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机里唱着张韶涵的遗失的美好,眼泪悄然滑落,你是否也变成了我遗失的美好。但是,我想我是真的失去你了。 眼泪决堤一样的流下来,心里空空的,像缺了什么似的,难过的很,终于忍不住抬手掩面,拿起纸使劲的擦,可不晓得为什么,怎么也擦不干,终于不想再理会了。 像卸了气的气球,也像哭累了的孩子,躺在桌子上面,什么也说不出来,任由眼泪泛滥。已经不晓得该怎么结束了,真的好难过,好难过,难过到不晓得怎么控制了。 也不晓得哭了多久,真的好累了,真的不想再哭了,将桌子上写满你的名字的草稿纸揉成一团,扔进垃圾桶里面。 她想她需要一罐啤酒,一碗冒菜,超辣的那种。带着这种心情,拿出手机,按下来发送键。 “韩逸,我这次真的真的在很认真的喜欢你。”然后删除好友。 她把手机放进口袋,轻轻喃呢,“韩逸,我真的好喜欢你。”抬手拭去落下的眼泪,坚定的往前走。 韩逸:一个人是不是可以喜欢很多很多人。 静子:嗯,我也觉得。 韩逸:你以后也会喜欢上别人的,现在的都会过去的。 静子停顿了一秒钟,敲出字:嗯,我知道,那都会过去的。 她抬手拭去眼泪:但是,韩逸,这次我是真的在很认真的喜欢你。 说完这句话她关掉手机。 我真的在很认真的喜欢你,你永远都不会懂。我不敢给这种喜欢冠上爱的头衔,因为害怕。但是,我想,像这样子喜欢一个人,我可能不会再有。所以,也算吧。我练习了很多种不同语言的喜欢你,却没有我爱你。 她如往常吃完饭在学校溜达了一下。回宿舍洗了个澡,洗了个衣服,刷了一下微博,看了下剧,又逛了下淘宝,然后熄灯了正准备睡觉的时候,人却变得异常清醒。 突然,轰隆隆的一声,再睁开眼。整个人都被摇晃的厉害,是在一辆马车里,还没来得及想清楚怎么回事,就被人推了下去。意识模糊之际想着,不带这样的,失恋加穿越,就这样身首异处了吗? 再睁开眼,头疼的厉害。脑子里却是一片空白。 “呀,小姐醒了。阿冬快去把老夫人叫来。” 她打量着这个陌生的地方,还算令人满意,那个女孩十多岁的模样,走到跟前。 “小姐,可有哪里不舒服的?”模样倒是蛮清秀的。 “头很疼。” 一妇人急急忙忙的走到跟前,泪眼汪汪的,轻声细语的说“青儿,你可算醒了。这下对嫣儿也算是有个交代了。” 青儿应该是我吧?那嫣儿又是谁? 见她一脸疑惑的模样,仔细一问,方知她什么都不记得了。又是一阵哭。 “小姐,该喝药了。” “嗯。” 她叫柳青,因为出身之时,正值柳树抽青,家父姓柳,取名柳青。丧父不久随母回娘家,不料途遇歹人,眼看马车就要掉落山崖,母亲推她下车方才捡回一条小命。 不知为何,她们说的很不真实,似是在说旁人。头还是疼得厉害,昏昏沉沉中倒也睡过去了。这一养就养了大半个月。不再那么难受了。期间她大舅母携着大表姐郑如茵,二舅母携着二表姐郑如钰,三舅母携着表弟郑云杰来探望过。 府中有两个小姐,三个公子。另有大表哥郑云甫和二表哥郑云琛外出求学未归来。 这名丫头伺候她这么久,外祖母索性就给了她作贴身丫鬟。 “阿碧” “小姐,有何事吩咐?” 她又纠结了一番,直到耳根未红,细声细语的说“我想去外面走走,不晓得这个衣服该怎么穿?” “哦,不打紧,奴婢为您穿就好了。”阿碧看着小主子半天憋出这样一句话,轻声笑了笑。 听她一笑,柳青脸更是红的厉害了。总算是把这衣学着穿会了。 “阿碧,你以后不要奴婢长奴婢短的,听着怪别扭的。反正你以后也是跟着我,把这习惯改了吧。”说着往镜子跟前走。 却见她跪了下来,“奴婢不敢,小姐,是奴婢做错了什么吗?您告诉奴婢,奴婢马上就改。”说着说着眼泪就掉下来了。 着实把柳青吓了一跳,赶忙过去扶起她。“说什么呢?我很感谢你这些日子对我的照顾,你一口一个奴婢让我听着怪别扭的。好了好了,你不习惯不改便是了。别哭了哦,当心哭花了脸,变成一个丑姑娘哦。” “小姐就别打趣奴婢了。让奴婢来伺候您吧。” 镜子里是个八九岁的小姑娘,还带着孩童的稚嫩,水灵灵的眼睛分外惹人恋爱,一张嘴小巧似樱桃。眼睛里很疑惑,呆呆地模样,可爱极了。 见她看自己看呆了,阿碧出声道,“哎呀,我们家小姐真好看。” 她还没回神,喃喃道,“是啊,真好看。”见她憋着笑,才醒悟过来自己说了什么,脸刷的一下就红了。 “我这不是看我自己觉得很陌生吗?” “是是是,您啊,以后多看看就不陌生了。” 过了一会儿外祖母便来了。“青儿啊?你身子好些了没?” “好些了,再过些时日就无碍了。” “那就好,那就好。前段日子,你养这病,怕你接受不了,瞒着你把你娘亲下葬了。今日,你且随我去拜一拜吧,也叫她放心。”说着她的眼泪簌簌流下。 对于娘亲,她毫无印象,也就难过不起来。但多少带着沉重和敬畏的心去祭拜了一番。如此一回,外祖母却因伤心过度而病倒了。 次日去探望时,人都在。上次因头疼的紧,未细细打量,今日看来,两位舅母面上和蔼,但从两个表姐的谈吐来看,怕也都是厉害的角。 “外祖母可还好?” “无碍,你身子还未好利索,昨日一番折腾,回去好好养着。” “青儿不打紧的,只是很担心您的身体,寝食难安。” “娘,您好好养身体,要是嫣儿妹妹知道了,该难受了。”大舅母安抚道。 “是啊,您好生修养着,我们会照顾好青儿的。” 大伙都轮番安慰一番,见她好些了才离开。 “怎么不见三舅母啊?” “哦,她娘家有事,前些日子回去了。” 说罢,几个人又好好叮嘱了她一番离去了。 两位舅母对她倒是很关切,只是不知内里如何啊。如今看来,她这个外祖母确实是真心实意的疼她,只望她老人家福寿安康,自己的日子便好过些,说着叹了口气。 “小姐可是在担心老夫人的身体?” “是啊。望她福寿安康。” 如今她身子不适,倒也不用去堂前一块儿吃,可以在自个的小院用膳。 如今已是深秋,园子里很是萧索,角落的几丛翠竹倒是添了些许生机。屋子里的炭炉虽还未烤起来,手炉倒也用上了。 阿碧将食盒里的饭菜摆好后,唤她来吃饭。 见她神色不对,忙唤道,“小姐,怎么了?” “无碍,只是饭菜有些凉了。” “哦,近来天气越发的冷了,听说过几日要下雪哩。” “是吗?” 过了三日,柳青一觉醒来,只见天地之间洁白一片,有些晃眼,小斯正在清理路上的积雪,又撒了些盐。 阿碧从外头进来,翻了翻炭炉里的火,感慨道:“可真是暖和啊。” 柳青轻笑一声,起身穿好衣服,任阿碧伺候着。 “小姐可莫要笑话奴婢,你们是小姐,冬天里冻不着?我们卑贱,大冬天只能靠身子捱过去。” 听她的话,柳青有些不好意思了,忙劝慰着,“我没有笑话你,只是见你的模样觉得有些好笑。莫要多想。” “小姐是个善心人。” 洗漱一番后,又见飘雪,阿碧为她披上斗篷,又拿给她一个手炉才往老夫人那里去。 进了屋子,脱下披风,往老太太床前走。自上次病倒后,天气渐寒,一直未能痊愈。她在这里也生活了两个月了,慢慢的也就习惯了。 与外祖母才絮叨了一会儿,三个舅母就过来了,又是好一阵的絮叨。 “娘,昨儿个接到凤喻说是邀各官眷到景山去赏梅,还要带上小姐们呢。”说着拿帕子掩着轻声笑了笑,“媳妇想,这怕是在挑人呢。” “如此,媳妇们就给茵儿,钰儿好生打扮一番。记着不要太过了,压了风头怕招惹闲话。老大老二呢官职不高,怕是难以进那宫墙,只盼寻个门当户对的好人家。” “媳妇们知道,娘的话会好好记着的。” 老夫人看两个媳妇,越看越满意,又看了眼一旁的柳青,满眼的心疼,这丫头才丧父不久又丧母,现在带孝闺中,本是活波的年纪。轻轻的叹了口气。 大媳妇看了眼老太太的眼色又闻她叹气,想来也知道是何事了。连忙劝慰,“我和玉兰来之前也商量过,但青儿她毕竟带孝,前去不太好,可是又怕这孩子委屈,本想着,您老往年这个时候都会去寺中小住几日带她去极好,可如今身体不适。” 听她们的话,自是明白,又见大舅母面有难色,柳青赶紧说,“大舅母无须为难,青儿带孝本就不该去,且青儿年纪尚幼,去了只是添些乱。” “青儿能如此想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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