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簪缨带着桑柔慢悠悠地向着寿康宫走去,一路上,看着桃花开的正好,就嘱咐桑柔等会儿来折上一只,摆在屋子里。 桑柔应了是,与她一同继续向着寿康宫走去,到了寿康宫门口,刚好看见一个嬷嬷走了出来,看着不过是二三十岁的样子。 见陆簪缨走了进去,连忙迎了过去,说道:“奴婢丹珠给陆庶妃请安。”“嬷嬷请起。”陆簪缨连忙把丹珠扶了起来,丹珠笑笑,继续说道:“刚刚太后还念叨着呢,让奴婢出来看看,您可就来了。” “嬷嬷请。”只见陆簪缨对着丹珠颔了颔首,抬脚走进了寿康宫的大门,过了大门又过了一道门,就见到一处处花草树木,精巧美丽,看起来就让人心情舒畅。 丹珠引着陆簪缨直接向着小佛堂走去,然后守在了门口,陆簪缨挥挥手,把桑柔也留在了外面,自己进去了。 进去看见太后跪在佛前默默地念着佛经,右后方还摆着一个大垫子,上面还摆着一串佛珠,呵,陆簪缨在心里微微一笑,最后一道考验了吗? 走上前去,不声不响地跪在垫子上,拾起佛珠,卡在虎口处默默地转动,口中无声地默念着金刚经,跪在佛前,念着庄严的佛经,一切的烦恼好像都消失掉了,陆簪缨显然进入到了一种忘我的境界。 一旁的太后正好念完了一部经,回头看了一眼陆簪缨,满意地点了点头,对着外面的丹珠俏皮地眨了眨眼,外面的丹珠欣慰地点了点头,端了一盏牛乳茶进来,递给了太后。 太后接了过去,喝了几口,又递给了丹珠,跪在那里继续念经,两个人就这样跪在那里念经礼佛,一动不动,在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申正二刻了。 丹珠和桑柔已经端了茶进来,太后和陆簪缨接过喝了,两人又急忙把太后和陆簪缨扶了起来,一行人走到旁边的角落里。 陆簪缨扶着太后坐在榻上,自己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太后笑呵呵地看着陆簪缨,看了一会,说道:“你很好,以后,有时间就来寿康宫陪陪我这个老婆子。” 陆簪缨从容地接话:“好。”坐在那里,喝着茶,聊着天,聊着聊着,太后突然问道:“延宁平日里在家都做些什么?” “不过是读书写字,做做胭脂点心,卖弄风雅罢了。”陆簪缨思索着说道,“哦?延宁还会做胭脂和点心?”太后诧异地问道。 “是呀,不若哪日做给太后试试。”陆簪缨继续说道,太后缓缓地点了点头,过了一会儿,大约是在酉时刚到的时候,说道:“好了,延宁若是不嫌弃,今日不如就在这寿康宫用膳吧?” “是延宁的荣幸。”陆簪缨扶着太后的手缓缓地向着餐厅走去,过去的时候,晚膳已经摆好了,坐在桌子前面,吃了起来,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到是实行的很好就是了。 吃完了晚膳,漱了口净了手,就听太后说道:“好了,天也晚了,你便回去吧,明日再来,陪老婆子我说说话。” “延宁知道。”说完,就要走了,就在这时,太后叫住了她,说道:“最近的花儿开的正好,哀家这儿有一对儿白玉牡丹花瓶,你且拿了去,插花玩儿吧!” “谢太后。”陆簪缨谢了赏,丹珠进里头取出了一只锦盒,递给了桑柔,桑柔接过,陆簪缨两个告退,走出了殿内。 殿内,丹珠站在太后的身边,疑惑地问道:“格格,您为什么那么喜欢这位陆庶妃呢?您对蒙古来的博尔济吉特格格也是没有那么喜欢的。” “你不懂,这位陆庶妃,那可是当真的坦坦荡荡无欲无求的。”太后摇摇头,讽刺的话语说出来却没有半点讽刺的意味,倒像是夸奖,向着内室走了进去,丹珠在外面疑惑地摇了摇头。 陆簪缨带着人回了静颐轩,桑柔把花瓶放下,小赵子把折来的桃花插在瓶子里,卸了妆容,就倒在榻上举着本书满满地读着。 再从书本里抬起头来,已经是戌时了,小赵子抬来热水,陆簪缨沐浴之后,涂好膏子,吃了药丸,穿着月白色的寝衣,盘膝炕上,默默地练着祖上传下来的吐纳功法。 再睁开眼睛,已经又过了一个时辰,到了亥时,用热水抹了一把脸,喝了一碗蜂蜜水,就躺在床上,进了空间。 把时间比例调的快了一些,进了房间里扒拉着箱子里的首饰,找出了一些个零散的首饰放在外面的石桌上,准备拿出去佩戴。 然后出了空间,躺在床上,睡了起来,再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了,又取出一颗柠檬递给了桑柔,桑柔照旧榨出了汁水递给陆簪缨,陆簪缨接了过去,一口饮尽。 穿了一身分开的衣裤,把头发用筷子挽了起来,走到外面的小院子里,就在那里打起太极,白鹤展翅,手挥琵琶,一招一式都在陆簪缨的身下展示了出来。 打了一身的汗,进了屋子,洗了个热水澡,穿了木兰青双绣缎裳,头发用一只羊脂白玉的簪子挽了起来。 走到餐桌前,看着桌上的早餐,一碗白粥,两碟咸菜,几样面点再加上一杯特意交代的温盐水,秉承着细嚼慢咽的理念用完了这一顿早膳。 把剩下的赏给了桑柔和小赵子,看着他们两个出去吃饭,陆簪缨走到了那一块小小的书房,研好墨,开始抄写《金刚经》,抄了大约有半个时辰。抬起头,把手里的《金刚经》交给了桑柔,交代她去把经文供在佛前,桑柔领命,退了出去。 小赵子走进来为陆簪缨添了热水,就又下去了,陆簪缨又研好了墨开始描花样子,过了一会儿,桑柔回来了,正好花样子也描完了。 桑柔走了进来,看着陆簪缨随手摆在桌子上的花样子,称赞道:“小主画的花样子真好看。”听到此言,陆簪缨笑了笑,说道:“漂亮吧,你去,把小赵子叫来,我有事儿找他。” 说完,去取了二两银子来,小赵子进来了,陆簪缨嘱咐他拿着银子去内务府取一些零散布匹和针线来,小赵子领命退了下去。 桑柔走过来为陆簪缨把桌在上的东西收拾好了,看着陆簪缨站在窗边看着外面,就走上前来说道:“主子,御花园里的杜鹃呐,樱花呐,海棠呐都开花了,不如去御花园走走?” “好。”说着,坐到了梳妆台的前面,桑柔过来拿起木梳为我挽了个圆髻,簪上羊脂白云茉莉簪,和两朵小些的宫花,戴上羊脂玉的耳坠子和手镯子,就走出了房门。 桑柔取出一把黄油纸糊成的伞来,撑着向着御花园走去,一路上,看着各色花朵,折了几朵牡丹一枝樱花还有几朵杜鹃几朵茶花,放在桑柔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花篮里,向着枕霞厅走去,打算歇息片刻。 刚走到枕霞厅下,就看到皇后和几个宫女待在里面赏花,陆簪缨笑了笑,走上前去,“妾给皇后娘娘请安。” “陆庶妃来啦,快坐下,陪本宫待一会儿。”“是。”陆簪缨走了过去,坐在皇后对面,看着花儿和垂柳,皇后突然挥退了众人。 “阿姊。”皇后突然喊了一句,陆簪缨心里一惊,瞬间就红了眼眶,默默地告诉自己,不会的,不会的,芳儿已经死了,这个世界上不会有第二个穿越女,她不会是芳儿的,只是,虽说这般想着,心里却是放不下。 只是所说如此,陆簪缨还是深深地盯着皇后看着,好像怎么也看不够是的,越看越像,鼻子像,眼睛像,嘴巴也像,突然听到皇后嘲弄地笑了笑,说道:“呵,可笑吧,我明明没有姐姐,见到你,却总想唤一声姐姐。” “你既然想,那无人时,便这样唤吧!”看着赫舍里皇后的那张脸,陆簪缨突然就心软了,一下子,话就说出口了,看着皇后那计谋得逞的表情,无奈地摇了摇头,像,越来越像了。 陆簪缨和皇后对视了一眼,一切尽在不言中,突然,皇后说道:“听说延宁姐姐极会制作胭脂,我那里还有一斛明珠,便送到你那,用来制胭脂吧!” 这一下子,陆簪缨却是更加确定了,毕竟,知道陆簪缨会制作胭脂的人可是少之又少呀,可是这皇后却偏偏知道,不,或许应该唤她一声“芳儿”。 摇摇头,说道:“谢娘娘。”“延宁姐姐莫要跟芳儿说这些客套话了,不然,芳儿可不依呢?”皇后嘟着嘴对着陆簪缨撒娇,陆簪缨只得无奈地摇了摇头。 又待了一会儿,约摸着到了巳时,就起身告退了,嘱咐桑柔跟着皇后他们去取明珠,自己打着伞,提着花篮,回了静颐轩。 回到静颐轩,小赵子已经回来了,东西都取了回来,摆在炕桌上,还有二两银子,问了缘故,原来是小赵子到了内务府,刚说了来意,人家就把东西给他了,这银子也就没有了送出去的极会,陆簪缨一笑,就把那二两银子赏给了小赵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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