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秦梓铭将到金阳之时已是申时,路上行人并不多,所以一群统一红衣打扮推了辆独轮车的行人引起了他的注意。那独轮车上两边各放一个麻袋,也不知是什么,秦梓铭自然也不想深究,只觉得他们的衣服有点眼熟,却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也只得作罢。 待到客栈看到桌子上的红色纸条后,秦梓铭才苦呼一声:"糟糕",这也才想起路上遇见的那群人正是与前些日子找马师叔的时候遇见的人同样的穿着,看来那麻袋里肯定是装着溪溪了。秦梓铭拍了自己脑袋一下,只恨自己太大意了。然后将纸条一丢,拿了佩剑匆匆出了门。那纸条借着微风,徐徐飘落下来,只见上面赫然写道“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 秦梓铭虽知道那人要见的是马师叔,不会那么快就要溪溪的命,但那人性格古怪,溪溪若稍有得罪怕是就有罪要受了。而溪溪又那么调皮……想到就有些怨自己,不仅不停驱马前行。 傍晚时分,秦梓铭就已经到了那人的凌波山庄。只见山庄外头照路灯已经点亮。四周安静得紧,也瞧不见什么人。秦梓铭就准备上前叩门,却不想刚碰到门,门就自己开了。这虚掩的门更让秦梓铭谨慎起来,细细观察,看到凌波路几个字后,秦梓铭才放心走去。 说起那人,原本与凌波二字并没有什么瓜葛,却因十年前的马金浩一句“势不能凌波以径度兮,又无羽翼而高翔”让她与凌波相关联起来,那人因恋着马金浩而顿觉此二字意义深远,遂将所有自己喜欢的东西都改成凌波某某,对外也自称为凌波仙子。 沿路走到尽头,就看到一个大厅,大厅里人声鼎沸,觥筹交错,好不热闹。秦梓铭拾阶而上,就看到正座上那人一袭红衣,虽是女子,眉目间却也透露着一些英气,她正举杯与众人对饮。笑声爽朗,足以镇住殿内所有人的声音。 见秦梓铭进门,立马有人来取了秦梓铭的佩剑,凌波仙子也立即禁了声,还看了秦梓铭身后一眼,最后终于有些失落地放下酒杯,抖了抖衣袖,慵懒得靠着贵妃榻道:“怎么就你一个人?” 秦梓铭礼貌性的作了一揖道:“晚辈不才,下山至此,也仍没找到马师叔,只不过马师叔也没有怎么见过我那小师妹,感情并不深,您让人将她掳来,也不能引马师叔来的。” 凌波仙子又哈哈笑了几声道:“那小丫头虽与他不怎么熟悉,却与你熟悉,我懒得亲自出庄,而那些个帮手也不是你的对手,请你不动,只能出此下策,你既然来了,就多住几日,到时候他来了自然会换你们出去。”说罢,摆了摆手,让随从摆了桌子。 秦梓铭也知道自己不是凌波仙子的对手,只能先答应下来,才好婉转救溪溪出去,便依言坐下吃起酒来。他扫了扫大殿,并没看到溪溪的影子,便对凌波仙子说:“既然晚辈已经到了,那晚辈的师妹——” “不急,不急。等吃过晚饭,自会有人带你去见,话说回来,就算你见着了也没用,那丫头用了我的迷药,一时半会儿醒不过来,恐怕要到明天未时才能苏醒了” 秦梓铭心头一紧,一是因为溪溪正是长身体的时候,怕那药对溪溪身体不好,二是因为,这一拖,恐怕一时也出不去了。 不一会儿。就见凌波仙子似困了般,也不再说话,下面的人见她闭眼躺下,便纷纷退下了。最后只剩下秦梓铭一人。秦梓铭看她敢这么安然入睡,自己肯定也是动不得手的,就出了殿门。 刚下台阶,就见一男童抬手做引路姿势,也不说话。秦梓铭知是引路人,便照他指示去了。 走过几道回廊,那男童指了指一间亮灯的房间,便退下去了。秦梓铭牵挂溪溪安全,匆匆推门进去,只见婆娑灯影映衬着一个纤细的身影。是一女子,但并非溪溪,再一细看,可不是之前客栈见到的张颖。她并没有昏睡。看到秦梓铭,她也诧异得站起来。秦梓铭又看了看屋子了,并没有发现溪溪,便问张颖道:“这是怎么回事,溪溪呢?你怎么会在这里?” 张颖听秦梓铭的口气像是质问,顿觉自己委屈起来,有些生气得道:“我跟你的溪溪并不相识,自己只不过恰巧经过你们那房间,就被莫名其妙得抓过来,我还想问你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你反倒怀疑起我来。” 秦梓铭看张颖还有些虚弱,这才觉得自己语气上有些生硬了,又挂记着溪溪,就放缓语速道:“对不起,刚才我是太急切了。” 张颖见他放低了姿态,便也和气说道:“我不知道溪溪有没有被抓进来,我也是被打晕弄进来的。从醒过来就没有见过你家溪溪一面。” 秦梓铭淡淡的“哦”了一声。就要出去。却不想自己没有注意,屋门已经上了锁。只得回头看了张颖一眼。张颖见况,有些紧张起来,毕竟自己一个姑娘家,跟一个男人共处一室,还是有些不方便的, 秦梓铭也有些尴尬,但是也很快调整了想法。毕竟能出去才是关键。张颖坐了下来道:“那现在怎么办呢?” 秦梓铭又四处查看了下,希望可以找到密室之类的,但失望的是什么都没有找到。好在房间还挺大,张颖可以在里间,他自己在外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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