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上华服的陶仲秋已然听见动静起身,一脸严肃喝道,“你是谁?为何擅闯我玉门山庄?”
萧函手已按在了剑柄上,微笑道,“我是来取你的性命的。”
陶仲秋神色微凝,但仍气定神闲,“这位姑娘,我不知你受何人所托,劝你还是回头是岸的好,也许你有什么别的难处。”
话音未落,萧函的剑就已刺了出去,明明只是一剑,却仿佛刺出了数十剑,让陶仲秋避无可避,
这是剑气外放。
陶仲秋意识到这位黑衣姑娘来杀他,并非胆大包天,少年意气,而是她有这个本事。
一剑落下案桌屏风也被砍得四分五裂,烛台幔帐也被剑气波及散落一地,萧函漫不经心道,“我的难处就是,杀了你我可以活得久一些,正好你也值得死在我的剑下。”
陶仲秋虽躲过了大半的剑气,但还是受了些伤,他望着萧函道,“你若杀了我,我的义弟桑归秋定会为我报仇,哪怕追杀你到天涯海角。他就在庄中,你逃不了的。”
他掌中已在悄然运功蓄势。
萧函唇角微勾,“那他要是知道,你当年为了偷窃他的辟易剑法秘籍,杀害了他的妻子,还制造出葬身火海的假象呢?”
她微微一顿,扬眉道,“忘记说了,你偷走的不止桑归秋的秘籍,还有他才出生半月的儿子,被你以徒弟之名养了十多年的江潮。”
此话触目惊心,而陶仲方原本准备惊动引来宾客和桑归秋的那一掌直接向萧函击去。
萧函剑,如天罗地网,硬是拦下了这一掌,“你的功力也不像外界传闻的一般,反而功力深厚的很啊。”
一个坦荡无愧于天地的人需要隐藏自己的功力吗?甚至自己的势力还需要借助桑归秋的名声震慑。
她方才所言的,不过是陶仲方这二十多年来所做的恶事其中一桩罢了。那密室里有当年桑归秋幼子染血的襁褓,他的剑法秘籍,还有许多其他绝学秘籍,甚至是多年前被魔教覆灭的正气派所有的镇派之宝,浩然剑。
这一千善值,许的真是不冤枉啊。
陶仲方的神色已然变得凶恶了起来,哪怕暴露武功也不怕,他心中有惊惧,这个秘密怎么会有人知道,难道是天水居的人查到了?还是他的密室被人进去过?
陶仲方只知道,眼前的人必须死在这里。
桑归秋不知是因为思念亡妻太过,还是真有这么巧,这世间还有与他亡妻相貌有几分相似的人。他没有怀疑过其他,毕竟当年好友陶仲方在废墟中收敛骸骨,又亲自葬下。
但因着相貌,桑归秋对江潮有了几分亲近,至少还能说上几句话,
不免惹来旁人对江潮的艳羡,比如凌竞,“江潮居然攀上了桑剑神,他何德何能啊。”
他也是心中不平,私下嘟囔罢了。
大弟子顾英倒是心宽,又生得沉稳,“许是桑大侠同三师弟有些缘法。”
凌竞撇了撇嘴,“不过我们是学刀的,桑剑神又早已发誓,不再收徒。再有缘法也没用。”
这边,桑归秋听闻江潮父母早亡,也心有触动,还想多说些话时,宴会上有人忍不住问道,“怎么不见陶庄主?”
其他人也有这样的疑惑,宴会上也渐渐有了骚动。
师父一向看重待客礼节,从不会这么晚到,顾英忍不住问管家,“师父可是有事耽搁了?”
“这,我让弟子去问问。”因为受了庄主吩咐,全程都要留在宴会上,管家也不敢擅自离开,只叫了几个弟子去庄子院子。
孟羽和姜少棠耳语道,“不会是出了什么事吧?”
但一想,也觉得不大可能,有桑剑神在,连魔教势力都不敢踏足。还会有谁敢在玉门山庄闹事。
然而在半息后,几个弟子仓惶跑过来,“庄主被人杀害了。”
众宾客皆惊,立刻起身赶了过去,其中速度最快的就是桑归秋和顾英三个弟子。
只见院子内外数具躺在地上的山庄弟子,孟羽和姜少棠率先探了鼻息脉搏,还好,只是昏迷,并无大碍,刚才瞧着像是尸体遍地似的,孟羽和姜少棠松了口气,然后就听见屋内传来的数声惊呼,
“爹师父。”
再进去时,只看到玉门山庄庄主陶仲方被一剑穿喉,成了死人。
弟子们皆面露悲伤,陶盈盈因为刺激过度直接晕倒在了江潮怀里。桑归秋红着眼,握紧了剑,身上凛冽剑势压得周围人喘不过气来,“是谁,杀了我义兄。”
六扇门驻蜀中的总捕头,硬着头皮道,“桑大侠放心,我等会尽全力查明陶庄主为何人所害的。”
进来的人有了一些发现。“这里好像有什么东西?”
因为萧函剑法杀伤力太大,屋内几乎没有一件完整东西,当然隐藏的暗格密门也显露了出来。
有人就怀疑道,“难道那杀人凶手躲在里面?”
“也对,杀害陶庄主的凶手怎么可能逃得这么快?”
孟羽和姜少棠也看到了那扇暗格机关,怎么看着那样眼熟。
两人互相对视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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