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那中年儒士大惊失色,车队中的家仆们也持棍护在马车旁,看着像是要与主人共生死了。
“大当家。”混乱中忽然一声惊呼,接着就失了声,众匪只见他们的二当家脑袋咕碌碌就从脖子上掉了下来,而杀他的竟是个骑在马上的少年郎。
萧函的剑上还滴着血,歪头道,“你们是罗云山的土匪吧?”
其实就算不是,也不影响萧函出手。
匪首目眦欲裂,暴怒道“为老二报仇。”
这下没人顾着那车队了,几十个土匪攻向了萧函,她稳稳地落下马,再轻轻一拍,马就跑了出去,也避免了被土匪伤到。
没人觉得杀不了她,就连赶着上车往来处逃的中年儒士一行人都为这少年担忧着。
然而还没等他们跑出二三十尺,就见战局逆转。
少年郎的剑极快,寒光凛冽间,一大半的山贼土匪都倒在地上,而且是被一剑了结了性命。
匪首很快就从暴怒中清醒了过来,意识到是踢到铁板了,他们从来都是只打劫平民富商,看着明显是门派或是江湖人士都是避而远之,而他们名声又不大,惹不到名门正派来剿灭。
剩下一小半人见着情势不好,想逃回山林间,但几道剑光闪过,便与他们的同伴一样了。
包括那匪首,也没能逃过。
斩杀间,萧函也注意着金字显示的善值变化,山贼土匪提供的生命值也不一,有点,点,杀了那匪首之后,就增了十五点。
等到萧函停下手时,金字已经变成了“善值:相当于一百零三天生命值 恶值:”
差不多三个月。
这剑的品质一般,本是要废掉的,不过有赖萧函是以真气附在剑上,她的身上都没有沾染多少血迹。
那车队中的中年儒士携带家眷奴仆折转回来,虽是瞧见这满地尸首,又是浓重的血腥味,有些惊惧,但仍是朝萧函重重行了一礼,“多谢恩公救命之情。”
其实也是他们运气好,那通缉令上只说了大致位置,萧函走的也不是山林间的路,而是大道,正巧就在上下碰见,顺道出手了,反正都是要杀的。
那位中年儒士自称姓聂,见她还有事,家人又受惊过度,便留了姓名地址,让恩公日后去找他,必有重谢。
萧函又继续往山上去,应该还有一些土匪在山寨里。
等萧函下山后,善值已经变为了三百点,其中还有一些是放了被捉到山寨里的可怜女子而得来的。
这手环还真挺符合惩恶扬善这四个字。
萧函回了客栈后,也没有去府衙领赏金,一是在山寨里搜刮到的金银足够她一段时间不愁吃喝了,另外还分了给那些可怜姑娘,有些银钱总要好过些。
二来要证明是她剿灭了罗云山的土匪太麻烦了,难道要她把那些尸首全搬到府衙去。
但萧函没想到的是,那位当日救的中年儒士却找了上来,还带来了府衙的赏金。
中年儒士姓聂,本是朝中官员,但因故辞官归老还乡,之前也请了几位好手,但都折在了路上,不想临近云城,又碰到一伙杀人不眨眼的山匪。幸亏遇上了萧函,才保得阖家平安,要知道后面车里还坐着他的发妻女和幼子。
好歹曾经为官,在云城知州那也有点薄面交情,也寻找到了恩公,有他作证,知州又派官差去走了一趟,罗云山的土匪的确被剿灭了,云城知州一直为此事伤脑,如今被解决了很是爽快地给了赏金。
聂老爷本是想邀请恩公去他一家在云城暂时落脚的宅院作客,但被拒绝了,聂老爷也不意外。以萧函那日所展露的剑术,他看得出来应该是江湖人士,这类人一般也不与他们打交道。就是他归乡时请的护卫也只是镖局的人,却请不到江湖高手。
从聂老爷那里,萧函倒是了解到了许多关于这个世界的事。
本朝为大宁,皇族之姓为赵,当今为守成之君,见武林江湖势大,也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所成立的六扇门,也只是管大事,不管小事。
反观武林,各派林立,高手如云,江湖纷争也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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