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年脑袋沉甸甸的,感觉有点懵,整个人处于半醉半醒的状态,费劲眯开双眼后才发现自己正在走路…… 不对,是被人抱着往前走。 男人脚步很稳,胸膛厚实,这样的公主抱不但没有丝毫的颠簸感,反而前所未有的踏实,闭眼昏昏欲睡,睁眼…… 线条温和的侧脸轮廓…… 优美的下颌线…… 眯起眼细看,年年还能模糊看到他投至半明半暗光线里的睫毛,不是很长,却异常的浓密,配着那双炭黑的剑眉,说不出俊朗优雅。 年年一时竟看的愣神,心跳有些失控。 这是他们第二次见面,虽然羞于承认,但年年真就这么轻而易举地沦陷了。 其实初次见面时,她并没有太留意他,大概印象也只是穿着得体,长相略显出众些。 自从那次她被Sally下黑手,他状似无意的袒护,冲自己微笑安抚,事后专门出来塞给自己的小费,都足以让年年在无数次安静的夜里辗转反侧,思虑难眠。 所以再见面,自他从车上向自己走来那一刻,她身上便泛起了鸡皮疙瘩,莫名的紧张。 如今只是躺在他怀里偷瞄,年年已然心跳失控,听着他胸膛间坚实有力的呼吸声,酒气上来,整个人似乎醉的更厉害了。 吴锦时看着怀中半醉半醒的小丫头,压住胸口窜上来的那份蠢蠢欲动的浮躁,将手机扔给了站在车头的代驾,抱着她钻入后座。 虽然脑袋昏昏沉沉的,但年年还是很明显地感受到,坐上车子之后,男人在有意跟自己保持距离。 远离那副温暖厚实的怀抱,女孩清秀的眉头微蹙了下,双眼紧闭着蜷缩在角落里。 等车子开到自己家门口,吴锦时并没有第一时间将年年抱出来,打发了代驾之后,脱去外套开始在院子里来回走动。 冬夜微风寒湿刺骨,或许能帮他降降温。 刚刚在车上的时候,他就能很明显地感受到自己身体上变化。 他之前也有喝醉过,但很少像这样,血液滚烫,连身子都起了反应。 蓦地,男人顿住脚步,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拨通那个熟悉的号码。 陈艾还在酒吧,那边音乐放的震天响,吴锦时忍住想发火的冲动,“你是不是在我酒里动了手脚?” 陈艾握着手机故意装聋作哑,对着手机嘶声大喊,“啊?你说什么!声音大一点,我这边听不见!” 吴锦时菲薄的唇角微抿了下,“算了,这笔账下次再跟你算。” 陈艾继续装聋作哑,“什么?什么酒什么账?你放心走吧,这边我来买单!” 吴锦时冷哼了声,直接挂了电话。 连他都敢算计,适时给他找点事情做做了。 年年见车外的人没动静,昏昏沉沉间去掰车门。 一只脚落地,还没支撑起来便软了下去,整个身子重心不稳也跟着倒下,她双手胡乱舞着,却连抓东西的力气都没有。 听到身后的动静后,吴锦时连忙转身,抄大步走过来,将趴在地上的某只小姑娘抱了起来。 虽然身体发软意识惺忪,但年年依旧能准确感受到面前的男人是谁,她踮起脚尖一把抱住男人的脖子,窝在他脖颈间,舌头有点打结,“吴……先森吗?” 吴锦时被她这个突如其来的亲密动作弄的身子一僵,双手无措放在女孩腰身两侧,手掌却不敢覆上去,从胸腔间低沉地嗯了声,在着寂静寒冷的冬夜里听起来格外的撩人。 女孩闭着眼睛在他脖颈间蹭了蹭,声线微微沙哑,像一只刚出生的猫咪,“那……吴先森的全名呢?” 吴锦时顿了下,声音微微发紧,“吴锦时,锦绣的锦,时间的时。” 年年顿好一会儿,后知后觉摇头,细软的发丝随着脑袋的摆动进入男人脖颈,争先恐后往胸膛里钻,吴锦时被刺的浑身一机灵,皮层也跟发紧起来。 可能是脑袋昏沉,年年的声音更像是低喃,“不是锦绣……是,是素年锦时……” 一句“素年锦时”,让吴锦时的太阳穴也跟着跳了两下,放在女孩腰身两侧的大手缓缓覆了上去,那一刻他突然有种感觉,面前这个的女孩是懂自己的。 寒风拂过,隔着衣服都觉得湿冷刺骨,年年下意识往男人怀里又钻了几分,声音绵软委屈,“吴先森……冷……” 吴锦时哪里听过别人在他怀里这么撒娇,像刚出生而又嗷嗷待哺的幼崽,挂在你身上粘着你,你却连大力碰一下都不舍得。 将怀中醉软无骨的女孩打横抱起,男人转身朝自己房子走去。 外面的冷风虽能降□□,但他不忍女孩跟着自己挨冻,只是他刚踏入客厅,怀中的小丫头便开始不安分起来。 那双纤细的手臂缠绕着他的脖子,小脑袋缩在他颈窝间,先是用鼻子拱,发现这样似乎不过瘾后,开始唇齿并用地啃咬起来。 由脖颈间裸露在外的皮肤到侧脸轮廓再到耳朵,严格意义上说这根本就不算是亲吻,那种感觉动作,就像是她在跟排骨一样。 纵使如此,这样的动作也足以让男人身如火焚,吴锦时暗吸了口气,努力控制住自己想将这个惹火的小丫头压倒在身下冲动,省去抱入卧室的步骤,直接将她放上沙发。 只是他还没来得及松手,便被半躺在沙发上的小姑娘勾住脖子。 年年双眼紧闭,颊腮绯红,却紧蹙着眉头抱着男人不肯松手,一副委屈到不行的表情,“不行!不要走!不许你走!我要抱抱!” 男人身下本来就涨的发疼,此时女孩柔软的身子又这么毫无顾忌地紧贴着他,如同连体婴儿一般,这对一个平时没有性.生活的男人来说简直就是一种无形而又残酷的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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