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市一如既往的多人,为了抢购特惠的商品,会早早过来选购。这也是超市的营销策划,尤其是新年前人们选购的需求会大幅度增多,一般都是需不应求。 还没到过年,已经有过年的气氛了。 许尔推着购物车,小心翼翼地避开跑来跑去的小孩子,走到食材处挑选今晚打火锅的材料。 馄饨,饺子,鱼丸,虾丸,蟹柳....... 为了弥补上一次的临时而退,林微微吵着要来她家里打火锅。 她把食材和调料碗筷买齐,准备结账的时候看见前面有个男孩鬼鬼祟祟地拉开前面中年妇女的背包拉链,手往里面伸。 没想到出来买个东西都能遇到扒手。 她上前一步抓住男孩的手:“你在干什么。” 男孩一副被人抓包的模样,拼命地挣扎,见挣扎不开就放弃了:“你说什么阿大婶。” 大婶?第一次被人喊得这么老,许尔微怔。 周围的人瞬间看了过来,包括前面那位中年妇女。 “偷东西是不对的。”许尔说道。 “我没有偷东西,你别想诬陷我。”男孩脸红地喊道,实则心虚到不行。 许尔刚想好好地教育他的时候,一个声音插了进来。 “我也看到你偷东西了。”只见段辰推着购物车走近,浑身散发着荷尔蒙气质的形象让现场的不少女孩压抑住尖叫声。 他亮出身份:“我是警察,你刚刚所做的一切行为都是犯罪的,我可以马上就逮捕你。轻则先坐几个月牢,重则一两年的都有。你想试试吗?” 男孩不懂得法律,闻言以为是真的要坐牢,吓得他不敢动了。他只是初犯,阿爸说初犯都不会坐牢,可是为什么阿爸说的不对呢。 许尔心中不忍,可如果不教育好他长大后可能会直接干犯法的事情。老人言,小时偷针大时偷金。 “对,对不起,我不敢了。”男孩眼泪都快飚出来了。 “你应该跟那位阿姨说一声对不起。” “对不起。” 男孩咬着唇和中年妇女道了歉,飞快地跑了。 周边响起一阵掌声,为他们的行为称赞。 许尔和段辰并肩走出超市,一想到刚刚就忍不住想笑。 “哎,我还没问你呢,你怎么在这。” “我家在这附近,家里没什么吃的,特地来补粮仓的。”看了看她袋子的东西,都是打火锅必吃的,“看来今晚很丰富。” 她苦笑道:“我对吃火锅没什么兴趣,是我朋友喜欢吃。” “好吧,那我就不打扰你了。” “等一下。”她喊住转身的某人,“如果你是一个人吃晚饭的话,有没有兴趣过来一起打火锅?” ....... 十分钟后,林微微和段辰站在门口大眼瞪小眼,谁一开口说话就谁认输。 屋里飘出火锅汤底的鲜味,许尔戴着围裙,手持铁勺的出现。 似乎不理解两人的行为:“杵外面干嘛,进来阿。” 晚饭打算挤在小小的茶几吃,中间放了一个电热锅,汤底‘咕噜咕噜’地往外冒烟,什么材料都有,简直是色香味俱全。 Bally扭着圆圆滚滚的身体过来,似乎也闻到香味。 林微微的男朋友随后停好车过来,长得也很高,穿着灰色的毛呢外套,在人群里也属于帅气的那类型。 “那位队长是怎么回事,你和他.....”林微微勾着许尔的胳膊问。 她很关心好朋友的个人感情,姜随安不在了,总要有个人代替他去照顾尔尔。如果尔尔来真的,她会非常高兴。 谁都不能预料下一次的爱情什么时候到来,要讲求缘分,而缘分一到,证明真命天子也就到了。 童话故事里每个章节出现的公主,都会迎来一位爱她疯狂的王子。 可是许尔没想的那么复杂,见好朋友误会了,用两只手指钳住她的腮:“别乱说话,我们只是普通到不行的同事而已。” 切,谁信。 林微微揉了揉脸,心里半信不疑。 Bally吃完了狗粮,跑到许尔的腿上呼呼大睡。 电视机开着,男主持人穿着红衣,戴着红色毛线帽,脸上被冻僵了,站在寒风中瑟瑟发抖:“正所谓全国欢庆日,还有一个多星期就过年了,现在我们都能够看见街上提前充满了过年的气氛........” 阖家欢庆,举家团圆。 不少的外来工人就为了等到这一天搭上回家的车,和亲爱的家人聚一聚。 林微微一边往嘴里塞肉团子,不禁感叹:“时间过得还真快。” 居然已经一年了。 许尔给四个喝光的空杯子又倒上四杯橙汁,难得今晚热闹,她也难得露出笑容:“你想说什么呢。” “我想说的是...尔尔,你要不要过来和我们一块过年阿。我打算去子皓的老家过,你也跟着一起呗。” 子皓就是林微微的男朋友,不过也即将成为未婚夫妻,这一次过年见家长,主要是商量两人的婚事。 毕竟谈了也有一段时间了,该定下来了。 夏子皓体贴入微地剥了虾放进女友的碗里:“对阿,你一块过来陪微微壮壮胆,这丫头到现在还说不敢去。” 进展到下一个阶段需要拿出勇气,加上两人互相喜欢,步入婚姻的殿堂是迟早的事情。 许尔摇头:“我就不去了,过年....还不是那样子。” 爸妈不在,随安也不在,她不可能要求微微像以前那样子陪自己。在漫长岁月的流逝中,有个事实不得不相信。 那就是我们都长大了。 吃完晚饭,林微微喝了点酒,大概是不胜酒力吧,靠着男朋友才站得稳。脸色绯红,摇摇欲坠,说话都不利索了。 夏子皓扶着她,费力地帮她穿上外套,以免一会着凉。扶着她的腰,一手拿着她的手提包。 见有外人看着,觉得不好意思。 “对不起啊,她喝多了,我先送她回去好了。不过这里.....” “没关系,我来收拾就行。”段辰善解人意地说道,心里面却想着赶紧走吧,这样子他就可以和她独处了。 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林微微突然抓住他的手臂,无视男友瞬间难看的脸色,一吐为快:“好,好好待尔尔,她...她比我还要更值得去爱。” 林微微是打小就没有父母,生活在孤儿院,过惯了孤单的日子,以孤儿院为家,以己为中心。不知道父母是个什么样的人,偶尔羡慕哪家哪户的夫妻来领养了一个小伙伴离开。她从来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小姑娘,被送过来的时候眼角挂着泪珠,粉嫩的洋娃娃模样,说话很好听。 从此之后她有了一个目标,那就是保护尔尔。虽然长大后不知道谁保护谁,地球在转,人会变,唯独她们的友谊不会。 段辰点了点头。不用她说,他也会。 浑身充满故事的小姑娘正歪歪扭扭地躺在沙发上睡觉,Bally也跟着趴在她胸口上睡,她喝醉酒的模样很滑稽。 他无奈地笑了笑,开始收拾客厅的残局,同时听见她的那一声呢喃。 “爸爸,妈妈.....”好想你们,真的好想,为什么你们要抛下我了呢,尔尔活得好辛苦。 “傻姑娘....”他突然羡慕起Bally,最起码能成为她的家人。他心疼她的经历,再还没意识到喜欢上她的时候或许只是冒出一点小念头,幸好来得还不晚。 比起他以前的那些经历,还算得上什么呢。 当然,他在想着应该为她做点什么。 ....... 祁垚拿出手机发送了一串密语,解密出来的意思为蛇头出动。蛇头代表了应向天,他是一条凶猛狠毒的双头蛇。 刚刚得知社团又要开始大规模地采购军火,一连几个晚上都收购了好几个黑社会,有用的才留下来,没有用的则留不得。 不得不说应向天做这些事情做得很隐秘和完美,能独自抽身离开,不被警方有所察觉,人前依然是受人爱戴的商人。 祁垚好几次地试探,好几次地搜查,都毫无结果。现在不清楚应向天到底知不知道他的身份,上一次的事情已经让人起了疑心。应向天还能留着他,是代表暂时相信他吗。 不对,应向天做事很谨慎,他谁都不会相信,只相信自己。 房间里有个微型监控,一举一动都被看在眼里。 祁垚在手机里设定了一个程序,实施反监控,而他的举动也不会被看在眼里。 他把手机放回兜里,毫无异样地走出房门,来到大厅。 远远地就看见有一摊血,猩红的颜色充染了他的眼球,跟电击似地闪了闪,不舒服地撇过头。 “把他给我拖下去喂狗吧。”应向天坐在椅子上,杵着手杖,连嫌弃的一眼都懒得给予。眼见着祁垚走过来,便吩咐旁人。 看着尸体被拖走,祁垚的眼睛才舒服一点,不再如同电击。 不用想不用看都知道那个人是谁,魔鬼帮的社团老大,李英子。一个社团老大落得如此下场,也是够震慑人心的。 “老大,你找我。”可是他无暇去顾及其他人。 “阿垚,帮我做一件事,找几个处/女送到沈云彪那,就当是我送给他的一点贺礼。” 应向天话声刚落,祁垚的脑海里就闪过这个人的信息资料。 黑虎帮社团老大沈云彪,年龄35岁,子承父业,在黑道上有一把手。能力相当,前年刚娶了妻子,结果没多久就出轨,妻子怀孕生孩子的时候他还在外面鬼混,妻子最终没能走出手术室。他觉得很愧疚吧,所以对女儿特别好。 沈云彪这个人做事情也可以用一个‘绝’去形容,很多社团都想和他当家,但是传言他是个狡猾多端的人。 正所谓投其所好,爱玩女人就是他唯一的兴趣。 “我知道了。”祁垚知道要让他完全信任,前提是该怎么去做才能让他满意。 “没什么事了,回去早点休息吧。年纪大了,不像你们这么能折腾。很快就是过年了,先把这件事情给搁一搁,免得让那群警察发现什么。” 警局里有他安排的眼线在,即使如此,手也不能伸得太深。前一段时间他才听说重案组的那位队长回去后想找人去调查他,抓他。还有那个和他在一起的女人,眼睛锐利得像一把剑,却能洞悉一切。 见他站起来却无人扶,祁垚虚扶了他一把:“老大,你为什么想要干这一行?” “为什么?我也很想知道我为什么。”应向天摆了摆手,不用祁垚扶,声音苍老。 年轻的时候任意妄为,也做过很多正义执法公道的事情。那时候以为法律就是万能的,但是到头来呢。还是当个执行者好一点,可以去做很多别人做不了的事情。 这条路一开始很难,亲朋好友不理解他,所以他只能暗地里做。爬到今时今日的地位,靠的是智慧和狠心。 你要是心软了,别人不会怜悯你,只会使劲地踩在你身上当垫脚石。笨的人会一辈子被人踩,聪明的人会踩在别人的身上。 他越走越远,背影看上去很悲凉。无子无女无妻牵挂,他才能更放心地做眼下的事情。 祁垚看着他,听见背后传来清晰的脚步声,没有转头。 背后的人绕过他,并排站在一起。 “我爸当初找你回来的时候,我就很讨厌你。” “彼此彼此。”都是一样的讨厌。 “你很可疑,但是我爸很相信你,希望你不要令我们失望。” “这句话不用你来说我也知道。” 祁垚潇洒地走了。 韩騑握紧拳头,总感觉他很可疑,但是没有任何的证据证明。等他找出破绽,他一定会狠狠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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