陶瓷碗震下来摔碎。他二话不说从椅子上跳起就往牛奶厂赶,那个时候你不在,格瑞一个人在给牛梳毛,梳着梳着感觉一股冰凉的视线实体化在自己背上扎了个窟窿,他连忙回头,猝不及防被嘉德罗斯的怨念震了一下。    大家都生活在一个村,这些流言蜚语格瑞没听完全部也了解了八成,在受到自己青梅竹马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的熏陶下,格瑞难得没有先发制人问对方为什么来这里而是选择退后,道:“莫生气,相聚本就不容易。”    用的依旧是央视主持人的腔调。    嘉德罗斯一听这口音就火,要不是自己脑抽带妹儿来这里听格瑞这王八犊子阴阳怪调的说话,妹儿至于这么神魂颠倒么?!村里还会有这么多流言么?!    于是他上前一步揪住格瑞工装的衣领子,眼中怒火迸发,就在格瑞开始思考如果嘉德罗斯一拳挥过来自己要往哪边躲的时候,嘉德罗斯眨了眨眼,薄薄一张脸皮上写完了尴尬和不自然。    “你!快教老子学那劳什子的…普通话!”    格瑞一愣,随后嘉德罗斯疯了的念头充斥了他的脑子。    你对此是完全不知情的,直到你每次来找格瑞都会看见嘉德罗斯躲在小角落里捧着本书喃喃自语,一方村霸如今居然变成这幅孤僻小孩的模样,真是令人唏嘘不已。而在你了解了事情的前因后果后,你无奈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    嘉德罗斯茫然抬头:“?”    “嘉德罗斯,你真的没必要为我做这么多。”你蹲下来与坐在地上的他对视,用小娇妻帮霸道总裁系领带的方式给他拉了拉搭在肩膀上的白毛巾,“不需要改变太多,你原来的样子就已经很瞩目了。”    这个地方灰尘有点多,嘉德罗斯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他眼中逆着光的你在漂浮在空中无数的微小颗粒物的环绕下,整个人都被染上了一层熠熠发光的边,也不知瞩目的到底是谁。    7.    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    好消息是嘉德罗斯放弃了他的普通话速成课程重新做回自己,坏消息是他追求你的热情越演越烈如火烧山,他无时无刻不出现在你的视野之内,像个小孩一样把一切自己觉得好的东西堆到你面前,为你制造各种各样的惊喜和惊吓,有段时间你看着手里吃了一半的煎饼果子都疑心里边会不会藏着嘉德罗斯放的戒指。    丹尼尔从卧室里走出来,刚好看到你对着煎饼果子发怔的模样,他往杯里倒了几颗枸杞调笑你怕不是把煎饼果子当成了初恋情人。    “去你的!”你冲他挥了挥拳,“你居然有时间来取笑我,民事纠纷都解决了?”    “没有,佩利依旧每次看到雷三嫂子罚雷三少跪搓衣板都要跑来闹一通家暴。”丹尼尔闻言太阳穴一阵一阵的痛,“要不是秋收后安大村委书记沉迷隔壁村村花不务正业我也不至于忙成这样。”    你非常不厚道的笑出声。    “不过你…”丹尼尔投来的目光让你想起匆匆那年站在窗外和你对视的教导主任,你不由自主一瞬间“蹭”的坐直了。    “你和嘉德罗斯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说要买下城里所有金拱门作聘礼娶我呢。”你半开玩笑道,“我就应该在当初他走上来报自己名字的那一瞬间把他拖进黑名单。”    “哦~”丹尼尔喝了一口茶,微烫的水让他觉得很舒服,“你如果不喜欢这样,我还是可以帮你解决的。”    你追问他有什么办法,然而丹尼尔只是笑笑不作答,走回自己的房间处理公民投诉去了。    8.    凹凸村会定时召开村民会议,由村委书记安迷修主持,村长丹尼尔发表主要言论以及改革意见,村里各个家族代表人物和有些地位的从商者都要参加,以第一时间听取村长的改革政策来调整未来发展方向。    你坐在后排好奇旁听,在人群里找到许多熟悉的身影,厂长格瑞和一个陌生的姑娘坐在前排,雷家三少爷整个人都挂在雷三嫂身上,安迷修在小舞台后方也不知和谁打电话笑得像喝了神仙水。打量了一圈后大会也快开始了,嘉德罗斯姗姗来迟在你旁边摸了个位置坐下,对台上丹尼尔的发言兴趣缺缺,一个劲想和你搭话聊骚。    “经过多方部门讨论,我们一致通过废除村里某些民企的经营权来完成上级颁布的‘建设绿色环保乡村’的任务。”伴随着人群中或喜或哀的讨论,丹尼尔清了清嗓照着纸一个一个的念。    你也没想到凹凸村不显山不露水的居然会有这么多民营企业,你打了个哈欠,一口把艾比分给你的炒蚕豆吃完,嘴里头嘎嘣嘎嘣响个没完,就在你以为大会就这样平淡开完的时候,丹尼尔念出的某个企业及其负责人顿住了你的动作,同样坐直身体的还有你身边的嘉德罗斯,他抬手制止欲上前的雷德与祖玛,鎏金瞳孔凛然盯着台上丹尼尔一张一合的嘴。    “圣空拖拉机厂,负责人——”丹尼尔抖了抖捏在手里的几张纸,云淡风轻道,“嘉德罗斯。”    9.     “这不公平!”雷德在散会后冲进丹尼尔办公室,紧皱的眉头看上去就快要把那副眼罩给夹断,“俺厂一向按照环保标准排污,俺能摸着良心给你保证俺们就没做过一件不绿色的事情!”    嘉德罗斯持有的圣空企业虽然在凹凸村呈半垄断状态,但近乎所有的分支企业的动力都来源于拖拉机厂,如果真按照丹尼尔的改革标准将其停办,那么其他的子企业最终也会因周转不开而纷纷倒闭。    “雷德,回来。”    “……这不公平!”雷德嘟囔着退到嘉德罗斯身后去,嘉德罗斯上前与丹尼尔对视,竟是没有一分一毫对他这个村长的忌惮,丹尼尔的笑眼里也多了一丝不明不白的情绪。    “喂你们快停下!”你只感觉不妙,“这只是个乡村傻白甜你们不要搞成商业谍战片啊!!”    “丹老头…老子知道你想干嘛。”嘉德罗斯不怒反笑,他用指尖叩了叩丹尼尔的办公桌,“你不就是想让老子知难而退不再骚扰你妹儿嘛?”    “老子现在告诉你,不、可、能!”    “老子喜欢的人一直站在距离老子远得不行的那一边,老子足足等了十几年才把她盼回来,如今你一句话就想把这十几年的梦和期许打烂,老子只告诉你三个字——不可能!”    “你要停办你就停办吧,没了这个拖拉机厂我总会开起别的厂子,成功也好,失败也罢,不管你的政策怎么变,老子的心永远不会变!”嘉德罗斯看向你的脸,“就算是变成个收废品的穷小子,我也总有一天会把城里所有的金拱门全都拿来接你进门的。”    他甚至还换了自称。    嘉德罗斯的爱就是这样,他没有美得不真实的甜言蜜语,只有那些能让你真切看到的实际行动,他对一切虚幻的柏拉图嗤之以鼻,相信只有能真切握到手里来的东西才能给他心仪的对象安全感与满足感。    陌生而奇妙的感觉在你心里缓缓生出,像一棵深长在人内心的枝蔓植物,与此同时也有一个问题在你心底里扎根——    为什么嘉德罗斯如此执着于金拱门呢?    10.    最终嘉德罗斯的拖拉机厂也还是没被停办,丹尼尔笑着说这本来就是他拿来阻止嘉德罗斯追求行为的小手段,不管他最后是否罢休都不会停掉他的企业,虽然雷德坚定认为是因为凹凸村只有他们这么一家拖拉机厂停了全村拖拉机都得嗝屁!    丹尼尔说没想到嘉德罗斯这么执着,所以他只能拍着你的肩膀让你自求多福。    “我真是日了你个三百六十度拐弯旋转菠萝狗。”你翻着白眼对他说。    “诶,不能说脏话。”丹尼尔使唤你把他老干部水杯里的枸杞倒掉。    你之后也去过嘉德罗斯的拖拉机厂,并没有你想象中的汽油零件堆满地,拖拉机厂被他管理得相当不错。    你在自己的暑期调研上写下最后一个字,同时敲定了回去的时间,嘉德罗斯慢慢悠悠走过来,满头金发有些杂乱,他大概又从雷德的言情小说里翻到了什么经典剧情,一开口就是足以媲美安大村委书记的骚话。    他说,我们会一起变老,相守一生,而且他已经预想到了没有你的日子该是多么糟糕。你问他这又是哪本小说里的台词,他挑挑眉告诉你女人意不意外这是他的心里话,你楞了一下,鬼使神差把刚订好的车票退了,换成了日期更后、更后的那一班。    11.    无论你推迟多少班车,离别的日子都清清楚楚写在日历上,不会随着日期的撕去而消失,你把自己一周后的车票亮给嘉德罗斯看,他并没有像你想象中那样喊着女人无论你怎样老子都不会让你离开,而是很安静的点了点头,他转过头继续开车,油门踩得格外重,让车轰鸣着从这个山头飞驰到另一个山头。    你总觉得这一周过得格外快,快到当你背着大大的行李包站在车站时还有一种不真实感。    送你来车站的嘉德罗斯两手插在暗红休闲夹克里,沉默着听你东一句西一句絮絮叨叨讲那些叮嘱他的话。末了,你与他握手道别,两手相握着上下摇了摇,却始终没有要放开的迹象。    你脑海里一瞬间闪过什么画面,同样是车站,同样是送别,年幼的嘉德罗斯同样沉默着握着你的手不愿松开,发车的时间即将到来,双亲不停催促这对告别的孩子尽快完事,小小的男子汉终于做出了他所认为的最勇敢的事情,轻轻地放开了你的手。    一如现在的嘉德罗斯,一言不发将手收回,等待下一个不知是何时的团聚。    你本以为你可以笑着和他别离的,镇定自若云淡风轻,就像你来这里第一天遇到他那样。你看到他跟着火车跑,步伐由慢到快,即便与火车的距离越来越远也依旧不愿停下,视线也依旧停在你脸上不愿移开。    “嘉德罗斯!!”你扒着窗大喊,“别追了!!”    你抹了一把脸,看到嘉德罗斯惊愕的表情后笑出声。    “你这龟孙子有力气追我还不如去存钱把城里金拱门全买下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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