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萧方意到顾家已经快半年。 这半年，平平淡淡，顾辰和萧方意还是和刚开始一样，没有过多的交际，虽然晚上睡在同一张床上，但也仅此而已。 刘碧华明示暗示多次顾辰，为什么萧方意还没有怀孕，顾辰假装听不明了，不是岔开话题就是敷衍几句，从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刘碧华也悄悄问过萧方意，萧方意都是扭扭捏捏，脸颊通红，说不出个所以然。刘碧华只当是她在害羞，不好意思说，心里也有了谱。 只是这样的平静终于在迎来元旦的时候爆发。 元旦节，赵斌顾琳带着赵朵到顾家吃饭。萧方森也从学校放假回来。 之前萧方意早已仔仔细细把在家里里里外外打扫了一番，却无意中在房间的抽屉里发现一张相片。 相片上是顾辰和一个陌生的女孩。萧方意拿着照片看了许久，照片上的女孩是漂亮的，扎着一条马尾，碎发柔柔的贴在额前，笑的很腼腆，旁边的顾辰虽然没有什么表情，但是可以看出嘴角微微的上扬。萧方意知道，这是顾辰心情很好时的表情。 “你在干什么？”顾辰冷冷的说。 萧方意心一惊，但还是装作若无其事的把照片放回原处，说：“打扫卫生。” 顾辰面无表情的看着萧方意，顿了一下说：“不要乱翻我的东西。”转身离开。 萧方意看着顾辰的背影，终于忍不住：“是因为她吗？” 顾辰停住脚步：“什么？” “是因为她吗？所以你才会一直对我这么冷淡？”萧方意实在不理解，如果顾辰有爱的人为什么还要娶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和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生活一辈子？ 顾辰转过身看着萧方意，许久才说：“有些事情你还是少管为好。” 萧方意愣愣的站在原地，实在是觉得心里有苦说不出。她嫁到顾家半年，虽然不说对公婆有多么的好，但是孝顺他们确实是做到了的。至于顾辰，她实在拿他没有办法。这半年来，每每想要和他说话，他却总是爱理不理。自己热脸贴了冷屁股，也就不好意思再去碰钉子。可毕竟是一起生活一辈子的人，总不能一直这样下去吧？ 萧方意确实也清楚的知道自己是喜欢上了顾辰。她是个勇敢的人，有着农村人最朴实的性格和敢爱敢恨的勇气，可是在面对顾辰的时候她退宿了。但又有哪个女人在面对爱情的时候坚强过呢？什么时候喜欢上顾辰的她不知道。也许是看到顾辰的第一眼，也许是后来看到顾辰站在阳光下劳作的背影……当她看见顾辰时心里就会很快乐，当顾辰对她爱理不理时心里又酸酸涩涩的。 这种感觉真的很微妙。 所以在刚刚看到顾辰和另一个女孩子的照片的时候，她心里的不忿才会爆发出来，才会质问顾辰，可顾辰并没有给她想要的答案。 晚上，刘碧华亲自下厨，炒了好些菜。顾西伍也到县城去买了酒，准备好好庆祝庆祝。 一家人高高兴兴的围在一起，有说有笑的。 “老李家的媳妇怀孕都4个月了呢！他们家荣生还是和你俩差不多时候结婚的哩！”刘碧华似漫不经心的说着。 萧方意心里一紧，埋下头默不作声。 顾琳打着圆场，说到：“朵儿，快叫外婆吃菜。这么好吃的菜怎么都不吃了？” “好了，今天我就把话挑明了说。方意，你嫁到我们家差不多半年了，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有？我和老顾都老咯！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问。就是想要抱抱孙子。”顾母慢慢的说到。 “这是干什么？好好地吃饭。”顾西伍开口道，责备的说着：“说这些干什么？孩子的事让他们自己处理！” “来，赵斌、顾辰我们今儿晚好好喝一杯，方意，给我们满上。” 萧方意低低的应了一声，起身倒酒。 “方意你还年轻，现在生孩子对大人小孩都好。”刘碧华夹了一小块菜放在萧方意碗里，慢悠悠的说：“方意，你嫁到咱顾家后，我们也从来没有亏待过你，你的要求我们都满足到了，你可别让我们失望啊！生孩子是件大事，你好好想想，我和老顾都是年过半百的人了，等于一只脚已经跨在了棺材里的。别的愿望没有，就是希望早点抱上孙子。” 萧方意静静的听着，婆婆这番话说得滴水不漏：他顾家从没有亏待过自己，连送方森去读书的要求都答应了。她还有什么不满的？而婆婆不过就是想抱抱孙子，等到他们百年之后，也就不会有什么遗憾了。 “妈，我们知道了，快吃吧！凉了就不好吃了。”顾辰淡漠的说着，只是语气比平时要缓和的多。 刘碧华满意的点点头，这才是她想要的话。 “姐，你……你……”萧方森欲言又止。 萧方意默默的洗着碗筷，水里的泡沫很多，碗筷清洗了两次都觉得不干净。萧方意弯腰从水缸里舀水准备在清洗一次。 “姐，碗已经很干净了。”萧方森握住萧方意的手，制止了她舀水的动作。 “我在洗洗，好像还是没有洗干净似的。” “姐，你到底和姐夫怎么了，我上学前你们不是很好吗？” “……” “姐，虽然我小，不懂你们之间的事，可是我知道你不快乐。以前我们在家里，虽然穷苦，可是至少你脸上还有笑容，现在呢？你……” “方森，我很好，只是很多事情你现在还不懂，以后你会明白的。” “姐姐！”萧方意森心急的叫道。从小他就知道，姐姐为他付出了很多。就是姐姐结婚，也是以他能够读书作为前提的。 萧方意把碗筷上的水仔细擦干净，依次摆放在橱柜里。想了想，转过身对萧方森说道：“方森，你只管好好读书，将来考个好大学。这样就算我现在不开心不快乐，可至少我还是有盼头的。” 萧方森定定的看着她，久久没有说话。 萧方意回到房间的时候，顾辰正坐在书桌前把玩一个杯子。 那是一个很漂亮的陶瓷杯。 在这时，陶瓷杯是很少见的。讲究一点的人家大多都用玻璃杯。穷一点的人家是不会这么讲究的，一般就拿碗充当杯子。 顾辰默默地坐着，手不停地摩擦杯子。 萧方意静静的站在门边，慢慢地把身子重心倚在门上。 这到底是个怎样的人啊？他的条件比一般人都好，自身也比较优越，为什么要听从家里的安排和自己结婚？难道就是因为身带残疾吗？可是他身上的残疾恐怕也不叫残疾吧，他根本和常人无异。 “你站在门边干什么？怎么不进来？”顾辰的声音响起，把萧方意从游离的状态拉了回来。 “快睡觉吧，已经很晚了。”萧方意一边说着一边走进房间。“对了，你今晚洗澡吗？还有热水。” “不用了，睡吧。”顾辰的声音透露出无力感。 萧方意呆了呆，转眼看见顾辰已经躺在床上。 萧方意只觉得苍白，她时常在想自己和顾辰这段婚姻存在的意义。顾辰是父母之命，自己是媒妁之言。可顾辰也不像是会听从摆布的人，两个完全没有感情基础的人还偏偏在一起相安无事的生活了大半年，每晚还要躺在一张床上睡觉，可是什么却没有发生，真是不可思议。 这样想着，睡意渐渐袭来，萧方意翻了翻身，双手轻放在胸前…… “你……睡了没？”顾辰声音沙哑，听起来居然很性感。 萧方意默了会儿，正准备开口说话。 “睡了就睡了吧。”顾辰继续说道。 “还没……” “……” “有什么事吗？”萧方意轻声问。 “……”顾辰叹了口气“，我们……我们还是要个孩子吧。” “……”萧方意乱了，彻底的乱了。这句话给她的冲击太大了。 “方意，我是认真的。”顾辰的声音里多了肯定。 萧方意点点头，突然又意识到灯已经关了，顾辰怎么可能看的到，“我知道，睡觉吧，很晚了。” 上次的照片事件，让萧方意知道顾辰心里有人。虽然她喜欢顾辰，可是她也明白感情是不能勉强的。顾辰又是这样内敛的一个人，更是不会轻易的流露自己过多的情感。虽然她知道，孩子是维持婚姻最基本的联系。 “顾辰，我其实是没有别的要求的，只是想过安稳日子，盼着方森把书念出来。”萧方意悠悠道来。 顾辰叹了口气：“我不能保证喜欢你，但是安稳的日子却是可以保证的。至于方森读书的事，只要他想读，只要我能供的上。”顾辰的话确实发自肺腑。他很明白，过去的终将过去而萧方意才是要和他一起生活一辈子的人，其它真的没有任何意义。 “那么顾辰，你能和我说说你和照片上那女孩的事儿吗？我知道，你们之间一定有故事，从和你结婚至今，我就觉得你心里有太多的秘密。虽然我们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是我们已经是夫妻了。以后和你相扶相携走下去的人是我，你明白吗？” 顾辰听完萧方意的话，愣愣的。他完全没有想到一个二十岁的小姑娘可以把一件事情分析的这么通透，倒好像是自己一直在钻牛角尖一样。 照片上的女孩名叫李乐，是顾辰的高中同学，也算是顾辰的初恋。高三那年，李乐爸爸却突然被关押起来，这对于李家来说简直是晴天霹雳。李乐妈妈每天到处托人走关系，以前和李乐爸爸要好的人都不敢出面，只是暗示李乐妈妈，李乐爸爸是因为贪污受贿而被关押的，现在谁都不敢出面调和。最后李乐爸爸被判十年有期徒刑，法院也收回李家大宅子，李家光辉岁月就此结束。 李家遭受巨变，都是顾辰张罗着李家的事情。帮忙在镇上找了房子，每天都会到李家去看李乐。李乐也像变了个人似的，成绩一落千丈，无心参加高考。顾辰就每天帮着李乐补习功课，陪着李乐母女俩说话。 直到快要高考的时候，刘碧华发现了顾辰和李家有接触。那时候一个贪污受贿的人多被人唾弃，大家都巴不得离的远远的，顾辰倒好，还一个劲的往上贴。以至于后来刘碧华严令顾辰放学后必须回家，强制性的把顾辰看牢，不准顾辰和李家有任何接触。甚至让顾琳监管顾辰。顾辰没有办法，只得每天早上偷偷的跑到李家。可是后来还是被刘碧华发现了，为此刘碧华跑到李家大闹了一场。 后来一直到高考结束顾辰都没有去过李家。他选择听从自己的母亲，母亲辛苦的抚养自己长大，如若得到的是自己这样的报答，简直是大大的不孝。 只是出人意外的，高考放榜时，顾辰落榜了。这对于顾辰来说是自己想到的结果，只是自己的父母一直不理解，自己儿子的成绩那么好，怎么会落榜？但是他们也无心去质问儿子，毕竟高考前发生了那么多的事儿。 从此十八岁的顾辰就跟着自己父亲开始学医，在也没有和李乐联系过。就算赶集时碰上也装作没有看见。直到前几年，听说李乐嫁到县城里去了，嫁的很风光。 “只是没想到李乐半年前就回了娘家，只是听说她的丈夫对她不好。你中暑晕倒的那次，刚好李乐家出了事，我去见李乐了。不为别的，就是看看她过的好不好。”顾辰声音沙哑，断断续续把这段故事讲完。 萧方意深呼吸一口气，问顾辰：“那么，你现在看到她还有什么感觉吗？”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停止，久久的才听到顾辰说：“已经没有什么感觉了，只觉得她现在很可怜。” 萧方意哦了一声，没有说话。只是身体慢慢的向顾辰方向移动，顾辰也知道了萧方意的意图，把手搭在她腰上…… 迟到半年的洞房花烛，在这个晚上终于落幕。 新年在一家人的期盼中到来。 这是萧方意嫁到顾家的第一个新年，所以萧方意特别的重视，早在元旦后就和婆婆着手准备年货。 在这期间，萧方意和顾辰的关系有了大大的改善，交流也变得多了。虽然都是一些家庭小事，但是足以让萧方意高兴许久，至少顾辰现在还会和她磕磕家常、说说话了。 大年三十，一家围着桌子。姐姐顾琳一家人在赵家，得等到大年初二才会回娘家，这是规矩。桌上虽然少了朵儿这个开心果，但气氛也是相当和谐的，有说有笑的吃着菜。 萧方意端上最后一道菜，取下围裙，坐在了顾辰旁边。 “方意，快吃吧！从早上忙到现在辛苦了。”顾西伍说道。 “爸爸，这是应该的，只要一家人高高兴兴平平安安的，就什么都好了。”萧方意笑道。 “媳妇会说话。来，我们干一杯，祝我们全家来年平平安安，顺顺利利的。”说着顾西伍就举着杯子。 一家人拿上杯子，就连平时不怎么说话的顾辰都高高兴兴的说着祝福的话语。 “来，方森，顾叔叔敬你一杯。这次得了第一名，下次一定要继续加油。” 萧方森连忙举杯：“哪里哪里，顾叔叔我敬您才是，祝您老身体健康，也祝刘姨越来越年轻漂亮。” 顾辰看着他们，低声对萧方意说：“他们敬他们的酒，我们吃我们的菜，唔，吃鱼。”说着夹了块鱼给萧方意。 萧方意低笑答应着，这下刘碧华不高兴了：“唉，养儿有什么用？还不是娶了媳妇忘了娘。” “妈，我疼媳妇还不好啊！”然后顺手给刘碧华夹了块鱼道：“妈，你也吃鱼。祝你年年有余。” 刘碧华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你小子。”语调里是浓浓的溺爱。 萧方意笑看着母子两，嘴里嚼着鱼肉，只觉这鱼的腥味很重，怎么都咽不下。一偏头，哇的一声吐了出来。 大家愣愣的看着萧方意，刘碧华忙拍着萧方意的背，连声问：“怎么了，怎么了这是？” 萧方意脸色苍白，毫无一丝血色：“我也不晓得，这几天都这样，大概是前些天受了凉。” “哎哟！老顾，方意莫不是怀上了吧！”刘碧华对着顾西伍喊道。 这时，顾西伍早就把着萧方意的脉。 大家屏息看着顾西伍，都盼望着他快开口说话。 “以脉象看，是怀上了。顾辰，明天你陪方意到医院检查检查。”顾西伍声音里有点激动，看来是八九不离十了。 顾辰愣愣地听完自己父亲说的话，好半天都没反应过来。耳边一直回荡着：“方意是怀上了，方意是怀上了……” 萧方意看着顾辰，自己怀孕了，难道他不高兴吗？过了一会儿，还是没有看到顾辰有任何反应，渐渐地心凉了半截。慢慢转过身，目光呆立的看着前方。 “顾辰，你小子高兴傻了？”刘碧华对着顾辰眼前挥着手。这小子，自己妻子怀孕了，居然还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 顾辰心里千百回转，萧方意有了自己的孩子，可是她怀孕是自己意料之中的事啊。只是听到父亲说出来时又是感觉那么的不真实。 “听到了吗？我们要做爸爸妈妈了！”顿时顾辰满脸笑意的对萧方意说。虽然声音听不出什么起伏，可是顾辰的语气却很激动。 原来顾辰是高兴的有些傻了，这样想着萧方意不好意思的笑笑：“瞧你高兴的。” “哎！对，明天到医院去检查检查，就是这大过年的不知道上班没啊。”刘碧华感叹道。 “上的，医院都有值班的。”顾西伍回答道。 大年初一一大早，顾辰陪着萧方意到镇上医院检查。客车对于那时来说是奢侈品，所以一般来说不是跨省跨市是不会坐车的。不过好在镇上医院离家也并不是很远，抄小路大约走半小时就可以到。只是一路上顾辰坚持走一会儿歇一会儿硬是把只要半小时走完的路走了一个多小时。 在医院交了费用，做了各项检查。确定怀孕有一个多月了。顾辰耐着性子听完医生说着各种注意事项，只是眼睛不断瞟向坐在旁边的萧方意。医生看顾辰的样子，笑道：“好了好了！我也不多说什么了，反正就是注意饮食，不要太劳累，晚上睡觉的时候小心一点，不要压到肚子……” 顾辰一一点头，连声说道：“一定会注意的，一定会注意的。” 回到家，萧方意就被勒令去上床休息。以后什么都不用做，一切等生下孩子在说。 萧方意知道，顾家盼这个孙子盼了多久。所以也不多说什么，按吩咐做就可以了。 萧方森也兴奋的对萧方意说：“自己快要做舅舅了，感觉好期待。” 萧方意扯了扯被子，说：“是啊！方森都要做舅舅了呢。时间真是快啊！” “姐姐，我感觉的出来，你现在很幸福。” 萧方意淡笑：“是啊！我觉得现在很幸福！顾辰表面虽然冷淡，可是我能感觉的出来他很高兴，而且现在对我也很好。” 萧方森点点头：“那就好！” “方森，你要好好读书啊！” “我知道的，姐姐，你啊就安安心心的把小宝宝生下来，不用担心我的，我一定会考上大学，不会让你失望的！”萧方森信誓旦旦的说。 这个春节全家人都沉浸在萧方意有身孕的事上，特别是刘碧华，逢人就说自己快要做奶奶了，那高兴劲简直是像中了头彩似的。顾家马上添丁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整个村，连赵倩都和顾琳一起看过萧方意。萧方意一直知道赵倩喜欢顾辰，只是她来看自己到真是有点吃惊。 不过赵倩到没有针对她，只是说了祝福她的话。其实萧方意有点同情她，听说她年前定了亲，但看样子她还是没有忘掉顾辰，只希望她能够想开一些，向前看才是最重要的。 “不要得意的太早，你迟早都会被抛弃的。”赵倩趁着顾琳去帮刘碧华做饭，意味深长的盯着萧方意说道。 萧方意满脸的不可置疑，双眼紧紧的盯着赵倩，仿佛想要把她看穿似的。这人翻脸怎么这么快？刚刚还在祝福自己，现在立马诅咒自己，完全不可理喻。 赵倩嗤嗤的笑了起来，拍拍萧方意的手，“你可别当真啊！我开玩笑的呢！” 萧方意只是轻轻抚着自己平坦的肚子，脸上笑容盈盈的，“就算我被他抛弃了，可是至少我还拥有过他，你呢？听说你也快嫁人了吧！” 赵倩丝毫不在意，脸上的笑容更深了，双手往椅子上的把手一撑，站了起来，“哎！这可是我的忠告啊！我这个人啊，就有一缺点，话特准。”她慢慢的靠近萧方意，凑到萧方意的耳边轻轻的说：“不信？那我们走着瞧好了！好了，我先下去帮嫂子做饭了。”说完转身便走了。 萧方意愣愣的坐在椅子上，其实她完全可以把赵倩的话当作耳旁风，可是她的话又是那么的刺耳，让自己心神不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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